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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華舞流年 (父子文)》第182章
第一百八十三章 敘舊

由御書房回到炫天殿,祁詡天便吩咐了紅袖和瑩然準備晚膳,想到忙碌了一日之後,祁溟月又去了凝露之處,歸來之後許是會覺得疲累,他又叫住了正要領命離去的紅袖和瑩然,“備些點心在此便可,待溟兒回來,朕與他沐浴之後再傳膳吧。”

說起點心,紅袖立時想起近日才做成的,特別為了殿下準備的那些,一會兒恰好可以拿來,不知合不合殿下的意,正在出神,聽祁詡天說要沐浴,她不禁朝外張望了一下,“殿下何時回來,陛下可要先行沐浴?女婢去準備。”

她的話才說完,瑩然已在身旁輕扯了一下,紅袖疑惑的側首望去,只見瑩然抿嘴輕笑著,好似有些無奈的模樣。

只要不是有事要辦,陛下與殿下何時不是一同沐浴的,根本無需多問,陛下的回答紅袖也是該知道的,瑩然微微搖了搖頭,紅袖霎時也醒悟過來,方才一走神,竟然給忘了,紅著臉輕笑著,果然見祁詡天一擺手,“不必了,下去吧。”

兩人領命退下了,想到陛下與殿下一同沐浴,這回不知要多久,對視了一眼,都有些臉紅的思量著,或者晚膳可以再晚些也無妨。

祁詡天揮退了紅袖和瑩然,行至榻邊,解下了發冠之後,便寬了外衫,在榻上躺下了,枕上還殘留著些許淡淡的氣味,那是混合著魄玉冰檀的冷香,還有溟兒的氣味,乾淨而純粹,如清澈的冰泉,只有平和冷冽,沒有半點女子的香甜,卻分外的引他心動。

平日的從容優雅,和煦淡然,潛藏的深沉淡漠,無情蕭殺,不論是何種神情,在他懷裡之時全數都會化成烈火,那在冰冽中燃燒的魅惑與情意,使得他無法克制一次次想要他的衝動,那是屬於他的溟兒……

想到近日交歡之時,在他身下之人屢次不經意的試探,祁詡天的脣邊勾起了一絲弧度,看來他的溟兒也等不了多久了,如同他想要溟兒一般,溟兒對他亦然,他們之間本沒有誰從屬於誰,過些時日不若讓溟兒如願,不知到時,他又會是何種讓人心動的模樣。

候著那抹月白的身影到來,祁詡天微闔起了眼,忽覺有細微的腳步聲在房內響起,不似紅袖和瑩然,隨著腳步聲,還有淡淡的香氣,並不甜膩,若有若無的帶著些花草之香,也不像是宮內妃嬪所用。

“難得太子不在,陛下一人在此,可是在等他?”透著旖旎沙啞的女聲隨著那淡香在房內飄散,緩步走近了,瞧著榻上,本是慵懶躺臥之人緩緩睜開了眼,朝她望來,鷹一般的眸子,不帶半點情緒。

“此處不是你可隨意進入的,洛緋嫣。”仍臥於榻上,祁詡天話音深沉,似乎是提醒之意,話音中卻透著冷然,見她緩步走近,微微蹙起了眉,“朕都忘了,你本就不是守禮的女子,當初如此,而今也一樣。”

“你當初喜歡的,不就是那般的我嗎?若是同尋常女子沒有區別,又如何當得一國之君。”站在臥榻一旁,洛緋嫣沒有再靠近,單獨面對眼前的男人,她便知道,確如沁羽所言,他與當年已是不同,更為可怕,也更為難測了,即便沒有危險的表情和言語,那迫人的氣勢與懾人的威儀已足夠令人不敢妄動,只能敬畏臣服。

但那是別人,並非她洛緋嫣。理了理鬢邊的發,她又往前踏了一步,垂首注視榻上的男人,鳳目之中掠過一縷追憶的情思,只是一瞬,便被斂下了,含情的眼眸仍舊含情,卻淺淡的和望著他人沒有不同。

“只是一夕之歡,何來喜歡之說,你確實與尋常女子不同,但也只是如此罷了。”提起當年往事,祁詡天噙著些許笑意,那抹笑意落在洛緋嫣的眼中,可見其中透著的輕蔑嘲弄,仿佛她牽記多年之事,在他眼裡不值一提。

“果然不負風流薄情之名呢。”她輕笑,對他的話不以為意似的,眼神一轉,含笑問道:“是否只有祁溟月對你而言才是不同?聽說陛下可是自他幼時便將他帶在身邊了。”

“洛緋嫣,不要試探朕的耐性。”打斷了她的話,祁詡天話音中的警告之意讓洛緋嫣笑意一凝,只見他從榻上站起了身,披落了一身的發有些凌亂,衣衫鬆散,看似慵懶隨意,卻透著懾人的凌厲,隨著他起身,周遭的空氣好似凝結了一般,滿是危險的氣息。

在她身前站定了,祁詡天挑眉望著她,薄脣邊的微弧似笑非笑的揚起,“你若是想知道,朕便告訴你,早在溟兒出生之時,他在朕的心裡便與他人不同,不止如此,隨著他每一日長成,朕越來越想要他,後宮之內,無論是男是女,如何的姿色,在朕眼裡都無法與溟兒相比,即便為了他要殺盡天下人,朕也不會有絲毫猶豫,更不言只是區區的一個蓮彤……”

“如此,可夠明白了?”含笑的話音輕柔,薄脣弧度微揚,分明該是和緩之色,但隨著他每一句話語,洛緋嫣只覺周遭的壓迫感愈來愈重,話中的情意與殺意,俱是決然,使得她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終是無法再掛起先前的笑意。

垂眸掩下了一絲驚訝,洛緋嫣不曾想到,眼前寡情之人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毫不掩飾他對祁溟月的情意,對他的親生皇子……

而那祁溟月亦是同樣,那雙溫和淡然的眼眸在望著她時,明明白白的全是冰冷的警告之色,眼前的男人雖是他的父皇,兩人有著相同的血緣,卻不見他有絲毫的忌諱。

“沒想到世間有人同你一樣,也未將血緣倫常放在眼中,只憑這,祁溟月便已足夠特別。”洛緋嫣想起了那個總是身著白衣,透著貴氣從容的身影,目中透出了某種欽羡之色,定下了心神,對視祁詡天,忽然對著他嫣然一笑,“放心,本宮未曾打算用蓮彤來冒險,也不會做出何種威脅到祁溟月的事,過幾日定會如約交上國書。”

洛緋嫣恢復了自稱,不再擺出敘舊之態,似乎真是打算作罷了。

雙眸微闔,眼裡透著淡淡的殺意與不耐,祁詡天冷冷一笑,“若是如此最好,不然,朕無法保證還能容你幾日。”說完了這句話,他回到臥榻上躺下,看外頭天色已是不早,溟兒卻至今未歸,也不知是被何事耽擱了。

這麼擔心著,祁詡天蹙起了眉,面色也暗沉下來,再不瞧立在房內的人一眼,似乎全然忘了她的存在。

見他如此,顯然便是送客之意,洛緋嫣卻沒有離開,“好不容易一見,你卻如此冷淡,枉費本宮辛辛苦苦的避開那些守衛,親自來此一見。”炫天殿內不經宣召,無人可進,幸而這些年來她的功夫也未擱下。

祁詡天看著立於榻邊的洛緋嫣,因她面上的神色而微微闔起了眼,露出了危險之色,忽然想到,溟兒久久不歸,而洛緋嫣卻在此……“溟兒在何處?”

“陛下想到了,”洛緋嫣似乎並不意外,神色如常的輕笑著說道:“放心,本宮不會愚蠢到將他如何,也不敢將他如何了。”同時冷血少情之人,祁溟月並不比面前的男人弱上多少,若是誰要對他不利,只怕之自尋死路。

溟兒不會有事,他可以確定,在這宮裡無人能對他不利,但洛緋嫣幾次三番,不知為何而起的舉動卻已讓他不耐,此次又玩這把戲,將溟兒引開,不知想要如何。

靠臥在榻上,看似慵懶隨意的男人對她掃過了一眼,那難辨之色使得洛緋嫣心頭一顫,想到今日所為不知會引來兩人如何的反應,猶豫了一下,卻仍是又靠近了些,俯身對他輕言道:“多年不見,你難道就如此不念舊情嗎?只是想讓他離開一會兒,好讓我倆敘談罷了,莫非只是如此都不行?”

低低的輕語如呢喃,隨著淡淡冷香氤氳,緩緩的在一邊坐下了,望著他,洛緋嫣微挑的鳳目中情絲盈然,透著些許輕啞的話音,在低語之時分外的撩人,幾分委屈,幾分抱怨,任何人聽了,只怕都會心頭盪漾。

祁詡天倚在榻上,似乎是因她的話語而緩下了神色,也未曾阻止她的親近,直到洛緋嫣近在身前,他勾了勾脣,眸色暗下些許,抬起了她的臉。

隨著指尖觸到她的面上,許是未曾料到他會有此舉,洛緋嫣一愣,才要開口說些什麼,下顎卻驟然一陣疼痛,眼前的鷹眸之內,笑意依舊,但那隱隱的風暴已然匯聚到了一起,透著駭人的厲色,“不論你想要做什麼,朕說過,不要試探朕的耐性。”

仍舊是含笑的話語,甚至連那脣邊的弧度也未曾退下分毫,祁詡天扣緊了女子姣好的臉龐,卻沒有絲毫的憐惜,帶著笑意的話語聲透著令人悚然的輕柔,逐漸收緊了手。

隨著喉間之力越來越緊,洛緋嫣面對著那噬人一般的厲色與駭人的煞氣,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這一刻才知,此番之舉真是已引來了祁詡天的殺意,心底不禁開始後悔起來,早該知曉身前之人並非可輕易招惹之人,也絕不會顧念所謂的舊情,她一時興起,還未得到她想要知道的結果,便要為此賠上了性命,實在是不值……

正在這時,有腳步聲緩緩響起,“許是溟月來的早了一些?”不知何時出現在房內之人,月白的身影仍是如常的優雅從容,話音裡卻滿是冷冽。

祁溟月站在門前,望著榻上糾纏在一起的二人,如水的眸色中泛起了徹骨的寒意,眼前所見,榻上的男人只著內衫,敞開著衣襟,露出了緊實的胸膛,垂落胸前的發絲微亂,慵懶的躺臥著的模樣,透著野性與邪氣的魅惑,修長的手指正托著女子的臉龐,兩人之間的距離,已是近在咫尺。

見他突然而至,祁詡天神色一緩,鬆開了手,朝他輕喚了一聲,“溟兒。”

洛緋嫣頓時松了一口氣,只覺先前噬人似的煞氣霎時全數散去,扣在喉間的手鬆了開,讓她得以喘息,撫著頸部她略略低下了頭,心裡暗自慶幸,口中卻說道:“太子回來的真巧,本宮正與陛下敘舊。”

“敘舊?果真是巧的很了。”祁溟月走到兩人身前,眸色依舊冰冷。

自他與父皇相屬以來,父皇身邊便沒有他人近過身,不論何人與他過去有所牽扯,再度糾纏,也只是言語之上,而從未有過近身之機,但這一回……他注視著洛緋嫣,眼眸中的冷意如冰尖般的銳利,“洛緋嫣,當初我便警告過你,他人之物,不是你可覬覦的。”

一字一句,如冰刃般的語聲在房內響起,隨著他的話音落下,燃著冷香,沉靜安然的房間仿佛浸入了寒潭,洛緋嫣只覺周遭的空氣仿佛正逐漸稀薄,那沉沉的冰寒壓的人難以喘息,使得她不自覺的喉間一緊,好似再度被人扣住了咽喉,一時無法言語。

祁詡天在旁,沒有開口。自祁溟月進入之後,目光便未曾離開過他的身上,聽見洛緋嫣先前所言,那帶著些暗示之意的話語,也沒有否認。

在那深沉迫人的氣氛下,洛緋嫣輕瞥了祁詡天一眼,見他不語,目光一閃,緩了緩神,起身對著祁溟月露出了一絲笑,“太子可是誤會了何事?”

“是我誤會?還是,你想要我誤會?”半斂的眼眸輕抬,祁溟月的脣邊揚起了含著怒意與嘲弄的冰冷笑意,“難得你費了心力,我便遂了你的意。”

洛緋嫣看著他一步步走來,不由自主的往後退去,還未明白他的話中之意,只見一道虹光在眼前一晃而過,如同撕裂了空氣,似雷點襲來,那凌厲之勢讓她只有退避,卻仍是無法避開如影隨形般的利器。

“等等,太子……”洛緋嫣此時真是悔了,她正要開口辯解,那道光華卻已在眼前,在她跌坐在椅上之時,瞬間纏繞在了她的身上。

看似如同絲帛一般,柔軟而又輕薄之物,纏繞在身卻散髮著透骨的銳利鋒芒,即便隔著衣衫,她都能感受得到,哪怕只是有半點擅動,自己都會在祁溟月的一個動念之下,被這抹光華給絞碎。

站在她的身前,祁溟月垂眸,脣邊噙著一絲笑,語聲溫柔至極,卻不由使人心生寒意,“洛緋嫣,你是否想知我見了你們一起會如何,想知我與父皇之間究竟是如何的深情,又是否真如沁羽所言,無人可以破壞?”湊近了些,他看著洛緋嫣眼底的驚訝之色,緩緩的,繼續說道:“我這就讓你瞧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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