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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華舞流年 (父子文)》第179章
第一百八十章 宴驚

在眾人各異的眼神注視下,祁溟月緩緩放下了手中的酒盞,“繼位之事,不急。”先前不急,而今便更是不急了,關於繼位一事,想起昨日在後山父皇所說的話,他眼中透出了幾分笑意,到時,定是會看到大臣們驚異不敢置信的表情。

眾人聞言都有些奇怪,世上哪裡有太子不急著繼位的,難得陛下因天命之言而想乘此機會讓太子殿下早日繼位,不想太子竟說不急?

群臣都覺疑惑,洛緋嫣卻輕輕一笑,“確是急不得呢,太子而今連個太子妃都沒有,登基之時豈不是要空著皇后之位,一統天下的王者,天命所歸的帝王,自然不能沒有皇后了,依本宮看,太子該早日選妃立後才是了。”

提起立妃,眾位大臣立時便想起了馮秋蓉,當初她的所為牽累了不少人,此後便再未有人敢隨意提起立妃之事,而今聽蓮彤女皇舊事重提,眾人倒是巴不得她能多說幾句,讓太子早日選妃,即使不能成,陛下與太子的怒氣也只會對著洛緋嫣,怪不到他們的頭上。

一干大臣未曾盼來太子的點頭,除了剛進門時說了句話,之後便未曾言語的君王卻忽然開了口,“朕該謝你如此關切溟兒才是,只不過……”語聲含笑,脣邊微微揚著些弧度,祁詡天頓了片刻之後,鷹眸微斂,“蒼赫的國事,何時輪到蓮彤的人來指手畫腳了?”

含笑笑意卻只讓人更為恐懼的話音逐漸轉冷,在朝中多年的大臣都知道,陛下已是不悅了,隨著沉沉的話音在殿內傳開,那讓人無法忽視的王者的壓迫感,使得殿內一旁正在歌舞的男女全都停下了動作,都覺出了此刻的氣氛不大對。

洛緋嫣見只是這麼一句話,便引來了祁詡天如此的反應,本就飛揚的眉又挑起了一些,看來祁溟月立妃之事,確是提不得的了,“本宮只是關心太子罷了,也只是順口一說,可沒有別的意思,陛下和太子切莫誤會。”

群臣見洛緋嫣提了一提,便被陛下一句話給擋了回去,都在心裡嘆了口氣,看來這回此事又是無望了,但不論如何,洛緋嫣說的話還是沒錯,太子登基之前確是必須選妃立後才是,哪有一國之君的後宮內空無一人的道理。

祁溟月見大臣們的神情,便知眾人都是同意洛緋嫣所言的,而才開宴不久,洛緋嫣便提起要他立妃,難道此次設宴就是為了此事?在一片壓抑之中,祁溟月接了她的話,“女皇所言確有幾分道理,但立妃之事,還是不必再提了。”

“何以不必再提?身為太子,立妃是理所當然之事,更何況太子又是天命所歸之人,早晚是要登基為帝的,為蒼赫後繼有人,自當早日選立合適的人選立妃,”

洛緋嫣微含沙啞的嗓音在空氣裡飄蕩開來,溫軟而平緩,不知是否擔心再度惹怒座上的君王,似乎是有著幾分小心,但話音卻未停下,“陛下莫怪身為蓮彤之人,本宮對蒼赫國事本不該妄言,不過卻想替在座的各位大人說出心底之憂。”

眾位大臣一聽,此事在洛緋嫣口中說出竟扯上了他們,雖說他們心裡卻有此憂,但也沒人想在這時候提出來,更不願成了洛緋嫣的擋箭牌,於是有大臣連忙說道:“陛下,太子立妃之事,只是早晚而已,而今安煬才歸蒼赫,天下也還未穩,不急於一時。”

有大臣怕受遷怒,也有大臣另有打算,準備索性順著洛緋嫣的話將此事再提上一提,怎麼說太子立妃之事都已是拖不得了,正在斟酌著要如何開口,卻聽太子不疾不徐,語聲悠然的開了口,“先前已說過了,立妃之事沒有必要。”

“為何太子殿下會有此言?”他這話一出口,立時便有大臣將眾人心裡的疑惑問了出來。選妃立後是理所當然之事,豈會沒有必要。

祁溟月對身旁之人深深的望了一眼,緩緩說道:“我已有了心屬之人,他非女子,自然不可為後,為妃那便更是不可能了,還是說……各位大人覺得蒼赫有位男後也無妨?”口中這麼說著,他漫不經心的往下看去,含笑的眼裡透著嘲弄。

他人不覺,洛緋嫣卻將那深深的一望瞧在了眼裡,也知他話中所指是何人,與那雙含著笑意輕嘲的眼眸對上,覺出了其中隱隱的危險,祁溟月雖未可以朝她望來,只是目光掠過,她卻能感覺的到那掩在其下的銳利冰寒,正是衝著她而來。

祁詡天在旁聽他所言,再看大臣們的神情各異,卻都有些呆愣,不禁在案下握住了祁溟月手,發出了幾聲低笑,沉沉的笑聲在壓抑沉滯的空氣裡響起,群臣怔怔的似乎還未從祁溟月先前的話中醒過來,便又因這突然的笑聲而惴惴不安起來,陛下這笑,不知是何意?

大臣們不知該如何反應,正在揣測著兩人的意思,也在猜測太子所說的他心中所屬之人是誰,上首之處,祁溟月瞧了祁詡天一眼,回握住了他的手,又回過頭去對著眾人說道:“另有一事,各位大人許是忘了,天命之言確是傳遍天下,但究其根本,乃是源自異星之說,何謂異星,不需由我來提醒幾位大人吧?”

亂天,弒母,無後……曇無當年在大殿之上,自絕之前所說的話,有誰能忘,在座的在朝中都非一兩日,當年之事也都是親眼見證了的,對當日曇無所言不敢說字字不忘,但其中關鍵之處卻無一人會記錯,聽祁溟月這麼一說,都猛然想起這被眾人忽略的問題……

太子的命格,可得天下,卻是註定了無後,若太子登基,即便廣納後宮,也不會有所出,一國之君無後,何人繼之?終日忙著收歸安煬之事,都忘了此事了,大臣們頓時露出了憂色。

洛緋嫣卻似恍然大悟,點頭說道:“怪不得太子會說 不必,原來是此意,若真是如命格所言,太子即便為了子嗣而立妃,也是無用的了。”好似覺得十分可惜,她幽幽的嘆息了一聲。

群臣本就憂心,聽洛緋嫣那一句話語,一聲嘆息,又確實說到了關鍵,不由更是加重了面上的愁色,太子即使立了妃,也不會有後,更何況太子為了一名男子不願選妃立後,倘若他們再說下去,最多也只能求來一位男後,想而今蒼赫已是一統天下的天朝,如何能由男子身居後位,雖說男風普遍,男妃也很是正常,但為後卻是萬萬不可的。

至於太子心屬之人是誰,太子殿下不言,也無人敢隨意探問,只是都想起了一個傳聞,說有相貌 妖冶的男子在宮內出現,也有人說,那男子是清澈如水,沉靜安然的模樣,說法不一,但不論如何,確實有人見過,不知是否便是太子所喜之人。

眼見大臣們神色頹然,無可奈何的絞盡腦汁想著辦法,祁詡天和祁溟月悠然的繼續飲著酒,“蒼赫的國事,還是留到殿上再言吧,難得女皇在蒼赫設宴,各位何不痛飲,也免得枉費了女皇的一片心意。”抬了抬酒盞,祁溟月對大臣們這般說道。

殿內眾人收拾了各種複雜的心情,紛紛應著身端起了酒盞,氣氛稍有和緩,洛緋嫣抿著口中的酒液,鳳目微揚,瞧著座上的那對父子,不知她心裡究竟該有何種感受。

不論是殿上的試探,還是刺客她所提的立後之事,那兩人始終都未有過半點分歧,雖在聽了沁羽所言之後她早已料到會如此,但此時看在眼裡,卻仍是被那份牽絆與默契撼動。

那兩人分明是父子,而祁溟月身為那人的皇子,並無半點的依附,兩人並肩坐著,朝下望來,也沒將任何人放在眼裡,難道他們真對彼此這般的深情,兩個同樣冷血之人,果真是動了真心,不論發生何事都不會動搖?

櫻粉的脣色在沾染了酒液之後,透出淺淺的殷紅,洛緋嫣舔著脣,眼中露出了幾分難辨的神情,微微的揚起了嘴角。

在古怪的靜默裡,眾人用著酒菜,都有些食不知味,周遭的樂舞早已停下,就在大臣們盼著早些散席的當口,卻見蓮彤的長老由後行了出來,躬身說道:“女皇陛下,聖女已準備妥了。”

“難得今日有機會,本宮設宴,聖女打算為各位奉上一舞,要知在蓮彤,聖女之舞可是難得的很,只有每年祭祀之時方可一見,托陛下與太子之福,本宮可以多瞧上一回了。”這麼說著,洛緋嫣朝後招了招手,一群男女便由後行出,個個都是彩衣層疊,飄然欲起的輕盈,唯有其中一人,仍舊身著丁香淺紫,那層層疊起的紫色,薄如蟬翼,只是在舉步之間,已是如在天際一般的飄若煙雲。

所有人都被那群容貌出眾的男女引去了目光,輕幽的樂聲不知何時已在耳邊,身著淺紫的芙思伸展著她的身姿,不似尋常舞者那般的動作,不見半點妖嬈,也無一絲的媚色,輕盈的在殿中躍起。

種種看來平凡無奇的動作,在她的手足之間擺出,和著樂聲節奏,卻透出了無法描繪的美感。那難以用言語形容的舞姿,仿佛並非人間所有,那輕點跳躍的一抹淺紫,也好似羽片一般,如要隨風而去……

芙思的舞姿讓在場所有人都看的目不轉睛,雖然在她周遭還有相伴的舞者,卻無一人能讓眾人移開視線,就在眾人都被引去了心神之時,祁溟月忽然覺出了一絲異樣,他才側首打算對祁詡天說什麼,在殿中和著樂聲起舞的那抹淺紫卻真如羽片一般飄落到了他的身前。

芙思在起舞之時揚起了幾絲笑意已全然不見,此時在他面前,神情古怪的她舞動著手足,那動作已失去了先前的出塵奪目,好似失魂的傀儡,繼續著動作,卻是木然的恍惚,只是剎那之間,眾人還無所覺,只以為她是舞到了陛下與太子身前,正含笑欣賞,卻見那層疊的淺紫之中,驟然亮出了一道黯光!

好似有花朵在瞬間綻放而至凋零,無數花瓣往座上的兩人而去,並非緩緩的飄落,而是迅疾如電的射出,花瓣邊緣,點點寒芒透著青紫之色,衝著祁詡天和祁溟月而來!

來不及考慮,對著四散飛射的暗器,兩人沒有躲閃,在同一時間抬手,運掌往身前拍去,寬大的桌案霎時飛到了半空,對著那襲來的花瓣如雨,抵擋相迎,盤盞砰然碎裂的響聲與嗖嗖的暗器之聲,在頃刻之間驚醒了所有還沉浸在樂舞之中的大臣們。

驚駭的大叫起來,還沒等他們回過神衝上去救駕,一道黑影閃現,幾個閃動,已將芙思拿到了手中,看著影衛現身,大臣們後怕不已,沒想到蓮彤聖女竟敢行刺陛下與太子,若不是陛下與太子殿下身手不凡,豈不是就要讓洛緋嫣得逞了。

群臣激憤,站起身來,都對洛緋嫣怒目而視,有人已打算叫人將她拿下,卻見君王不含喜怒的對影衛揮了揮手,竟沒要了那所謂的聖女的性命,也沒命人拿下洛緋嫣,與太子並肩立在眾人眼前,看著地上破碎的狼藉和深深嵌入桌案內,那如花瓣一般發射而出的暗器,兩人的面色深沉難辨,目光落到芙思身上,又多了幾分若有所思。

黑影消失在殿內,芙思像是昏厥了過去,倒於地上,周圍的一眾舞者退在一邊,都露出了緊張急惶之色,聖女怎會突然有此舉動,從來都是平靜寡慾之人,竟會突然行刺蒼赫帝與蒼赫太子,此舉等同於將他們所有人,還有整個蓮彤置於死地。

“本宮若是說此事與我無關,並非本宮所指示,陛下和太子可會相信?”洛緋嫣見了眼前這一幕,好似並不太驚訝,看著倒在地上的芙思,眼裡露出了關切和擔心的神色,芙思所為聖女對蓮彤而言重要非常,她若是有事,她不止是無法面對沁羽,更無法對眾位長老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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