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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華舞流年 (父子文)》第172章
第一百七十三章 將至

自那日祁溟月拒絕了登基之事,劉易奉命籌備的事宜便也緩了下來,他知道陛下向來說一不二,所做的決定也少有更改之時,若有,便是雨殿下有關,這一回自然又是如此。

劉易雖停下了籌備的事宜,可宮裡但凡有些動靜又如何能避過他人的眼,有人已隱隱的猜到了幾分,隨即便想到了而今傳遍天下的傳言。

隨著祁詡天與祁溟月由安煬歸來,宮裡便未曾有過安靜之時,陛下如何調兵遣將,運籌帷幄,太子殿下又是如何將計就計與陛下裡應外合,最終得取了安煬,安煬王連慕希與國師曳幽死於城門之下,安煬將士卻只能看著,無人敢上前,這其中的細節場景,即使沒有身在當場,而今也是人人都可細細描繪的如同親歷,對於其中曳幽所言,牽扯上當年的蒼赫國師曇無的那一些話,自然更是不會有所遺漏。

當年的異星之說雖然是宮裡的禁忌,卻並未從眾人的記憶中消去,一度被視為妖邪,將會為禍蒼赫的異星,居然是命中可得天下之人,不是大皇子,而是如今的太子殿下。當年的國師曇無與安煬有所牽扯,已讓人很是驚訝,而這被篡改了的命格之說的真相,卻更是讓所有人又是欣喜又是意外。

一時間世人似乎都忘了拿異星命格之中所言其他,唯一深印在腦中的,就是那可得天下之言,安煬因擄走了蒼赫太子而招致了滅亡,豈非正是應了那命格所言,因蒼赫太子祁溟月,蒼赫被扯入了安煬與蓮彤之爭,引起三國紛爭,天下之亂,也是因蒼赫太子祁溟月,挑起戰端的安煬被滅,戰火消弭,天下重歸平靜。

事實已擺在面前,不由得人不信,蒼赫太子,果真便是命中可得天下之人。

天下百姓不知更多,但擺在眼前的事實卻是人人都見了的,便是連安煬的百姓,也早就知道了這麼回事,故而君王死後,蒼赫接管安煬的安排與政令修改也沒有引起太大的騷亂,本來對百姓而言,何人當政便不是太過重要之事,只要他們的生活一切如舊,能夠安穩便已是知足了。

在蒼赫收了安煬之後,三國鼎立之勢自然已不存在,蓮彤因與安煬之戰而國力耗損,顯然也不可能再相爭些什麼,在三國之間的一眾小國,早早便對蒼赫依附稱臣,餘下的,便只有蓮彤了。

蓮彤女皇洛緋嫣究竟是如何打算的,蒼赫朝中的大臣有著各種的猜測,但各人心中也早就認定了,憑蒼赫如今的國力,蓮彤即便想要掀起風浪,都不是易事。

聽聞蓮彤女皇帶著從屬往蒼赫而來,隨身甚至沒有多少兵馬,眾人都帶著幾分猜測,等待著她的現身。而在同時,沁羽這身為蓮彤長老的來使,又重新成了宮內眾人關注的焦點。

沁羽與公主凝露的婚事,因戰亂而一直拖延至今,而今陛下與太子殿下都已安然歸來,蓮彤女皇又將至,有大臣認為這正是成婚最好的時機,可在蒼赫將此事給辦了,卻也有人覺得,今時不同往日,蒼赫儼然已是天下主宰,與蓮彤聯姻之事不必急於一時,自然更不必太過重視了。

兩人歸來,早朝自然也隨之恢復了,這一日的早朝,群臣又為了如何對待蓮彤而爭論不休,還有人對安煬的安排,官職的空缺,不少事都有待解決,眾人各執己見,高高的皇座之上,祁詡天與祁溟月對著底下臣子的口舌之爭,許久都未表示意見,底下眾人見陛下與太子沒有表示,原先的爭執便更是愈演愈烈。

端著茶盞,似笑非笑的瞧著下面的熱鬧,祁詡天把手中的杯盞遞給了身旁之人,祁溟月正依靠在他身旁,不著痕跡的微微闔起了眼,覺得有些無趣,一手接過了,抿著一口清茶,輕笑著低語道:“父皇不覺他們比我更需要嗎?”朝底下爭的面紅耳赤的群臣瞧了一眼,祁溟月示意。

“溟兒若是煩了,便讓他們住口吧。”祁詡天懶懶的往後靠去,今日溟兒起得早,似乎是另有他事,將時間耗於朝堂上確是浪費了些。

“何必如此麻煩。”祁溟月說著站起了身來,群臣正在為蓮彤和安煬之事而爭執不下,打算要對座上的君王諫言,這當口卻見太子殿下突然起身往殿後而去,一時間都有些呆愣,全都停了口,看著太子殿下徑自離去的背影,不敢再言。

而今早已傳遍,太子殿下便是命定的可得天下之人,只是太子的身份,已是讓人不敢得罪,到了眼下,那就更是不敢有半點的不敬,對他的一舉一動也分外注意起來,見他突然離去,都擔心是否是先前與同僚爭執之事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眼看著他就這麼離去,大臣們果然都因此而住了口,祁詡天大笑而起,對底下神情疑惑擔憂的群臣一擺手,“既然各位愛卿還未考慮好要說些什麼,便都寫在摺子裡呈上吧,退朝。”

跟上了祁溟月離去的身影,祁詡天隨行在旁,含笑問道,“昨夜睡得遲,溟兒卻起的早,今日可是打算做些什麼?”

“洛緋嫣一緊曄耀,說不準何時便會到來,在此之前,我打算去見下沁羽。”祁溟月口中答了,往身旁瞧了一眼,要說睡的遲,也不知是因為誰。

祁詡天見他掃來的眼神,薄脣微揚,眼中的笑意中又添了幾分邪氣,“一會兒早些用了午膳後,溟兒不如歇息片刻再召見他。”

聽他這話,祁溟月頓了頓腳下的步子,“而今我倒是後悔了,這幾日不該太體貼了父皇。”一路往炫天殿內行去,他雖是這麼說,面上卻是含著笑,父皇對他而言確實有著莫大的吸引和誘惑,但他卻並不急於一時,美食自當要好好品嘗才是,來日方長……

有哪幾處最能引得身旁之人的快感,而今他都一一記在心裡,微斂的眼眸中劃過一道異彩,他可是期待得很,到時父皇在他身下會是何種模樣。

炫天殿的內殿,瑩然與紅袖見兩位主子歸來,面上都帶著笑,看來很是愉悅,都有些不明所以,難道今日早朝有何好事發生不成?明明是聽說蓮彤女皇要來蒼赫了,即使陛下未將她放在心上,殿下說不準卻是會有些不快的。大家都是知道,蓮彤女皇與陛下曾有過一段舊情,殿下知道此事,怎麼這會兒卻反倒很是高興似的。

帶著疑惑,將午膳一一擺上了桌,紅袖和瑩然退了出去,陛下與殿下用膳之時從來都不需她們侍候,何況兩人才歸蒼赫不久。

桌前,祁詡天和祁溟月對坐著開始用膳。屋內靜靜的,只有午後的陽光由窗欞灑落,用著午膳,兩人忽而都發覺像眼前這般安靜的用膳似乎很久未曾有過了。

祁溟月抬首在祁詡天的碗內加了些他所喜歡的菜食,自從他被帶離蒼赫,便是連日的爭戰,仔細看來,父皇臉上似乎是瘦了一些,定是沒有機會好好的休息和用膳,“回到蒼赫時日還不久,政務繁忙,又多了安煬,需父皇處理的事定然不少,一會兒還是先同你去御書房把那些大臣的摺子給處理了,我再召見沁羽。”

“不需如此,溟兒原先是如何打算的只管去做,朝中的事務我自會交給大臣去辦,需要批閱的奏摺雖有不少,但溟兒該知道,對父皇而言也算得太多,倘若溟兒心疼父皇,到時早些來御書房把那些摺子分些去便是了。”

替他在一旁盛了些湯菜,祁詡天知道他心中所想,忍不住傾身過去,將他摟到了懷裡,祁溟月微微側首,挑起了眉,“這樣如何用膳,父皇可是用完了?”『之』夢首發

“怎麼看都是溟兒更可口一些。”祁詡天笑語,坐在一旁,摟在他腰間的手未曾放開,“儘管那時溟兒無恙,但身邊沒了你,父皇卻有些茶飯不思,而今你就在我身旁,父皇自然得好好看住了。”注視著祁溟月舉箸的動作,看著他將菜食就口,祁詡天的目光始終未曾離開過祁溟月。

迎上那雙深邃的眼眸,與他對視著,祁溟月在祁詡天脣上輕吻了一下,將筷中的食物送到了他的嘴邊,“不必看住,溟月也不會離開的,別處可沒有父皇。”在安煬那時的滋味他可不想再嘗一回。

將遞到口邊的菜食吃了下去,祁詡天沉聲笑了起來,在他腰間輕捏了一下,這才放開了環在他腰間的手,兩人目光交匯,皆透著笑意,也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情意與堅決。

戰事已畢,往後便再也無事能令他們分別了。

祁詡天沒有再坐回原處,就在他的身邊與他一同用膳。兩人再未多言,用完了午膳,才放下筷,便聽紅袖在外通報,“陛下,殿下,沁羽再殿外求見太子殿下。”

正打算著要召見沁羽,沁羽便自己來求見了,祁溟月有些意外,“看來是歇息不了了,父皇還有奏摺未閱,不必等我,遲些我便去御書房。”不知沁羽求見為的是何事,與他想知的又是否有關。

點了點頭,祁詡天在他脣上落了一個吻,兩人起身往外行去。

祁詡天去往御書房,祁溟月則命紅袖將沁羽領到了外殿。

“沁羽見過太子殿下。”見他到來,沁羽行禮拜見,奇怪的卻是,祁溟月未聽見他腳下有鈴音響起。

仔細瞧去,沁羽仍是一身五彩錦衣,腳下卻少了那串紅鈴,祁溟月不由感到奇怪,“沁羽將那紅鈴解下了?”記得那似乎還是何種信物,是蓮彤長老才可有的身份之證。

聽他此問,沁羽竟難得的一愣,沒有立時回答,望了一眼原本系著紅鈴之處,才緩緩開口說道:“有人喜歡,便取去了。”

這回答讓祁溟月輕笑起來,“何人可取得沁羽身上之物,莫非是凝露?”

“是。”沁羽這回不再遲疑,索性點頭承認了。

祁溟月倒是並不意外,倘若不是心甘情願的解下,又有何人能得到沁羽足上的紅鈴,看來沁羽對凝露,確是很有好感,或者說是……在他離開蒼赫的這段時間裡,這兩人應是相處的不錯才是。

“此次求見太子殿下,並非為了凝露公主,沁羽是有其他事要言。”平日裡總是透著些淡漠,此時沁羽卻面帶慎重之色,看著祁溟月,他忽然問道:“太子與陛下,是否只是父子之情,還是其他?”自他來到蒼赫,接觸的最多的,便是眼前的蒼赫太子,許多旁人不會注意到的細小之處,自然也落於他的眼裡。

“沁羽此問,是何意?”沁羽知道此事,祁溟月早就有幾分察覺,只是卻未想到他會這般突然的問出了口。

“比無他意,陛下與太子之間如何原本與沁羽無乾,只不過,聽聞女皇陛下將至,沁羽才會有此問。”沁羽語聲微頓,看著祁溟月,繼續說道:“太子殿下先前便曾問過沁羽,女皇陛下是如何的一個人。”

“不錯,那時你未回答。”祁溟月記得,當初沁羽曾言,那女皇是怎樣的一個人,實在難說的很,只有見了才會知道。

沁羽想起蓮彤那位女皇陛下,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她與陛下當年便曾相識,而後與蒼赫交好,也有幾分為了舊情之意,這麼多年來,女皇陛下身邊也有過不少男人,只不過時日都不長久,至今仍是一人,朝中大臣都覺得,她怕是仍難忘舊情。”身為長老院中的人,他對女皇陛下近些年來對蒼赫的各種古怪的舉措,原本也覺得有些奇怪,直到來了蒼赫,見到了蒼赫帝和眼前這位太子,才終於猜到了幾分,興許,女皇陛下對此事早已有所知曉了。

“沁羽是擔心她會做出什麼事來,毀了蓮彤?”身為蓮彤女皇,若是真為情而做出不智之舉,那麼洛緋嫣便於尋常女子沒有兩樣了,也根本就不會在當年引起父皇的興趣,他還記得先前父皇曾言,在洛緋嫣眼裡,蓮彤才是最為重要。

“陛下對太子如何,沁羽雖來蒼赫不久,但從凝露口中也知道不少,我只是擔心,女皇陛下到來惹出些麻煩,讓陛下不快,會牽累了蓮彤的百姓。”女皇陛下這一回親臨,會說些什麼,做些什麼,那還真是難言之事,但只要真知曉了蒼赫帝對這位太子時如何的看重珍視,便該知道,許多舊事都不該說,也不該提。對而今的蒼赫而言,要滅蓮彤,並不是難事,甚至可說是輕而易舉。

沁羽看來有些自傲淡漠,對什麼事都不太在意,但對蓮彤卻是處處維護,身為長老,確也算是盡責了,祁溟月瞧著沁羽難得的慎重之色,笑著說道:“蓮彤不是講求順應天命,順其自然嗎,既然如此,沁羽何必擔心,或許她並不會有太過的舉動。”但若真是有,他卻無法保證父皇會放過蓮彤,何況對於這般的遷怒,他也並不想阻止。

“身為女皇,陛下她行事雖肆意,少有顧及他人之時,卻不是不明事理之人。”沁羽頓了片刻,看著祁溟月滿是興味的神情,搖頭輕笑,“聽說女皇陛下再過些時日便到,看來沁羽也只能盼著她切莫在蒼赫妄為了。”不然,眼前的這位太子殿下,還有蒼赫帝絕不會放過蓮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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