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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華舞流年 (父子文)》第169章
第一百七十章 天意

只是短短片刻,倒在地上的人形便被蠱蟲遍布,那凄厲的慘嚎使得不少人臉色發白的捂住了雙耳,只有噩夢之中才會出現的景象,懾去了所有人的心神。

所有的人,不論是蒼赫還是安煬的,凡是見了眼前的景象,無人還能保持鎮定冷靜,甚至有些人已趴在了一邊開始嘔吐起來。

如此持續了一段時間,在曳幽身上涌動的蠱蟲不知何時緩下了速度,有些掉落而下,再也不動,有些卻繼續著噬咬,曳幽的慘叫聲逐漸輕緩,含著痛楚呻吟的話音嘶啞,顫抖著,仿佛厲鬼,“難道……這就是天命?果真是……天意難違……”

喊出了最後一句話語,血肉模糊難辨人形的黑影掙扎了幾下,而後,便再無聲息。

此時場內全是兩國的將士,卻沒有絲毫的人聲,靜默的有些詭異,曳幽那顫抖著的,如鬼語般的話音落在了不少人耳中,看著那具早已不似人形的身軀,心中都涌起了寒意,而他死前最後的那句話,也都被眾人記在了心裡。

天意,天意早已註定,蒼赫太子祁溟月將得天下……

並未留意曳幽的話語在眾人心中造成了何種影響,祁溟月倚在祁詡天身側,看著曳幽被蠱蟲反噬,定不會再有活命的可能,這才放下了心。

另一側,倒在地上的紅色身影微微動了動,滿身的鮮血早將那身嫣紅染成了暗紅,瑩亮的眼神不再,全是一片茫然的混亂,“溟月……”他的明月呢,他曾說過,在安煬,絕不會讓他有半點危險,可如今……

走到連慕希身旁,垂首看著他,祁溟月淡淡開口,“安煬王還有什麼話想說?”照連慕希的傷勢看來,他也無法再活多久了。

仰望著那雙如同冷月的眼,連慕希抬了抬手,仿佛是想要去碰觸那一抹白,卻眼睜睜的看著他被玄色的身影拉到了身旁,眼中所見,是祁溟月望著那人,邊搖頭邊露出了笑意,那種他曾見過,卻從未得到過的,含情的笑意……蒼赫帝祁詡天?!暗皇?!

慘白的面上顯出了些許頹然與驚訝,死亡愈是臨近,思緒反而愈發清明似的,他發出了幾聲輕笑,原來,溟月心中之人,並非身在蒼赫,而是根本就代表著蒼赫。

而他對溟月而言,始終也只是安煬王……終於放下了手,連慕希注視著那抹月白,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望著那道身影,漸漸合上了眼。

“倘若不是被曳幽所用,他不會死,安煬也不會有今日。”含著些感嘆,祁溟月收回了目光,掃了眼周遭仍舊沒有回過神來的安煬將士,揚聲說道:“安煬王已死,爾等還要再戰嗎?”

安煬的將士放下了手中的兵刃,無人敢答話,今日所見所聞,早就讓他們失去了戰意,更何況還有曳幽所說的那句話,既然天下早就註定是蒼赫太子祁溟月的,他們還戰什麼。

祁溟月見他們如此合作,倒是有些不滿。父皇雖不是在此受的傷,但畢竟是與安煬交戰之時受的傷,這筆債他還未討回,只盼回轉之時,能有些不開眼的,好叫他有動手的理由。

“告知安煬諸城,不降者,殺!反抗者,殺!”祁溟月的話音落在了人群之中,蒼赫軍齊聲應諾,安煬軍中卻是人人忐忑,但相同的是面上的敬畏之色,天命所歸,此時在他們眼裡,蒼赫太子之言已等同於蒼赫帝。

祁詡天知道祁溟月心中所想,此時見他所行,眼中亦露出了笑意,一手攬在了他的肩頭,對眾人說道:“入城休整,三日後,回轉蒼赫。”說完,便同祁溟月一起往城內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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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煬宮內,雖不是秋日,失去了君王的皇宮卻顯得有些蕭索,人也少了許多,宮內的侍衛早就被撤下,換上了蒼赫的人,劉易如同身處蒼赫一般,處理著各種事務,安煬都城一破,首先便是要安撫百姓,而軍中,因城門下發生那些事,還有曳幽之言,倒是不用他太過費心。

蒼赫的將士已休整了兩日,糧草備齊,正在整軍,準備回轉蒼赫。宮內,祁詡天和祁溟月也已休息了兩日,仍是先前祁溟月曾住過的房內,兩人一同躺在榻上,只不過那一回是匆忙的相聚,而今卻是忙裡偷閒的悠然。

“傷好的差不多了。”祁溟月滿意的在祁詡天的背上輕吻了一下,替他合起了衣衫,“幸而不深,好的也快。”想起當初所見,最初看到父皇背上的箭傷,那種感覺似乎而今都刻在他的心裡。

“是溟兒的藥用的好。”祁詡天轉過了身,任衣襟敞開著,摟住了身側的祁溟月,眼中含笑,“明日便要回蒼赫了,離宮這麼久,可有覺得想念?”

指尖在祁詡天敞開的衣襟內劃過著,祁溟月一挑眉,“父皇已在我身邊,溟月還需想念何人?倘若想了別人,那人便該有麻煩了。”他的話引來祁詡天一陣笑聲,祁溟月卻沉思著,繼續說道:“但是有一人,眼下在蒼赫境內,父皇與我都不得不想,不得不顧。”

見他一臉正色,祁詡天頓時明白他指的是誰,本在坍州的祁慕晟。“他這些年暗中並無多大的動作,突然有此一舉,也是忍耐了多年,我已命曜夜查了,其中也有曳幽的推波助瀾。”祁慕晟雖然有心反叛,卻無如此的膽量。

“父皇定是早知他有異心。”在他看來,祁慕晟雖然被貶坍州,但畢竟曾身為皇子,一時間落到那般的境地,自然會心有不甘,倘若真能如表面上那般安分守己,他身旁的男人絕不會動他,只可惜……

祁詡天輕笑,揚起的脣勾著一絲冷然,“並無確鑿之證,但這回安煬之戰,他截斷糧草,顯露反意,卻也省了往後的麻煩。”當年是為了異星一說,將祁慕晟貶至了安煬,而今,溟兒便是當年曇無所言的異星之事再也無法掩蓋,也再也不必掩蓋,祁慕晟自然便失去了作用,也不必再留著。

瞧見祁詡天眼中的神色,祁溟月了然,最終,祁慕晟也只是這男人眼裡增加了遊戲樂趣的一枚棋子而已,他根本就是期待著祁慕晟會有所行動。

在眼前留下了淺傷痕跡的胸前吻下,舌尖漫不經心劃過那一點暗色,他的父皇,這個冷血寡情的男人,即使對自己的子嗣,也是不會有半點心軟的,這些年來,這一點從未改變。

倚在祁詡天的懷裡,祁溟月在那敞開的胸膛上吮吻著,邊說道:“曳幽可是暗中與他有所聯繫,祁慕晟敢動手,定然是有所依仗的,興許曳幽還有些人在祁慕晟手裡。”此處的戰局應該還沒那麼快傳回,曳幽和連慕希已死之事也還未被天下人所知,祁慕晟在蒼赫,說不準便是想要乘著蒼赫應戰安煬,奪取皇位……

抬起了他的臉,祁詡天含笑的眼眸微闔,眸色深沉,“不論他手中是否有兵馬,最後結果仍是一樣,溟兒何必再提他,既然對著父皇,便該專心一些。”

俯首在他的胸前繼續輕吻著,雙脣緩緩移到了祁詡天的頸邊,在他喉間輕咬著,祁溟月低聲回道:“如此可是夠專心了,父皇?”或輕或重的吻不曾停下,一直延伸而上,到了那雙薄脣之上,舌尖描繪著它的形狀,不必他將其挑開,便有一片濕熱往他口中探來,祁溟月輕笑著張開了脣,覆上了祁詡天的。

雙脣相貼,交纏著火熱,祁詡天擱在他腰背間的手不住的輕撫,漸漸游移而下,祁溟月卻按住了正往臀間而去的手,移開了脣,“我召了百里忘塵,晚些他便會過來。”倘若讓父皇繼續,百里忘塵便不知要等到何時了。

“叫他過來做什麼?”祁詡天皺起了眉,脣邊被安慰的輕吻了幾下,只聽祁溟月說道:“曳幽已死,百里忘塵身為安煬之將,總要有個去處。”何況他還牽掛著無爻。

想到當日曳幽之死,還有那些安煬將士眼中的恐懼,祁溟月知道,雖然曳幽有著國師的身份,但在眾人眼裡,恐怕同妖邪無異,那般的死狀太過駭人,相較之下,連慕希的死反倒並不怎麼引人注意了,“若是當初曳幽未曾利用連慕希,沒在他幼時便刻意養成這般的性情,興許他還不會這麼輕易死去。”如果不是連慕希當日的舉動,百里忘塵和無爻未必能順利殺了曳幽。

說來也算是曳幽自食其果,當初他定然不會想到,讓連慕希對他生出如此偏執的情意,非但未能好生利用,卻在關鍵之時,害去了他自己的性命。

“溟兒可是在替連慕希感到可惜?”祁詡天擰起了眉,暗沉的眼看著眼前的脣,不等祁溟月回答,便又重重覆了上去,當日連慕希所為他全都看在眼裡,他對溟兒的情意他也知道的清楚,甚至可以說,連慕希是為了溟兒而死。

這一點讓他分外的不悅,不必連慕希如此,以溟兒自身之能,還有他在身側,又豈會真的有危,即使有蠱蟲,合他與溟兒二人之力,也斷不會讓曳幽得意多久,毀去蟲笛也並非難事。

重重的深吻讓兩人都喘氣起來,待被他放開,祁溟月輕喘著舔了舔脣,“對他而言,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曳幽的擺布,恐怕連他自己都辨不清對我的感情,究竟是假象還是真實,雖然他是為我而死,但溟月並未覺得可惜。”

他的父皇,這個向來霸道的男人在介意何事他豈會不知,在連慕希死前,他只是要走近幾步,便被拉了回來,若不是被曳幽所傷,連慕希本就活不下去,想必最後是會死在父皇手中的。

“曳幽的死確是好事,他活著對溟兒而言便是威脅。”不想再提連慕希,祁詡天的手在身旁那引人的腰線之間游移,眼中含著些可惜,開始考慮,是否明日出發之時再見百里忘塵。

仿佛知道祁詡天所想,祁溟月也把手放到了他的腰間,湊近了身去,含住了他的耳廓,輕舔著往下移去,在脣邊輕輕的吻下,“可惜他死的太快了些,還未能抵償他所做的一切。”

聽出他話中的冰冷,祁詡天知道他所指為何,耳邊的氣息拂過,是與那句話截然不同的熱度,那輕柔的吻由耳邊落到脣上,輾轉著全是溫柔之意,“若不是他,曇無便不會說出那般的命格,父皇也不會……”沒有接著說下去,祁溟月只是不斷在他脣上落下輕吻,若非是曳幽,曇無不會篡改了命格,使得父皇當初遭遇了那些,造成了今日的強者,也造成了這麼一個冷血無情的男人。

但是,吸引了他的,偏偏正是如此的父皇,含著些輕嘲勾起了脣,祁溟月不知這筆帳究竟該怎麼算才是。

祁詡天笑著把祁溟月抱緊在身邊,“命格預言之說,若非有人相信便也只是空言,溟兒何必在意,父皇只知,即使沒有那所謂的異星之說,也早晚會發現我的溟兒如此與眾不同,最終也仍是如而今一樣。”

撥開了他的發,撫著祁溟月的脖頸,那上面曾留下過曳幽的指印,這兩日終於退了下去,在那白皙上留下了屬於他的印記,祁詡天抱著祁溟月的手漸漸收緊。

就在兩人情動之時,百里忘塵的話音卻忽然傳來進來,“殿下召見何事?”

隨著話音,腳步聲已近在門前,不等榻上的兩人有所反應,竟已踏了進來,看到在臥榻上相擁的兩人,百里忘塵顯然是一愣,卻並無太大的驚訝之色,腳步頓下,他行禮說道:“不知陛下也在,百里告罪,遲些再來。”

“行了,既然已來了。”祁詡天面色微沉,並不掩飾他的不悅,但既已被百里忘塵撞見,兩人便也不打算起身到外間再言,他說著坐了起來,讓祁溟月倚在了身旁。

平日裡在蒼赫都是由劉總管通稟,有人求見也是不敢隨意進入的,但百里忘塵卻是安煬之人,並不知蒼赫宮內的規矩,加之他又與無爻有所牽扯,兩人便也未太過避諱,只是坐起了身,略微理了衣衫。

百里忘塵似乎什麼都沒看見,又或者除了無爻他對其他事物都不會有太大的反應,站在兩人不遠處,他對祁溟月問道:“不知殿下召見,是為了何事?”

靠在祁詡天身側,祁溟月揚脣輕笑,“百里將軍,即使我不召見,恐怕你也是早晚要求見的,為的,自然是無爻之事。”百里忘塵與無爻之間不知如何了,自那日之後,無爻便回到了他的身邊。

“殿下說的沒錯。”百里忘塵並不否認,自曳幽死後,無爻之事便是他心中最為牽掛的,可惜的卻是,自那以後,他再未見到無爻。

“無爻。”祁溟月喚了一聲,不一會兒,房內便多出了一道白色的身影,仍是那如同不存在一般的氣息飄渺,平靜,卻又虛無。

站在房內,無爻定定的不做聲,如同平日一樣,也好似對一旁的百里忘塵未有所覺,只是等待著祁溟月的吩咐。

當著無爻的面,祁詡天對百里忘塵說道:“你答應朕的事已辦到,與溟兒的交易也算是完成,而今無爻在此,你可以將他帶走。”

百里忘塵苦笑著搖頭,眼神自無爻出現,便沒有再離開過,始終含著隱隱的傷痛,“他豈會跟著我走。”無爻被教成了忠心侍主的性子,其中也有他之功,而今卻讓他痛悔不已。

“他若不跟你走,你可以跟著他。”

祁溟月話中所指讓百里忘塵一怔,“原來殿下是要留用百里,難道這也屬交易的一部分?”對祁溟月這句話,他倒是有些意動,無爻不會離開祁溟月,只要他也隨著一起,便縱有接近無爻之時。

“隨你如何看待,如今安煬已屬蒼赫,你是身為安煬大將,不是離開,便是留用,兩者之間何者更合你心意,你該知曉。”祁溟月口中這麼說著,覺出無爻並未有太大的反應,繼續說道:“蒼赫之內有些事尚待解決,我正打算要無爻過去查探,你若是不放心,可以一同前去,若是能順便解決了便是最好不過。”

“何事?”無爻聽見祁溟月的話,突然開了口。

與祁詡天對視了一眼,祁溟月緩緩吐出了三個字:“祁慕晟。”

蓮彤退兵,蒼赫境內,唯有祁慕晟還未解決,還有些兵馬,興許還有曳幽手下的夜使,交予他人去辦,始終是不大放心,唯有百里忘塵是最好的人選,自然,也少不了無爻。

無爻聽了,只是問道:“死?活?”

祁詡天撫著祁溟月的發,暗沉的眼眸只看著身邊之人,語聲淡淡,“死活不論。”死了無妨,若是活的,到時取他性命也並不是麻煩之事。

“百里將軍可願去?”祁溟月早知答案為何,卻還是這麼問道。

“殿下不必問了,百里願去。”百里忘塵看著一旁的無爻,能有機會同無爻相處,他自是不會放過,為他祛毒的那段日子,是他這麼些年來,最覺安心的時日,能同無爻那般接近,彌補他過去的一切。

“那朕便命你先行回轉蒼赫,帶兵平叛。”取出了一枚令牌,祁詡天往百里忘塵面前拋去。

百里忘塵看著眼前的父子二人,接過了令牌,緩緩跪下了身,“末將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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