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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華舞流年 (父子文)》第165章
第一百六十六章 攻城

安煬都城,城內的大街之上幾乎不見人影,安煬的百姓多半躲在家中,有些更是早早的便避去了別處。國君想要如何,不是他們百姓可左右的,是這登基兩載的新皇挑起了兵爭,他們便也只能懷著不安等待著戰事過去,當初聽聞蓮彤與安煬對戰接連遭敗,城內百姓才逗放下了心,沒想到國君竟帶回了蒼赫的太子,聽說是想以此來鉗制蒼赫,卻不想,蒼赫帝未受要挾,卻是因此而發兵安煬!

蒼赫帝是如何的人物,即使他們這些尋常百姓,也並非沒有聽過。倘若不歸還蒼赫太子,便要滅了安煬,蒼赫帝昭告天下的這句話早就被所有人記在了心裡,帶著惶恐,果然聽聞蒼赫軍往都城而來,一路之上蒼赫帝領兵在前,不知殺了多少安煬的將官,眼看已無人再可應戰,也無人再敢迎戰,皇宮裡卻又傳出,有不少大臣自絕身死。

這一連串的事情下來,都城之內,所有人都聞蒼赫而色變,也有不少人心中開始暗暗抱怨起來,若不是國君帶回了蒼赫的太子,安煬何至於此?

好不容易,聽說蒼赫軍中出了反叛之人,蒼赫帝生死不明,城內百姓還未還得及安心幾日,卻見蒼赫軍不止沒有如傳言所說,撤兵離開,而是擺下了陣勢,兵臨城下,打算再度攻城!

高高的城墻之上,舉著弓弩的士兵遍布,錯落著站成了兩排,對著城下集結成陣的蒼赫將士,想起聽到的前線戰報,蒼赫軍所過之處,無人可擋,對不降之人,沒有二話,立時便會當場斬殺,凡是聽過此事的安煬士兵,雖然都瞄準了城下之人,心裡卻有些忐忑起來。

被反叛軍暗襲,蒼赫帝不知所蹤,蒼赫軍曾一度潰散,有不少人去追蹤那叛將,此時仍未回轉,城下人馬並不多,照理來說,守城之將該高興才是,但此刻,他卻站在城頭,臉上全是焦慮與緊張之色。

誰說蒼赫帝不知所蹤,此刻出現在城外,那一身玄色,身披金甲之人,不是蒼赫帝又是誰!還有他身後的那一隊黑衣人,也不知從何而來,觀其氣勢便已讓人為之膽寒。

城上的安煬將官心生禁戒與不安,城外,祁詡天騎在馬上望著城門,並不命人進攻,這一上一下,一里一外,兩廂對峙著,誰也沒有先動。

忽然,城樓上的人都看到遠遠的有一匹快馬趕到,馬上士兵下了馬來,跪地不知對著那玄衣金甲之人說了什麼,那蒼赫帝緩緩抬起了頭,竟朝他望來,即使隔著距離,守城之將仍是能感覺到,那形如實質的目光如同利劍,在那犀利之中,像是帶著某種難辨的笑意,讓人見了,卻更為忐忑起來,生出了不祥之感。

果然,不一會兒,陣陣馬蹄聲由遠而近,還未見到人馬,那蹄聲隆隆卻已清晰可聞,如同近在身側,只是聽那聲響,便知來人絕不在少數。

守城的將官可不會以為是有援軍前來,安煬都城之外,周遭的不少城鎮都被蒼赫攻占,都城之內,各處的守軍近日裡都遭了不明身份之人的暗襲,都猜測是有江湖人士乘亂想要謀反,擔心出現如蒼赫一般出現內憂,不少人正忙著追查,一時間根本尋不到人影。

而安煬在外還有幾支人馬分散於蒼赫境內,哪裡還有人手,至於蓮彤,降了安煬之後,便一同往蒼赫境內發兵,多半人手也是在蒼赫的,自然也不會突然而至,那麼此時來的,只會是蒼赫的援軍了……

“放箭!快放箭!”隨著他的呼喊,城樓之上頓時弓弩齊發。

如雨的箭矢往城外飛去,城下人馬卻分毫未亂,為首的祁詡天瞥了一眼城樓之上飛射而下的箭矢,不用他多吩咐,一隊影衛已騰身而起,十數人同時躍至了半空之中,對著迎面而來的利箭運掌而擊,那掌風合到了一起,成了暴風之力。

轟然的響聲如雷,將那落下的箭所般半都毀在了半空之中,被折成了數段,或者乾脆成了碎屑,紛紛揚揚的灑落一地,如同煙塵,而餘下的一些,也早就失了準頭,即使偶有對著人去的,也只需略略一擋,便墜了地。

見此擊無用,守城的將官憂心忡忡,擔心等來人近了,蒼赫援軍一到面前,攻勢定然難以抵擋,巨石就備在一旁,但看那距離,卻不是射程之內,對城門外的那些無用。

若是早些發現蒼赫異動該有多好,什麼蒼赫帝下落不明,害得他將蒼赫的集結看作了是蒼赫將要退兵,此時捶胸頓足的後悔亦是晚了,命副官在城樓之上指揮,對遠處而來蒼赫的援軍投石,他匆匆忙忙調集了城內的人馬,準備出城迎戰。

城內備戰,城外,舉盾抵擋的士兵列陣在前,準備隨時抵擋落下的箭雨,而遠處的人馬此時已陸續到來,落在後頭的那些正抵擋著投落的巨石,並未保持行軍之陣,卻是散開了陣型,幾人一隊,往此處而來。

領軍為首之人此時已到了祁詡天身前,遠處巨石投落聲響隆隆,他的神色卻沒有絲毫變化,對著眼前時不時飛射而來的箭矢也仿佛全沒瞧見,話音仍是不帶起伏的平板,“陛下,臣照陛下所言,已盡快由蒼赫趕來,不知是否有遲,請陛下恕罪。”

“不遲,正是時候。”對著他微一點頭,祁詡天看著遠處在策馬而來,此時正整兵的人馬,薄脣邊的弧度微微的揚起,“那件事處理的如何了?”

“回陛下,已辦妥了。”劉易見眼前的君王神色已無異樣,面上只有平日裡那如遊戲一般的興味,還有些冷冷的笑意,在蒼赫之時那壓抑的怒火已全然不見。心下一轉,立時便知道,定是殿下無恙,或者兩人已見過了也說不定。

即使溟月殿下無事,陛下也不會輕易將安煬放過,那麼接下來……帶著些同情之色,劉易往城門的方向望去。

轟然的響聲不斷響起,投落的巨石滾滾而下,劉易帶來的人馬為數眾多,即使散了行來,也仍是被傷了一些,而城樓之上,那副官眼見有所斬獲,立時叫人加緊投射,正在興奮之時,不知由何處來的利劍寒光一閃,他的喉間已被刺穿,掉落而下的屍體,恰好落在了剛開了城門,打算迎敵的安煬大將的面前。

屍體帶著鮮血如雨,由高處重重掉落,在所有安煬將士的面前,被洞穿的喉間鮮血如瀑,不斷往外冒,而死去之人砸在地上,已是面目全非。

望著馬蹄之下,他的副官的屍體,領兵的大將心頭悚然,一眼望去,蒼赫軍先前列隊的兵馬紋絲不動,後面的也差不多都已到了城下,那十數名黑衣人正翻上了城頭,而後便不斷有士兵的屍體落下。

還未對陣,城門之前便處處都是他麾下將士的屍體,那死狀,也與先前相同,俱是頸部要害被人刺穿,那冒出的鮮血灑滿了一地,人數雖並不太多,那場面看來卻分外可怖。之*夢*小*說*論*壇

空氣中煙塵彌漫,早已無人再往下投石,城樓之上也已無人,那帶兵的將領望著滿地的屍體,咽了下口水,握緊了韁繩,心裡全是緊張與從未有過的懊悔,那些黑衣人顯然全是世上少有的高手,看那裝束與行動的方式,說不定便是皇族用來保護自身或是暗殺監視他人的暗衛之類。

凡屬此類,皆只能被皇家所用,還從未有人這般堂而皇之讓那許多影衛同赴戰場的,蒼赫帝竟會這麼做,不止親自領兵,還將暗衛也帶上了戰場。如此看來,他對安煬豈不是勢在必得,抱著滅除安煬的決心?!那前段日子,被他的巨石與弓弩抵擋住的蒼赫軍,根本只是在拖延時間,等待援軍!

後悔此時才看出蒼赫帝的意圖,吳將軍在心底抱怨,也不知一路上的探子是如何查探的,竟連蒼赫有這麼多的人馬往安煬都城而來,都無人回報,在蒼赫境內的那幾隊人馬也不知如何,知道了此事經無人知會,難道只顧著自己占了蒼赫的城池,得了軍功,便不管他身在都城的守將如何了嗎!?

在心裡罵著,眼前的陣勢,正是兩軍對壘,已容不得再想其他,他握住了身側的刀,罵完了同僚,不禁又對他們的君王也有了些抱怨,若不是陛下去擄了蒼赫的太子回來,事情何至於此,假若能將蒼赫太子放還,眼下他也不必面對如此駭人的蒼赫帝。

守將心裡全是緊張與抱怨,而在他身後的士兵才出了城門,便見到了這麼一幕,心裡更是膽氣一弱,滿地的屍體不是未曾見過,但從未有過眼前這般,還未正式交戰,真樓之上便已無一人,看那些黑衣人如此的厲害,分明個個都是高手,哪裡是他們這些尋常兵卒可以匹敵的,若是遇上,根本就只有等死的份。

這麼想著,不少人已生了怯意,盼著切莫對上這些人才好。

人馬對立,都不在少數,卻靜默的有些可怕,地上有些屍首仍在冒著血,沾滿了血色與泥沙,煞氣與沉沉的壓迫感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安煬軍中因影衛之舉而人心浮動,那位將領定了定神,才握緊了腰側的戰刀,提氣喊道:“可是蒼赫帝?我乃安煬守城之將,吳節,在此提醒,別忘了,你們的太子還在我王手中,若要他無恙,你必須退兵!”掩著緊張的聲音有些顫抖,吳節想起宮裡那人曾對他吩咐過的話,強作鎮定,等待對方的反應。

城門下,蒼赫軍中悄無聲息,無人答話,也無人理睬,一時間再度靜默下來,只有馬蹄踏於地上的聲響,在充滿了緊張,仿佛一觸即發的氣氛之中踩出了一片微塵,祁詡天坐於馬上,望著眼前的安煬守將,如鷹的眼眸中劃過一道冰冷的笑意,薄脣邊弧度依舊,“殺。”

淡淡的一個字,本應飄散在煙塵,此刻,卻清晰無比的落在了交戰雙方所有人的耳中,那一字才落音,十數道黑影便當先往陣中撲去,短短幾個剎那,慘叫聲接連而起。

那位吳姓大將才抵擋住影衛的一擊劍招,正要回擊,對方卻已殺往了他的身後,眼見得力的從官都一一被斬殺,蒼赫軍迎面而來,那雷霆之勢讓他心裡一急,連忙高喊了一聲:“給我殺!”領著一眾將士與蒼赫軍衝到了一起。

喊殺之聲響成一片,雙方人數都不在少數,這一對上,安煬的都城之內,躲於家中的百姓似乎都能聽見城門前兵刃交擊的聲響,還有那些喊聲,慘叫聲,馬匹的嘶鳴聲,即使堵住了耳朵,似乎都無法將其阻隔。

陣陣殺伐之氣,鮮血與哀號,在城門之間遍布,雙方人數相差並不太多,但那氣勢之上卻差了不少,面對著策馬為首朝著人群衝來的玄衣金甲之人,只要一個遲疑,最後見到的便是自己無頭的身軀由馬上滑落的景象,如此一來,還有何人敢抵擋,紛紛退讓。

戰場之上,士氣是何等重要,哪裡容得這麼一退。不知不覺間,交戰的場地由城門外到了城門的通道之中。

吳節眼見如此,心中已有了打算,倘若實在無法抵擋,便只有閉了城門,蒼赫軍備斷了糧草,即使由周遭的城鎮去徵集,也需時日,沒有了糧草,蒼赫軍即便如何神勇又能堅持得了幾日。

且戰且退,在他的調遣之下,有幾隊人馬到了城內,就等所有人退到裡面,便關閉城門。

正在這時,城內涌出了一批人來,並未策馬,一道道身影卻疾如閃電,人數在數十人之眾,吳節才退到了城內,正滿頭大汗的命人關城,見到身後來人,心裡一慌,仔細瞧去,卻見當先而立之人一身紅色衣袍,頭戴玉冠,吳節心裡一松,幸而不是敵人,連忙急喊了一聲,“陛下!”一時間也沒去細想,為何本該在宮中之人會忽然出現在此。

連慕希似乎未曾聽見,滿眼迷茫的站在他不遠之處,在他身旁,身著月白之人卻單單吐出了兩個字:“動手。”

在他身後,人影倏然閃動,往城門撲去,頃刻間,正在關閉城門的士兵連慘叫都沒來得及,已丟了性命,那迅疾如電的數十條人影卻沒有停下,衝入了人群之中,對著安煬的兵士,手氣劍落,不到片刻,頓時造成了一片混亂。

城門還未來得及閉起,城內安煬的軍中又遭了暗襲,正因人數不多,根本無法攔截,那縱躍起落的身影落到了何處,何處便會有人倒下。

此時在城門的通道裡,數名影衛正進行著屠殺一般的戰鬥,擋在前頭的便是必死,世上無人會想尋死,安煬的士兵自然也不例外,一一往後退去,卻不知後頭等著他們的,與前面並無兩樣。

祁溟月負手站在城內,空無一人的街上到處可聞城外傳來的砍殺之聲,想到城外正領兵在前的那一人,他往前行了幾步,滿是人影的城門口一點都瞧不見外面,微微側首,他朝身後的一抹淺青說道,“讓他們快些。”

在他身後的正式炎?,幾日前才待人趕至安煬,幾年前便知道殿下要他訓練那些人手定不會是無由,而後果然等到了殿下的命令,要他帶人潛入安煬,按照指令所言,他先是在各處守軍之中挑起禍亂暗襲,而後便是此次,卻沒有想到來人竟是殿下自己,還帶著那個安煬王連慕希。

不知溟月殿下如何控制了安煬王,能讓他出了皇宮,炎?按下心中的疑惑,領命而去。躍至半空之中發出了一聲悠然的長嘯,那起伏的嘯聲似乎帶著某種韻律,聽見這聲長嘯,數十條人影頓時加快了往前的速度,竟列出了陣型,如刀刺一般,切入了安煬軍中。

炎?落回到祁溟月身邊,掃了一眼只知道隨著行走的連慕希,沒有問出心中的疑惑,繼續小心的護著祁溟月行往城門。

城外,祁詡天覺出了城內的異樣,聽到那聲長嘯,哪裡還會不知城內所發生之事,金色劍芒連連閃動,鮮血濺落在金甲之上,在塵囂之間,他策馬向裡衝去。

利芒劃過敵人的脖頸,凡他經過之處,一顆顆首級與那慘叫聲一起,高高躍起半空,如魔神一般,那陰暗深沉的暴戾與血煞之氣,無人敢擋。

祁溟月望著那由交戰的人群中策馬而來之人,眼中全是他舉劍殺敵的模樣,那是他的父皇……也是屬於他的男人,詡……

馬蹄踏過敵人的屍體,坐於馬上的身影在陽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黑髮沾染了敵人之血,滴落著暗紅,那閃動著冷芒的狹長眼眸中,沒有半點憐憫與猶豫,手起劍落,印著漫天的血色。

如同戰火在眸中燃燒,暗紅的光芒隱隱閃動,直到那雙幽暗的眼望見了城內所立的白色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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