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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華舞流年 (父子文)》第152章
第一百五十三章 查看

自聽說蓮彤送了國書前來求援,蒼赫朝中,每日的大殿之上便都會為了他國交戰之事而日日吵鬧不休,群臣各抒己見,蒼赫帝卻未有一語,難辨陛下真意,底下的臣子們即使吵得再熱鬧也是無用,這幾日來終於消停了些,卻並不只因陛下對此事不置可否的態度,還有一個緣由,便是御花園內出現鬼魂索命之說。

有侍女在御花園內被斬去了首級,此事在宮裡已無人不知,但過了些時日,又有劉總管手下之人奉命查探,群臣也都安心了些,仍是對那傳聞有所忌諱的,但琢磨著只要不經過御花園,便也無事了吧。

可不曾想,就在眾人暗自揣測,各自小心之時,竟又出了事!

這一回在御花園內殞命的卻不是尋常的侍女,而是朝中大臣的千金。仍是在那御花園中,也仍是倒在洛彤花前,被人斬首而亡。

原本是去宮裡陪伴宮妃娘娘,未曾回轉,待其父命人找尋之時,才有人在御花園內發現了她的屍首。大臣的家眷在宮內出了事,比之小小侍女的身亡顯然更令人震驚,觀其死狀,竟又是與先前那侍女相同的詭異,誰都知道御花園內有些古怪,此女經過之時也總是會繞行,為何仍會發生如此慘劇?此事一出,宮裡頓時人心惶惶,流言四起,連朔未死,成了活屍之說也不知由何處傳了出來,不脛而走,引得宮內四處不安,朝堂之上群臣也難免受到影響,眼下雖禁止言論此事,但蒼赫宮內有妖邪出沒之事,傳出宮外,恐怕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宮內禁言,無人敢當眾議論,但私下間開口耳傳仍是阻不了的事,在這古怪的氣氛裡,帝宮之內所有人都行色匆匆,腳下不敢稍作停留,即便如此,卻仍是有侍衛被斬殺。

接二連三的處事,至此,已是人人自危,輪到夜間當值之人只能求神拜佛的希望自己別是下一個。

無論宮裡如何的人心不安,該做之事仍是要做的,即使到了夜晚,懼怕那傳聞中的索命之人,侍女們還是須為主子跑腿。

自從有人被殺,傳出那可怖之說,夜幕低垂之時,宮裡便分外的安靜,使得那本就不安的氣氛更為沉重起來。

迴廊之內,安靜的只有風聲,半空之中,月色卻是尤其的好,迷濛如紗的月色灑落,幾縷雲絮漂浮,明寐之間,可見遠遠的有侍女捧著衣服行路的身影。

輕輕的腳步聲打破了廊道內的靜謐,那侍女小心低著頭,只顧看著腳下的路,想起宮裡傳聞之事,她的心裡也格外的緊張不安,微微抬頭往外望了一望,另一側便是那御花園了,只是想起,便叫人心生恐懼,只要不接近便沒事了吧,這麼安慰著自己,她又加快了腳步。

啪,忽然間,一聲異響由御花園內傳來,腳下一頓,她不由自主的側首望去,月色之下,花朵可見幾分朦朧的艷色,卻如蒙上了薄霧一般,有些看不真切,在風中搖曳的草木帶著幽幽的暗影,輕輕晃動著,發出了沙沙的聲響,分明是空無一物的。

心跳倏然加快了,她緊張的四處張望著,不敢再做停留,抱緊了懷裡的衣物,疾步往前跑去,才跑了幾步,卻聽背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一步一步,異常清晰的腳步聲逐漸接近,別無其他聲響,不敢回頭,她只覺心口發顫,額上頓時冒出汗來,身後走近的是什麼,她連想都不敢去想,抓緊了懷裡的衣物,她往前跑去。

低頭奔跑著,眼前卻驟然一暗,來不及止步,霎那間她已撞了上去。

身前之人一動不動,她低著頭,只見血色的衣袂在她身前站定,連朔那被血染紅的無頭屍體頓時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

驚恐的尖叫劃破了夜空,卻在高昂之時倏然停止,喉間被緊緊扼住,她努力掙扎著,睜大了眼望著身前之人,直到逐漸軟下來身體,倒在地上……

雲絮被風吹散,月色下,廊道內已空無一人,再度恢復了一片靜謐,如同未有發生過任何事一般,地上,只有衣物散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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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御花園內再度發現了一具被斬去了頭的屍體,這一回,又是宮內的侍女,死狀也一如之前的幾人,到了這時,已無人敢對此說些什麼,究竟是連朔未死,還是鬼魂索命,無人敢去深究,只盼著劉總管快些將此事查明了才好。

消息傳的很快,祁溟月在炫天殿內聽紅袖和瑩然這麼一說,便有些好奇起來,劉總管能耐如何,他是知道的,在他手下的還有光刃,若是幾番徹查,卻仍未搜尋到躲藏於宮內之人,那其中便定是有蹊蹺,絕不是面上看來那麼簡單了。

握著手上的書冊,祁溟月倚在榻上,微微闔起了眼眸,神思流轉,顯然並未專注於眼前的書冊,“依瑩然所言,若是連朔果真成了活屍,躲藏於宮內,那他是如何避開侍衛搜查,又是如何晝伏夜出,而未被任何人撞見?”沉吟著轉過了頭,他朝一旁的瑩然望去。

瑩然垂首想了半天,面露疑惑的搖了搖頭,“女婢也不知,對蠱毒,瑩然所知與安煬那人相較起來,實在差的太多。”關於連朔身上的詭異之處,她只能猜測,其中究竟如何,以她之能還難以確定。

祁溟月聽她這麼說,卻露出了些莫名的笑意,“無妨,若是不知,前去看看興許便會知道了。”將手中的書冊拋在了一邊,他起了身,紅袖連忙上前替他整了衣衫,“殿下要去何處?”

“御花園內我已瞧過了,眼下,便去看看死了的那些。”落下了這句話,祁溟月已轉身朝外行去。

死了的那些……聽說劉總管將那些死屍全移至了地宮的陳屍之處,那麼殿下要是去地宮了。

紅袖和瑩然在後連忙跟上,殿下遣了無爻去安煬,又不要影衛相隨,眼下卻正值宮裡出事,儘管太子武技不凡,但若是一人前去,仍是讓人放心不下的,更不言陛下那裡,若是知道太子一人去地宮查訪此事,她們未有隨侍在側,定是要責怪她們未有盡責。

緊緊隨在祁溟月身後,她們唯恐殿下又不要她們二人跟著。

祁溟月一路前行,側首輕瞥了一眼,見紅袖和瑩然緊緊跟在身後,輕笑了一聲,“你們要去便去吧,溟月不會攔著,若是不讓你們跟去,父皇知道了,怕是又要不悅。”即便知道他有自保之力,有人仍是對他放心不下。

“戰亂在即,宮裡又出了這事,殿下卻一點都不在意,陛下是在為您擔心。”紅袖笑著輕聲說道,瑩然在旁也微微點頭,“殿下自己不覺,女婢們在旁,卻總有些提心吊膽的,當初安煬便打算用連心對付殿下,而今兩國爭戰,蒼赫的安危很是重要,但太子的安危更是不可輕忽。”

“溟月的安危何時開始比蒼赫更重要了?”語聲透著些輕嘲,祁溟月悠然的背影看來仍是優雅沉靜。

一路行去,不少侍衛宮人紛紛見禮,平日很少能見得太子之面,今日帶著侍女,卻不知是往何處而去,看那方向,卻不是陛下的御書房。

在不少人悄悄的注目下,紅袖低頭輕笑了幾聲,“殿下身為蒼赫太子,同陛下一樣,對蒼赫是最為重要的,奴婢以為,只要有兩位主子在,不論蒼赫出了何事,都可解決,這麼算來,比起蒼赫,自然還是殿下更重要些了。”

“紅兒還是這麼嘴甜。”在瑩然的笑聲裡。祁溟月回首揚起了脣,“如此看來,溟月需得將自己好生照看著才是了。”

“那是自然,若是殿下有危,陛下便會難安,眼下蒼赫最為重要之人,便是殿下了。”瑩然在旁說著玩笑之語,但在她看來這話也是事實。

一路說笑著行至地宮,看守門前的侍衛見是太子到來,都有些詫異,地宮素來是囚禁獲罪之人的地方,裡頭有的只是罪囚和死屍,還有不少行刑之處,太子殿下來此,不知是為了何事。

雖然不解,卻也無人敢阻攔,在這宮裡,誰都知道,不論太子所需為何,都等同於陛下之命,無論何處,太子欲往,無人可阻,地宮雖也屬禁地,但看守在此的侍衛卻都知道,別說太子只是進去,哪怕當下要他們將裡頭所有死囚活囚衣履放了,他們也不敢所言一句。

祁溟月走了進去,四處掃了幾眼,對侯在身邊的看守問道:“死於御花園的那些,可是在此?”

“回殿下,在。”看守小心的回了,此時終於知道,原來殿下是為了御花園內死屍而來,想起那些死狀怪異的屍體,還有宮內的傳聞,他答了話,神情上卻不禁有些異樣起來。

祁溟月見了他的神色,好奇的挑了眉,“他們的模樣可是分外凄慘可怖?還是別有奇怪之處?”算來,如今被斬首而死的,已是第四人了,若死人死狀相同,那即便有古怪,也該是一樣的,卻不知究竟怪在何處,能讓看守地宮的侍衛都露出如此神色。

“殿下,確實有些古怪,若單獨一人,便也算不得什麼,可奇怪便奇怪在,死去之人被斬去首級的角度與力度都一般無二,而且看來,像是都在死後才被砍了頭,尤其是今日發現的那名侍女,有人還在廊內發現了她落下的衣物。”

這名看守年歲不小,聽他話中所言,對此也頗有經驗,祁溟月滿意的微微點了頭,照那看守所言,其中的古怪,便在於若真是活屍所為,根本不會在殺人之後再將屍體移至御花園內。

劉總管手下已有不少人在搜尋宮內各處,卻沒有絲毫發現,若不是此人隱藏太好,便是功力深厚,藏身在了暗處,未讓任何人發覺。

祁溟月思索了一會兒,命人將剛死的那名侍女招了出來。

身首分離,頸上斷開之處全是血污,擺在地上的女屍身上穿的正式侍女的衣裙,獨個擺在一旁的頭顱上,雙眼圓睜,即便已死,眼眸中那無比驚駭與恐懼的神情,仍是讓人心驚,紅袖和瑩然在旁看了,皺著眉,簡直不忍目睹。

祁溟月卻站在屍體前,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好幾回,專注的望著地上的女屍,似乎陷入了沉思。

“殿下可是看出些什麼來了?”紅袖見他瞧了這許久,不禁開口這麼問道。

“將另幾具屍體也抬來我看看。”祁溟月沒有答話,卻對守衛這麼吩咐了一句,隨後才轉身對紅袖說道:“眼下還無法確定,不過一會兒便說不準了。”

半斂著眼眸,難辨其中神情,微抬的眉卻透著些興味,瑩然紅袖見眼前的殿下如此神色,便知他定是有所發現,連忙催著看守叫人快些將之前的屍體抬了來。

“這……太子殿下,實在是過了些時日了,那些屍體都有些……”看守有些為難,太子殿下要看,他自然不敢不從,但那些屍體早就有些變形,氣味也不大好聞,若是太子殿下要看,他便貿然命人抬了來,讓太子見了不快,說他處事不當,該是如何是好。

要知道,其中還有一具是朝中大員的家眷,為了查明此事,劉總管始終未讓他將屍體歸還,即便現在還可辨識,但照眼下這天氣,等還的時候只怕連家人都認她不得了。

祁溟月掃過一眼,便知這負責此處的看守在顧慮何事,略微揚起了脣,他淡淡說道:“無妨,只管抬來便是了。”只是屍體腐敗而已,他又不是未曾見過,若不乘早瞧仔細了,往後即便他再來查看,也是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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