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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華舞流年 (父子文)》第153章
第一百五十四章 真相

見他這麼說,看守果然很快命人將先前的幾具屍體抬了過來,才一接近門前,裡面幾人便都嗅到了一陣腐屍的惡臭。

紅袖和瑩然連忙拿出了帕子捂住口鼻,擔心的朝祁溟月望去,卻見她們的殿下神色不動,等那幾具屍體到了眼前了,俯身細細查看。

順著他的目光一同望去,紅袖和瑩然都見了那些已有些腐爛的屍體,雖不是未殺過人,但她們哪裡會等著屍體爛了才去查看,自然也沒見過這般模樣的,瑩然學的是醫毒,對死屍並不陌生,還略微好些,但對那股氣味,卻仍是要忍不住皺眉。

在地宮之內的看守對此自然是早就習慣了,但也不會像祁溟月瞧得這般仔細,見太子殿下不僅未露出異色,神情仍是悠然,俯身查看那些屍體,甚至連眉毛都沒動一下,不禁又是詫異又是佩服。

生為皇子,自小錦衣玉食,又被陛下如此寵信,太子卻未有一點皇族子弟的紈褲之氣,更難得的是處事周詳,遇事也冷靜,而今面對眼前的這些,竟如無物一般。

看守在旁心生佩服,祁溟月卻緩緩收回了眼,目光往地上排列的幾具屍體上掃過,“行了,交予他們的家人安葬去的。”

其餘幾人有些意外,太子的話中之意,是這些屍體留著也無用了?莫非他已知道了什麼?

對紅袖和瑩然的疑惑,祁溟月不置可否,靜靜望著窗外,微闔的眉眼卻全是一片深沉之色,“回去吧。”

說完這句話,月白的身影往外走去。紅袖和瑩然只得也隨在身後,望了眼身後合起的門,想起那些屍首分離的屍體,兩人都在猜測,不知殿下究竟瞧出了什麼。炫天殿內,魄玉冰檀的冷香依舊,靜謐的空氣裡只有香氣飄散,悄然毫無一絲聲息,祁詡天踏進寢宮,便看見祁溟月躺在榻上,不知想著何事。

“無了地宮了?”俯身在他脣邊輕吻了一下,祁詡天這麼問道。

榻上之人微微側首,點了點頭,“今日去看了那些個被斬首的屍體。”將站在身前的人拉到了身旁一同躺下,靠在祁詡天的懷裡,祁溟月半闔起了眼,“父皇今日的早朝如何?”

“商討備戰之事罷了。”撫著他的發,祁詡天語聲淡淡,望瞭望懷裡的祁溟月,“溟兒去地宮可有所得?”若非是有所得,溟兒不會是如此的神情。

“確實瞧出了些端倪,”仍舊合著眼,祁溟月的脣邊露出了一彎弧度,“只是還需驗證,待我去問了,才可確定。”那幾具屍體有其共通之處,旁人或許不知,幸而他去了這一回。

祁詡天沒有多問,心裡清楚,溟兒行事素來都有他自己的方式,既然他已這麼說,相信這一回御花園內的傳聞,應是不會持續多久了。闔起了眼,祁詡天抱著懷裡的祁溟月不曾言語,微熱的呼吸拂到了祁溟月臉上,他睜開了眼,望著身旁的祁詡天,微微蹙起了眉。

安煬與蓮彤交戰,蒼赫雖還未涉入其中,但那也是早晚的事,早朝之時還有那些大臣們為眼前戰事各執一詞,加之蒼赫本身的國事,大大小小的,算來也有不少繁雜,對父皇而言或許不算什麼,但要一一處理起來,仍是頗為耗神的。

這幾日為了宮裡出的那些詭異之事與各種傳聞,他都未去早朝,雖有幫著處理國事,但於那擱在御書房桌案上的高高一摞相比,實在不算什麼,近來屬多事之秋,父皇要處理的政務定然不少。

緩緩抬手撫著祁詡天的臉龐,祁溟月往他身邊又靠了靠,雙脣落在了祁詡天的眉宇之間。

毋庸置疑,在 他身旁的男人是世間少有的強者,自他出生起便吸引了他所有的目光,父皇之能,他從未懷疑,但也正是因此,對父皇所行之舉,他從未有過多的擔心,許是有些太過依賴了。

想要將天下玩弄於股掌並非容易之事,即便再強,面對整個天下,所需耗費的精力仍是巨大的,對這回的遊戲,父皇或許是樂在其中,但見他如此,他卻忽然有些心疼起來。

眉間落下的柔軟讓祁詡天睜眼望去,見了祁溟月的神情,眼中泛出了笑意,“溟兒怎麼了?這麼瞧著父皇,莫非是這裡餓了?”隨著逐漸往下滑去的手掌,他的語聲曖昧,含笑的眼微微挑起,全是一片邪魅之色。

按住了在臀間游移的手,祁溟月無奈的嘆了口氣,“父皇倘若不要我擔心,也不必如此。”父皇絕不會看不出他的意思,卻有意這般挑弄於他,想是不願讓他費心,卻讓他對符合更覺疼惜了。

祁詡天斂下了眼中神色,輕笑起來,“三國戰事還未開始,溟兒不必為父皇憂心,眼下的只是些繁瑣之事,費些時間罷了,待部署妥當,自然便會輕鬆許多。”環在祁溟月背後的手輕輕拍了幾下,安撫的帶著無比溫柔。

“可是見父皇為戰事操勞,溟月實在有些心疼。”含著嘆息,祁溟月的視線落在了祁詡天略見消瘦的臉上,“若非安煬挑釁在先,對於天下,父皇也同溟月一樣,根本無意,可惜蓮彤與安煬之間不論誰勝誰敗,早晚都會同蒼赫一戰,到時的形勢與眼下便也無太大分別,與其坐等,不如先發,這一回的天下紛爭,蒼赫是不得不為。父皇視作遊戲,溟月卻擔心父皇太過投入。”

“溟兒莫非不相信父皇,這些事雖繁雜,但對父皇而言,與未登帝位之前我所經歷之事相較,算不得什麼,也不算投入太多精力。”因他的話,犀利的鷹眸充滿了柔情,祁詡天對他這般輕語著,說起當年之事,再未覺得如何,有了溟兒,似乎除了對他的情意以外,其他感覺都不會在心裡留駐太長時間。

與他對視著,祁溟月勾起了脣,父皇從來都是這般自信傲然的,或許在旁人眼中也算得上是狂妄了,“國事與戰事,都需費神,在臣子眼中,父皇是有著君臨天下之威的帝王,但在溟月眼裡,除去了那些身份,父皇是於我而言最為重要之人,溟月不願見你太過傷神,當年我還未降生,不能陪伴在父皇身側,而今這場戰事,父皇便不許太過妄為了,需記得,還有人會為你擔心。”

“也只有溟兒會這麼說了。”所謂高處不勝寒,幸而,在這高處,還有人可同他一起分享其中滋味,輕輕含住了祁溟月的脣,像是不捨,也像是正細細品嘗一般,祁詡天緩緩舔吻著口中的柔軟,時不時的探入與其中的舌尖交纏,環在祁溟月腰間的手,更是緊緊的將他按在自己懷中。

“蓮彤的戰事我不會插手,父皇不會讓溟兒太過擔心,眼下只是籌備罷了,待蓮彤與安煬的交戰有了結果,才是蒼赫出手之時,到時我領兵出征,朝中事務便交給溟兒了,為了溟兒,父皇也會早日解決戰事,不會讓你牽掛太久。”

灼熱的氣息由耳邊拂過,聽到祁詡天的話語,祁溟月舔了舔脣,“如此便好,看來,這回該由溟月給付一些獎賞才是了。”含笑的話聲落下,覆上了眼前的那雙薄脣,祁溟月輕吻著,往祁詡天頸邊而去,兩人的發絲交纏,榻上,相依的身影在明珠柔和的光暈下投射出了淺淺的暗影,一片柔情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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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才是清明,大殿上早朝正在進行之中,祁溟月仍未隨著祁詡天同去,卻是到了另一處,可尋得答案之所。

本就理的整齊的房內,此時乾淨的如同無人住過一般,書冊毛硯,擺件盆栽,俱被安放的妥妥帖帖,房內之人正背著身,不知低頭看著何物,對門外傳來的腳步聲絲毫未覺。

“安煬王打算何時離開?”祁溟月站在門前,掃了一眼屋內,淡淡的語聲悠然,似乎還帶著些關切。

倏然轉過身來,連慕希望著門前站立之人,驚喜之色由臉上一閃而過,“溟兒是特地來探望我的?”

“也算是吧。”對連慕希的問話,祁溟月勾起了脣,那微微揚起的弧度,卻透著一絲難辨之色,“安煬王想要辭行之事溟月還未同父皇說。”照理來說,安煬王離開蒼赫,並非一語便可帶過的,又有連朔之事,加之眼下安煬與蓮彤之爭,便讓大臣們對相關連慕希之事尤為慎重。

“慕希可否將此當作是溟月在留我?”連慕希當著祁溟月的面,將手上的一方帕子放到了懷裡,掃了一眼他手上之物,祁溟月自然不會錯認,那方帕子,正是上回探望連慕希之時給他抹汗的。

“溟月確實在留你。”沒有顯出絲毫異色,祁溟月這麼答道,淡然的語聲中透著不容錯認的冷熱。

話音才落,連慕希便神情一凝,祁溟月卻環視著整個房內,神情仍是悠然,“倘若溟月未曾記錯,安煬王並非獨自一人前來蒼赫。”

連慕希點了點頭,“還有人隨行同來,只是而今慕希也仍在後悔,當初不該讓他隨行。”他話中所指,便是連朔,對連慕希幾次三番表示歉意,祁溟月一擺手,“連朔已死,不必再言。”

“確實已死,但他仍在宮內四處做亂,聽說……又有人死在御花園中了?”連慕希說起此事,也很是關切,“連朔是由安煬而來,御花園內被斬首而死的已有數人了,慕希雖然要走,卻有些不安心。”

連慕希嘆了口氣,祁溟月卻發出了一聲輕笑,“安煬王果真對此一無所知?”

注視著連慕希,祁溟月話中帶著冷意和質問,對他的問話,連慕希一怔,“溟月先前所問,莫非是在懷疑,是我其他隨行,做下的此事?”

御花園內數人被斬首而亡,究竟是誰所為,祁溟月望著身前的連慕希,眸色愈加深沉,“溟月只是發現,被斬殺之人都有共通之處。”倘若不是去地宮查看了那些屍體,他也不會發現。

“同被連朔所殺,死狀也都一樣,溟月可是指的這個?還有另有其他?”

“死去之人……溟月可都是見過的。”祁溟月語聲緩慢,淡淡的話音落在房內,卻使得沉靜的空氣裡莫名的多了些壓迫感。

連慕希微微一笑,“這有何奇怪的,身為太子,溟月在這宮裡,自然見過不少人了,不過你都能記得卻是不易了。”

“頭一名侍女,是在御花園的涼亭內侍候你我之人,曾替溟月奉過茶,”仿佛不曾聽見連慕希所言,祁溟月眼眸半斂,徑自繼續說道:“那位大臣的千金,是來陪伴宮妃的,曾對溟月示好,是個性子活潑的女子,還有才死不久的那名侍女,我也曾在御花園內見過……”

正是那名侍女,見了她的面容,他立時便記起,先前在園內,曾欲提醒他不要入內,而後卻未多言,只是始終紅著臉,個子很是嬌小,讓他留下了印象。

“看來溟月確實都記得她們,但為何不提那侍衛?據我所知,還有名侍衛也被斬殺。”連慕希忽然這麼問道。

“那侍衛倒是不覺眼熟,為此,溟月也頗覺疑惑,不知安煬王……可否為我解惑?”話音始終是不疾不徐的,緩緩這麼說著,一抬眼,祁溟月眼中卻全是如冰錐般的銳色。

“溟月為何認為我會知道?”連慕希帶著不解,往祁溟月身前走去。

“安煬王果真不知?”頓了一頓,祁溟月看著連慕希逐漸走近的身影,脣邊勾起了一抹輕嘲,“自安煬王同連朔來了蒼赫,宮裡還真是沒有平靜過呢。”

連慕希聽他這麼說,面色一變,臉上神情看來似乎有些委屈,注視著祁溟月透著些淡漠的眸色,自愛他身前定定的站了,“溟月為何會這麼說,慕希所為,都是為了你啊。”

語聲帶著嘆息,連慕希的話讓祁溟月眸色一凝,“安煬王此話之意……”御花園內所出之事,與安煬來人定是脫不了關係。

連慕希忽然踏前一步,猛然將祁溟月抱緊了,覆上了自己的脣。

濕熱柔軟的脣一如女子,卻輾轉著探往深處,祁溟月蹙起了眉,一抬手往連慕希擊去,竟發覺,身上內力如被抽去了一般,隨之,連手足都產生了無力之感。

口中,淡淡的猩鏽血氣讓他蹙起的眉更緊了幾分,扶著身旁的門框,勉力支撐著卻一點點往下滑去,望著移開了脣,逐漸露出笑意的連慕希,祁溟月嘆了口氣,“是你……”

將祁溟月軟下的身子接到了懷裡,連慕希動作輕柔,脣上帶著的血色,將他眼中歡喜的笑意染上了幾分詭秘,抱著懷裡的祁溟月,他帶著無比的憐惜,輕撫過他的臉龐,“溟月放心,我血中之毒只是讓你失去內力,陷入昏睡,別無他礙。”

“那溟月……是否還得感謝……安煬王手下留情?”斷斷續續的說完,祁溟月眼前已出現了迷濛,無力的合上了眼,他只聽耳邊拂過一句帶著歉意的低語。

“慕希不願這麼做,可惜,溟月對我無意,我是不得以,溟月……原諒慕希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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