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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華舞流年 (父子文)》第149章
第一百五十章 猜測

“殿下……”紅袖欲言又止的,不知是否該將那些毫無依據的傳言說給兩位主子聽,可劉總管的話,又似與那傳言有所關聯。

見了紅袖和瑩然的神情,祁溟月便覺出些異樣來,“你們可是知道些什麼?”

“女婢與紅袖前幾日聽了宮裡的傳言,說是有人在夜裡見了御花園中有人影,卻辨不清模樣,看來像是……像是無頭之人。”瑩然的性子素來安靜沉穩,但這會兒說起此事,也不禁有些發怵,臉上帶著猜疑和些許恐懼。

自連朔死後,便有古怪的傳言,御花園內,每到夜深之時,會有瞧不清身形的黑影出現,那位置,恰是在連朔死去的洛彤花叢之前。黑影徘徊幾回,便會消失,已有不少人見過,說那黑影便是連朔,也不知是果真親眼見了,還是因對連朔的死狀印象太過深刻而誤以為瞧見的是他。

連朔的怪異之處,還有他死前之狀,凡是當時當日見過的,恐怕誰都不會輕易忘記,如傀儡一般,胸前要害被貫穿卻仍未失去行動之力,待斬去了首級才倒下的無頭屍體,在如血的洛彤花叢之間,在那片艷色之中,凄厲詭秘,透著陰森與難言的鬼氣,讓人無法將腦中那一幕的情景抹去。

紅袖與瑩然雖未親眼所見,但那日的經過卻早就從旁人口中知道的清楚,說起那日之事,提到了連朔的死,無不色變。

在心口被刺穿之後猶能不死,失了頭顱之後會如何?屍體莫名的不翼而飛,宮內侍女在御花園內被斬首而亡……這些當真只是巧合?

聽紅袖和瑩然將近日宮內流傳之事說了出來,祁溟月也覺有些意外,“失去了頭顱之後猶能活著的,便不是人了。”不過宮內侍女被斬首,那死狀與位置,確實有些蹊蹺,也確實讓人猜疑。

“是人是鬼,叫人查個清楚便知。”祁詡天對劉易吩咐了一句。麻煩未處理乾淨,仍是麻煩。

瑩然在旁,垂首沉思了一會兒,忽然對祁溟月問道:“殿下當日所見,連朔可是對身上之傷無甚大的反應?”被殿下先前那句話提醒,她想起了另一個可能。

“失去一眼,也不見他如何,痛楚雖在,流出的血卻會越來越少,那日旎狐穿胸,他猶能往前邁步,不論是否身死,那反應也絕對與常人的不同。”思索著當日連朔的舉動,祁溟月知瑩然這麼問,定是有她的理由。

瑩然臉上驚疑與恐懼之色已漸漸淡去,聽了祁溟月的話,便蹙起了眉。師從醫毒伊家,讓她對世上毒物知道不少,自殿下中了連心蠱毒之後,她便又尋了不少關於蠱毒的醫書,加之原先所學,對而今連朔詭異的死狀與常人不及的生命力,她已有了一種猜測。

“瑩然想到了何事?莫非你以為連朔未死?”見瑩然面上神色,祁溟月這麼問道。由原先的恐懼到了眼下的慎重,瑩然並不是遇事慌亂之人,會有這般神情,定然是想到了什麼。

瑩然抬起了頭,沉思著說道:“殿下先前所言,失去了頭顱仍能活著的便不是人了,這話倒是提醒了奴婢,以而今情況看來,若那侍女真是被御花園內黑影所殺,那黑影又確是連朔的話,那……”

神情間又多了幾分凝重,瑩然繼續說道:“那便已不是人了,只是活屍而已。”說道活屍二字,瑩然還是透出了些許懼色。

“何謂活屍?”祁詡天在旁挑了挑眉,依照連朔對溟月的恨意執念,不知成了這活屍,會否仍是針對溟兒。

“已死之人,失去自我意志之後,屍身猶能活動,如同活著一般,便是活屍。某種意義上來說,連朔確是已死。”瑩然這麼解釋著,一旁的紅袖聽了早已悚然色變,緊張的抓住了瑩然的衣袖,“已死之人為何還會殺人?那御花園中的黑影若真是他,豈不只是一具會走動的屍體罷了,那他又如何傷人呢?”

瑩然苦笑,對著紅袖搖了搖頭,“所謂活屍,不只是會走動,雖失去了思考之能,但對近身之物,仍是會攻擊的。”

“沒了腦袋,仍能殺人嗎?他如何視物?”想到宮裡有這麼一個古怪的死屍,紅袖不得不緊張。

“已死之人,成為活屍,莫非又是蠱毒作祟,想是他身上的蠱毒與尋常的有異?”祁溟月聽到此處,想起了安煬那幕後擅蠱之人,思及連朔當日之狀,仍覺古怪,似乎總有何處有些不對勁。

“殿下說的不錯,蠱毒可取人性命,卻也可控制人的行為,也許活著之時不易,死後卻會被體內蠱毒所控,當年殿下身中連心,雖也少見,卻與連朔身上可能有的那種全然不同。”瑩然整理著腦海中的思緒,猜測著說道:“奴婢以為,連朔定是服了何物,引發了體內的蠱毒,使其改變了體質,故而才會成了那毫無活人生氣的模樣。”

連朔確實在起初並未顯出異狀,而後才在赤熙殿中顯出了古怪之處,同先前所見過的那些灰衣人一樣,狀如傀儡,全是死氣,只是比起他們來,連朔更特殊了一些……

祁溟月沉吟著,聽到祁詡天說道:“那日他吐出的血液之中,便存著那種蠱毒所帶的毒物了,幸而溟兒未曾沾上。”

在祁溟月身旁撫著他的發,祁詡天垂首望著掌下如夜色一般的發絲,眼中全是溫柔,不論連朔如何,只要溟兒無事便好。

祁溟月站起身來,回視身旁之人,露出了些笑意,“也幸好,他不是衝著父皇而來。”雖然是被父皇所幸,但連朔似乎對他更多了些嫉妒怨恨,對此,他倒是並不介意。

注視著眼前的兩人,紅袖和瑩然都 有些擔心,陛下與殿下之間,容不下他人,但總有些麻煩環繞,也許是身為一國之君與太子不得不面對的事,卻讓她們旁觀的兩人,總是有些放心不下。

“陛下與殿下千萬小心,若連朔真如奴婢所猜測,成了活屍,他體內定有特殊的蠱蟲,控著他晝伏夜出,難以被人察覺,眼下他早已是失去了神志的,不可以常理論之。”瑩然此時有些後悔,未曾在當年從師之時多去了解些蠱毒,同安煬那可隨意驅蠱將人變作如此模樣的人相比,她所知的簡直派不上絲毫用處。

“既然是失去了神志,便不該再有其他舉動,若已是行屍走肉,對過往種種該已忘卻了才是,瑩然不必擔心。”祁溟月這麼說著,略微勾起了脣,如若真如瑩然所言,也不是什麼麻煩之事,砍去手足之後,不論被何種蠱蟲所控制,失去了行動之力,還能如何。

“那死去的侍女可有何特別之處?”祁詡天對劉易問道。

“只是那晚當值而已,並無其他特別,但其死狀甚慘,也與連朔十分相似,已有 不少人見了,當時便有人說是連朔前來索命。”劉易想起御花園中,眾人見了那具屍體之後露出的神情,全是驚駭之色,往後宮裡定又會有不少傳言了。

祁詡天點了點頭,微沉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厲色,“那便看好御花園,他處也加強守備,不論是人是鬼,是生是死,只要出現,便總有人會瞧見,朕要知道,此事是否真是那所謂的活屍所為。”

劉易稱是退下,紅袖和瑩然瞧了瞧兩人,也放下了手頭做的事,陛下這回早朝不多久便回來了,想是有事欲殿下要言,陛下與殿下獨處之時,她們在此也是不便,早晚會被陛下遣退,不如早些退了。

見紅袖和瑩然行禮退下,祁詡天撫著祁溟月的發,望著兩人離去的身影揚起了脣,“紅袖和瑩然倒是愈發知趣了。”

“父皇從來不顧及她們,紅袖和瑩然卻知有些時候不宜在此,被你誇讚知趣,也是父皇平日之功。”祁溟月坐下了身,對著鏡中映照出的身影這麼說道,語聲中帶著些曖昧的挪揄。

祁詡天站在了祁溟月身後,撥開了他頸邊的發,指尖由脖頸邊輕輕滑過,順著手中的墨色,毫不在意被如此打趣,卻是揚眉勾起了脣,“何需顧及,溟兒與我之間也非一兩日,她們也該瞧得慣了,溟兒對她們兩人如此關懷,父皇未有將她們撤換,已是厚待了,還要如何?”

“是,父皇果真待人寬厚。”祁溟月抿著脣,頗為不以為然,嘴角邊的笑意全是戲謔。如此霸道的男人,若是配上這二字,不知他人聽了會是何種表情。

祁詡天笑而不語,取過了擺在一旁的梳子,順著手中那縷如墨的發,開口問道:“瑩然先前所言,溟兒怎麼看?”

“眼下還是難說,但即使真是連朔成了活屍,也是非人非鬼,行屍走肉罷了,不足為懼。”祁溟月語聲淡淡,斂起的眼眸中卻另有一抹深究,看了看天色,微微側過了頭去,“今日早朝如何了,父皇可回來的早。”

“溟兒今日未去,未見得朝上的精彩,”薄脣便勾著些嘲弄的弧度,祁詡天手中的動作卻很是輕柔,“安煬與蓮彤之戰終於爆發,兩國交戰,蒼赫該如何,為了此事,朝上已分成了兩派。”

兩派為何,並不難猜,祁溟月發出了一聲輕笑,“蒼赫坐視,待兩國大戰之後元氣大傷之時一舉拿下,天下便盡屬蒼赫,或者,待蓮彤求援,攜其一同瓜分安煬。”

“溟兒說的不錯,為了蒼赫該如何,這兩派已鬧了好些日子,今日尤其熱鬧些,才得了訊,安煬與蓮彤初次交戰,蓮彤慘勝,損失不少兵卒,朝上議論的全是蓮彤何時會來求援,蒼赫又該如何拖延,消耗安煬之力。”說起朝堂之上那些大臣們的打算,祁詡天始終掛著嘲弄的笑意。

“連慕希身在蒼赫,使得他們都輕視了安煬,莫非真以為安煬如連慕希一般看來可欺。”連慕希是否真如表面所見,還是難言之事,而這一回連慕希至此,也不知是否真如他所言,或是另有深意,而安煬始終於暗處有所行動,這些年來的野心也早是昭然若揭。

祁溟月垂下了眼,三國紛爭早晚將至,即便他與父皇沒有相爭天下之意,但大亂既起,他們自也不會推拒。

放鬆了身體,往後倒了過去,身後的手臂順勢將他環繞,祁溟月靠著身後之人,合上了眼,“大亂將啟,父皇這回可不會覺得無趣了吧。”也許該是等待已久才對,爭戰天下事如此有趣之事,父皇卻遲遲未動,除了因為得了天下之後要費神治理,另一原因,許是想等獵物自動現身。

等著他人自尋死路,站在一旁欣賞獵物掙扎的模樣,應是父皇所喜的消遣之一。

環抱著身前的祁溟月,祁詡天俯下身去,沿著下顎緩緩移到了兩片柔軟之上,輕輕吮吻,“又哪裡能同溟兒相比,有你在身邊,父皇從未覺得無趣,早就無暇去想其他了。”

溫熱的氣息拂到了臉上,造成了些微的輕癢,仍未睜開眼來,祁溟月張了口,舌尖由脣上所覆的薄脣上緩緩舔過,與那相迎的脣舌糾纏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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