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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華舞流年 (父子文)》第155章
第一百五十六章 戰前

“溟月……溟月……”

呢喃的低語輕柔,就在耳邊響起,身下感覺出陣陣晃動,祁溟月緩緩睜開了眼,眼前是一臉關切的連慕希,再掃了一眼周遭,顯然他此時正處身於馬車之上。

“安煬王這是要將我帶去何處?”試著動了動手腳,仍是無力的,內力也依舊無法聚起,如此看來,連慕希血中之毒與尋常毒物不同了,?珠之力恐怕一時還化解不了。之「夢」電=子=書=下=載=論=壇

“何處?自然是安煬了,慕希要歸去,怎能不帶上溟月。”連慕希答得理所當然,眼前躺著的是他思慕多年之人,想到終於可以得到他,本就晶瑩的眼眸內頓時閃過了異彩,“眼下正是去安煬的路上,怕溟月不願乖乖隨我同去,慕希不得已才……”

“對我下了毒。”截斷了連慕希的話,祁溟月一臉輕嘲,“好一個不得已,安煬王設計將我擒住,想以溟月要挾蒼赫,果真是不得以的很,這麼看來,安煬挑起戰亂也是不得以的了。”

馬車內很是寬敞,祁溟月橫躺於座上,連慕希正對著他,坐於面前,此時聽了他這話,卻並不生氣,仍是露著燦爛的笑容,“那並非是毒,若真是散功之毒,對溟月許是也不會有效的吧,記得蒼赫宮內應是有一顆?珠,以蒼赫帝對你的喜愛,溟月定是早就不畏毒物了,慕希好不容易才在自己身上中了血毒,就是為了溟月。”

“血毒?以血為毒?不知要付出何種代價?安煬王果真是為了溟月?”神色淡淡,祁溟月並不見有如何的擔心,仍舊是一臉的沉靜平和,漫不經心掃去的目光透著些淡漠,雖是受制於人,不能動彈,悠然躺臥的模樣卻絲毫不顯弱勢。

連慕希皺著眉,彎腰湊近了他,指尖輕觸著他的臉龐,低聲嘆息,“我來蒼赫,真的只是為了你,為何溟月總是不信?以血為毒,必須以自身為引,供養蠱毒,起初自然是要受苦的,但是為了溟月,慕希都忍了,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溟月,因為喜歡你,才想得到,如此可有錯嗎?”

帶著執著的眼眸閃爍著光芒,灼灼的注視著他,祁溟月挑了挑眉,有些不以為然,“御花園內數人之死,也是安煬王所為吧,先盜走了連朔的屍體,使得宮裡傳聞四起,如此故弄玄虛,不知又是為著什麼,難道說也是為了溟月?”

“若是要怪我,不如怪她們,誰叫那些女子都以那種眼神望著溟月,觸到你的,試圖誘引你的,還有讓你對她說了關切之語的,慕希見了,心裡都會難過,”並未否認祁溟月的話,如同自語一般,連慕希垂著眼,撫在祁溟月臉上的指尖移到了他的脣邊,“溟月從未對我那般笑過,不知你心中之人是誰,慕希便只好將你周遭之人一一除去,原本,下一個該是那個名為紅袖的,溟月叫她紅兒,可是?”

他見了,溟月和他身邊的那兩名侍女是如何的笑語,在他面前,卻從未見過溟月露出那樣的笑顏,為何不是他呢?溟月心中之人……那人應在宮裡,一個個殺了,總會有除去的那一日吧,可惜,還未來得及繼續下手,便讓溟月看出了端倪了,而他回轉安煬之期也到了,他只得提早動手。

“那侍衛又作何解釋?他,溟月可從未見過。”紅袖若是遇上連慕希,不知會是如何,雖未見她出手,但能讓父皇放在他身邊照看的,絕不是連慕希隨意可殺之人。

提起那個侍衛,連慕希眼神一閃,“他只是慕希錯殺罷了。”

祁溟月未有錯漏他那一瞬的眼神閃爍,連慕希費心將連朔屍體盜出,有意讓御花園內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禁地,恐怕不只是這麼簡單,“安煬王曾對溟月言及連朔之死,印證了活屍之說,不論是有意還是無意,宮內確實因此而人心惶惶,御花園也成了無人會去之處,不知這是否也在安煬王計劃之內?要說都是為了溟月,怕也未必吧。”

連慕此收回了撫在他臉上的手,低頭半晌沒有言語,久久,才嘆息著發出了一聲輕笑,“果然是溟月,慕希想要隱瞞也是不易。御花園內本該無人,他卻忽然出現,那侍衛見了不該見的,為了讓他閉嘴,慕希才會殺了他。”

那侍衛撞見何事……祁溟月心中幾個轉念,想到連慕希能將他帶出宮外,微闔起的眼驟然抬起,“原來安煬王還有人相助,如此說來,蒼赫宮裡,是有人生了反意了。”要將他帶出皇宮,並非易事,若無人相幫,連慕希絕不可能安然離開。

連慕希點了點頭,望著祁溟月的眼眸裡全是柔情,“溟月在宮裡並不安全,蒼赫早晚也會歸屬於安煬,為了護著你,將你帶回安煬,不論何種戰亂,都不會傷了你半分,慕希對你……是真心。”

仿佛碰觸著某種珍寶,連慕希小心的將祁溟月抱了起來,與他相依著,輕弱的語聲在微微搖晃的馬車內隨風散去,雖然輕弱,但祁溟月卻聽出他話音中並無絲毫虛弱,這麼看來,他先前的傷勢……“為了護著我,安煬王替我抵擋了連朔的一擊,確實夠真心,”連朔當日刺殺之舉連慕希當真會不知?脣邊勾起了一抹 興味,無法推拒他的擁抱,祁溟月神色淡然,任他這麼抱著,語聲淡淡的問道:“想必你的傷勢也好的差不多了吧。”

當日探望連慕希傷勢之時,他便察覺他的血色有異,那氣味,也有些古怪,他與父皇俱知連慕希有古怪,以為他另有圖謀,卻不料,竟真的只是為了他而來。

“我的血玉他人不同,外傷無礙,只需幾日便好,曳幽的蠱蟲可是在很厲害,若是他在,讓連朔成為活屍也並非不可能。”此時提起那曳幽,連慕希仍是帶著些小心,卻多了讚嘆之意,而後,卻又繼續說道:“只是內傷,至今仍未見好,蒼赫帝不愧是蒼赫帝,慕希可是服了安煬的療傷聖藥在得以壓製了內腑的傷勢,若不是如此,恐怕連殺那些侍女之力都沒了。”

聽他提起蒼赫帝三字,祁溟月眸色一沉,不知父皇而今如何了,他被連慕希帶走定會讓父皇震怒,但他此時卻並不希望在半路之時被救回皇宮,眼下……

祁溟月從一邊的窗口朝外望,此處仍是官道,也屬大路,應該並未離開蒼赫之境,他們身後也無追蹤的兵卒馬匹,見此,他略略放了心,若是父皇,該知道他的心意才是。

馬車車輪滾滾,似乎急於趕路,卻仍很是平穩,連慕希抱著他的手始終沒有放開,直到祁溟月的手指微動,連慕希仿佛立時便有所覺,“?珠之力果然厲害,雖是由蠱毒為基,但血中之毒仍是毒,溟月這麼快便能動了。”

“能動了如何,失去內力,也是無用。”祁溟月緩緩抬起了手,將連慕希推了開,“若是再如此無力下去,這一路上的起居豈不都要依靠他人,眼下溟月能自己行動,安煬王該高興才是。”

連慕希卻露出了些可惜的表情,極為緩慢的將他放開了,“溟月若是不能行動,慕希也情願照料,而今效用將過,我卻要擔心,溟月在這一路上會做出令我擔心之事來。”顯然,他血中的毒性對服過?珠的明月而眼,根本無法持續太久的效用。

“失去內力還有何可為之事?溟月而今在你手中,自然不會做出蠢事,安煬王只管放心便是了。”掛著些淡淡淺笑,脣邊全是自嘲之意,祁溟月這麼說著,眼眸微斂,眼底卻閃過了一絲極淺極淺的詭色,而今別說是功力未復,即便如常,他也是不會做出其他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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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太子被人從皇宮帶走,已過了半月,蒼赫皇宮之內,處處都是一片壓抑的沉寂,無人敢在宮內喧嘩,任何人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的謹慎,除了因太子之事,更是因蒼赫的君王,自太子被擄,陛下終日都陰沉著臉色,若說以往是性情難辨,那如今便是變本加厲的莫測起來,有人若是時運不濟,未將手上事情辦妥,或是有所失職,等著他的不是杖責之類的刑罰,也不是脫下官袍,而是直接摘去項上人頭。

如此一來,何人還敢輕忽,莫不戰戰兢兢的,把手中司職之事盡可能的辦的妥帖,免得雷霆一怒,自己便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這一日,正是午後,晴空之上沒有一絲雲彩,天氣正好,但行走在宮內之人卻無人有暇去體會此時的天氣如何,宮內處處氣氛壓抑,此時的議事偏殿之外,更是尤其的肅穆,層層侍衛把守著,殿內,文官武將正為蒼赫出兵安煬之事細細商討。

戰事在即,安煬與蓮彤交戰已有不少時日,兩方正相持不下,算算時日,太子應未至安煬,蒼赫此時若是出兵,雖是冒險之舉,但卻對蒼赫頗為有利,太子對落在安煬的連慕希手中,但終究仍是在蒼赫境內,一方面加緊搜尋,另一方將安煬打個措手不及,這才是險中求勝之招。

群臣為將計劃安排周詳,你一言我一語的正討論著,高坐於御書房內的玄色身影卻對一旁的劉易問了一句,“情形如何了?”

低沉的語聲並不明顯,但群臣卻對座上之人的話語分外的留心,聽陛下這麼問劉易,都一個個升起了疑惑,莫非陛下還另有部署?這麼猜測著,只聽劉易平平的語聲回道:“回陛下,俱在掌握。”

君王淡淡點了頭,便再不言語,底下的眾人不明所以,互相對望著,但陛下不言,他們又如何敢問,停下了口中商討之事,偏殿內忽而有些靜了下來。

門外,卻傳來了通報之聲,“陛下,五皇子殿下,六皇子殿下,七皇子殿下,還有四公主殿下求見。”

“今日便到這裡吧。”示意群臣退下,祁詡天讓殿外等候的幾人進來,望著他的幾位皇子還有凝露,深沉的面色並未緩和,“你們求見是為了何事?”雖然幾人都是他的血脈,但在他眼裡,他們似乎與宮內其他人也沒有太大區別,倒是更為麻煩。

“父皇,凝露只是想問,二皇兄是否真被那連慕希帶走了?他可會有事?”凝露當先站了出來,想到她的二皇兄不知安危如何,她便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可偏偏自出事的那日過後,他們姐弟幾人陸續求見,父皇卻誰也沒有召見,今日好不容易答允見了,卻只是問了這麼一句,想也知道,他們自然是為了二皇兄之事而來。

眼見凝露有些急躁,祁柊離對她搖了搖頭,才含著憂色對座上之人說道:“兒臣也是擔心二皇兄的安危,皇姐,還有幾位皇弟都是一樣,知道父皇正要出兵安煬,我們想知,二皇兄會否有事。”心底,那答案他是知道的,想到當日在二皇兄頸邊瞧見的痕跡,還有他與父皇之間那微妙的感覺,他相信,父皇定不會讓二皇兄有事才對。

但……望了一眼身著玄色皇袍,此時正微闔著眼,神情難辨的男人,祁柊離忽然有些不確定起來,雖然口稱父皇,但他卻並不了解他的父皇,眼下,他只能相信二皇兄,能被二皇兄放在心裡的,應不會……

“與你們無關,溟兒之事,朕自有打算。”對著兩人的問話,祁詡天翻著手中的圖冊與書箋,垂下了眼,陰冷的氣息環繞,殿內的氣氛一時間冷凝起來。

沉沉的壓迫在幾人的心口上,都知道父皇已然不悅,卻不知是何處惹得他不快,祁堯宇小心的抬起了頭,想著那抹月白,從未有過的勇氣涌了上來,忽而有些憤然,終於開口說道:“二皇兄是我們的皇兄,父皇怎能說與我們無關,兒臣喜歡二皇兄,不想二皇兄出……”

轟然的一響,祁堯宇話還未說完,便被一擊掌風擊得凌空而起,又重重落在了地上,口邊溢出血來。

“倘若不想死的話,滾。”極為緩慢的吐出了這麼一句話,不帶著絲毫感情的語聲讓幾人駭然,仿佛沒有見到幾人驚恐的神情,祁詡天看著祁堯宇,眼中所流轉的,是毋庸置疑的殺意與冰寒。

失去了溟兒,這些時日以來若不是他刻意壓製,心中的嗜血之意早就宣泄而出,即使是親子又如何,眼前這幾人,不論取了誰的性命,他都不會覺得可惜,尤其是祁堯宇,在此時說出這些話來……狹長的眼中再度閃過一絲冷光,那銳利而殘忍的光芒讓祁堯宇腦中一片空白,動彈不得,正在這時,劉易忽然上前了幾步,“陛下。”

掃了劉易一眼,祁詡天接過了他手上的紙箋,劉易對著底下幾人說道:“太子不會有事,請幾位殿下放心。”

祁柊離憂心的望瞭望上頭,連忙扶起了祁堯宇,示意祁子毓快些將他攙扶下去,拉住凝露回身行禮,退了出去。

見幾人離去,劉易躬著身,開了口,“陛下……”

擺了擺手,祁詡天冷哼一聲,“朕知道你要說什麼。”將手中書箋化為的碎屑,隨手拂落在地,他站起身來,陽光下,金繡玄色的皇袍耀出了光華,長長的暗影由站立不動的身影上投射而出,望著地下的暗影,劉易神色沉重,在遇到溟月殿下之前,從來都是冷清無心之人,而今卻為了溟月殿下而幾近失控,眼下殿下無事還好,若是有事……便是他,都想象不出陛下究竟會做出什麼事來。

“朕相信溟兒,卻無法不為他擔心,即便知道他無恙,心裡卻仍是……”嘆了口氣,祁詡天眼中透著冷意,眼底卻蘊著不易察覺的焦灼,“朕未將任何人放在眼裡,父兄也罷,子嗣也罷,都算不得什麼,可獨獨對溟兒,朕連片刻都不想放他離開。”

“殿下確實特別,若非如此,也不會讓陛下如此牽掛。”劉易這麼說著,想起這些年來,殿下所行之事,心裡也是讚佩,殿下武技是由他所授,算來也有些師徒之誼,而今殿下出事,他心中也有所擔心,更別說是陛下了。但是……“眼下安煬還未得到太子,便以此為要挾,若太子當真落到他們手中,恐怕安煬還會想要的更多。”

拿起桌案上的書箋地圖,祁詡天臉上透出了一抹陰沉的戾色,“溟兒早晚會歸來,而朕,會要他們付出代價。”

輕淡的語聲落在殿內,倏然便散了去,但那沉沉的冰寒與壓迫感卻是愈發濃重了,靜立的身影神色不動,眼眸中卻有如同血色的暗芒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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