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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醫傻后》第104章
第104章 吃醋嗎?

  皇上病了,連著兩日未上早朝了,朝中的大臣全都心知肚明,皇上是被氣病了,刑部受了這麼大的重創,聽說連朝廷欽犯都被人救走了,至於欽犯是何人,除了幾個涉案的人知道,其他人根本不知道那人是雲墨。

  景福宮

  寢宮內,上官曜的臉色有些蒼白,穿著明黃柔滑的褻衣,安靜地躺在寬大的床上。

  安靜睡著的他,倒是少了睜眼的暴戾,殘狠。

  床榻邊,太后定定地望著床上的人,雖然他傷她,對付她,可是她做母后的心怎麼恨得起來。

  太后的眼裡湧出霧氣,那種疼痛的感覺漫延到全身。

  是她毀了真正的曜兒,也毀了景奕。

  景奕,你根本不適合當一個皇帝,母后知道,你比任何人活得都要累,表面的榮華不能讓你內心有一絲一毫的滿足,相反的很空洞吧,你不是曜兒,他是天生的帝王命。

  是的,躺在床上的孩子,是她和葉傾天的孩子,葉景奕。

  因為愧疚,再加上心中的權欲,才會有了血洗東宮的那一幕。

  她知道,只有景奕才會聽自己的話,那麼大權永遠在自己的手裡,真正的曜兒,是一個聰慧絕頂的人,睿智精明,那樣一個人不是她可以掌握的,雖然他從很小的時候,便聽她的話,但他有他的堅持。

  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私慾,毀了兩個孩子,如果從一開始,從很多年前,她便斷絕了景奕的想法,他會是一個不一樣的孩子。

  曜兒也會活得好好地。

  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孽啊,太后的眼淚流了寫來,伸出手去拉皇上。

  睡夢中的人陡得一驚,睜開漆黑的眸子,狠厲陰沉。

  這孩子竟然連睡夢中都如此警戒,她真的怕他心中的那根弦繃斷了,到時候她還剩下什麼?

  太后終於淚如雨下,傷心地望著皇上,一句話也沒有說,但是他要說的話,躺在床上的人都懂,伸出手反握著她。

  「母后,這是我選擇的,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讓任何人從我手中搶走東西。」

  這東西是他從別人手中搶回來的,他要牢牢地守住。,不讓任何人再搶走。

  太后點頭,現在還有誰來和他搶這個東西呢?

  「曜兒,別人想多了,沒人搶你的皇位。」

  現在上官家只有他一個村子了,霖王也被殺了,還有何人來搶他的皇位呢?所以他是白擔心了。

  床上的人微斂上目,臉色舒展了一些,可是只一會兒,他便再次睜開了眼睛,緊盯著太后的臉,滿臉的驚駭:「母后,你知道慕容沖嗎?他便是來搶兒臣的皇位的。」

  他說著陷入沉思,神色恍惚,那個人究竟是誰?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和他做對呢?

  本來他抓了雲墨,只想把他的兒子雲禎抓回來,雖然知道雲禎肯定有些本事,可是面對一百多個官兵,還有他的一批死士,抓他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誰知道會把神龍宮的人牽扯進來,而且聽拉姆說還有一個人叫雲墨爹爹,那個人又是誰?那個傻子嗎?這所有的一切都像一團迷霧。

  第二次刑部佈局,他本以為會一舉把他們全數拿下。

  神龍宮再厲害,也只不過是一個江湖的匪幫,能有多少人,他布下天羅地網,又是死士,又是重兵佈防,還整出了一個假的雲墨,難道還抓不了那些人嗎?

  誰知道竟然再次被他們逃脫了,這些人真的太厲害了。

  傳聞神龍宮宮主慕容沖,誰也沒見過他的真容,他究竟是誰?

  上官曜陡的打了一個寒顫,伸手緊緊地抓住太后的手。

  「難道是他回來了,他沒有死,母后,一定是他,他沒有死。」

  「曜兒。」

  太后的眉擰了起來,皇上是不是受了刺激,腦子怎麼糊塗起來,竟然說渾話,幸好寢宮內的人都讓她遣散了出去。太后瞇了瞇眼瞳,輕輕地拍著上官曜的手,給他安撫。

  「皇上,沒有的事,那樣的情況下,沒人會活得了的。」

  是的,有誰會活得了呢?她給太子下的是毒情花,又名白色的曼陀羅,此毒可比鶴頂紅的毒強得多,當時他還受了那麼重的傷,怎麼會活過來呢?

  想到以前的一幕,太后摀住胸口,身子忍不住地輕顫。她不知道那時候究竟是怎麼了?怎麼就忍心對自個的兒子下那麼重的手,唯有一種解釋,那就是鬼迷心竅了。

  「不,母后,我們誰也沒看到他的屍首,不是嗎?他逃了出去,如果有人救了他呢?那麼他一定會回來對付朕的,你說那慕容沖,會不會就是他?一定是的,要不然為什麼蒙著面呢?」

  上官曜陡的從床上翻身而起,整張臉都有些扭曲猙獰,眼瞳更是渙散著嗜血的殺機,大手緊握成拳,瘋狂地左右搖擺著身子。

  太后臉色大變,真怕皇上瘋了,站起了身子,陡的怒喝:

  「皇上,你醒醒吧,在說什麼呢?現在你可是皇上。」

  一聲喝,使得上官曜清醒了過來,整張臉都是汗水,眼神木木的望著自個的母后,重複了一遍:「母后你說他死了嗎?」

  太后用力地點頭,這世上沒有人解得了毒情花的毒,至少她從來沒聽說過。

  「那慕容沖又是誰?他究竟是什麼人?」

  上官曜眼瞳閃過狠厲,垂首望著自己的大掌,兀自陷入沉思。太后伸出手摸著皇上的頭髮,心很累很累,這就是當初她做的事嗎?讓所有人都不開心。

  「曜兒,他只是一個江湖匪幫,以前從來沒有和朝廷做過對,雖然厲害,倒也相安無事,出面就雲墨,至少說明一件事,他是雲家至親的人,所以你要做的是盡快查處這個人來,然後消滅了神龍宮,別在這裡疑神疑鬼的了。」

  太后的話給上官曜打了一針強心針,他凝眉深思,最後抬眸,臉上罩著一層郁青的寒芒。

  「是,朕不會放過神龍宮所有的人。」

  太后見上官曜不再糾纏在之前的事上,總算鬆了一口氣。她還真怕曜兒鑽進牛角尖裡,那對他只有害沒有益。

  想著目前的狀況,太后憂心忡忡,她總覺得那藍清倫不可信。她曾派人查了這個人的出處,發現他身上太過乾淨了,這似乎不是一個為官的人可以做到的,究竟是真的乾乾淨淨,還是另有隱情?

  四年間從小小的郎中令,竟然爬到了尚書的位置,而且後面根本沒有幫襯的人,光是想便讓人心驚膽顫。

  再加上他和朝臣的關係,既沒有加入任何的派系,又能和所有的派系相處和諧,這不是一般人做的到的。

  太后越想越不安,忍不住開口:「皇上,你準備怎麼處置夜家?」

  上官曜一聽母后提到這件事,臉色便有些冷,不過卻隱忍著什麼都沒說,因為他知道母后是關心她的。

  「母后?」

  太后認真地望著他,語重心長地開口。

  「曜兒啊,你別忘了他是你舅舅,打斷骨頭連著筋,舅舅才是可信任的人哪。他即便千般不好,萬般不好,可他是保曜兒皇位的人,曜兒難道寧願相信一個外人,也不相信自己的舅舅嗎?」

  這兩日上官曜也有想過這問題,夜思源再不好,也是自己的舅舅,宮中還有一個貴妃娘娘掌握住自己的手中。

  確實比別人可信的多,可是他現在身犯數罪,已押在刑部的大牢,他即便是皇上,總不至於堂而皇之地放了他吧。

  「母后放心吧,朕會好好思慮的。」

  太后一聽皇上的話,難得的路出一絲笑容。看來曜兒是想通了,這就好,只要他想通了,那麼她就有辦法,讓夜家逐步地爬起來。雖然沒有兵權,但卻可以控制別的局面。

  寢宮之中,兩母子因為解除了前隙,一殿的溫馨。

  正說著話,宮外傳來太監的聲音:「奴才見過貴妃娘娘。」

  「起來吧,皇上的身體好了嗎?」

  「回娘娘的話,已無大礙了。」

  小太監的聲音響起,原來是貴妃夜素雪過來,太后望了一眼上官曜,見他臉色溫和,並沒有排斥之態,便朝外喚了一聲:「讓貴妃娘娘盡量吧。」

  「是,太后娘娘。」

  小太監飛快的應聲。

  一道曼妙的身子,逶迤拖地的粉色泡泡長裙,腰間繫著煙霞羅,打了一個大大的蝴蝶結,輕紗垂掛,整個人清麗嫵媚,少了以前的囂張張揚,竟難得的多了一抹馨香,太后眼瞳升起讚許,看來這次夜家的事使得素雪徹底地脫胎換骨了,她週身散發著祥和的光芒,很有母儀天下的雍容華貴。

  「臣妾見過母后。」

  夜素雪恭敬地給姑母見禮,見皇上和太后娘娘相處得很溫馨,心下鬆了一口氣。

  「素雪起來吧。」

  夜素雪起身,又給皇上行了禮,直到上官曜吩咐她起身,她才溫婉的站直了身子,太后早已招手示意她近前,拉著她在自己的身側坐了下來。

  「素雪看來真是懂事多了。」

  太后感歎,夜素雪嫵媚的容顏上,微染了紅暈,剪水瞳仁閃著淺淺的光華,輕盈的開口:「是素雪以前太胡鬧了,給皇上和母后添了不少的麻煩,以後素雪會好好做好分內之事的。」

  夜素雪的聲音柔柔的,就像一片鵝絨,輕飄飄地掃過,使得聽到的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上官曜仔細的大量夜素雪,這女人確實和以前不一樣了,週身的安詳,嫵媚的面容因為祥和的光澤,而多了燦爛的明艷,好似幽蘭初綻,嬌柔婉約。

  看來夜家被下了大牢,這位貴妃娘娘倒是醒悟了,上官曜唇角噙著冷笑,並沒有說話。

  寢宮之內,太后和貴妃娘娘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兒,清風從打開的窗戶吹拂進來,錦絲紗帳被金鉤吊起,晃晃悠悠的,床上的人已安靜的閉目休息。

  太后娘娘朝夜素雪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我們出去吧,讓皇上安心休養,你隨母后去長信宮說說話。」

  「好。」夜素雪的聲音既柔又恭謹,使得太后很滿意,握著她的手,兩個人悄然地退出了寢宮。

  等到她們兩人一走,床上的人睜開了眼睛,黑色的瞳底是一閃而過的利芒,隨之又覆上眼瞼,靜靜地休息。

  天氣高郎,雲卷雲舒。

  煙波浩渺的碧湖,藍得像華麗的綢緞,陽光下,瀲瀲光芒耀眼。

  湖岸邊,倒垂的楊柳,輝映著湖水,四周是奼紫千紅的花朵。

  翠閣朱闌,奇花爛漫。

  好一處獨特別緻的莊園,背倚大山,面臨清湖,清新的空氣中,有海水的味道,夾雜著點點的暗香。

  莊園內,畫梁雕棟的房屋,排列有序,一座座精緻婉約的院落,分佈在整個莊園內。

  鵝卵石鋪成的路徑,通向每一個院子,路徑兩邊,有放滿錦鯉的清池,有盛開得教研的小巧花園,五步一亭,七步一閣,琉璃碧瓦散發出栩栩光輝,將這座莊園點綴得如玉宇瓊樓,美不勝收。

  這裡正是神龍宮的秘密所在地,雲水山莊,遠離煙京近千里,隱在大山之中。

  這山四壁陡峭,而且山上猛獸眾多,一般人根本想不到這裡還另有洞天,竟然隱藏著一個華麗的莊園。

  雲水山莊的一切乃是老莊主所建,窮其一生建了這麼一座精緻美麗的莊園,這裡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都耗費了他相當大的精力和財力,所以才會如此的漂亮。

  那一晚,慕容沖和雲笑等人劫了人,領著一隊人,殺出了煙京城,直奔雲水山莊而來。

  至於夜無昀和燕昱兩個人,依舊回先前的莊園去休息了,他們兩個人傷勢較嚴重,不宜長途奔波,所以便由掠花公子護送他們過去休養。

  其他人全部分散了,只剩下慕容沖和雲笑,還有雲禎和上官王爺,帶著幾名手下,一路護送雲王爺回雲水山莊。

  路上,雲笑仔細的檢查了爹爹腿上的傷勢,幸好斷腿的時間不長,所以她給爹爹做了手術,把骨頭接了起來,只是短時間內,恢復不了。

  沒想到雲水山莊如此美麗,正好適宜他休養。

  雲笑讓人做了一個簡單的輪椅,讓雲禎沒事的時候,推爹爹出來曬曬太陽,有利於腿部肌肉的復原。

  午後的陽光很溫馨,照在人的臉上暖洋洋的,雲笑張口手臂閉上眼睛,往身後的草地一倒,靜靜地享受著日光浴。

  連日的奔波勞累,在休息了三天後,終於恢復了過來。

  遠處有海浪拍打岩石的聲音,近處是波光瀲灩的清湖,這一動一靜,真是美不勝收。

  沒想到世上竟然有這麼好的地方,忙裡偷閒還真是不錯。

  進入慕容下山去了,所以她難得有了一些獨處的空間。

  雲笑正閉眼曬太陽,忽然頭頂上方有黑影遮住了光線,她不由自主地睜開了眼,只見站在身側的人竟是雲禎,這些日子以來,因為忙碌,兩個人說話做事很自然,似乎忘了之前發生的不愉快,但現在單獨的相處,不由又想起了那件事,雲笑感覺有些尷尬,不自覺的坐起身。

  「你來了。」

  「嗯,」雲禎並沒有說什麼,在雲笑對面的地方坐下來,望著她,現在他的眼神很澄明,和他初見的時候一樣,他又是那個溫文儒雅,如玉般的雲禎。他輕雅的摘了一片草葉,在手裡繞著圈,顯示他心底的不安,空氣靜謐,誰也沒說話。

  雲笑瞄了他一眼,打破沉寂:「哥哥是不是有事和我說?」

  雲禎終於抬起頭,直望進雲笑的瞳底,認真的開口。

  「笑兒,過去的事我們都忘了吧。」

  「嗯,」雲笑點頭,看著雲禎走出來,她很開心,說實在的,她不想讓爹爹知道他們之間的事,這會影響一家人的感情,所以雲禎放開了,真是好,將來他會遇到一個好的女人,就會明白,現在的心情也許不是愛,而是一種兄長對妹妹的疼寵。

  「那個人,他是適合笑兒的。」

  雲禎又說了一句,心裡很痛,要走出來不是那麼容易的,但是他會努力的,而且那個人確實讓他敬佩,把笑兒交給一個讓人敬佩的人,他心裡至少舒坦一些。

  「謝謝,哥哥。」

  雲笑知道他說的是誰?他承認了慕容,這些日子以來,慕容索表現的,他都看在了眼裡,對她的愛,還有他做的事,是那樣的睿智沉穩,每一樣都顯得恰到好處。

  「謝什麼?你是我妹妹。」

  雲禎的嘴裡有點苦澀,但笑容卻是燦爛的,其實有時候,放開也是一種幸福,現在他就有這種感覺。

  至少,爹爹,他和笑兒都活得好好的,有什麼比活得更讓人開心呢。

  雲笑也笑了起來,是的,她一點不怪雲禎,他還是她的好哥哥。

  兩個人正笑如春風,遠處,婉婉奔跑過來,一路大呼小叫,似乎遇到了什麼不好的事?

  雲禎站了起來,優雅的輕撣了撣身上的青草葉,揚了揚手,灑脫的開口:「哥哥還有事呢?」

  他慢慢地回轉身踱步離去,那明袂的衣衫,劃過草地上,就像一抹淡藍色的流雲,優雅,從容,高貴。

  雲笑正看得入神,婉婉已跑到她的身邊,一邊喘氣一邊叫著。

  「主子,主子,我聽到一個不好的消息!」

  「什麼事?」

  一聽是不好的消息,雲笑立刻緊張起來,不知道是什麼不好的事,不會是爹爹或者司馬丞相出什麼事了吧?

  沒錯,丞相司馬青雲也在這座莊園內,現在和爹爹相逢,兩個人沒事下下棋,對對弈的,日子倒也快樂,除了他們兩個,她一時想不起來,有什麼不好的事,雲笑揚眉望了過去,只見婉婉好不容易理順了氣。

  「你知道嗎?我聽這莊園的下人說,這莊園裡有個大小姐,很是厲害,還有人說,說?」

  婉婉到最好聲音低了下去,幾乎跟蚊子似的,根本聽不真切說的什麼,雲笑挑了眉,好笑的開口:「有大小姐怎麼了?難不成她還吃人不成?」

  「不是啊,主子,她們那些人竟然說,這大小姐是要嫁給慕容公子的,」

  「嗯。」

  嫁給慕容,什麼意思?她沒聽慕容提過啊,雲笑勾唇淺笑,身子往後一仰,懶得理會。

  婉婉目瞪口呆地望著躺在草地上的女人,她不是很喜歡慕容沖嗎?為什麼一點不惱,也不怒呢?難道不該找那個慕容小姐挑明了,或者決鬥嗎?

  「主子,你不擔心?」

  雲笑搖了搖頭,擔心什麼,她知道慕容喜歡她,只喜歡她一個人,至於這慕容大小姐,她不感興趣。

  「主子,你一點防患意識也沒有?聽說那女人長得很漂亮。」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了,婉婉雙手叉腰,恨不得敲開主子的腦袋,看看是什麼做的,人家想搶她喜歡的人,她竟然一點不急。

  「那又怎麼樣?」

  雲笑乾脆閉上了眼,長長的睫毛覆蓋著靈動的大眼睛,那俏麗的小臉蛋好似罩了一層輕紗,微薰的緋紅,櫻花一樣誘人的唇角勾出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清艷驕傲。

  看得婉婉一呆,誰說主子不如別人了,她看著,怎麼看怎麼驚人的美。

  婉婉腹誹,雲笑陡的睜開眼,拍了拍身側的草地,示意她躺下來。

  「你看,天藍,雲白,真是好天氣,在這裡聽海潮拍岸,曬曬太陽,真是舒服啊,至於那些不該擔心的,你就別操心了。」

  雲笑說完,婉婉依言躺下,真的好舒服啊,輕風就像一隻柔柔的手,輕撫著臉頰,空氣中有海水的味道,恬靜,清雅。

  可是她還是不放心那個什麼大小姐,婉婉陡的翻身歪過來,單手支著腦袋,一臉認真的開口。

  「可是主子,那個女人現在不在莊園裡,若是回來,一定會讓主子煩心的。」

  雲笑掉頭望著婉婉,發現這丫頭還真是操心的命,如若今日自己不給她一個話,只怕她要糾結很久,雲笑眼瞳氤氳,淺淺的開口:「婉婉,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就是愛,最無奈的也是愛,是你的永遠會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了來的,最終還是會失去的,你要明白這個道理,將來你也會遇到的,一定要牢記著這句話,愛是兩情相悅,不是一廂情願,如若慕容真的喜歡那個什麼大小姐,就沒有我的存在了,懂嗎?」

  婉婉有些懂了,可有些依然沒懂,不過雲笑已不看她了,有些事,說了也沒用,等她真正的遭遇了感情就會明白了。

  兩個人一起躺在草地上,雲笑是一臉的清幽,而婉婉則是一臉的迷茫,直到遠處有腳步聲響起,兩個人掉頭望了過去,那衣袂飄逸,優雅走來的不是慕容,又是何人?

  婉婉一骨碌爬了起來,往回跑,一邊跑一邊說:「主子,我去看看有沒有我可以幫忙的事。」

  雲笑坐直身子,無奈地搖搖頭,這丫頭可真會使小心眼兒。

  慕容沖從光芒之中走來,淡若清風,儒雅飄逸。

  明明是淡定恬然,偏就讓人看出些不一樣的東西來。

  沉穩,內斂,神秘,深邃。

  身上白色的錦衣,隨著他的走動,優雅中透著高貴。

  臉上的面具並沒有拿下,只露出一雙深不可測的眼瞳,讓人不敢隨意猜測。

  雲笑笑望著他,嘴裡咬著一根草尖兒,她沒事的時候,會做這些小動作,可愛中透著靈動,眨巴著的眼睛,狡黠地就像一隻小狐狸。

  也許前生,她就是一隻狐狸,慕容沖心中湧起淺淺的情潮,一撩袍擺,輕盈地坐在她的身側。

  「笑兒想什麼呢?」

  「我在想,什麼時候可以見見雲水山莊的大小姐?」

  她唇角噙著笑,既不生氣也不惱,似乎很好奇,相反的慕容沖卻突然間的緊張,不過看她的神情,他倒是放了一顆心。

  「她出莊去了,很快就會回來的,只是一個被寵壞了的丫頭,笑兒不理她就是了。」

  說起慕容盈雪,慕容沖的眼瞳有些冷,對於那個丫頭,他有點煩,總算長不大,若不是看著義父的面子上,他根本懶得理她,這幾天又打傷了看著她的人,跑了出去,不知道她到底想幹什麼?

  雲笑好笑的回身躺好,淡淡的開口:「只要她不惹我,我是不會理她的,她若惹我,你是知道的。」

  她輕聲地說,就行談論天氣一般柔和,但這其中隱含的嗜冷,慕容豈會不知,別看這小丫頭大部分時間溫和,笑得一臉無害,但若是惹到他,只怕沒什麼好果子吃,還記得劫牢那一晚,有人假冒她爹爹,惹到了她,她當場掐斷了那人的脖子,可見她心一硬,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她若真的去招惹你,也是她自找的。」

  提起慕容盈雪,慕容沖的心情便沒來由地變差,一伸手拉了雲笑睡到他的臂彎上,兩個人同時躺在地上,看天上流雲飄動。

  雲笑側首忘了他一眼。

  「慕容真狠心啊。」

  「我的心從來都是狠的,只除了你。」

  慕容沖毫不避諱自己的殘忍,他是怎樣活下來的,吃了那麼多的苦,才走到了今天的地步,怎麼會不狠呢?

  她是一個例外,唯一一個例外。

  從此後再沒有人能夠讓他有些溫柔對待。

  「你喔。」

  雲笑伸手摸他臉上的面具,輕輕地歎息,怎麼就能把狠說的如此理直氣壯呢,讓人一點都反駁不了,不過能成為他心中的那個意外,她是和氣的榮幸啊,她感謝冥冥中注定了的這一切。

  「看,笑兒,你說那雲像不像你的臉。」

  慕容沖忽然指著半空中變幻的一朵雲,隱約看出是個人像,不過說像她,可真牽強啊,雲笑搖頭抗議:「不像,我哪有那麼醜。」

  「不醜啊,你看,遠眉如黛,瑤鼻櫻唇,和笑兒真的很像。」

  雲笑扯了扯唇,給他一個動作,心裡沒有半點贊同的,他怎麼就看出運力的遠眉如黛,瑤鼻櫻唇呢?

  「聽說,那個什麼大小姐要嫁你?」

  雲笑不緊不慢地開口,她真的不想看那多什麼都看不出的雲,討論像不像自個兒,相比那朵雲,她更有興趣,聽聽有關於這個山莊大小姐的事。

  原來女人都喜歡八卦啊,連自己也不例外。

  慕容沖一聽,臉色陡冷,寒氣便漫了出來,連他的呼吸都是涼薄薄的。

  「這是誰說的?」

  那狠厲的態度,絲毫不讓人懷疑,如若知道是誰傳出來的,那人就別想活了。

  「我只是好奇這大小姐,你問誰說的幹什麼?」

  雲笑陡的坐直身子凶巴巴地等著躺在草地上的男人。

  ,一頭如墨烏絲披散在青草地上,那張臉即使戴著面具,也能從他精緻的下巴,個性好看的唇輕易地看出來,這人該死的俊。

  「難道笑兒在吃醋?」

  某人一臉的笑意,心情立刻由前一刻的冰寒轉換過來,雲笑真有些轉換不過來,好久才記起的話,皮笑肉不笑的開口:「你確定我在吃醋嗎?我是好奇,好奇懂嗎?」

  「懂,懂,怎麼不懂?」

  可是臉上的神情擺明了不相信,認定了她就是吃醋的,因為想到她為了別人吃醋,心情沒來由的好起來,唇角一勾,便是瀲灩的笑意。

  「這輩子我只會娶一個人,就是你,笑兒,再沒有別人了,你忘了你戴了我們上官家的鳳玨,早就是我認定的女人了。」

  雲笑聽了他的話,瞪著眼睛,氣也不是,怒也不是,這傢伙還真是的。

  陡的一隻手伸了過來,拽了她她押在草地上,恨恨地親了一下。

  對於慕容沖喜歡雲笑的事,最高興的莫過於雲墨了,沒想到女兒總算找到人來疼她了,他怎能不高興?以前的她受了很多的苦,老頭總算睜開眼了。

  廳裡,各人心思不一,個個都埋頭吃飯,雲笑自然不例外,望著身後婉婉一臉竊笑的鬼動作,有些不明所以。

  不過她邊吃邊想,忽然啪的一聲把碗放在桌子上,嚇了大家一跳,全都齊刷刷的望著她。

  「怎麼了?」

  慕容沖更是關切地望著她,伸出手來握著她的手:「怎麼了?」

  「我想起那慕容大小姐是誰了?」

  原來是她想起了慕容大小姐,桌子上的人一臉的犯暈,不會吧?就為了這個,嚇了他們一大跳。

  只有婉婉一臉興奮的衝了過來,拽著主子的手,激動地開口:「誰?誰?」

  「就是上次到醫館裡來鬧事的那個傢伙,後來被西門鑰帶走了那位,她就是慕容盈雪,是不是?」

  這次雲笑斜睨著慕容沖,她就說嘛,這傢伙為什麼就不告訴她,原來那女人早就去找過她麻煩了,原來這傢伙不告訴她是有原因的,太可惡了,真相一拳打掉他兩個門牙。

  「笑兒真是好記性啊。」

  慕容沖幾乎聽到某女人的磨牙了,趕緊開口,用最快的速度開口:「吃完飯後,書房一敘。」

  人已翩然地閃出去了,身後雲笑陰森森的開口:「如果拿女人再來若我,看我怎麼教訓她?」

  廳內的所有人都假裝沒聽見,動作利落的吃飯。

  書房內。

  帶到眾人全部落定,上首坐著的男人緩緩地轉身,臉上的面具被摘掉了,露出一張本來的面貌,驚艷奪目,狹長的眉霜剪月裁,冷冽異常,深幽的冷瞳,比子夜的寒星還要攝人心魄,一眼望不見底,深不可測,涼薄性感的唇勾勒出嗜血的殺氣,於燈光之下好似一朵帶毒的白色曼陀羅,瞬間奪人性命。

  上書房內立著的人有丞相司馬青雲,攝政王雲墨,還有上官霖,雲禎和雲笑,另有神龍宮的兩個護法,掠花公子伊玉軒和西門鑰兩個人。

  眾人不管是看過他面貌的,還是沒看過他面貌的,皆被他的風姿所迷惑,這個人真的光芒四射,風華絕代,天生就是高高在上的人。

  雖然美得驚心動魄,美得攝人心魂。

  但真正震懾別人的是他通身的氣派,他只消往那裡一坐,便讓人感受到帝皇的霸氣和威儀,是與生俱來的。

  反而讓人忽略了他本身的美,只注意到他的睥睨天下,高高在上俯瞰眾生的光華。

  書房一瞬間的死寂過後,只聽到雲禎驚駭的聲音響起。

  「你究竟是誰?」

  這張臉和當朝的太后娘娘如出一轍,怎能不讓人心驚,本來他以為這人只不過是一個武功高強的江湖頭目,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那麼回事,隱約明白他為何總是戴著一張面具了,因為這張臉真的會驚倒很多人。

  相較於雲禎的驚駭,坐在他身側的雲墨,眼瞳閃過激動,霧氣氤氳。

  他果然是太子,和小的時候一樣出色。

  原來一切都沒有變,變的只不過是偷天換日,以前他總是會想到,太子那麼出色的一個人,長大了不到風姿遜色,連帶的心胸也狹隘無比,原來真正的太子依然那般出色。

  司馬青雲和知道真相的上官霖,兩個人同時站了起來,走到書房中間的空地,紛紛跪下,沉聲而語。

  「臣等見過太子殿下。」

  「起來吧。」

  書房內,雲禎還有點不明所以,直到爹爹示意,他的心中才有些瞭然,回過神來順勢跪在爹爹的輪椅邊,心中驚駭無比,誰會想到神龍宮的宮主,才是真正的太子殿下,那麼宮中的那個人是?假的?好厲害啊,一個假的皇帝竟然害的雲王府受了這麼大的罪。

  「謝太子殿下。」

  司馬青雲和上官霖還有雲禎剛起來,眾人便聽到門外有聲音響起:「見過大小姐。」

  雲笑不禁抬目望去,這位傳聞中的大小姐終於出現了,想起初次見面,這女人便刁蠻任性,想必以後有的煩。

  書房的門被推開,一團火紅的影子飛速地飆進來,眨眼站到慕容沖的身邊,嬌滴滴的開口:「慕容哥哥,你回來了,怎麼不告訴人家一聲,害人家白跑一趟。」

  膩到骨子裡的聲音,使得書房內的人全都抖了幾下,唇角抽搐起來,這慕大小姐就不能就不能正常點說話嗎?聽她說話,有種十人簌簌發抖的寒冷。

  雲笑的眼光,卻沒有落在慕大小姐的身上,反而是緊隨慕大小姐身後進來的女子身上。

  這人是殘紅陌如煙,很顯然,她是護送慕大小姐回來的。

  不過這女人似乎是第一次見過慕容,眼裡是毫不掩飾的震撼,貪婪的盯著書房內的人,那種嫵媚的臉上,因為激動而泛出微暈來,雲笑看著這個女人的神情,心底不喜,總感覺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惦記著似的。

  雲笑正想著,慕容沖冷冷的聲音響起:「來人,送大小姐回房間休息。」

  「是。」

  陌如煙應聲走了過來,一雙嫵媚溫柔的眸子緊盯著上首的男子,真是世間絕色的人,沒想到主子竟然如此的俊美,讓人看一眼便失魂落魄的,她就知道,他是不一樣的。

  這時候大家才注意到房間裡多了一個人。

  這女人長得可真不錯啊,不過那含情脈脈的神情,一看便讓人知道她的心思,心底忍不住輕歎,尤其是雲墨和雲禎,同時望向自個的女兒,這男人如此出色,笑兒以後可有麻煩了。

  慕容沖沒想到陌如煙竟然出現在雲水山莊,不由得冷怒:「你在這裡做什麼?」

  「稟宮主,屬下是護送大小姐回來的。」

  其實是她得到消息,知道宮主在雲水山莊,所以設了一個局陷害了大小姐,她就命令她護送她回來了,沒想到不但如願見到了宮主,還看到了宮主的真容,真的是世間少見的男子啊,自己很早以前就知道,他不是一般的人。

  「送她回去吧。」

  「嗯,」慕容盈雪見慕容哥哥生氣,也不敢多說什麼,跟陌如煙的身後往外走,經過雲笑身側的時候,兩個女人同時抬頭,眼瞳中閃過難以置信,這個女人怎麼會出現在雲水山莊?

  陌如煙冷冷的瞪了雲笑一眼,那慕容盈雪直接指著她的鼻子問。

  「你是誰?為什麼在這裡?」

  「雲笑,為什麼我不能在這裡,」雲笑一臉的輕雅,不卑不亢的開口。

  慕容盈雪一聽她的話,憤怒地跳起來:「這是我的家,我討厭你,馬上給我滾出雲水山莊去。」

  雲笑臉色一怔,冷冷的迎視著這女人,正待開口說話,一直坐在書桌後面的男人臉色遽變,只聽到書房內想起啪的一聲,眾人還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慕容盈雪已挨了一巴掌,臉頰上浮起五個鮮紅的指印,可見慕容沖是下了狠手的。

  慕容盈雪被打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哇的一聲大哭,然後頭也不回的奔了出去。

  「慕容哥哥,你欺負我,我去高數爹爹,你答應他保護我一生一世的,竟然打我。」

  慕容盈雪奔了出去,她身後的陌如煙眼裡一閃而過的冷光,緊隨其後地追了出去。

  房間內安靜下來,雲笑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她從沒想過會遇到這種情況,看來還是要盡快地離開雲水山莊為好,否則和這種刁蠻任性的大小姐相處,她非累死不可。

  「笑兒。」

  慕容沖低沉的聲音裡,有壓抑的緊張,雲笑知道他在想什麼,揮了揮手。

  「好了,還是說正事要緊,快點辦好所有的事離開吧,這裡我可受不了。」

  大家都有這種感受,以後和這慕大小姐待在一起,真的很讓人受不了,還不如辦好事早點離開。

  慕容沖沒說什麼,深看了雲笑一眼,便示意眾人坐下來,然後命令追風關好了門,不准任何人靠近這邊。

  「我想盡快拿回皇位,現在虎符在我的手中。」

  慕容沖一出口,雲墨和司馬青雲便讚歎的點頭,想到一個假皇帝坐在上位上,人模狗樣的,他們就憋得慌,恨不得明天就讓那人下馬。

  「不過還有一件事,太子殿下沒辦好。」

  雲墨提醒慕容沖,一側的司馬青雲也點頭,而且此事很重要。

  「太子,你雖然有了虎符,還未拿到龍符,那龍符可調動京城的守備軍,還有保護京城的禁軍,約有十萬人,如果不拿到龍符,只怕到時候有人煽動,會有後患。」

  司馬青雲沉聲開口。

  如果上官曜帶著龍符逃出去,到時候利用龍符的力量,調動十萬禁軍,反過來對付他們,就算他有虎符,那麼只不過互相殘殺罷了,所以一定要拿到龍符。

  「龍符?」

  慕容沖蹙眉,他是想過拿那個男人的龍符,可是多方查證後,知道這龍符被上官曜隨身所帶,當做玉珮掛在腰間,一般人根本拿不到,所以才會放棄了,本來以為擁有了虎符,有了幾十萬的兵力,足可以對抗上官曜了,他就是有龍符也沒用,反而忘了一個最實際的原因,那上官曜若是失了皇位,必然和一隻喪家犬一樣,到時候喪心病狂的,把利刃對準煙京所有的百姓,那麼他們的罪孽就重了。

  「可是那龍符上官曜隨身帶著,他的武功不弱,而且生性多疑,一般人根本靠不了他的身,那龍符根本不可能拿到,難道要一直等?」

  等更不是辦法,未免夜長夢多,他們應盡快奪回皇位。

  書房內一片寂靜,眾人陷入沉默,不知道眼下如何解這個僵局,就是慕容沖睿智精明,也一時想不出去主要,能把那個龍符弄過來。

  「我去。」

  陡的一聲輕語,雲笑冷聲開口,既然她說過幫助慕容,就義不容辭地幫助他。

  上官曜的身邊,只有她是接近得了的,所以要拿到龍符並不是沒可能的事,只是還要做另外一項工作,才可以瞞天過海。

  可是大家一聽雲笑的話,全都一口回絕了。

  「不行,這太危險了。」

  尤其是慕容,更是陰沉著一張臉,週身的寒意,眼瞳幽深得好似一汪海,深不可測。

  「笑兒,這事不准你出面,我們自會想辦法。」、

  慕容沖的話音一落,雲墨和雲禎便點了頭,就是上官霖也不贊同她去冒險。

  那皇帝是什麼人,他會不知道嗎?根本就是一個豺狼,怎麼能把雲笑送去冒險,若是讓那個男人察覺,只怕她死無葬身之地。

  「這事我決定了,只有我去才有辦法,你們忘了我另外一個身份,我是冷月,上官曜對冷月的戒心小,所以你們不必擔心。」

  其實她說的話沒錯,上官曜對冷月的防備心確實小,她來做這件事也合適,可是一想到讓她一個女子去以身涉險,慕容沖根本就無法接受,沉聲地開口:「要不然我去盜龍符。」

  「不行。」

  雲笑和雲墨,還有司馬青雲同時反對,這太危險了,如若失敗,只會露出馬腳,而且上官曜不是常人,怎麼會把龍符讓他盜來呢?

  「好了,你別爭了,聽我說個建議。」

  雲笑慧光流轉,眼神堅定清澈,唇角勾出淺笑。

  大家一起望著她,只見她的面容聖潔,帶著一股不容人小覷的威嚴,眼瞳凌寒,誰也不敢懷疑她的方針。

  「爹爹對龍符很熟悉,我們派人打一個一模一樣的龍符,我進宮去,把皇上的那面龍符換出來。」

  「換龍符?」

  幾個人同時叫了一聲,然後眼瞳閃過亮光,這辦法不錯,神不知鬼不覺地換了,那皇帝不會在意的,笑兒就要安全得多。

  「好,笑兒,爹爹同意你這麼做。」

  雲墨是第一個同意的,因為他對自己的女兒有信心,現在的笑兒可是聰慧絕頂的人,如果沒有把握,她不會如此自信,只能這樣試一試了。

  「好,那就這麼辦吧。」

  司馬青雲也贊同了,剩下雲禎和上官霖等人,最後都同意了,只有慕容沖仍然週身的冷寒,精緻的五官上,罩了一層青白的寒芒,唇角緊抿著,一言不發,大手緊握著,顯示他是不願意雲笑做這種事的。

  雲笑走了過去,伸手握起他的手。

  書房內的人悄然往外退,雲禎推著爹爹,其他人魚貫而退。

  房門被掩上,他們知道雲笑一定說服的了慕容沖。

  「慕容,怎麼了?」

  「難道是我太沒用,竟然要笑兒去涉險。」

  慕容沖抬起目,那漆黑如寶石的眼瞳,亮得耀眼,眼底是難掩的不安,肌膚在燈光下,白得想雪一樣柔滑,玉簪束髮,高雅逼人,炫人眼目,雲笑想到先前的兩個女人,唇角勾出冷笑。

  這男人是我的,誰都別想搶。

  雲笑柔柔的開口:「那不然你保護我,隱在暗處,若是我有危險,你第一個現身,我相信你的能力一定可以保護我不受傷。」

  如果不找點事讓他做,這男人是不會同意她進宮的,只有讓他參與進去,他才會放心。

  「好,那就這麼辦,我會保護你的。」

  一瞬間,他的臉光輝逼人,和先前的冷寒不同,是暖流一般的氣息,一伸手攬了雲笑坐在他的腿上,兩個人低低說著話。

  夜色清涼,彎月如鉤,高掛在枝梢之上。

  清栩光輝灑在整座雲水山莊。

  山莊內,某一個房間,陡的想起辟里啪啦的響聲,隨之還有憤怒的吼叫聲。

  「這個該死的女人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

  慕家大小姐,慕容盈雪正在大發雷霆之火,此時張牙舞爪的樣子就像一隻咆哮著準備吃人的獅子,一想到自己挨了慕容哥哥一巴掌,她就恨不得立刻去殺了那女人。

  慕容哥哥從來沒有打過她,為了那個女人竟然打了她。

  慕容盈雪砸累了,蹲下身子嗚嗚的哭了起來,很是傷心,委屈得就像個小孩子。

  一直站在門邊不動,任她發洩的陌如煙,隨後走了進來,扶起她的身子,淡淡地開口:「大小姐哭有什麼用?這裡可是雲水山莊,要想對付一個外人,辦法多的是,何必哭呢?」

  陌如煙的話有些陰暗,慕容盈雪抬起頭望著她,好半天沒動,那陌如煙有些不自在的垂下頭。

  慕容盈雪冷冷地開口:「別以為我是傻子,你也喜歡慕容哥哥,以為我不知道嗎?」

  陌如煙低垂的臉一沉,冷瞳寒光,凝眉想了一下,抬首:「大小姐怎麼忘了,如煙雖然喜歡主子,可是主子不喜歡如煙,但主子喜歡的是那個男人,如果她在,你還有機會嗎?」

  「那倒是,現在我們是一條戰線了。」

  慕容盈雪不是呆子,豈會不知道陌如煙話裡的意思,眼下還是團結一心對付那個女人的好,雲水山莊是她的家,這山莊有很多的機關,還有很多爹爹培育的毒花毒草,隨便哪一樣,都可以讓那個女人死無葬身之地,到時候再來句,誤觸機關之類的,慕容哥哥能奈她何?

  慕容盈雪想到得意處笑了起來,眼瞳狠戾,紅赤。

  她身後的陌如煙忍不住也笑了,笑得陰險而狡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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