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變身
劍陣轟然解散。四人向四個不同的方向跌去。鐵珠又被巨獸收了回去。再次吐了出來。逐漸變大。剛剛體會過鐵球威力的四人有些恐懼。
鐵球再次飛出。四人不斷地逃奔。
凶獸好像找到好玩地玩具一般。不斷地用鐵球投擲。
長寧等人精疲力竭。凶獸也似乎有些玩厭了。
直接放出身上的威壓,四人在強烈地威壓下動彈不得,冷汗直流。看著那個巨大的身影生出絕望之心。
「拼了!」長寧咬破自己的嘴唇,濃郁的血腥流和咽喉。以左手為劍,踩著踏雲步向凶獸刺去。君無憂也趁此機會繞到凶獸後背,用盡最後的力量,全力出擊。
中了!長寧地劍刺中的巨獸的腰身。它根本沒有低擋。在長寧刺中的那一刻,伸出抓子直接將她拍飛了出去。
並沒有像想像中那樣墜地,有人接住她了。一個高大的身影將她打橫抱起。輕輕地放在地上。
他是?
長寧只看了一眼,就見他直接飛到凶獸跟前,阻止了凶獸拍飛君無憂。
天啊!他竟然是文煦。君無憂今年才十二歲,雖然已經接近一米七了。但眼前的巨人至少有兩米五。而且根本不似君無憂那麼瘦,看起來很粗壯。身上還穿著之前出來時的那套法衣,只是如今衣服卻隨著他的身形變大了。渾身散發出像利劍一樣的尖銳的氣息,眼眸卻也有些空洞,似乎進入了一個只有他自己的世界之中。
他是在靠本能在戰鬥。
曾經聽說過狼人會在月圓之夜變身。難道文煦也有這種技能。不知道會不會性情大變?
長寧現在非常虛弱,之前巨獸直接擊中她的腹部,現在感覺腹部鑽心的疼,應該在出血?還好不是擊中胸口。不然小命就玩完了。
君無憂躲過了巨獸的一擊,雖然沒有受重傷,卻也沒有力量再戰。李雲河也加入了戰場,不過看得出能幫得上忙的機會很少,只是偶爾趁文煦攻擊時,加上一劍。
它的弱點是什麼?一定會有弱點的。獅身、龍鱗、狼爪、牛角、鷹翅,什麼會是它的弱點呢?
「攻擊它的眼睛。」長寧想了想。它身上都有龍鱗保護,根本無法下手。又飛在天空中。或許眼睛會是他的弱點。
文煦似乎聽到她的聲音。朝著巨獸地眼睛攻去。
可是根本無法近身。文煦雖然變身後,變強了許多。但依然不是凶獸的對手,只是勉強拖住它而己。
長寧吃了一顆回氣丹。打坐回覆玄氣。
片刻之後長寧感覺自己好多了,便放了一顆回氣丹在嘴裡。拿出許久不用的繡花針。踩著踏雲步,環繞在凶獸四周,儘量不去靠近它。還好繡技可以遠距離攻擊。
趁著文煦吸引凶獸注意的空檔,長寧的繡花針如雨般向凶獸飛去。
「嗷!」凶獸有些吃痛,用爪子捂著右眼。雙眼迅速變得通紅。
渾身散發濃郁地著戾氣。
「不好,它發怒了!先躲開!」長寧大急,連忙出聲。
又一枚針擊中了巨獸的左眼。
「碰!碰!碰!」它在陣內到處亂撞。它的鼻子似乎很靈敏。一靠近長寧就向長寧衝撞過來。
長寧被逼得四處閃躲,身上的傷勢更嚴重了。
又來了!
眼看閃躲不及。
「吼!」凶獸用爪子抓住長寧。張著大嘴向長寧撲來、
「啊!」長寧睜大眼睛。雙手不能動彈。用腿踢著凶獸的脖子。
可是根本不管用。
君無憂正好看到這一幕把心提到嗓子眼,正想沖上前雲救援,卻見一個巨大的黑影站在自己前面。
就在長寧以為自己就要死的時候。凶獸突然不動了。然後直直地倒在地上。
文煦用劍刺中了它的腦袋。
看著凶獸尚未合上的雙目依然煞氣十足,通紅如血。長寧和君無憂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暗叫饒悻。
「還好這畜牲只是身體異化了,腦子還沒開竅,否則我們死定了。」君無憂慶幸地說道。
「誰說不是。」長寧亦深有同感。
用力搬開凶獸的抓子。長寧大口的吸氣呼氣。終於過雲了!
「謝謝你救了我!」長寧笑看著大了幾號的文煦,心情鬆快地說出自己的感謝。
文煦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雙眼泛紅。似乎有掙扎什麼。
「砰!」君無憂一拳打在文煦的後腦上。
文煦應聲而倒。
「你這是干什麼?」長寧有些不解。不過他相信君無憂應該是有他的理由的。
「他現在處理狂化狀態。神志有些不清。我怕他會誤傷你。」君無憂因為劫後餘生,心情大好。笑著解釋道。
「狂化?」長寧記得自己在哪看過相關資料。
看長寧地樣子,君無憂更樂了,「你以前一定聽說過這種現象。只是你可能沒留意。在我們大越國,八大世家的祖先都有一項天賦。不過聽說很多年前就已經消失了。沒有今天有幸在這裡看到。」
「哦。我想起來。就像我們柳家好像是空間天賦,聽說在很多年前,家族中還會隔幾百年出現一次呢。」長寧想起以前看過家族史中有這樣的記載。在很久很久以前,柳家是全大陸最頂尖的家族之一,擁有空間天賦,風光無限。可惜後來漸漸失傳了,柳家也逐渭沒落了。最後還是在千年前,家族中出現了一位劍術天才,柳家再次振作起來。
「這麼說文煦也是八大家族之一的後人?」長寧有些意外。
「而且還是我們大越國的皇族。」君無憂說著的時候似乎有些激動。
長寧覺得他的樣子有些好笑。他自己也是世家子,雖然比皇族子弟差一點,但也只是一點點而己。有必要露出那樣的情緒嗎?開玩笑道,「難不成你還想巴結他不成?」
君無憂沒有答話。卻給了她一個你猜對了的神情。
「你不是說要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嗎?你願意屈居於人下?」長寧有些詫異。
「我看他好像志不在此。我只是想和他聯手。當然,也有可能他會希望登上那個最高位。不過也沒關係。我只要能掌握君家就夠了。各取所需。」君無憂灑然一笑。取出一些丹藥來幫長寧處理傷口。
長寧的右手早已麻木了,讓君無憂隨意敷抹。至於身上的其它傷,長寧自己運行玄氣,木屬性有治癒功效,一會就結疤了。大概一晚上就會痊癒,根本不用擔心留疤問題。這一點長寧還是非常滿意的。
「雲河。你沒事嗎?」經過數次共患難。長寧對三人更加親近了。
「我沒事。休息下就好了。」李雲河躺在地上一動也不想動。不過他又想起之前文煦說的,在玄氣用盡後最好起來打坐,會恢復得比較快。便又強忍著疲憊坐了起來。
三人都靜靜地坐在地方回覆玄氣。大概兩個時辰左右,文煦醒了。
大家驚奇地看著他的身子以可見的速度回覆到回來的尺碼。
大寧大感新奇。站在他身邊研究了半天。皮膚並沒有撐來撐去變得鬆弛,眼睛依然是以前清澈清冷的。最神奇的是他的衣服,一點都沒壞,甚至連一點血跡都沒沾,長寧很喜歡。
出去後一定要快點衣個澡換件衣服,看著自己衣服上血跡班班地實在有些滲人。
文煦似乎被長寧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害怕。
長寧不明白他害怕什麼?難道他就這麼可怖?這實在讓長寧的心靈很受傷。
君無憂似乎有些瞭然。
李雲河則是對文煦之前所展示的力量充滿了羨慕。
文煦忐忑地打量了眾人的目光,見沒有自己之前所想像的眼神,這才放鬆下來,又回覆到以前的淡然模樣。不過卻在心中暗笑自己,長寧和君無憂都是出自世家,自然見多識廣,並不會因為自己的怪異而將自己當成異類。而李雲河一向嵩拜強者。對自己的異處說不定還會嚮往。自己之前真是白擔憂了。
「你以前一個人在谷裡的時候,就是向剛剛那樣戰鬥的嗎?」長寧有些好奇。
「嗯。」文煦明白她說的是忘憂谷內每隔五日的獸群。
「那會不會有後遺症?」長寧關心道。
「會。變身時間越久,神志就會越糊糊。如果嚴重的話甚至會喪失神志。不過一般結束戰鬥後又會恢復。結束戰鬥後身體會比較虛弱。」文煦淡淡地答道。
「現在我們已經闖過陣了。你們打算去哪裡?」君無憂關心地問道。說到後面還有些傷感。
「我要回家了。」長寧微笑著說道。雖然也有些不捨。
雖然忘憂谷讓自己的實力提升了不少,再加上闖的歷煉,自己以後的武者之路會平順很多。可以長寧現在想起那五天一次的獸潮依然不寒而慄。不是懼怕那些一階風狼,而是那樣的殺戮實在令人疲憊。
「我也要回去看我奶奶。」李雲河想起就快要能見到奶奶了,回去的心更急切了。
「我不知道要去哪裡。先走走看。」文煦想了想,有些迷茫。
君無憂有些詫異,本以為會和文煦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