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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遇而安之宅門舊夢》第70章
雲都卷 第二十章 攜手把家還

  誓言和謊言的差別在於,前者說的人當真了,後者聽的人當真了。

  如果當初沒有山盟海誓,或許她也不至於對他由愛而生怨。

  她終於是明白了,可是玉寧她明白嗎?

  或許她會比她,比她們都幸運,不至於老死後宮,在這個不見天日的地方,勾心鬥角,致死方休。

  而跟普通人家不同,她們不過是一些華麗的棋子,提線的木偶,真正的操作者是背後的家族。

  後宮並不只是一群女人爭寵的競技場,更多的時候,她也是君臣之間博弈的戰場。

  蕭康,李郭。

  君心難測,對於當今聖上來說他更不喜歡臣下妄自揣測他的心意,若是猜錯那必然不幸,即便是猜對了——他那樣的皇帝不會希望自己的心意被一個臣子看穿。

  比愚蠢更可怕的是自作聰明。

  江山如棋盤,皇帝是唯一的棋手,用誰的卒將誰的軍,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天下誰人不是仰他的鼻息生存呢?

  玉寧,她太要強了,這是她受寵的原因,只怕有一日也會因此招禍。

  然而和玉寧比起來,太子的處境更讓她憂心。

  皇后微微闔著的眼睛掩住了眼中的萬千算計——容妃,蕭娉婷,康明月……

  在得寵又如何,不過是一枚棋子,更何況,只要她們不能誕下皇子,那就絕對威脅不到她的地位。

  瞻兒——只有她的兒子有資格當皇帝!

  過午不久,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在小鎮上停下,車上下來的一名白衣男子卻讓守在門口的小二眼前一亮,身上一個激靈,腦中便閃過兩個字——貴人!

  這客棧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南來北往之人總免不了在這裡下榻,店小二什麼人沒見過,一眼便看出眼前青年非等閒之輩,急忙上前招呼。

  車上又走出一名少女,素色衣裳,鵝蛋臉,嘴角不自覺的微微揚起一點弧度,彷彿無時無刻不在微笑。

  青年自然地伸出手扶著她下車,店小二看兩人舉止親暱,卻又帶著矜持和羞澀,心裡猜測是一對新婚夫婦,當下嘴甜著喊「老爺夫人」。

  少女臉皮薄,雖然不是第一次被誤會了,臉上仍是飄起淡淡紅暈。

  「審言,我們這樣偷偷溜走,不要緊嗎?」沈菊年看著李群的老神在在,又忍不住嘀咕起來。

  為什麼曠工的當事人可以心安理得,她卻要替他心虛呢?

  初入塵世的李審言是多麼純白無垢啊,當初夜宴上,她一眼便看到了他,俗而又俗的比喻,然卻是她的真心話,她私下裡覺得審言便如月夜下綻放的白蓮花,可如此看來似乎不是這麼一回事,審言是人前白蓮花,到了她面前,便不加掩飾地暴露他惡質的一面。

  官場厚黑學,他倒是上手的極快。

  沈菊年心裡感慨萬千,有種誤上賊船的膽顫心驚,卻也莫名其妙地甘之如飴她真真是傻……

  李群看她神色若常,眼裡卻異常糾結,心思不到半轉便大抵摸透了她心裡的亂麻。

  「有元真在,你無須擔心。」 元真的易容術幾乎可以亂真,便是沈菊年也險些被騙了過去,不過仍是憑著氣味和直覺分辨了出來,但其他人和李群接觸不多,定然分辨不出。一些大事李群早已辦好,小事難不倒元真,即便有問題,飛鴿傳書也不過是幾天的事。

  說話間飯菜便已上齊,沈菊年習慣性的幫他布菜,就好像已經做了十幾二十年一樣順手,店小二看著奇怪,這看上去又不像新婚夫婦——倒像是老夫老妻了。

  沈菊年自己倒還沒有察覺,只是停手抬眼之時,對上李群似笑非笑的雙眼,臉上一紅,仍有些莫名其妙。

  「怎麼了?」沈菊年抬手摸摸自己的臉頰,只道是自己的臉上沾了髒東西。

  李群淡淡一笑,「無事,吃完我們早點上路,天黑以前就能到雲都門了。」

  想到能見到天寶,沈菊年心裡豁然開朗,眼睛又亮了幾分。

  這裡已經離雲都門不遠,附近便有外室弟子的分所,李群將馬車停在分所,便與沈菊年緩緩步行回去。這一趟出來,兩人級盡低調,連車伕都免了,趕車這活,便落到了「白蓮花樣」的李審言頭上。

  李群會趕車,這和他的形象很不協調,但他確實學過,被逼著學過,更沒想到有一天會用得著。

  當初清央師兄教他的時候,他很不樂意學。

  清央師兄揚了揚馬鞭說,「趕車其實是件很容易的事,你為什麼不學學,以後會用得著的。」

  當時年紀還小的李群傲氣得緊,冷冷說:「既然人人都會趕車,人人都能為我趕車,我又何必學?」說著轉身揚長而去。

  清央咬牙切齒,馬鞭一揚,纏住了李群的腰身,輕輕一提,他便落在了車上。

  可以說,他是被逼著學了一些有用沒用的東西。但此時他終於發覺,清央師兄是一個多麼有遠見的人。(馬車乃旅遊私奔必備工具,難道還能讓娘子趕車麼嗎?所以有駕照是很重要的。——作者語。)

  撇下痴纏著李群的一眾弟子,兩人攜手抄近路上山。

  這一回卻不是繞到正面山門回去,而是直接翻後山。

  天色尚早,因為天氣回暖,山上的積雪已經融化,匯聚成溪流潺潺而下,樹木都吐了真絲,翠綠得逼眼。

  從來近路多崎嶇若非李群帶著沈菊年一人不但上不去,更可能在這山林中迷失。

  走到半山腰時,便聽到不遠處傳來淙淙水聲,沈菊年訝異道:「審言,這裡可有瀑布?」

  李群含笑點頭,「前方不遠處有個寒潭,小時師兄常來此處修習。」看了看山下的高度,估計沈菊年的輕功修為尚淺,便道「這裡你上不去,我帶你。」說著一手攬住她的腰肢,微一用力,身子一提,便躍到兩丈多高的巨石之上。

  沈菊年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急忙揪住他的衣襟,心臟狂跳,感覺到腳下落到實地才松了口氣,低頭看去,卻又是一怔。

  方才被岩石縫中橫生的枝椏檔住了視線,此時站在高處才豁然開朗。

  山頭一塊奇石如龍頭狀,龍口所在,銀白瀑布飛流而下,直落深色寒潭,激起萬千雪白的浪花。沈菊年看得分明,那寒潭底下似乎是一整塊的黑色岩石,彷彿是天然鑿成,在如此在如此幽深之處竟藏了這般鬼斧神工,讓人歎為觀止。

  「我們下去吧。」李群提醒她一句,沈菊年這回有了準備,小心攀住了李群的肩膀。

  這裡真美。「沈菊年由衷的感嘆著,睜大了眼睛四處望,渾然未覺自己的手落入李群掌中。

  「門中弟子,凡是修為到了一定程度,便會被帶來這裡進修。」李群思及往事,嘴角微揚,「大師兄忙著門中事務,二師兄不在,多是三師兄帶著我們。」李群嘴角噙著絲笑意,引著沈菊年到一個樹叢掩映的角落。「三師兄為人不厚道,常常是把人仍在瀑布下,他卻一旁幸災樂禍地喝酒睡覺,門中弟子多有不忿,便私下裡咒罵他。」

  撥開樹叢,便看到錯亂糾結的幾行字。

  「三師伯,我恨你!」——入石三分,果然刻骨銘心。

  「今日被淹七次,謹以此記。」——好強的怨念……

  「若能與師妹一起修習吾願被淹十七次……」——居心不良!

  「清水出芙蓉,美女妖且閒。」——雲都的少年們多麼寂寞啊……

  沈菊年默默地沉默了,緩緩抬起頭看向李群。「你可也在上面?」

  不要告訴她「清水出芙蓉」之類的留言出自他的手筆。

  李群乾咳一聲,笑道:「自然沒有。」

  他怎麼會做這種背後發牢騷的事呢?他從不記仇,想來有仇當場就報了。當時清央在岸上笑的不懷好意,他二話不說,直接把清央也踹進了黑龍潭。

  雲都的少年們,都不好惹啊!

  當時年少輕狂,做事但憑喜惡,何曾想過後果如何原以為天下萬事都如這黑龍潭一般澄澈無二,入世之後方知自己錯的天真。

  這些年來,步步為營,如履薄冰,不止一次問過自己何處是彼岸。

  金陵夜色深沉,張開的黑幕覆壓了十里富貴榮華,若沒有那盞等著自己歸來的明燈,他又如何能繼續下去?

  李審言的心是冷的,菊年只有你能溫暖我。

  緩緩收緊了手,握緊了掌心的柔荑。

  執子之手,與之偕老。

  他能夠嗎?

  寒潭的水濺到身上,水汽瀰漫周圍浮著淡淡白霧,感覺到沈菊年身上傳來的寒意,李群如來時一般,攬著她飛向另一側的巨石。這三面巨石圍住山壁,將寒潭隔絕開來,非有絕頂輕功難以入內。翻過這巨石,在過去便是思過崖了。

  這裡的一山一石,一草一木,到處都有他成長的痕跡。

  垂髫稚子,冷傲少年,在他的回憶中,她彷彿一路經歷了他的成長。本以為已經瞭解他了,這時才知,原來還不夠。

  沈菊年偷偷望著他的側臉,風刀霜劍雕刻而成的冷厲容顏,不知不覺中化成了柔和的曲線。

  他指著石壁上的詩句與她看。

  「……世間行樂亦如此,古來萬事東流水,別君去時何時還?且放白鹿青崖間,須行即騎訪名山……」

  沈菊年心中一動。

  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

  審言他,要辭官!

雲都卷 蕭太后1 —一入宮門深似海

  筆尖在空中停駐了很久,一滴濃墨滴下淺淺暈開了一墨丹青……

  蕭娉婷在紙上寫下:

  燈如豆,風滿袖

  黃粱一夢三生過

  始覺——筆尖微頓

  ——一生涼出透。

  瑾蘭不知道為什麼權傾天下的蕭太后會寫下這樣荒涼的字句,雖然她不懂詩詞,卻也知道從字句上看出了一片曠野的荒涼。

  怎樣一個「涼出透」呢?

  她小心翼翼地收起她的畫。畫上是一池的月色蒼涼,一輪明月幽幽照著,照不亮迴廊深深,寂寞如春草瘋長,掩住了半池波動的碧水。

  畫中只有一人背坐著,卻彷彿還有一個身影,藏在纖柔的樹影之後,思念沉沉沒入水中,一句相思不能說……

  ——————————————————————————————

  認命二字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祝悠說,命在掌中,可是我湊近了看,燭淚落在掌心,宛如最後的淚,灼痛到了心底,我卻不能陪他一起痛哭。

  我看不清命,從來都是如此。

  我轉頭看向昀兒。

  昀兒的眉眼依稀有他的影子,濃濃的,是化不開的溫柔。在我認識的所有人中,只有他有這樣細緻的眉眼。

  我愕然發現,我竟連一張他的畫像都沒有,連回憶都開始慢慢褪色,我還能記住他多久呢?

  我只有慢慢回憶我的生平,一遍遍地告訴自己,不能忘記。

  那一天,車輦緩緩駛進宮門,碾碎了一地碎金,初春的花俏生生地開在枝頭,沒有花團錦簇的熱鬧,反而襯出了一絲涼意。

  皇帝的封賞本在我的意料之中,四哥的殷殷囑託猶在耳邊,這家中,到底只有他是真心唸著我的。我住的地方名喚長信宮,宮中除了我並無旁人,因為是新皇初登大寶,後宮人員清洗了一番,看著倒有些寂寥。

  我身邊帶著的兩個人,一個是紅袖,一個是香寶。紅袖心思細密沉穩,香寶性子稍辣,但娘親說有些事交由她辦最合適不過,我沒有多說什麼,都按著他們的安排做了。

  蕭家財大勢大,加上皇帝的封賞,宮中諸人皆不感怠慢我。

  康明月住在長明宮,今次的秀女以我們二人最為出眾。我自然不會認為緊緊是姿色之故。我們的身份同其他人比起來更為複雜。

  康佳楠如今是我的四嫂,對於這個曾經有可能成為我七嬸的人,我並沒有什麼好感,對於康明月更是。她太完美了。完美的有點假,她握著我的手殷殷切切的喚我妹妹,她心裡未必把我當姐妹,我也一樣。

  但我總是羨慕她的,羨慕她的認命,她從小接受的便是后妃的訓練,因此宮中一切,她極為熟稔,上下打點,左右逢源,便是那個潑辣的容妃也被她收拾得服服帖帖。初時我不以為意,冷眼看著,容妃既被她收買自然把箭頭都指向了我。

  可笑,除去了我,難道容妃會有好日子過?

  北方大災,南方又有水患,皇帝國務繁忙,多日沒有踏足後宮,容妃耐不住寂寞,捧了湯硬闖書房,被罰了禁足,讓後宮其他姐妹看了一場笑話。

  我卻想起菊年和先生,不知道他們現在如何,但每想起他們心上變像被刀子剜了一個口子似的,疼的鮮血直流。

  我常常坐在長信宮外的鞦韆架上看著高高的圍牆,朱紅色,象徵著不可踰越的高貴,那種高,鋪天蓋地而來,壓在心口上,讓人呼吸困難。

  祝悠進宮給我請了兩次平安脈,開了幾帖藥,說了一番話。

  我驀的想起侍寢之事,一陣害怕,便哀求他開藥,讓我避過這一劫。

  他站在床邊低頭看著我,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笑了一下,他說:「如果你只是不想侍寢,那你依然是在逃避,走到這一步,你已經逃不了了。」

  皇帝已經把我推到了風口浪尖,我逃不了了。

  那一天,我在鞦韆架上睡著了,夢裡依稀回到了蕭府,我的十二歲,有菊年,有先生。

  秋風又起,文心齋外的樹,又該落了一地的葉,菊年執這掃帚,一下一下掃著,沙……沙……

  先生的聲音,清清冷冷的,不遠不近,一抬眼,便能看到文心齋外的風拂過他頰邊的發,勾起了一絲輕輕柔柔的旖旎……

  我恍惚睜開了眼睛,被納入一個寬厚的懷抱,回頭看到刺眼的明黃。

  我只見過他兩次,一次是在蕭府,一次是在大殿之上。第二次沒有看清他的臉,如今看來,他和當年並無差別。

  該來的總是要來,從最美的夢,到最殘酷的現實,不過是眼睛一閉一睜的距離。

  他是個偉岸的男子,即便生在普通人家,也會有女子為他相思,而皇帝的身份讓更多的女人為他瘋狂,然而這種愛雖熱烈卻不再純粹。

  少女時代,我也曾對未來的夫婿抱有幻象,但如今,所有的幻象被蹂躪成一地的凌亂,我只當自己死了,但對鏡梳妝的時候,仍是忍不住一陣陣的噁心。

  我早該知道,容妃是坐不住的,原以為,只要我不行差踏錯,別人也不能奈我何。可我仍是錯了,原來這世上有一種罪,叫做「欲加之罪」。

  那日在御花園遇到了容妃,請安過後,她不依不饒的出口傷人,我靜靜聽著發現自己已不是祝悠所說的「小火藥桶」了,這樣的謾罵也能忍下來,我默默在心裡嘲笑自己。

  但香寶卻忍不住,輕輕的說了一句。

  我臉色一變,知道容妃等的就是這麼一句話,香寶雖然沒有反罵回去,也算不上頂嘴但是被容妃抓了就是過錯,豈會讓她輕易放過。當下被掌嘴三十。

  本以為事情就到此為止了,往日家中各房雖鬧,但也不至於傷及人命,而且各房長輩要著臉面,還不至於這麼光明正大地做些下做的事。偏生容妃難以以常理度之,或許她和初蕊是同一種人,四哥說,愚蠢之人,傷人傷己。

  香寶因為一句「伶牙俐齒」,被她硬生生拔去了所有的牙齒,割去了舌頭。

  我手腳冰涼,看著她一身的血。

  那天夜裡,香寶死了。

  我病了一場,給我請脈的依舊是祝悠。

  「你以為容妃是依靠什麼有恃無恐。」祝悠的指尖搭著我的脈,低聲說,「容妃姓藍,她的哥哥和郭雍一樣,有戰功在身。」

  我的心漸漸涼了。

  「得寵容易固寵難,你現在想要明哲保身已經不可能了。」

  我不喜歡祝悠,一直都是。

  四哥喜歡聰明人,因為和他們說話不費勁。

  我卻不喜歡,因為往往有一種被透視的不適感。更何況祝悠這個人,總是一次次地逼著我面對。

  我沒有退路了,沒有退路了……

  舅舅沒有得到期望中的尚書之位,他寫信託人送來,要我揣摩聖意,透露給他。

  我突然就疑惑了,怎麼自己小時候會崇拜他呢/

  從他決定送我進宮開始,我就不再拿他當自己的舅舅了。

  但是四哥說得對,我始終是姓蕭,不能枉顧家族利益。

  我生病期間,康明月也得了寵幸,長明宮幾乎被踏破門檻。皇上倚重康家,打壓蕭白兩家的傳言甚囂塵上。與此同時先生被外放為三省總督,明著是升了官級,但為何此時外放?

  我想不透。朝廷和後宮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宮斗從來都只是宮斗而已。

  但我能做的,就只有爭寵。

  我只需要在皇帝面前晃一眼,便能輕易勾起他的綺念。聽有人說,華婕妤豔得濃烈,豔得哀傷,我暗自心驚,只怕被皇帝看出自己的心思。

  他卻說,正是喜歡我這樣的矛盾。

  我聽人說起皇后,聽說當年她也是這樣一個豔麗明媚的女子,有著胡人女子的奔放和熱情,被年輕的王爺從馬上獵下,從此入了宮門,在不見笑顏。

  我看過皇后看皇帝的眼神,那是根根燃燒過後剩下的灰燼,哀莫大於心死。我們都是一樣的可憐人,但我勝在沒有愛上這個無心之人。

  可是她畢竟愛過,我卻連愛也不曾有過,到底誰更可憐呢?

  對先生的感情,如今想來,不過是少女時代青澀的萌動,更多的是被忽視的不甘。

  我想我已經漸入佳境了,開始了適應了後宮的生活。

  宮外的一切漸漸離我而去,我的世界只剩下宮牆內這片陰鬱的天空。

  皇后當年難產,太子瞻先天不足,性情懦弱,為皇帝不喜,宮中除了個太子瞻,便只有幾位公主,成氣候的只有玉寧公主一人,但她到底是個女子。這時候誰先誕下皇子,便大有可為。

  我和康明月頻頻受寵,但一直沒有懷孕,我也曾懷疑過是被人下了藥請祝悠過來仔細檢查了一遍,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我一直懷疑是皇后所為,雖然她對皇帝死了心,但兒子呢?她不可能不為太子設想,一旦有其他皇子降世,那太子瞻很有可能被廢。他表面上裝的如何淡薄,但為了自己的兒子,一個母親可以善良,也可以惡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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