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長生果
「我臉上可有不妥?」進的鳳鳴殿,雲輕拉著雪王妃坐下,雪王妃定定的看著自己的臉,雙眸幾乎都沒有轉動一下,雲輕不由微微詫異的問道。
雪王妃一個激靈回過神來,匆忙搖頭道:「沒有,沒有,只是見王后傾城之容,略略失神。」
跟著來的飛林聽言,不鹹不淡的看了雪王妃一眼,這話說的太沒有譜,她又不是男人,豈會看著雲輕的容顏失神。
身後跟著不走,反而留下的楚雲和暮靄也走了進來,聽言各自挑眉,卻沒說話。
雲輕卻是不疑有他,微笑著端上茶來,隨意的為雪王妃布下。
雪王妃一見頓時立起,慌忙道:「這可不妥,不妥!」一邊連忙伸出手來,去搶雲輕手中的茶壺。
雲輕見此微微愕然的看著雪王妃。
一旁的上官勁瞥了瞥嘴,朝雪王妃道:「母妃,不用太拘謹,雲輕這裡沒那麼多規矩,隨意就好了。」
七國皇宮,那裡不是規矩一堆,品級、尊卑,很是嚴謹,讓人時不時提著心,主子要按著尊卑行事,奴才更加要謹言慎行,一個出錯,不是賜死,就是被貶,也只有雲輕這裡,沒那份嚴謹,一切按著她的心思行事,舒服的緊。
雪王妃聽上官勁直叫雲輕名字,不由大駭道:「大膽,還不……」
「正是此理,無須拘謹才是。」雪王妃的呵斥還沒說完,雲輕溫潤的聲音輕柔的響起,微笑著接過話。
上官勁聽言朝雪王妃挑了挑眉,乾脆的坐到雲輕身邊,雲輕笑笑很自然的給上官勁沏上茶。
雪王妃見此雙眸中複雜的神色一閃,見雲輕和上官勁很自然的坐在一起,半晌後方緩緩坐下,面上浮現一絲柔美的笑容,軟聲道:「王后抬愛了。」
「喝杯茶,去去寒氣。」雲輕笑道。
雪王妃一邊點頭端起茶杯,一邊輕聲道:「韓國偏遠小國,今聞秦王封后,略備薄禮,還請王后不要嫌棄。」一邊說,一邊身後跟著的兩侍婢,雙雙上前叩拜雲輕身前,呈上手中的兩隻盒。
檀木紅漆,雕著飛敷雙鳳,龍身鑲嵌著一串夜明珠,不說盒子裡的東西,單這盒子巳是名貴之物。
「何須多禮。」雲輕微微一笑,抬頭朝站在門邊的楚雲看去。
楚雲一見立刻上前接過兩禮盒,這鳳鳴殿裡住的都是些身份特別的人物,未免閒言閒語,因此侍婢們都在外面守候,裡面卻是不敢輕易進來,因此這殿裡現在還真沒使喚的人,而很顯然,飛林,暮靄等身份不適合接禮。
雪王妃見此輕輕呷了一茶,漫不經心的道:「久聞王后容顏絕色額間櫻花更添出塵,不知後王后這額上櫻花乃畫之,還是……」說到這定定的抬眸看著雲輕的額頭。
「母妃,是胎記,這樣顯眼。」上官勁不等雲輕回答,朝雪王妃翻了個白眼,這樣顯眼的胎記,怎麼可能是畫的。
雪王妃聽著上官勁的回答,眼裡看著雲輕溫淡的點頭,不由輕輕嗯了一聲,低下頭以唇印著茶盅,面上的神色卻是無人可見。
站在一旁的飛林,暮靄對視一眼,慢條斯理的開始下起他們還未下完的殘棋來,沒有漏看雪王妃隱藏在袖子下的手,一瞬間的顫動。
屋內一片溫暖如春,溫聲軟語不斷傳出,映襯著外面的我鵝毛大雪,卻是一景二致了。
當日,雪王妃下榻在鳳鳴殿的偏殿,本來以雪王妃的身份是不該住這裡的,不過雲輕相邀,加之上官勁就住在這裡,雪王妃也沒怎麼推遲就住了下來,卻是破例了。
而雲輕為了避嫌,晚飯過後便不准獨孤絕進入鳳鳴殿,獨孤絕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他才不注重名聲,不過雲輕卻要顧及雪王妃的名聲,與秦王共處後宮,雪王妃名聲定然受損,她是上官勁的母妃,可不能讓她有了什麼嫌隙,把獨孤絕氣得幾乎要趕走雪王妃。
一夜的鵝毛大雪紛飛,幾乎在室外堆積了十寸之厚,然而黎明時,居然慢慢的停了下來,天空放晴。
耀眼的陽光從地平線上跳躍而出,灑在這白茫茫的大地上,那金色的絲線在空中跳躍著,奔跑著,愉悅著,燦爛奪目之極。
鳳鳴殿後殿內花園處,幾株紅梅迎著燦爛的陽光綻放在茫茫白雪世界中,燦爛得好比鮮紅的血,映襯在那潔白的白雪上,好看得幾乎奪人呼吸。
萬花開過,它方姍姍來遲,從這冰天雪地中綻放出它最妖艷的身姿,我花開過,百花殺,這個時節的萬物,幾乎都成了它的陪襯。
「王后,後殿梅花開了,你我一起去賞如何?」剛走至雲輕所住的地方,雪王妃就看見雲輕和獨孤絕從外面走來,不由相邀道。
雲輕正從獨孤行那裡回來,獨孤行的事情是屬秦國的機密,因此沒給任何人說,此時聽雪王妃之言,雲輕微微一笑道:「正有……」
「小師妹,瞧,師兄我多好,給你摘的梅花。」一句話還沒說完,遠處小左蹦跳著跑來,一把把懷中抱著的一大束梅花塞給了雲輕,轉身就又跑了。
雲輕下意識的接過,那綴滿了朵朵紅梅的樹枝上,還積著白雪,雲輕被凍的手一顫,右手突然無法控制的顫抖起來,懷裡大束梅花枝立刻散落一地。
「怎麼了?」雪王妃和獨孤絕同時搶前,那麼柔弱的雪王妃居然比獨孤絕還快,一把握住了雲輕的右手。
入手冰冷,絲絲顫抖,凍的駭人。
獨孤絕一把奪過雲輕的右手,握在手中一看,立刻黑了臉,對上雲輕強忍著劇痛,竭力露出笑臉的臉,狠狠的一皺眉,攔腰一把抱起雲輕,快步轉身就朝他所住的地方奔去。
雲輕的右手筋脈曾經被封,遇天氣變化和極寒的天氣,若是不好好保護,那種筋脈的疼痛,卻不是人受的,這一點別人不知道,他卻是知道的,因此整個冬天都讓雲輕抱著暖爐,沒想小左這小子直接把雪放在雲輕手裡。
「我沒事。」雲輕從獨孤絕肩膀露出臉來,看著一臉擔憂的雪王妃,竭力微笑著讓雪王妃寬心。
雪王妃聞言眉頭緊緊的皺著,卻似乎更擔心了。
此時丁飛情,飛林等從遠遠兩方走了過來。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就是兩天,這期間陸續有各國的使臣和各地鎮守大將們到來,魏國的太子殿下及太子妃,趙國的連親王及王妃,而燕國居然是燕王親自前來,一時間獨孤絕和雲輕都忙了起來。
雪王妃冷眼旁觀,見雲輕的右手一直籠在袖子裡,那臉上竟浮現著紅暈,實則是為了掩飾蒼白的臉容吧,雪王妃見此,不由那眉間蹙的更緊了。
華燈初上,轉眼便是晚宴時份,獨孤絕替雲輕推掉了一切宴會,一是知雲輕不喜這種場合,二是雲輕現下的身體不好,因此雲輕此時並沒出現在宴請各國賓客上,而是在她的鳳鳴殿裡。
「用膳吧,不用等他。」獨孤絕今日怕是沒那時間來跟她一起用膳了。
「王后,切勿動筷!」雲輕正拿著筷子,殿外雪王妃突然走進來喊道。
雲輕不由抬頭看去詫異道:「王妃怎麼來了?」
雪王妃聞言微微一笑著道:「人太多,不習慣那樣的場合。」一邊捧著一盅白玉盅走了上前。
「王后,本宮看王后這兩日食的甚少,這是我韓國的清茶,於飯前飲用,健脾益胃,在冬日裡服用最好不過,王后嘗嘗。」一邊說一邊把手中的白玉盅放在雲輕的面前,揭開蓋來。
「我怎麼沒聽說過?」坐在雲輕身邊也沒去宴會的上官勁聞言,直接端來,就著白玉盅就喝了一口。
「不許亂喝!」雪王妃見此眼明手快的奪過,看著裡面還剩下大半盅,方鬆了口氣,復遞給雲輕。
雲輕見此微笑著道:「小孩子,不用怪責。」一邊伸手接過,送到唇邊。
在一旁的丁飛情見此微微揚眉,也沒阻止,飛林等人也只是看著,並不插言。
上官勁的意思他們明白,他這是試用呢,只為告訴眾人這裡面沒什麼,他都能喝,自然不是對雲輕有害的,而觀其雪王妃也不管上官勁,可見裡面應該沒什麼。
「真的很香。」雲輕喝了兩口,抬首朝雪王妃微笑道。
「溫度剛好,還有點。」雪王妃看著白玉盅裡還剩下一點,不由催促雲輕道。
雲輕見此點了點頭,復低下頭再飲。
「什麼東西這麼香?」唇還沒碰至白玉盅,殿外傳來一把冷酷的聲音,卻是獨孤絕來了。
看著身墨色蟒袍都沒脫,就過來的獨孤絕,雲輕放下手中白玉盅,微笑著對上獨孤絕的眼。
獨孤絕大步走來,直接提起上官勁,坐在他的位置上,氣得上官勁狂瞪眼。
「什麼東西?」獨孤絕一手握住雲輕的右手,一邊拿過白玉盅仔細的看。
「韓國的清茶,雪王妃說很好。」
獨孤絕一聽微微皺眉,韓國的清茶也有耳聞,不過眼前這碧綠得近乎鮮艷的顏色,實在讓人感覺怪異。
眉眼一挑,獨孤絕突然一側手,白玉盅裡剩下的清茶,傾瀉在地。
瞬間一股青煙升起,清茶發出吱吱的聲音,開始冒泡。
眾人臉色大變,毒!
獨孤絕臉色瞬間鐵青,一把掀了桌子,朝雪王妃砸去,大吼道:「好大的膽,居然敢毒害寡人的王后!」
跟著獨孤絕進來的墨銀和墨離同一時間手中刀劍出鞘,就朝雪王妃砍去。
「不!不,我沒有……」雪王妃妃頓時大駭,連連搖手。
上官勁臉上又驚又怒,一把拉過雪王妃避開墨銀和墨離的刀劍,朝著獨孤絕大吼道:「不會的,我母妃絕對不會毒害雲輕!」
丁飛情臉色難看之極,唰的一聲站起朝雪王妃衝去,冷聲怒吼道:「把解藥交出來!」
雲輕震驚不巳的看著雪王妃,說不出話。
頓時,一片混亂。
「好香,麼與婆娑雙樹的味道有點像?」第一時間查看是什麼毒的楚雲,聞言著清茶散發出的氣味,微微皺眉道。
「婆娑雙樹?!」獨孤絕一聽拳頭握得卡嚓作響,滿面憤怒,婆娑雙樹,楚刑天!
墨銀和墨離一聽雙眼一沉,兩朵劍花一挽,直朝雪王妃砍去,敢對他們王后下手,不死也先殘廢再說。
「母妃!」上官勁見之大駭,他一人怎麼打得過墨銀,墨離,丁飛情三人。
雲輕見此,下意識的道:「住手!」
「不對,先別下手!」同一時刻蹲在液體前的暮靄,也皺眉沉聲喝道。
墨銀聞言一劍停在雪王妃頭上,那劍刃幾乎巳經碰到雪王妃的頭髮,朝雲輕看來。
「絕,別下狠手,先問清楚再說!」雲輕握著獨孤絕的手,慎重的道,她沒感覺到不適,只是小腹位置有股溫流,在四肢遊走,很舒服,這不像是中毒。
而且懷裡睡覺的貂兒也沒有動靜,剛才太過震驚,因此疏忽了貂兒的反應,此時雲輕卻想起來。
獨孤絕雙眼一瞇,緊緊的把雲輕抱在懷土,大喝道:「召御醫!」轉頭看著暮靄喝道:「說!」
暮靄伸指尖沾上液體,仔細的聞了聞後,伸手拿過白玉盅輕輕的舔了一下,微微閉著眼,好似在回味這毒藥的味道。
獨孤絕緊緊的瞪著暮靄,看那架勢,只要暮靄說一句有毒的話,他會立刻殺了雪王妃。
大殿中的眾人此時也都注視暮靄,除了雪王妃。
「婆娑雙樹的果實,長生果!」暮靄品味半天,突然驚刻之極的睜眼看著雪王妃。
「長生果?」楚雲不敢置的重複出聲。
「長生果。」獨孤絕、雲輕、墨銀、墨離不由震撼道。
「怎麼會?」楚雲看著暮靄,面上又是驚訝,又是不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長生果?
暮靄緩緩的站起身來,看著低頭看不見面上神色的雪王妃,微微激動的顫抖道:「我十歲那年見過一次長生果,那味道我記得很清楚,沒有錯,就是這種味道,絕對是長生果,婆娑雙樹最古老樹木的果實,遇冷便沸騰,是它!」
他清楚記得,那顆長生果讓一個幾乎巳沒救的人,起死回生,那樣的藥效,他絕對不會忘記,可惜他也只是嘗了點根腳,無緣食用。
大殿中一片寂靜,所有人都轉頭望著雪王妃,那目光中的震驚和興奮,炙熱得可以融他冰雪。
長生果,怎麼會是長生果?
「王妃,你這太貴重了,我……」雲輕一聽雪王妃竟然給她吃的是長生果,不由驚訝之極的看著雪王妃,這般貴重的東西,怎麼如此輕易就給她吃了。
雪王妃聽雲輕如此道,不由緩緩抬首,髮絲雖然微微零亂,卻無損華貴之氣,對著雲輕溫柔笑道:「反正留在我身邊也無用,能醫治你的身體就好。」
留在身邊無用,這話聽得周圍的人倒吸一口氣,長生果會無用,這雪王妃可知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啊!
「身體?鈴鐺,你那裡不對?站在一旁的丁飛情聽雪王妃如此一說,不由驚訝的看著雲輕道。
雲輕微微搖頭,正欲說沒什麼。
「手上三條主脈受損,應該是遭受過重創,平常調養是醫治不好的,加之你經常彈奏,更是不好。」雪王妃看著雲輕微微搖頭不贊同的道。
雲輕一聽不由心下悸動,雪王妃知道,她什麼時候知道的?
身旁的獨孤絕握著雲輕的手,感覺到雲輕的手不在輕顫,比之這兩天巳經好了不知多少,不由深深的看著雪王妃,這個雪王妃……
丁飛情聞言瞬間想起當日雲輕是怎麼離開丁家,先前見雲輕揮灑自如,以為早巳治好了,沒想到……
瞬間眼眶發熱,幾步走到雲輕身邊,拉過雲輕的右手緊緊的握在手中,輕輕的把臉貼上。
雲輕見此溫柔的撫摸著丁飛情的頭髮,輕聲道:「我沒事的!」
「因此王妃給我們王后服用長生果?」楚雲插話看著雪王妃道。
他也是知道雲輕右手受傷的,只是因為這原因,雪王妃就就用了長生果,那東西可不是普通的東西,如此貴重雪王妃應是知道的,如此大恩,這……
雪王妃聽言對著雲輕一笑道:「我極喜歡王后,能讓王后身體安康,我巳感欣慰。」
這話沒有挾恩以報的意思。
身後的墨銀墨離聽言,突然退後一步,重重對著雪王妃行了一大禮,同時說道:「剛才多有得罪,還請王妃降罪!」
獨孤絕此時也放開雲輕站了起來,對著雪王妃躬身施了一禮,沉聲道:「寡人向王妃賠罪,剛才是寡人的不是。」
雪王妃聽言微微搖頭道:「陛下如此愛王后,本宮高興都來不及,那會怪責!」
飛林眉眼一動,這話說得……
雲輕聽言輕輕放開丁飛情,走至雪王妃面前,雙眼微紅,滿是感激的道:「王妃……」
雪王妃伸手拉過雲輕的手,定定的看著雲輕道:「自己的身體要自己愛護,小小年紀還可抵抗,以後年紀大了可就吃苦了,別讓愛你的人擔心。」
雲輕一聽這話,暖在心頭,她的母親都沒有對她說過,如此長輩似的關懷,讓雲輕眼眶發紅,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大殿內其他眾人互相對視一眼,連獨孤絕都微微挑了挑眉。
「可惜了,這可是舉世之珍啊!」小左蹲在地上巳經乾枯的液體,一臉可惜道。
「我就說我母妃不會對雲輕怎麼樣的哼!」此時,一直站在旁邊沒有說的上官勁,對著獨絕等重重的哼了聲。
大殿中的眾人無法反駁,齊齊面有愧色。
「長生果,據說生長在南蠻內的鳳棲山上,千百年才結一果實,百年開花,百年結果,歷來是由南蠻聖女保管的,乃是珍品中的珍品,除聖女外誰也得之不到,絕不外流,不知道雪王妃跟南蠻聖女有什麼關係?」飛林看著雪王妃,突慢慢的道。
大殿中的人聽之,不由看向雪王妃,南蠻聖女,他們知道,與南蠻王並稱南蠻雙聖,乃是南蠻最大的兩股勢力,各自佔據一方,這聖女相當王南蠻的女王,這雪王妃……
「偶然得之。」雪王妃聽言淡淡的一笑,一句敷衍的話,顯然是不想透露。
獨孤絕和楚雲對視了一眼,眉眼中閃過一絲暗色。
「不知王妃可否還有,我大秦迫切需要一顆。」楚雲突然看雪王妃道。
雪王妃聽言微微搖頭:「長生果兩百年結一次果,一次不過三十顆,豈能多擁。」
飛林一聽眼中神色微微一深,這雪王妃看來不是有太多心機的人,這長生果他們都是聽說,她卻知道得如此之多,豈不是不打自招。
「王妃!」雲輕知長生果貴重,卻也沒想如此貴重,不由緊緊握著雪王妃的手,千言萬語卻不知道怎麼說。
雪王妃拍拍雲輕的手,深深的看著雲輕,幾乎低近無聲的道:「只願以後你不怪我。」聲音之輕,連一身本事的獨孤絕,暮靄,飛林都沒聽清楚說什麼。
「陛下,齊國的情報。」正在這時,墨潛突然從外面走進來,看了一眼丁飛情和雲輕。
獨孤絕一見墨潛神色,不由微微蹙眉,取過一看,沉吟著沒有出聲。
丁飛情極是精明,墨潛那一眼,她可是看在眼裡,隨即看著獨孤絕道:「與我有關?」
獨孤絕聽言看了丁飛情一眼,沉吟了一下把手中的情報遞給了丁飛情。
丁飛情展開一看,瞬間臉無血色,一臉蒼白。
情報上面只有短短數語,齊國第一世家丁家,通番賣國,密謀作亂,齊太子查證,於一月後誅殺一門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