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我和他壓低著身形,黑暗中摸索著撿起地上的衣褲潦草的套上。
原本花園裡的燈光回會從通往陽台的玻璃窗那兒照射進來,現在哪兒黑漆漆一團,可見是整棟房子的電力被掐斷了。
陽台的落地窗發出撲撲的輕響,有人在那兒。
邵子安拉起我,貓著腰打開臥室門,潛到外面。
我緊跟著他摸下樓梯,這是他的地方,跟著他跑路沒錯。
什麼來頭?我低聲問。
內賊。黑暗中,他細長的眼睛異常閃亮。
我挑著眉看他。
這房子有備用電源。他拉著我隱在玄關處,小心翼翼的探出頭,警惕的查看前面是否安全。
哦。我點點頭。
備用電源到現在還沒續上,肯定是自己人搞的手腳了。
看來想要他邵子安好看的人還真不是普通的多,就連自己人也要下手。
真不知這次我是不是又押錯寶了?
微弱的光源下,走廊看起來平靜的很,只是那佈滿著的陰影讓人很是不安。好像藏著很多不懷好意的惡魔。
邵子安回頭看我一眼,我也看他一眼。
他握著槍的手緊了緊,然後小心翼翼的邁出一步。
呯的一聲,火光一亮。
有人開槍。
我眼睛一瞇,下意識便舉槍射擊。
呯!
手心裡熟悉的一麻,鼻間也是那股子熟悉焦味。
黑暗中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
槍聲是種很有感染力的東西,開了一槍就會引出第二槍,然後會有人開第三槍,第四槍,第五槍。。。。。。直到有一邊的人死亡而結束。
開完十年來的第一槍後,第二槍和第三槍就找回以前那種熟悉的感覺。
沒把所有的機會都留給我,邵子安也放了兩槍。
幹掉這些擋在走廊的人,我們成功來到車庫。
我不知道是否他所有的手下都背叛了他,顯然這可能性不大,可為何到現在還沒人來接個手,只我和他兩個孤軍奮站。
到達車庫,邵子安拉開車門把我塞了進去。
他剛抬腳也要跨入,突然整個車庫燈光乍亮。
突然的光明刺的我和他眼睛一陣刺痛。
然而就是這麼一個破綻,我們就被放冷槍了。
邵子安首先中彈,我的運氣比他好,子彈打碎了擋風板。
雖然眼睛依然刺痛的無法睜開,我閉著眼睛憑著聲音舉槍便射。
將彈夾放空,我一把把邵子安拉進車裡,只憑著眼縫裡看到的一線光,一腳踩下油門就跑。
幸好我的方向是對的,幸好車庫的門不是很牢,幸好我的槍法還沒退步到一塌糊塗,幸好。。。。。。我還活著。
車子破門而出,黑暗讓我的眼睛一下覺得舒服,我猛的睜大眼睛,直朝後門沖。
後面的槍聲已經不能引起我的注意,讓我必須全神貫注的是,邵子安那麼老大一人趴在我腿上,讓我開車很是不便。
更何況現在還是逃命的要緊關頭。
開著這麼輛滿是碎玻璃和彈孔的破車在陌生的街道上瘋跑了好一陣,我才突然想起,膝蓋上的邵子安不會已經中彈身亡了吧。
一念及此,腳猛踩剎車,將車靠路邊停下。
急剎車帶來的慣性不管帶著我向前一衝,邵子安也顛了一下,背砰的磕在方向盤上,喇叭響了老大一聲。
嗯!他痛苦的哼了一聲。
幸好,還活著。
我急忙把他翻過來推到旁邊的副駕駛座上,他捲著的身體整個攤開,右胸靠肩處全是血。
看來不是要命的傷,只是急需治療。
我帶你去醫院,抗的到的吧。我拉起操縱桿,發動汽車。
他一把抓住我的肩,皺著眉搖藥頭。
我翻個白眼呼出口氣。
這不上醫院找私人醫生解決問題的毛病到是和我們那時代一樣。
只是現在這擋子,讓我上哪兒找私人醫生來給他治療?
剛想問他有沒有推薦人選,卻發現他已經臉色蒼白,頭上全是汗,眼睛閉的死緊,原來深玫瑰色的唇也白的嚇人。
看來子彈射入的位置很不好,我皺皺眉。
算了,看來只能再去打攪故人了。
將極為拉風的破車開到一個高尚住宅區門口。
拿出手機撥個號碼,不一會就有人接。
好久沒見了。老同學。我熱絡的開口。
那頭卻只是聲哼哼。
我現在在你家門口,麻煩你打個電話讓管理員放行。我笑著說。
那人依然只是聲冷哼。
對了,我還給你帶了禮物來,你一定喜歡。拍拍身邊的邵子安,我笑的更是熱絡起來。
等管理員把門打開,我就這麼當著他的面把破車開了進去。
那人的心思極為玲瓏,早已經打開了院子裡的鐵門,就連車庫門也已經早早的開了。
無奈,我這破車也實在沒必要佔他的寶地,就算是停在路裡也沒人會偷。
將車在院子裡熄了火,我頭車窗探出頭。
別站著看熱鬧呀,快幫忙來馱東西。我朝陽台上看熱鬧的身影招招手。
那人歎口氣,無奈的點頭。
邵子安失血過多昏迷了,整個人就跟死了似的一個勁的發沉。費我們好大勁才抬進屋子裡。
抬到他的工作室,把人扔上沙發我就撒手不管。
打開冰箱,在藥瓶子和消毒罐之間找到飲料,摸出一瓶打開灌了一口,然後舒口氣,優哉游哉的用腳後跟把門撂上。
怎麼樣,還滿意不?把整個人拋進沙發,我笑的很是燦爛。
下次能不能不要再帶這種禮物給我了,沈磨。那人從櫃子裡取出醫療急救箱,利落的擺開各種器械。
別這麼說,上次我送你這種禮物的時候,你不是高興的一宿沒睡。小常同學。我不以為然的看著他笑
想我年輕那時候,做這種出格的事也是一把好手。算了,提那些做什麼。
我從落地窗邊轉身走到沙發處,拿起煙盒甩出一根叼在嘴上,剛拿起打火機要點,就聽見高跟鞋敲地面嘚嘚直響。
抬起頭看了一眼,進來的是個打扮入時的年輕女人。
看我叼著煙看她,那女人臉刷的就紅了,腳步停了停,突然的搔首弄姿起來。
叮一聲輕響,邵子安拿過我手裡的打火機幫我點了煙。
別對我的女人放電,我會嫉妒的。他把我的臉轉向他,低低的說。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在放電?我沒好臉色的吹他一臉煙,掙開他的手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病才好就抽煙,你這樣命可不長。邵子安笑著坐到沙發另一邊,朝那女人招招手。
那女人搔首弄姿的走過來,挨在邵子安身邊坐下。
又刷爆卡了吧。女人的購物慾真是強悍。他摟著那女人笑著問。
人家只買了一點點東西而已嘛。子安你又說人家,討厭。女人嬌聲嬌氣的挨著他直扭。
對這對狗男女沒有興趣,我將煙摁滅,起身就走。
邵子安拍拍那女人的手安撫一下,起身追了上來。
追到廊下,他把我推到牆邊。
真是,說你酷你還就真拽起來了。明知道你一耍酷,沒幾個人擋的住,這不是故意撩我。他緊緊的抵著我,嘴貼著我的臉,一陣陣的熱氣。
你女人還在客廳等著你呢。我瞪著他一臉不悅。
明知道是不可能的,可我還真想以為你是在吃醋。他笑著說。
你吃錯藥了。我懶的解釋,有些時候,不解釋反而輕鬆些。
女人可以等,我可不能等了。他不懷好意的笑笑,下身頂我一下。
我懊惱的別開頭。
見我不反抗,他倒也不客氣了,利索的扯開我的皮帶,手伸了進去。
被他冰冷的手一碰,我忍不住哆縮一下。
太敏感了吧。他舔舔我的耳朵。
別自導自演的胡思亂想,你手冷的像個死人。我忍不住吼了一句。
拿來降火不正好。不過,先得把火給點上了才好降,是不是,沈默。他的手在裡面百般挑弄,趴在我耳邊輕輕的笑,一股子色慾熏心。
實事求是的說,他比洪興勝要溫柔的多,比陳天養要耐心的多。
可是,這種事情,除了快感和高潮還有什麼?
人不能靠性慾過日子。
這麼薄弱的東西維持不了任何事情。
不過,我和他現在的關係,倒是靠性慾就夠了,真正的湊合。他拿我洩慾,我拿他擋箭。
年紀一把,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窩囊了這麼十年,我也別拿什麼喬,擺什麼架,能夾縫裡求個自由身就不錯了。
自暴自棄,我索性閉上眼,沉溺於那雙手帶給我的快感裡。
邵子安的嘴唇像條飢餓的魚,不斷的啄食著我。從耳朵,脖子一路的下來。
當他用手掐著我的腰,蹲下身把我含住的時候,我幾乎被嚇的不清。
過線了,太。。。。。。有些超過色慾的範疇了。
沒容我思考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便被他的嘴吸走了所有的思緒。
好棒。我抽口氣,眼睛愣愣的瞪著他。
手指掐進他的頭髮裡,好想就這麼溶化在他嘴裡算了。
那麼濕,那麼熱,那麼滑,太瘋狂了。
這算什麼事?
頭腦已經沒有任何思考的能力,只想著那被舌頭撫弄的快感,被口腔包裹的滿足。
身體的重心已經移到背上,腰部以下出了快感已經沒有任何感覺。
我甚至覺得若不是邵子安的手舉著我的腰,我靠自己的背早就沒辦法安安穩穩站在這兒了。
我想是因為病才好,身體還虧著的緣故,射的時候我覺得眼睛冒金星了,瞬間黑了一陣。
大口大口的喘氣,我手緊緊的抓著邵子安勉強著沒倒下去。
這次他沒了耐心的樣子,把嘴裡的汁液吐在手上,扯下褲子分開我的腿,抹了幾下便順著體液挺了進來。
拿我自己的東西當潤滑劑,真讓我覺得既諷刺又尷尬。
沒有足夠的潤滑,也沒有精神釋放劑,赤裸裸清醒粗暴的侵犯讓我痛的直抽氣。
只是這高潮之後的虛弱抽氣,聽起來沒半點攝人的魄力,反而更顯的懦弱起來。
是啊,被這樣搞了,我沈默不叫不吵不打鬧,只是抽氣。怎麼看怎麼的欲拒還迎。
自己也是個男人,所以很清楚男人衝動起來無所顧忌。
皺著眉忍受著邵子安在我身體裡的抽動。
快點結束吧,這不是我想要的。
現在的邵子安是台被慾望統治了的機器,他閉著雙眼把我倚靠在我肩上,一手抓著我的腿,一手掐著我的腰,神智和情緒全聚在腰下,只想著發洩慾望。
當他抵著我的屁股射精的時候,我突然的想再抽根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