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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瞳》第17章
第十七章

  只是……

  撩起眼皮看看身邊的座位,邵子安也閉目養神著呢。

  這算是放我還算是不放?這問題我問了,邵子安沒回答。

  護照,錢,都回到我自己手裡了。按說,我自由了。

  可他還在我身邊,我未必就自由了。

  下飛機我就買回去的機票一個人走,你可別又出亂子。還是不放心,我盯這他老神在在的臉鄭重其事的說。

  不行。他閉著眼睛說。

  就知道是這樣,我心頭一火。

  我送你上機。他睜開眼睛,轉過頭看著我。親眼看著你走,我才放心。

  不知怎的,被他這麼看著,我很是不舒服。

  我別開頭,用手摸摸鼻子,乾咳幾聲以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反正送我走就是了。別再出亂子就成。手掩著嘴,我悶悶的說。

  看我這樣,他笑了笑,轉過臉去,繼續閉目養神。

  也不是多遠的路程,沒打個盹,飛機就降落了。

  我們下了飛機,不用自己動手,邵子安一個指示下去,他的手下就幫忙張羅我的機票去了。最近的一班機是在一個小時後,與是於,一大幫人就這麼滯留在機場耗時間了。

  按說我該高興,我也確實高興。可機場這地方,太多離別傷感了,那氣氛怎一個濃烈,躲都躲不了。

  該分手了,算不上情人和仇人,連性夥伴都挨不上,到好歹相處了這麼些日子,同吃同住還同睡,做的那些事情有怎一個親密。說不上來的交情。

  就不說再見了吧。我摸著鼻子,渾身的不自在。

  邵子安比之以前更是不說話了。只是看著我,最終長歎了口氣。

  不再見了。他淡淡的說。

  不再見了。表示這關係,於我於他都要在這機場裡結束了。

  你也算是照顧了我一段日子。以後保重。我將機票抓在手裡站起身,隨身沒半點行李。身外之物不在意,這趟,能活著就不錯了。

  他也站起身。

  我送你。

  我點點頭。

  我前面走,他跟著。送到登機口。

  沒道別,只朝他點了點頭,他回給我個淡笑。

  算是別過了。我轉過頭,上前把票交給空服,讓她帶我登機。

  知道他在我身後一直看,但,別了就是別了。

  在空服的帶領下。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我抬手看看手錶,離起飛還有十分鐘。

  拉開窗看看外面,忙來忙去的人,沒他。

  不知道他是走了呢還是依然在看,這關我什麼事呢。不禁啞笑,機場是個離別的地方,總容易感染人。

  再次看看手錶,過去五分鐘了。用手撓撓臉,怎麼像過了老長時間似的。

  眼見著空服們忙來忙去,就要關門。我猛站起身。

  我要下飛機。我艱難跋涉到機門前,對服務員說。

  先生,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乘務員一副我傻了的樣。

  我要下去。看著她的眼睛,我很認真的再說一遍。

  乘務員的臉刷就紅了,手腳不知放哪好,回過神來急忙讓開道。

  收回電眼,我匆忙下飛機。

  別往腦子裡想什麼浪子翻然領悟真情的爛戲碼,這文鄒鄒的言情戲套我和他身上,浪費。

  我下飛機不是想回到邵子安身邊,是為了更徹底的脫離他的掌控。

  手裡的機票是他買的,目的地是他定的,可不安全。

  他老大要是一個頭腦發熱有惦記上我,就知道挨哪兒逮我了。我可不能不防著這手。去哪兒,幾時去,怎麼去,這種要緊事情,還是自己定最牢靠。

  這十年,我沈默是菜了,可不代表我傻了。

  將手裡的機票撕碎扔進垃圾筒,我長長呼出一口氣,神清氣爽的走出機場,伸手招輛車打上離開。

  這個連接著兩岸的城市處於尷尬的地位。兩邊的黑道都把她當成中轉站,中立區。可還真是徹底的中立,兩不著調。開了架起火拚,她也照樣中立,兩頭不管。也有好處,自己地方不方便處理的問題,在這種不著調的地方就好處理了。

  亂也有亂的好,亂中也有序。只是這秩序變的厲害,在這地方討生活,得時時刻刻的跟緊了風,誰知道明天這地方誰當老大呢?

  這像個婊子一般賣著笑東挨西靠的城市,以前陳天養帶我來過幾趟。這種地方,要說生存也容易,隨著她變就是了。然我不要在這兒討生活,只暫時待個晚上,明天就走,自然更是容易。

  別惹事,管好自己,是這兒不二生存法則。

  找個還算乾淨的店住下,進了房就把電話線拔了,省的三更半夜不乾不淨的電話打進來擾我睡覺。

  痛痛快快的洗個澡,換上機場免稅店買來的衣服,我打個電話叫客房服務上來把衣服拿去洗。

  剛躺下舒坦了會,手機響了。

  拿起來一看,竟然是邵子安打來的。接還是不接?自然得接,目前戲還得演著,等到了點了,關機換號老子讓他永遠也找不著。

  找我什麼事?按下接聽,我沒什麼情緒的淡淡問。

  到了嗎?他問。

  嗯。我回答的簡潔明瞭。

  那就好。他也說的乾巴巴的。

  距離感這東西很奇妙,它不是按米按公里算的,它只按兩個人心裡標的距離算。

  形式上感覺上的距離一產生,話就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想我沒?冷不丁的,他問。

  都不再見了。還想做什麼。更何況你和我之間,算的上嗎?我覺得自己真算是個絕情絕意的人,下了床,轉眼就能不認人。

  在床上,我像個女人似的被他搞。下了床,到是他像個女人似的藕短絲連。

  他在電話那頭輕笑,有些苦澀。

  你有什麼好?就個臉皮而已。他邊笑邊數落。

  我翻個白眼。這我知道,早十年前就有人這麼數落我過了。

  也就緊了些,技術也爛。他還在說。

  我歎口氣,這邵子安怎麼女人起來?

  早該把你送走了事了。他說完突然沉默。

  明智之舉,咱們,不再見最好。我輕輕的說。

  兩大男人難道還玩情意綿綿的分手戲?這不存心噁心人。

  他笑著掛機。

  將手機扔到一邊,我重躺回床上。

  躺了十幾分鐘,怎麼也找不到原來的平靜,索性跳起身,拿起外套和手機離開房間。

  點支煙,走在幽暗的街巷。

  昏暗的路燈下,一個流鶯過來招攬生意。

  先生,要玩玩嗎?扭扭包裹在廉價皮衣裡的軀體,濃妝艷抹的臉在燈光裡看起來慘不忍睹。

  懶洋洋的走過去,掏出張錢伸到那流鶯面前。

  她抬起頭看我,似乎驚訝於我這樣的男人也來這種暗街嫖妓。

  夜色還開著嗎?在的話帶我去。吐出口煙,我微笑著說。

  那女人換個站姿,用手攏攏一頭染的五顏六色的亂髮。

  衝我做個自以為嫵媚的飛眼,她的手搭了過來。

  看在你這麼靚仔的份上,老娘就不要你錢了。來根煙吧。她湊過來挨著我。

  湊近了看,這個自稱老娘的女人絕超不過二十,還是個不大的孩子呢。這地方,是越來越亂了。

  我不落痕跡的退開一步,掏出煙遞了過去。

  女人倒也不糾纏我,自嘲的笑笑,拿根煙叼上。我掏出打火機給她點上。

  跟我來吧。你這樣的靚仔去夜色,也是得老娘我這樣的帶著去。不然還不把你活剝了。那女人衝我甩甩手,扭著屁股朝暗街深出走去。

  這些小姑娘。。。。。。我暗自苦笑,歎口氣跟上。

  夜色並不是什麼龍潭虎穴,她只是間又破又小的吧而已。這破地方這麼多年過去了竟然還開著。十年了,地頭老大換來換去,也就這破地方沒人待見,到如茅草一般依然頑強的生存。

  十年前來的時候,我沈默也就是一時好奇。開著極拉風的敞棚跑車,肆無忌憚的衝進這條暗街裡,大刺刺的闖了進去。

  那時候,天不怕地不怕,意氣風發的很。

  多喝了幾瓶酒,也就為掙個現在想來並不怎麼出色的妞,幾句話不投機,我和人大打出色,掄著刀一個人單挑四五個,差沒把整個夜色砸了。

  雖說我是一尾強龍硬過江,但人家地頭蛇也不是容易打發的。

  不過也就剛掛了點彩,陳天養就帶人來救我了。陳天養這人平時是很講江湖規矩的,只對我,太過護短。他一來二話沒說,裹了我就走。

  他是明瞭的,我喝多了在別人的地盤撒野,按說是我們理虧。只是事情出在我身上,他就由不得的護短。以前只覺得大哥待我實在是沒說的,現在想來,這護短護的實在曖昧。

  夜色雖然個破地方,但背後的勢力卻也不簡單。只是其中糾纏也多,只知道是個得罪不起的三不管人物開的店。

  後來擺了酒,陪了錢,讓有頭有臉的老前輩撮合著,才把事情平了。

  第二次去夜色,我沒喝酒。剛進去,就被人下悶棍,套黑袋,弄到一地下室裡要給我好看。

  大概是看我文質彬彬,風流瀟灑的模樣以為是個軟柿子,那幾個混混竟然想顛鸞倒鳳著弄我。

  那時候的我豈是個好惹的主,將那幾個挨個廢了,隨地撿跟鐵棍,就又衝進夜色去尋事。

  這次倒是不打不相識,和那人就此結了緣。

  他那樣一個出色人物竟只在這麼條陰暗的街裡開個小小破店,當時的我怎一個不平稀噓。

  他說他只是想在夾縫裡求個安身之所,只想平平淡淡的過幾天日子,只要守著兄弟兩個,過自己的日子也就成了。打啊殺啊,什麼江湖地位名利權勢,都已經入不了他的眼了。

  這不是和尚過的日子?我那時候怎麼也不能理解。一味的覺得可惜了。

  事過境遷,十年轉眼而逝,現在想想,我不正追求著他的腳步,他的夢想。

  看來這第三次見面,我兩到可以真正情投意合,殊途同歸了。

  淡然苦笑,將手裡的煙掐滅丟下。

  到了,跟緊,別丟了你。那女人突然過來挽住我的手,整個人挨緊了我,拉著我趾高氣揚的走進一個狹窄的門面。

  這門面依然是以前的門面,只是一步跨進,卻突然發現裡面已然變成另一番天地。

  怎麼一切都變了?這還是夜色嗎?

  我很是詫異的看著面前這片裝修考究的夜場。

  這和我印象裡的可不一樣。那人喜歡簡單明瞭的東西,一切裝修從簡,就連裝飾品也少的可憐,桌子椅子都是原木的,只粗略加工,塗了層清漆便用。那木色紋理全是用人手摸著蹭著,才漸漸的有了光澤,倒更顯的特別起來。

  這兒從沒有虛浮的繁華,只有實實在在的好酒,好友。即使偶爾的注唱,也是些特例獨行的樂隊。就連這兒的女人,也有別與其他地方的,臉不儘是最好的,但氣質卻是特殊的。

  只就他那樣的人,才能有這樣簡簡單單卻又出神出彩。

  想我那時候又打又殺,真是唐突之極。

  只是現在,怎的變了天地?

  那純粹的簡單怎麼變成這一副虛有其表的豪華和富麗堂皇。

  只有那門口,還依然照舊,這內在,怎麼變成這樣?

  這是夜色?我停下腳步,一把拉住那女人問道。

  是夜色呀。你不是說要來這兒。門口那麼大的牌子你看不見?女人瞪著我,有些不高興。

  外面是沒變,裡面怎麼變成這樣了?以前不是這樣的。我指指周圍說。

  早就這樣了。以前?以前是什麼時候?

  十年前我來過不是這樣的?發生什麼事了?

  十年前你來過?女人詫異的瞪著我。

  那時候這怎麼樣,我可就不知道了。那時候我才多大呀。她上上下下的看我。

  不對呀,我沒多大,你能多大。喂,你別傻了吧。十年錢你才多大就來這地方。她笑著打我的肩。

  別胡鬧。我一個臉色一沉,一個眼色瞪過去。

  那女人被我突然的凌厲嚇到,立刻閉了嘴,收回手。

  強尼呢?強尼在哪裡?他怎麼會讓這地方變成這樣子?我不住用手揉額角,喃喃道。

  非得找到他當面問問,怎麼我一走,再回來全都變了樣了。

  你找強尼有什麼事?一個冷冷靜靜的聲音飄過來。

  我定眼一看,面前是雙漆黑的男式皮鞋。視線順著鞋一路往上,看到一張依稀有些熟悉的臉。

  這個一身休閒服的年輕男人有種熟悉的感覺,但憑我的記性,不可能不記得他。

  你是誰?我皺著眉問。

  問對方的姓名前該抱上自己的姓名。他不冷不熱淡淡的說。

  強尼在哪兒?叫他來見我。我說。

  好大的口氣。那人哼哼一笑。

  就說沈默來了。他會來見我的。我胸有成竹的回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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