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小瀾走後,我和ve安靜的不說話。
我們都有點尷尬。
我以為她是個淑女,卻原來她是個賣的。她差點就相信我是個經營農場的了,卻原來我還是個她討厭的那種男人。
我送你回去。我說。
我不能出去的。她低聲的說。
我瞪著她,這是什麼意思?
我……不能離開這個地方。她別開頭,挺直著背,一副硬撐的樣子。
敢情邵子安把我帶到了個高級妓院??
那?怎麼辦?我吸口煙,重重的吐出,一臉的茫然尷尬。
ve沒說話,只是低著頭拉起我,帶著我離開這個小廳。
她帶著我穿過熱鬧的大廳,轉入一條走廊。
長長的走廊,一邊是些藝術品,一邊是落地玻璃。可以看到燈火照耀下美麗花園。
美則美,只是地方不對。
十年前我會很欣賞,追風逐月是我的愛好。十年後,我早就對這些露水歡情沒了興趣。
ve和我一前一後的走著,彼此都不知道怎麼開口。
沒走幾步,她突然幾不上前,一把挽住我的手臂。
我不解的看她一眼,卻發覺她低著頭不感敢看前面。
抬頭朝前一看,洪興勝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那兒了。
插著手斜著眼直勾勾的看人,那模樣只是輕佻了些,到也沒見怎麼吃人的可怕。
但不知怎麼的,臂彎裡的ve依然嚇的不輕,就差沒整個人縮進來,恨不能就這麼藏沒了。看來姓洪的真是個天生逼良為娼的貨色,瞧他把人給嚇的。
用兩根手指夾著煙,我抿抿嘴唇,把手裡的ve挽的更緊些,挺起胸膛朝前走。
認識他快二十幾年了,可沒怕過他呢。
洪興勝跨出幾步,擋在我前面。
我停下腳步,仰著下巴看著他。
你和邵子安是不是串通好的?他開口問,眼睛直直的盯著我。
你說呢?我吸口煙,輕輕吐出,不怎麼認真的反問。
你搶我多少個女人我都不介意。他突然扯了扯臉皮,露出個怪異的笑。
你要搞她,我甚至可以為你付錢。他輕蔑的指指ve。
只有一點,他舉著一根手指。
離開邵子安。我遲早要收拾這小子,你和他搞在一起沒好果子吃。
付嫖資倒也不麻煩洪爺了。只是下次我再搞上你馬子的時候,別滿大街喊打喊殺的,不流行了知道不?我冷笑著把臉湊過去,用種奚落的口吻揭他的老瘡疤。
被我挖起陳年舊疤,他臉色變的極為難看,冷不丁的就伸手掐住我脖子。那勁道下的死足,要我命的。
早料到這個武夫沒幾句話就會動手,我側側身,揚起拳頭砸他臉上。
今天我沒喝酒,胃也不痛,想討我便宜,沒那麼容易。
拳頭接觸皮膚,卡的一聲,洪興勝避閃不及,臉被我打的歪到一邊。
他悶叫一聲,用手抹抹嘴角。
十年沒挨你的拳頭了,夠味。他竟然朝我咧著嘴笑笑,然後朝我撲來
那就再嘗點別的。我伸腳要喘。
兩個加起來快到一百了的人,極沒形象的滾來滾去打的不可開交。
男人就這麼衝動,前一刻還兩人五人六的大爺,這一刻打的未必比門口的鱉三好看。
只是這到底不是撒野的地方,才踢了他三腳,沒聽怎麼真切的呻吟就老大一幫人衝上來架我架他,忙不迭的分開我們。
嚷嚷著還想踹上幾腳,雖知道一旦被分開了來人來想再討便宜終是難的了,但所謂輸人不輸場。
雖然對放來的人多,可用膝蓋想也知道,邵子安的人到也不過是前後腳的事情。果然,還沒等洪興勝緩過氣來發號施令,邵子安後腳就到了。
他臉色平靜的很,彷彿是路過的,就是路過的是不個時候。眼神也不怎麼瞧我,只揮了揮手,那些手下就上前把我奪了過來。
洪興勝也不攔他,只用手背抹嘴,看看他又看看我。
邵子安是後起之秀,雖然根基不算太深,但好歹現在是東昇明擺著的老大,身份上來說,不輸於洪興勝。再又是別人的地盤,終究不能鬧太出格了。這其中的利害,兩人都是明白的。
再怎麼說也沒必要為個背叛組織的老小白臉在大庭廣眾之下丟臉不是。
縱有多不情願,洪興勝也只能皮笑肉不笑的哼哼幾聲,邵子安也不能發作什麼,也只能悶聲不響的架著我就走。
邵子安繃這張臉把我塞進車子,然後自己也一屁股坐進來,外面的人便啪的將門關上。
那個ve……我開口要說。
他雙眼一凌,瞪我一眼,臉色難看的很。
是不是也想我替你付嫖資?口氣又冷又靜,和那臉色倒成對比。
傻瓜是不是會傳染?他發混你也要跟著來一遍是不是?皺起眉,我也沒好臉色。
這從頭到尾我可真是無辜至極。若真說錯了什麼,也就是回來參加什麼鬼葬禮了。
邵子安不說話,就是看著我,那眼神銳利的像刀扎過來似的,臉皮不住的疼。
再疼也得抗著,我沒錯,沒道理讓他這麼扎我。
末了,他閉上眼別過臉,胸口起伏幾下。
倒是我,扁著嘴歎了口氣。
走哪兒都能遇上那個瘟貨。
加起來都快過百了,為的什麼呢?你也是,放了我得了,我老了,沒興趣再戰江湖了。努力說的語重心長,也只希望他聽的進去。
何嘗不想呢。他撩也眼皮看我一眼,輕輕淡淡的說。
那何不……
沒讓我繼續說下去,他便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嘴湊過來就吻。
這真是……沒法溝通。
桌上沒法溝通,床上可以。
這話我屁都不信。
上了床滿腦子就發洩二字,哪裡還能講什麼正事?
事關未來,自由,多重要的人生大事,難道是上床能談出來的?
可是,很多時候,邵子安倒是樂意在床上和我溝通。
他是那種知識分子的類型,做事很講究火侯,意境。即使在床上。
不像洪興勝那武夫,上來就搞,猴急猴急。也不像陳天養,雖然溫和,但細緻不足。他可是既有耐心又有排場,搞足了再上正戲。
看他在我胯間吸著,總覺得莫名其妙的無厘頭。
要說強迫,算不上,畢竟這會子拋開些微的不情不願,他那火熱濡濕的嘴很是讓我舒服。
可要說兩情相悅也是鬼扯,只要他揮個手,我屁溜的跳上飛機就跑的遠遠的,再不回來。
邵子安的話不多,也就損我的時候話癆幾下。按說話不多的人舌頭沒他這麼靈活。許是他確實有過人之處。可看起來不像是個好這種事的,怎麼這麼會舔?
夠了。我被他舔的頭發昏,人都快酥了,兩條腿忍不住夾緊。
用些力把我腿分開,邵子安一邊用手揉著,一邊像舔糖似的撩我。
都沒出來就夠了。他說的含含糊糊,我聽的不真不切。
已經出來過一次了,夠了,非把我弄死了你才歇?我懊惱的用手扯他的頭髮。仰著頭皺著眉,終究沒能忍住,輕叫了一聲。
真是緊,放鬆些不是更舒服。他一邊揉一邊說,手指卻一個勁的往裡伸。
就不能提前支會一聲。我閉著眼,咬著呀適應伸進來的手指,一根接著一根,非把我搞壞了不可。
先說了,就看不到你現在這樣了。一個老男人而已,沈默你長這麼好看做什麼?他看著我的眼睛輕笑著說。
身體裡的手指動的厲害,那本就不是容納外來物體的地方,全副心思就想著把外來的東西擠出去。可想擠走邵子安卻沒那麼容易,現在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也只能猛吸氣,使勁放鬆,讓身體好受點罷了。
我長的好看是為了泡女人,又不是為了泡男人。你別自作多情。
一句嘔話因為他手指的離去說的意外順暢,但隨即我便因他的突然進入拗的身體都快折了。
按說他一慣的風格是挺溫柔調情的,今天怎麼獸派起來了?
只是在床上,邵子安是不會允許我分心去探究他的心思。他的手指變著法的繞我,立刻把我繞進情慾裡出不來了。
抱著個男人的腰插個起勁,有那麼好嗎?
改下次有機會了,也他一次試試。
今天的邵子安特別動情,把我翻過來倒過去的搞,還抱著親個不停。
射了兩次,我混身沒勁,自然只能任他顛來倒去的搞,只想著快點完了,我好徹底的休息。無奈他倒是吃了藥似的沒完沒了。
沈默。
沈默。
像招魂似的摟著我直叫喚我的名字,還真虧的他這麼叫喚,我才沒一頭睡死過去。
嘴唇貼著我的脖子吸來吸去,癢的我直發顫。
腰以下早就有些麻不仁了,腿掛在他肩上,隨著他的動作一抖一抖的。
我該拿你怎麼辦。他瞇著眼,手摸著我的頭,一口一口啄著我的臉。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我被他折騰的夠嗆,只求他快完。
他一手抱住我的脖子,把臉埋在我肩上,另一隻手摸到腰下抓著我揉著。
我身上那點地方,他比我還熟絡。他一撩,我立刻就火燒火了起來。
就他這麼折騰下去,我非早死不可。
抵著我的屁股,摟著我脖子,掐著我的要害,他就這麼把一腔熱情全射進去了。
明天,我就送你上飛機。末了,在我耳邊低低一句。
就這一句,我就射在他手裡了。
這就完了?當然沒完。哪裡來那麼便宜的事情。
我心安理得的靠在椅背上休息。上來飛機,除非天災人禍,洪興勝縱是沒法拿我怎麼樣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