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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暴將軍的小妾》第68章
第二卷第二十九章嫣然回府

  落情苑的後院,僻靜角落裡。

  「你把我的藥包偷換了?」方儒寒壓低的嗓音裡隱含怒氣,一貫溫潤如墨玉的黑眸閃著罕見的凌厲暗芒。

  「怎麼?你心疼她?」言洛兒彎唇淺笑,笑得愜意而得意。

  「你明知道她對於將軍夫人的位置毫無興趣,何必趕盡殺絕!」

  「她是無心,但拓卻已動情,你叫我怎麼不防?」

  「我已經安排送她走,你卻一定要逼她入死路?」

  言洛兒斂了唇瓣的笑意,美眸一沉,冷聲回道:「方儒寒,你別天真了!就算程玄璇跟著姜敏奕去了江陵,難道拓就不會把人追回來?就算你從中阻攔,以拓和四王爺的勢力,要找一個女子,會是難事?」

  「所以,你必定要滅絕後患?」方儒寒的聲音亦轉為冷沉,銳利的眼神直視著言洛兒。

  「是!我等了三年,就等著如今一切了,可以安心坐我的將軍夫人,偏卻冒出一個程玄璇!她該死!」言洛兒柔美清麗的面容,素寒凜冽,殺氣盡顯。

  「你對司徒拓下了絕息毒,就不怕他中毒斃命?」

  「若只下普通的毒,拓又怎麼會捨得治程玄璇的罪?但如果他當真喝了那杯茶,他也不會死的,我自由辦法。」言洛兒抿了抿唇,不再說下去。事實上,她早在錦囊裡放了絕息毒的解藥,她會及時出現,然後佯作偶然翻找到解藥。

  「道不同不相為謀,從今以後,你的事,我不會再管。而我要做的事,你最好也別插手!」方儒寒的眸中泛著冷光,毫不掩飾眼裡的決絕。

  「你知道的,如果你做對拓不利的事,我絕不會袖手旁觀!」言洛兒的美眸微瞇,警告道:「不要破壞我辛苦經營的幸福,否則,即使是你,我也不會心慈手軟!」

  方儒寒的臉色深沉,並不接話,顧自轉身離去。其他事暫且不論,現在當務之急,是救玄璇!

  地牢中,程玄璇昏迷不醒,渾身瑟縮顫抖。

  司徒拓將她摟在懷裡,探了探她的額頭,高溫直達掌心,燙得驚人。她滿臉潮紅,嘴唇輕啟,呼吸急促,這般的症狀極為怪異。

  司徒拓皺著濃眉,目光瞥向地上散落出錦囊的丹藥。七顆紅色藥丸,兩顆白色藥丸,為何平白無故多了兩顆藥?那剛才程玄璇吃下的又是什麼藥?

  「司徒拓……」程玄璇迷糊地發出喃喃,眼睛並未睜開,小臉皺起,忿忿道:「我不怕你,你殺了我我也不會怕你……」

  司徒拓眉宇間的那道皺褶又加深了幾分,低聲道:「程玄璇,醒醒!」

  「啊……不要……」憤然聲倏地變成驚恐尖叫,她瘦弱的身軀猛地一震,似被什麼侵襲,「不要這麼對我!你不能這麼對我……」

  司徒拓抿著薄唇,面色陰沉,俯身單手拾起一顆紅色藥丸,塞入她嘴裡。另外的那兩顆白色藥丸,莫非是絕息毒的解藥?

  見她逐漸安靜下來,臉上的表情也趨於平和,他抱著她走出地牢。

  「將軍?」地牢門口,方儒寒正準備走入,卻見司徒拓抱著程玄璇出來。

  「請陸大夫去軒轅居。」司徒拓淡聲吩咐道,逕自繼續前行,往軒轅居而去。

  「是,將軍。」方儒寒半瞇眸子,盯著他的背影片刻,才舉步去找陸大夫。

  軒轅居的主臥房內,程玄璇躺在柔軟的床鋪上,緩緩轉醒。

  「我……」眨了眨眼,發現自己已不在陰暗地牢中,程玄璇不禁有些詫異。

  「喝藥。」司徒拓見她醒來,端過桌上的藥丸,走到床邊,冷冷地遞給她。

  「什麼藥?我為什麼要喝藥?」程玄璇防備地盯著他,他該不是要毒死她吧?

  「你無故服下了絕息毒的解藥,若不想傷身,就趕緊把這碗藥給喝了!」司徒拓不耐,英挺的劍眉不悅地皺起,他根本不應該管她的死活,這個可惡的女人!

  「不喝!」她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什麼絕息毒,什麼解藥?

  「不喝是吧?」司徒拓的語氣一冷,驀地伸手捏住她的下顎,迅速地將湯藥硬灌進她口中。

  「唔……咳咳!」程玄璇猝不及防,猛嗆了幾口。

  「喝完藥,你該說幫兇是何人了。」司徒拓冷看著她,隨手把空藥碗往後一拋,碗穩穩地落在房中央的桌上。

  「是……」程玄璇遲疑,如果她說了,他會相信嗎?

  「是我!」房門外,突地響起一道清晰的聲音。

  司徒拓瞇起黑眸,養生道:「儒寒,進來!」

  房門應聲而開,一襲青衫的溫潤男子泰然自若地步入,不卑不亢地道:「將軍,絕息毒是我下的,與夫人無關。」

  「哦?」司徒拓審視地看著他,面無表情地問道:「原因呢?」

  「受人錢財與人消災。我不過是奉命行事。」方儒寒的神色冷淡,不畏不懼。

  「奉何人之命?」司徒拓犀利地盯著他的眼睛。

  「將軍應該知道,暗事交易亦有其規矩,我不會說。」方儒寒一眼也不堪床上的程玄璇,冷靜地回道。

  「你準備幫程玄璇潛逃,又是收了誰的錢?」司徒拓的薄唇勾起,笑意卻絲毫為抵達眸底。

  「我只不過是想借她的手成事罷了。」方儒寒聳了聳肩膀,無所謂地道。

  「若是如此,現在你又何必自己出來招認?」司徒拓敏銳地追問。

  「與其被她供出來,不如我自己先說。反正,你也奈何不了我。」方儒寒的聲線依舊溫和如昔,話語卻狂傲放肆。話音初落,他突然旋身飛掠而起,縱身飛出房外,瞬間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司徒拓站在房內原地,紋絲不動,但眸光卻陡然一凜。如此登峰造極的輕功!是他一直太疏忽大意,還是方儒寒掩藏得太好?

  床鋪上的程玄璇已是錯愕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她真的被方儒寒利用了?她信錯了人?難道這世界上每個人都是這般居心叵測?

  司徒拓轉過身,見她一副呆愣失神的樣子,淡淡嘲道:「眼睛瞪那麼大,當心眼珠子掉出來。」

  程玄璇慢慢回神,低垂眼眸,嘀咕一句:「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為什麼一開始不肯把方儒寒供出來?」司徒拓兀自走到床沿坐下,直勾勾地看著她。

  「我以為他真心幫我……」她是不是真的很蠢?吃了這麼多虧,還不懂得學乖!

  「你真的很蠢。」他像是看穿了她心裡說的想法,諷道:「隨便相信一個人,是非常危險的事。」方儒寒跟在他身邊三年,辦事謹慎利落,為人低調文雅,他從不曾懷疑過他。到此刻才知,原來自己如此愚不可及。信任,是完全沒有必要存在的東西!

  「也許吧……」程玄璇低聲喃喃。也許她心底始終殘留著一絲微小的希望,希望身邊還是會有善良醇厚的人,可以值得信任。她錯了嗎?必須防範所有人?這樣的世界,沒有溫暖,好殘酷。

  司徒拓不找痕跡地凝望她。她的眼眸中流露幾許迷茫,卻仍是清晰可見。她的心,是單純而善美的嗎?或許,未必有其父必有其女。可是,那與他又有何關?他不會再輕易信人,女人尤甚。

  「躺進去點!」他突然命令道,站起身開始脫衣。

  「你想做什麼?」程玄璇頓時大驚,這種時候他竟還有心情發春?

  「做什麼?當然是睡覺!折騰了一夜,我累了。」他的語氣憤怒,瞪了她一眼。她那是什麼眼神?當他是發情的野獸?

  「你要睡覺就去隔壁的廂房!這裡又不是只有一間房!」程玄璇也瞪著他,就算他不會侵犯她,她也不想和他同床共枕!

  「閉嘴!你再吵我就把你扔出去!」拋出一句威脅,他繼續寬衣,脫得只剩內袍,然後翻身上床,把她推到床鋪內側。

  程玄璇倒抽一口氣,這個混蛋男人!難道他不知道她受了鞭傷!

  「傷口已經敷了藥,你少呲牙咧嘴的!」司徒拓斜看她一眼,扯過絲被蓋住兩人。

  「敷了藥?你替我敷的?」程玄璇一愣。

  「你身上什麼地方我沒看過?」司徒拓惡劣地回道。

  「你——」程玄璇氣結,低咒一句,「色胚,淫賊!」

  「終於換新詞了?不錯,下次繼續改進。」他懶洋洋地閉目,身後一摟,將她帶進懷中。

  「痛!」她痛呼,怒道:「司徒拓!拿開你的髒手!我去隔壁睡!」

  「你最好給我乖乖閉嘴。」他一手環住她的腰,一手摸上她的胸,「你再多說一句,別怪我壓痛你的傷處。」

  「你……你還是不是人?!」程玄璇大為光火,這個卑鄙小人!居然拿她的傷來要挾她!

  「我不僅是人,還是個男人,你需要再驗證一下嗎?」他閉著眼勾起唇角,存心氣她。

  「你的精神可真好,不如做點事?」他忽然睜開眼黑眸閃著灼灼的光芒,盯著她。

  程玄璇一驚,忙斥道:「休想!睡覺!你給我立刻睡覺!」

  「早點安分不就好了?」他滿意地重新合上眼,避開她的傷處抱著她,下巴輕抵在她的髮頂,一股淡淡髮香飄入他的鼻尖。

  程玄璇僵硬著身子,不敢亂動,既怕碰痛傷口,又怕他會改變主意胡來。

  安靜了片刻,她以為他已入睡,卻聽到極淺的一聲歎息。

  「等你的傷口癒合之後,去看看卓文吧。」低沉清淺的話,似是他在自語,但她知道他是在對她說。

  「你也去看看他吧?」她輕聲道。

  良久,沒有聽到回應,只有他沉穩均勻的呼吸聲。

  以為他睡著了,但又聽到他的聲音淡然響起,「其實卓文長得有幾分像我,脾性更像。」

  程玄璇微怔,那麼卓文到底是否他的親生兒子?

  彷彿聽見了她心底的疑問,他繼續道:「我一直希望卓文是我親生,但是誰知道呢,也許連那個女人她自己都不知道。」

  「是否有血緣關係,真的那樣重要嗎?」她問,但問得很無力。自己妻子所生的孩子,卻是其他男人的種,如何能夠接受?

  「呵。」他輕笑一聲,隱約似有一絲苦澀。

  兩人都沉默了下來,房中寂靜悄然,只餘無形的無奈氣息無聲瀰漫。

  這驚險的一夜,終於拉下了帷幕。明日,又是新的一天,只是不知明天會否有溫暖的陽光。

  ……

  翌日醒來,司徒拓已不在房中。程玄璇怔忡地靠坐床頭,沒有立刻起來洗漱。

  暴風雨似乎過去了,但是她的彩虹在哪裡?何去何從,這個問題始終沒有得到解決。是不是一個女人定要依賴男人才能生存?她總一味想著逃離,但離開之後呢?投靠姜大哥?或是流落街頭乞討為生?白黎送了她一座繡坊,她是否應該好好打理,為自己的將來打下基礎?

  正思索著自己的未來路該如何走,卻被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打斷了思緒。

  「玄璇,你醒了嗎?」房外,是言洛兒輕柔的喚聲。

  頓了半晌,程玄璇才開口應道:「洛兒姑娘,進來吧。」

  吱呀輕響,房門被推開,一身白色褥裙的言洛兒盈盈走來,櫻唇便帶著柔和淺笑,道:「玄璇,我已聽說了昨夜的事。你受苦了,我讓下人燉了雞湯,一會兒端來給你補補身。」

  「謝謝你,洛兒姑娘。」程玄璇淡聲道謝。以後,她不會再軟弱了,如果言洛兒要針對她,那麼她也不會逆來順受,她定會反擊。

  言洛兒輕歎一聲,似有感慨,美眸黯了下來,懇切道:「玄璇,若我曾做了什麼事說了什麼話令你不開心,我在這裡向你說一句對不起,希望你不要怪我。」

  程玄璇淡淡地微笑著,卻是不語。

  「這些日子,紛紛擾擾的事情太多了。現在總算雨過天晴了,你中的毒再過幾日就可清除乾淨,而我的身子也逐漸好起來,如此真好。」言洛兒清雅的麗顏上綻開一絲笑容,心中卻思緒流轉,白黎想要以鎖魄毒之事試探她,未免太小看她言洛兒!

  「平靜安寧,確實很好。」程玄璇接話,只是四兩撥千斤,不欲多說什麼。

  「玄璇,」她親暱地喚了一聲,微微垂眸,赫然問道:「我和拓的婚期,你認為定在何時為好?」

  「你們決定就好,我沒有意見。」程玄璇唇邊的微笑不變,眼神淡然。

  「那麼,……」言洛兒的話未完,忽聽房外一個丫鬟急切的聲音響起。

  「洛兒姑娘!奴婢有事稟告!」

  言洛兒的眸光不易察覺地一閃,隨即向程玄璇欠身歉意道:「玄璇,不好意思,我遲點再來看你。」

  「洛兒姑娘客氣了。」程玄璇禮貌地答道,目送她離開房間。

  言洛兒走出房門,瞇起美眸,壓低聲音問丫鬟:「何事如此慌張?」

  「洛兒姑娘,將軍正在落情苑等您!」丫鬟擔憂地回道:「將軍看起來好像很生氣!」

  「拓在生我的氣?」言洛兒蹙起柳眉,有些詫異。

  「洛兒姑娘,不只將軍一個人在等您,還有嫣然主子。」丫鬟詳盡地匯報。

  言洛兒的臉色頓時一僵,震驚地說不出話來。顧嫣然竟然沒有死?!

  「玄璇?」言洛兒僵硬的神情快速地斂去,欣喜一笑,道:「嫣然沒有事,她回來了!」

  「真的嗎?太好了!」程玄璇亦笑,再道:「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她,不知她墜下那麼高的懸崖有沒有受傷。」

  「但是玄璇你受傷未癒,還是留在房中歇息吧。晚點兒再請嫣然過來看你便是。」言洛兒頗具技巧的推拒。顧嫣然死而復生,已經很麻煩,再多一個程玄璇添亂,就更棘手了!

  「我的傷並無大礙。」程玄璇微笑,率先舉步往前走去。

  言洛兒暗暗咬牙,只好快步跟上。

  兩人一進到落情苑,就見顧嫣然坐在外堂,面容雖蒼白憔悴,但眸光爍爍,閃著濃濃的恨意。而負手站立著的司徒拓,神色陰沉難辨,黑眸深處彷彿有兩簇火焰在跳動。

  「言洛兒!」顧嫣然倏地站起,手指著停步門檻處的言洛兒,狠狠道:「你好狠毒的手段!」

  「嫣然,你說什麼?」言洛兒露出困惑不解的表情。

  「你做過的事,你心裡最清楚!」顧嫣然厲聲道。

  「我知道你怪我當時沒有拉牢你,害你墜崖,對不起,嫣然,對不起!」言洛兒的嗓音有些哽咽,既無辜又委屈。

  「言洛兒!你這張虛偽的面孔,我今天就把你撕下來!」顧嫣然溫婉的臉龐因激動而顯得有幾分猙獰,雙手緊握,指甲深戳入掌心。

  「嫣然,你冷靜一點,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慢慢說。」言洛兒軟著聲道:「你墜崖之後,誰救了你?你有沒有受傷?」

  「假惺惺!當時如果不是你,我會落崖?」顧嫣然憤恨怒喊,猛然轉頭,對一旁的司徒拓道:「你睜大眼睛,看看這個女人究竟有一副怎樣毒辣的心腸!」

  司徒拓矗立不動,黑眸中一片森冷,突地,薄唇中吐出一聲怒喝:「言洛兒!」

  言洛兒渾身一震,她第一次看到他對她的暴戾,他已信了顧嫣然那賤女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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