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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暴將軍的小妾》第140章
第四卷-第二十二章

  路映夕心思縝密,牽著程玄璇散漫的走到茶水坊裡,低聲向小秀交代了幾句,而後才帶程玄璇走去僻靜的後殿。

  「屏住呼吸。」她輕聲對程玄璇叮囑,然後攜著她的手臂飛躍上殿頂,急速如風。身形似鬼魅。

  這等絕妙輕功,程玄璇前所未見,心中驚疑,然卻發現耳畔雖是陣陣疾風灌注,但兩人身子都是平穩,一路悄無聲息的飛過閣樓殿宇,片刻間已出了宮門。

  到了鬧市的一個胡同裡,路映夕才鬆開了手,嫣然笑問:「玄璇,沒有影響到你腹中的胎兒吧?」

  程玄璇只覺歎為觀止,半響才讚道:「公主,原來你的武學造詣這般精深。」只怕連靳星魄也未必是她的對手。

  「只是師傅教的好罷了。」路映夕清美絕倫的臉上不顯驕矜,態度謙遜,甚至還帶著一絲晦暗的無奈。懂得太多,未必是好事。上天賜予你一種天賦,必然就會剝奪你另一樣東西。而她失去的,就是自由,為自己爭取幸福的自由。

  程玄璇不察她的心事,略帶殷切的詢問:「行館在哪兒?」

  「來,我帶你去。」路映夕淡笑,邊慢行,邊揶揄道,「看來果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程玄璇赧然地抿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確實很想念司徒拓,一想到馬上可以見到他,她的心就砰然跳動。不知他好不好?等到見面時,他第一句話會說什麼?

  約莫走了一炷香的時間,兩人已到行館門口。路映夕亮出玉牌,堂而皇之的進入,那些守門侍衛只當程玄璇是公主的侍婢,沒有盤問。

  這諾大的行館,仿皇朝江南的建築,亭白點綴,鮮花繞徑,水榭迴廊蜿蜒曲折,微風拂過,猶帶花香。

  經過長長的迴廊,才見一排精緻廂房整齊羅列。但每間房門都是緊閉,不知那間是司徒拓居住之所。程玄璇遲疑的看向路映夕。

  但路映夕卻只道:「憑著你的感覺,自己去尋吧。」她慵懶而笑,眼中含著幾分趣意,停步在蜿蜒木廊的末端,不再舉步。

  程玄璇向她點頭致謝,然後慢慢走向那一間間的廂房,徘徊片刻,躊躇不定。要每間都敲門嗎?這似乎不太妥當。司徒拓到底住在哪一間?

  不經意的站在某間廂房門口,左右觀望,忽聽吱呀一聲,面前的房門被人打開,一張粗狂的俊臉驀地出現在眼前!

  「璇?!」司徒拓一愣,隨即驚喜的一把接住她的身子,緊抱在懷中。

  程玄璇掙扎了幾下,疑惑的開口:「拓,你怎麼……」如果不是他那雙灼灼發亮的黑眸依舊那般熟悉,她都差點認不出他了。他剛毅的下巴長滿鬍鬚,一身墨黑色錦袍襤褸不堪,灰塵味極重,鬢角凌亂,幾縷黑髮落在額前,整個人顯得頗為落魄,一點也不像往日不可一世的霸氣摸樣。

  「什麼?」司徒拓稍微鬆開了她一點,目光緊緊鎖著她,眼神仿若如饑似渴,要一口氣把她看個透。

  「拓,你什麼時候到鄔國的?」程玄璇的心情歡喜,迎上他深邃的黑眸,抬手替他拂開垂蓋額頭的散發。

  「一個多時辰之前。」司徒拓俯頭在她眉間親吻了一記,擠壓心底的濃濃思念終於得到些許紓緩。

  「一個時辰了?那你為什麼不梳洗一下?」程玄璇疑問,小手摩挲著她的下巴,感覺點點刺感紮在手心,有些刺麻,又有些好玩。

  「梳洗?」司徒拓皺了皺濃眉,她該不是嫌棄他滿身風塵僕僕吧?

  「是啊。」程玄璇點頭,理所當然得道:「你肯定趕路趕得急,所以才會這副潦倒的流浪漢樣。」

  「流浪漢?」司徒拓的眉頭再皺緊了一分。分開多日,她這張小嘴裡突出的話,還是一樣惹他生氣!

  「你好髒。」程玄璇嘟嘴,心中偷笑,雙手環住他的腰身,並未介意他沾染塵土的衣衫。

  「嫌我髒?程玄璇,你好樣的!」司徒拓磨牙,惱火的咆哮,「我日夜兼程的趕來,你就只注意我髒不髒?」

  「那還要注意什麼?」程玄璇無辜的看著他,水眸晶瑩閃亮,隱帶笑意。

  司徒拓掃了她一眼,忽的邪笑一聲,道:「好,既然你嫌我髒,我也不會讓你獨善其身。」話未說完,他已接近她,故意蹭著她乾淨的羅裳,一邊還用胡茬磨著她嫩滑的臉頰。

  程玄璇忍不住癢感,咯咯直笑,左閃右躲,可卻掙脫不開他結實有力的臂膀。

  看她笑得快要岔氣,司徒拓才停下動作,瞇眼瞪著她:「還敢不敢嫌我?」

  「不敢不敢了……」程玄璇急忙搖頭,唇角上揚的弧度還收不回來,笑得極是開懷。俗語雲,小別勝新婚,卻有其道理,重逢的喜悅是如此的令人振奮。

  「這還差不多。」司徒拓滿意的勾唇,大掌扣在她的腰際,游移摸索了會兒,冷不防道,「你胖了?路途漫漫,你倒是未覺辛苦?」

  程玄璇一怔,不可思議的問:「你說什麼?」

  「我說你胖了。」司徒拓輕輕捏了捏她的腰肉,道,「你自己難道感覺不到?你長肉了。」

  程玄璇氣悶的瞪了他一眼:「司徒拓,你是笨蛋!」

  「平白無故又罵人,你越發刁蠻了。」他說的是實話,這樣她也要生氣?

  「你知不知道,是不可以隨便說一個女子變胖了?」誰聽到這種話會高興?

  「但事實勝於雄辯,你確實胖了。」司徒拓只覺一頭霧水,但難得重聚不想見她氣惱,便又道,「之前你的身子太單薄,長點肉比較好。」

  「你會不會說話?」程玄璇又氣又好笑,他這算是安慰她?他好歹也是一個孩子的父親了,竟連一點常識也沒有。她懷孕三個月了,自然會開始逐漸豐腴。

  「我又不是啞巴,如何不會說話?」司徒拓沒好氣的瞪著她,完全不知道她在鬧事麼脾氣。

  「不跟你說了!」程玄璇扭開頭,懶得再對牛彈琴。

  司徒拓見她鼓著腮幫子,臉頰白皙如玉,粉嫩的幾欲滴出水來,不由自主地湊近輕咬了一口。十多日不見,他好像變得更加誘人了。

  「你幹麼咬我?」程玄璇伸手捂著臉,瞠眸瞪他。

  「你可以咬回來。」司徒拓無賴的回到。

  程玄璇輕哼:「你的肉那麼硬,我怕崩了牙。」

  司徒拓揚唇而笑,不再與她嬉鬧,問道:「你怎回來行館找我?」

  「白黎到皇宮找過我,告訴我你到了鄔國。」程玄璇回到,轉頭往長廊看去,「映夕公主帶我來行館的。」

  不遠處的那一襲月牙白身影,優美清雅,猶如仙謫下凡。程玄璇忽然心生一絲擔憂,這般絕色佳人,莫說是男子,就連同為女子的自己也看得目不轉睛,那麼司徒拓會不會感動驚艷動心?

  司徒拓順著程玄璇的視線看去,黑眸頓時一滯。天底下竟有如此出色纖塵的女子?明明只是靜靜佇立,卻彷彿渾身散發著流溢的光彩,奪目攝人,那一雙漆黑明眸,清冷如冰雪,直透人心。

  路映夕淡淡一笑,向司徒拓頷首致意,便就旋了身,自行避開。一般男子初見到她,大多都是張口結舌驚艷癡楞,但這位皇朝的司徒將軍不同,他的眼底只有銳利的探究之色,即便有怔仲,也不過是一瞬間罷了。

  望著路映夕離去,程玄璇沮喪的想,司徒拓果然看的眼睛都直了,他肯定是被吸引了。

  司徒拓抽回眼光,看向程玄璇,見她垂頭喪氣,心中暗暗好笑,刻意以驚歎的口氣道:「九天玄女墜塵,想來也不是她的絕色風華。」

  程玄璇低著腦袋,懊惱又憋屈,可卻無法否認路映夕的美超凡脫俗,頹喪地接話道:「我太蠢了,根本不應該讓你見到她的。」

  「來不及了,我已經見到了。」司徒拓順著她的話道。

  程玄璇抬起頭來,心裡有氣卻無處發,恨恨道:「天下烏鴉一般黑,世間男子皆好色。」

  「英雄惜美人,自古皆然。」司徒拓勾了勾薄唇,笑得頗有幾分色迷迷。

  「你算哪門子的英雄?」程玄璇酸溜溜的看著他。

  「就算我不是英雄,但她卻是真正的美人。」司徒拓盯緊她,笑意漸濃。

  「好,那你就去娶那真正的美人好了!」看他如何與皇上爭女人!

  見她憤恨的幾乎要咬碎銀牙,司徒拓悠然自若,佯作惋惜道:「可惜,我已經遊樂一個愛吃醋的夫人,未免家無寧日,我只有忍痛割愛放棄了。」

  「割愛?你才看了人家一眼,你就愛上她了?」程玄璇實在按耐不住,小手一擰,狠掐了他一把。

  司徒拓吃痛,卻不作聲,只笑望著她。

  程玄璇被他看得莫名其妙,火氣不滅反而更旺,用力推開他,忿忿地轉身就走,枉她思念他至深,怎料眨眼間他就見異思遷!這般薄情寡性的負心漢,她也不屑要了!

  走了兩步,身後有一具溫暖的胸膛貼上來,牢牢將她抱住。

  「小傻瓜,你還當真了?」司徒拓附在她耳畔,低沉地笑著。

  程玄旋的身子僵硬,抿嘴不吭聲,眼眶不自禁地泛紅。她承認她是個很小氣的女子,容不得她愛的男子眼裡還有別的女人。她討厭自己這樣善妒,可是愛情不該就是如此嗎?獨一無二,堅若磐石。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司徒拓輕輕扳過她的身子,對上她漾著水霧的眼眸,認真道:「旁人再美再艷,對我來說,也只不過是一幅風景,看過便罷。我的心,已經沒有多餘的位置能夠裝下另一個人。因為早已被一個笨笨的小傻瓜佔據填滿了。」

  「真的嗎?」程玄璇眨了眨眼,濃睫沾上一滴淚水,欲落不落,分外楚楚可憐。

  「真的。」司徒拓鄭重點頭。

  「你說的那個笨笨的小傻瓜是誰?」

  「你。」

  程玄璇綻唇笑了開,卻不滿地道:「又笨又傻的,才不是我。」

  「你若不笨,怎會把我的玩笑話當真?你若不傻,怎會紅了鼻子濕了眼眶?」司徒拓寵溺地點了一下她的鼻尖。

  「你的玩笑一點也不好笑。」程玄璇嘟囔。

  「那你說一個好笑的來聽聽?」司徒拓好整以暇地回道。

  「好啊。」程玄璇燦爛一笑,眸中閃著狡黠的微光,道,「你的信裡不是問我,靳星魄有沒有照顧我嗎?我現在回答你,一路上他非常細心地照顧我,還體貼地要為我梳發描眉。你覺得這好不好笑?」

  司徒拓的眸子瞇起,沉默片刻,硬著嗓子問道:「他真的那麼做了?」

  「不信你可以去問小秀,她都看到了。」程玄璇笑得愜意。她只說靳星魄「要」為她梳發畫眉,但並沒有說他做了。

  「你就任由他這麼胡來?」司徒拓沉住氣,追問道。

  「不然呢?」程玄璇一臉無所謂。

  「你還問我?!」司徒拓的眼中燃起火光,低吼,「程玄璇!你就不會拒絕?」

  「如果拒絕不了怎麼辦?」她說的只是「如果」,他若聽不出端倪,那可與她無尤。

  「難不成靳星魄還會點了你穴,硬要為你畫眉?」一想到那親暱的畫面,司徒拓的怒氣就愈加洶湧。該死的靳星魄!

  「誰知道呢。」程玄璇強忍著想要大笑的慾望,故作無奈地歎息。是他戲弄她在先,不能怪她以其人之道還諸彼身。

  「我要砍了那廝的手!」司徒拓怒火中燒,冷聲厲喝。

  「要不要順便砍了我的頭?」程玄璇憋著笑,唇角顫抖。

  司徒拓的黑眸瞇細,盯著她半晌,忽地冷冷一笑,道:「我怎麼會那麼殘忍?最多就是剪了你的髮,剃了你的眉,看你以後還怎麼讓別的男人為你梳發畫眉。」

  程玄璇怔然,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長髮,又摸了摸自己的眉毛。

  「你可以繼續氣我,我不會介意的。」司徒拓直勾勾地凝視著她,眼神中帶著危險的氣息。

  「你不介意才怪!」程玄璇悻悻然地嘀咕,繳械投降,誠實地道,「靳星魄確實想那麼做,但我沒有答應。」

  司徒拓冷哼:「你不答應是應該的。」靳星魄倒真是居心不良,不知他打著什麼鬼主意。

  「不與你胡鬧了。」程玄璇斂了斂神色,問,「傅凝霜醒過來了嗎?她還好嗎?」終是她失手傷害了她,如果她有任何不測,她都會於心不安的。

  「醒了,不過……」司徒拓有些猶豫。凝霜失憶的事,該不該告訴玄璇?

  「不過什麼?」程玄璇微微蹙眉,不由有點擔心。

  「沒什麼,只是身體尚虛,需要調養。」司徒拓決定暫時隱瞞。

  程玄璇還要再問,卻見前方路映夕快步走來,麗容淡然,清淺的聲音卻隱含一絲蕭索:「玄璇,該回宮了。」

  「這麼快?」程玄璇心中不捨,看向司徒拓。

  「來日方長,我下次再帶你出來。」路映夕絕色的容顏波瀾不驚,惟有一雙清眸藏著暗芒。

  司徒拓的眼光淡淡地掃過她,敏銳地問道:「是否出了什麼事?」

  路映夕微領首,言簡意賅地道:「有人不希望兩國結盟成功,故而玄璇便成了射殺的目標。」在外久留,會很危險。

  司徒拓的眼神剎時一冷,神情沉了下來。

  「不必太擔心。我帶玄璇出來,自然就有義務安全地帶她回去。」路映夕的神色沉靜,笑容淺淡,卻自有一股自信傲然的氣質。

  司徒拓眉頭緊鎖,無法放心。此刻的安全,並不等於玄璇在宮中也能一直安全。

  「司徒將軍既然難以寬心,那不如一起進宮?」路映夕的唇邊浮起一抹真切的笑意。方纔她雖避開了些距離,但她的耳力甚佳,他們二人的鬥嘴她全聽到了。他們之間的感情,與她往常在宮中所見的嬪妃對父皇的感情,截然不同,她想再多感受一點這種人世間平常卻溫暖的愛,雖與她無關,但看著也覺歡喜。

  「公主有辦法能夠安排我進宮?」司徒拓皺著的濃眉並沒有舒展。他尚未恢復功力,怕是保護不了玄璇,但無論如何,他也要守著她。

  「有。不過,我希望我幫了你們之後,你們也可以答應幫我一個忙。」路映夕的目光中透著幾分幽思。

  「公主請說。」

  路映夕卻輕輕搖頭,道:「現在我還不知道,或許將來我會遇到困難,希望那時你們能仗義援手。」等去了皇朝,她的路,必定佈滿荊棘。

  司徒拓沒有一句贅言,乾脆地答道:「好,只要公主能保玄璇在鄔國時的平安,來日我司徒拓定會報答此恩。」

  「此處不宜細談,司徒將軍若不介意,我們到你房中商議可好?」路映夕看向沉默的程玄璇,微微一笑,再道,「玄璇,你不用太憂心,有司徒將軍進宮保護你,你一定會安然無恙。」愛情的力量,到底有多大,她很好奇。

  程玄璇笑著沒有說話。其實她一點也不害怕,他就在身邊,她的心很安定。

  「公主,請。」司徒拓說道,而後牽住程玄璇的手,十指相扣,緊緊交握,沉穩地走向廂房。

  一股詭譎的危險暗暗逼近,這一趟鄔國之旅,此時才算真正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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