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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暴將軍的小妾》第142章
第四卷第二十四章:狠下殺手

  「白黎?」程玄璇陡然一驚,倒退一步。

  只見白黎臉色陰沉,狹長黑眸中竟是森冷凌厲,浮起凜凜殺氣。

  「白黎,你怎麼了?」程玄璇心中悚然,驚疑問道,「你為什麼夜闖皇宮?為什麼要傷司徒拓?」

  白黎一聲不吭,狹眸微微瞇起,眸色異常的冥黑冷寒,右手突地揚起,強勁的掌風毫不留情地向程玄璇襲去!

  程玄璇退避右側,堪堪閃過他的攻擊,心裡越發震驚:「白黎!你要殺我?為什麼?」

  「亂我心者,不可留。擋我路者,殺無赦。」白黎口中輕念,嗓音陰惻似鬼魅,驀然間又是一掌猛拍向程玄璇的胸口,此招極為狠辣,迅捷如電!

  縱使程玄璇有所防備,旋身一躲,但還是閒避不及,被他一掌狠狠擊中左臂,頓時痛得抽氣。

  「白黎!你瘋了?!」程玄璇低喝,驚怒交集,捂著陣陣發痛的手臂,無法置信地看著他。白黎居然真的要取她性命?如果不是她險險避過他致命的一擊,只怕剛剛那一掌已拍在她的左胸心房處!

  白黎不發一語,眼神始終幽暗莫測,雙手運氣,翻騰起一招更加凌厲的猛攻,直侵程玄璇的咽喉!

  程玄璇只覺一股陰寒冷風逼近,已是避無可避,發狠地眼睛一閉,運起丹田真氣護己週身。難道她今日將要死在白黎之手?腦中恍惚閃過這個念頭,突然聽得一聲厲喝——「慕容白黎!住手!」

  等她睜眼,身前已有一人擋住了白黎的攻勢,使她逃過一劫。

  「程小璇!回房去!」及時趕來的靳星魄無暇回頭,拋下一句就和白黎動起來手來。兩人皆是赤手相搏,但迸發出的內力強勁非常,空氣瞬間變得凜冽肅殺。

  靳星魄的出現讓程玄璇心中稍稍一鬆,此時才發覺自己的左臂猶如斷骨般生生的疼。她無心觀戰,疾步離開這危險之地。

  剛到房門前,司徒拓正好開門出來:「出了什麼事?似乎有打鬥聲?」定睛一看,見程玄璇臉色泛白,冷汗涔涔,不由大急,「璇!你受傷了?」

  程玄璇竭力鎮定,沉靜道:「拓,快叫小秀去找宮中太醫。」一句話才說完,她的腳下突軟,身子軟綿斜倒。

  司徒拓眼疾手快地一把將她橫抱起來,快步走進房中,放到床榻上,見她虛弱地幾近昏迷,當下顧不得多問,立刻轉身欲要出房。

  「司徒將軍,莫急。」門口,一道清麗女音忽然響起。

  「公主,煩請立宣太醫!」司徒拓難掩急切。玄璇那樣子顯然是動了胎氣!

  路映夕卻是不語,顧自走到床榻邊,伸手搭住程玄璇的脈搏。

  程玄璇額上的豆大汗珠不斷冒出,身子微顫,她的右手護在腹部上,而左臂已麻痺無覺地癱在榻上,眼眸無力地半閉。

  「公主,玄璇的情況如何?」司徒拓心中劇痛,強壓著焦急,問道。看映夕公主的態勢,應該是精通岐黃之術,但願她能救玄璇!

  路映夕未答話,素手輕抬,咻咻兩下,封住程玄璇肩胛的大穴,輕捏她的臂膀,半晌,才開口道:「司徒將軍,玄璇的傷勢頗為嚴重,左臂算是半廢了。」

  司徒拓一愣,心神俱震,隨即急問:「能夠治癒嗎?她腹中的胎兒可無恙?」

  路映夕冰瑩清洌的眸中劃過一絲憐憫,輕聲道:「我會盡力。但,就算傻愈,她的左手至多也只有端碗之力,怕是連搬張椅子也不能了。」

  司徒拓緊緊皺眉。又聽路映夕接著道:「腹中胎兒暫時無礙,但這一傷已經損了玄璇的元氣。玄璇自己有真氣護身,但胎兒卻是脆弱,恐怕這孩子……」

  「如何?你但說無妨!」司徒拓的黑眸漸漸陰沉,兩簇暗火隱隱燃起。

  路映夕轉眸望向床榻上臉色蒼白的程玄璇,於心不忍,只道:「慢慢調養吧,或許這孩子命硬,能夠活下來。」

  「寶寶……不會有事的……」程玄璇的睫毛一顫,緩緩睜大了眼,淚光閒耀,神色卻極是執著,「我的寶寶,一定會健健康康地出生。」

  路映夕在心中無聲地歎息,臉上卻只是溫顏微笑:「玄璇,我封住了你左臂的穴道,你躺著別動,我去拿藥過來。」

  離去前,她對司徒拓淡淡地說了一句:「貴國的賢親王,行徑怪異,我已請靳星魄師兄提防留意,但終是晚了一步。」雲淡風輕中,隱含著她的幾許歉意,是她太輕忽,才導致了這慘事。

  司徒拓的黑眸愈加晦暗,幽謐銳光一閃而過。白黎!不管是何原因,倘若玄璇有閃失,我再也不會念你我之間多年情誼!

  眸子低垂,斂去陰鷙光芒,司徒拓在床榻旁坐下,握住程玄璇的右手,溫聲勸慰:「璇,別擔心,我們的孩子一定不會有事。你的傷,也一定治得好。」

  程玄璇面無血色,眸中水光飄忽,但卻沒有眼淚流下來,反而突兀地綻唇而笑;「當然,我們的孩子一定不會有事。」只是那一抹笑容,彷彿帶著無可名狀的悲與痛,令人不忍睹視。

  司徒拓心痛如絞,握著她的手用力了一分,以指摩擦,想捂暖她冰涼失溫的小手,可是徒勞無功,她整個身子都在無意識地戰慄,似寒冷瑟縮又似驚惶茫然。

  「璇!」司徒拓沉痛地低喊,翻身上榻,將她牢牢抱在懷中,「不要這樣,孩子還好好地在你腹中,作為孩子的娘親,你必須堅強,必須振作。」

  程玄璇一動不動地任他摟著,雙眸盈滿著水霧,低低地喃道:「可憐的寶寶,尚未出生,路途已是如此坎坷。」她感到痛,為了寶寶。她感到哀,因為白黎。她從未想過竟有這樣的一天,白黎竟會一掌摧毀她的孩子!即使她虧欠他太多,但上天也不應要她以這種方式償還他!

  司徒拓輕拍她的背,手勢溫柔,微垂的黑眸中卻掠過幽黯的晦澀。他枉為人夫,枉為人父,守在她身側,卻還是讓她出了事!

  思及此,他的胸中一口穢氣湧上,梗在喉口。停了安撫她的動作,他坐起身,抬起右手,毫無預警地一掌拍在自己的左手上!

  程玄璇終於緩神,驚詫惶然道:「拓?你在做什麼?」

  司徒拓痛得眉心一皺,但不吭聲,英俊剛毅的面容愈顯冷峻。

  「你在懲罰你自己?」程玄璇遲疑地問。

  「不是。」司徒拓啞聲吐出兩個字,卻未再言。

  「那是為何?」程玄璇的目光中透著痛惜哀戚。他不知道她的心經不起更多痛楚了嗎?為什麼他還要做傷害他自己的事來刺激她?

  「只是告誡我自己,從此刻起,再也不能讓你受傷。」司徒拓的眼光沉篤,語氣鄭重如允誓。

  程玄璇卻移開了視線,不再看他。她一個人痛已經足夠了,她不需要他陪著她一起痛。她有一種預感,腹中寶寶是留不住了。從下腹傳來的隱隱陣痛,雖微弱,但持續,這是不祥之兆。

  微微側過頭,一滴清淚悄悄滲出眼角,掩入鬢中,不留痕跡。

  路映夕拎著藥箱返來時,推門便見榻上兩人無言依偎,不禁赧然,但未避忌,出聲道:「玄璇,我拿了藥過來,對你的手傷有益處。」

  司徒拓翻身下榻,站在路映夕面前,沉聲道:「公主,恕我直言問一句,你學醫幾載,醫術如何?」

  路映夕眸中光華一閃,已明其意,平靜淡定地回道:「並非我不肯宣宮中太醫前來,而是玄璇懷有身孕的事不宜大肆宣揚,這對兩國名聲皆有損害。至於我的醫術,請司徒將軍放心,我師承鬼手神醫空玄子,雖不及師父厲害,但也不比宮中太醫差。」

  司徒拓的臉色一凜,拱手揖身,肅穆正色道:「還請公主施以援手。」空玄子的大名,天下無人不曉,但此人行蹤不定,要找他就如同大海撈針。江湖中曾有傳聞,空玄子的關門弟子是位女徒弟,未料就是映夕公主。

  「我定會盡力而為,請司徒將軍到房外稍候。」路映夕並不托大,沒有把握的事,她不會信口雌黃。玄璇的脈象有異,胎兒不穩已是事實。那下手之人,太過狠毒,沒有留絲毫餘地,若是一掌擊中心臟,玄璇早已經嚥氣斃命。

  待司徒拓退出房間,程玄璇忽然開口:「映夕公主,你有幾成把握能保住孩子?」

  路映夕沒有馬上回答,再次仔細為她把脈,摸著她的小腹輕按幾下,才道:「是否覺得陣陣腹痛?隱隱約約的疼,不劇烈但持續?」

  「是。」程玄璇的聲音顯得氣弱,但神情冷靜,只有眸子中凝著一抹幽幽寄望。希望她的預感是錯覺的……希望寶寶不會離她而去……

  路映夕的清眸中泛起淺淺漣漪,但轉瞬即逝,溫煦地道:「我這裡有一瓶師傳良藥,可以保胎兒十日安然。你不用太擔心,十日內我師父必已外出歸來了。」

  「你師父能救我的孩子?」程玄璇輕輕地問,好似怕太大聲就會打破了希望。

  路映夕揚起櫻唇,笑得傲然:「只要病人還有一口氣,師父就能妙手回春。」

  「空玄子前輩去了哪兒?何時回來?」眼中希望的微光漸熾,程玄璇再問道。

  路映夕的眸光不易察覺地一暗,口中只是若無其事地答道:「師父去了鄰城行醫,已在返回的路上,這幾日應該就會到了。」那個與她有師徒之名的男子,為了避開她,早已遠遊漂泊,不知如今身在何處。她本不想尋他,但現在為了一個無辜的孩子,她只能暗中派人查他下落了。但願,十日之內,能到他。否則,便回天乏術了。

  程玄璇欣喜非常,眼中滿是喜悅的光耀。她單臂撐著坐起來,殷切地看著路映夕:「公主!謝謝你!可否麻煩你飛鴿傳書給令尊師,請他老人家盡速歸來?」

  「明早我就寫信催師父加快返程。」路映夕盈盈而笑,麗容清顏粲然生輝。她心中的黯然和苦澀,惟有自己默默吞嚥。「老人家」?他雖名為她的師父,但實則只不過年長她十歲。那一個丰采絕世的男子,俊逸非凡,明明是凡塵翩翩佳公子,偏卻有一副悲天憫人的心腸。為了天下太平,為了百姓免受戰禍之苦,他毅然決然遠走天涯,放棄了她,也放棄了他們之間朦朧滋長的感情……

  「謝謝公主!」程玄璇誠摯地再致謝,水眸格外明亮,連蒼白的臉色也似乎瞬間有了些許嫣紅。

  「不客氣。你的手臂傷得不輕,我先替你上藥。」路映夕不著痕跡地避開她的眼睛,低頭打開藥箱。那麼熾熱狂喜的眼神,讓她不敢逼視。她真害怕,十日之後那光亮會變成一片死灰。

  程玄璇微微笑著,心情放鬆了不少。幸好她的預感並不准,幸好寶寶能有救,只要寶寶平安健康,就算必須以她的左手去換,她也甘願。

  房外,靳星魄冷著臉走來,低聲對司徒拓道:「被慕容白黎跑了!」

  司徒拓擰起濃眉,同樣壓低了嗓音,問:「他有沒有說他為何要襲擊玄璇?」

  靳星魄不齒地輕哼:「人渣敗類!因愛成恨,他還能說什麼?」

  「那就是沒有線索了?」司徒拓的黑眸半瞇,冷芒乍現。

  靳星魄察覺到他眼中的寒氣,問道:「你想怎麼做?」

  「你繼續留在這裡保護玄璇。」司徒拓的話音低而沉,卻鏗鏘有力,「白黎,就交給我解決。」

  「你的武功恢復了?」靳星魄疑問。

  司徒拓搖頭,黑眸再瞇細一分,語氣冷冽:「從今日起,任何人意圖傷害玄璇,我都不會輕饒。」他暗中培植的死士,竟要用來對付至交好友。

  靳星魄勾了勾唇,聽出話中份量,不再追問,心知司徒拓已有謀算,不需他多事。

  過了片刻,路映夕從房內走出,朝靳星魄點頭致意,而後對司徒拓極小聲地道:「司徒將軍,到前面說話。」

  司徒拓依言跟在她身後,走了約莫數丈,才聽路映夕輕聲語道:「司徒將軍,我欺瞞了玄璇一件事,但我想我應該如實告訴你。」總要有人有了心理準備,如此,萬一到時不幸,才能有餘力安慰另一方。

  司徒拓靜默聽著路映夕徐徐道來,心一點點沉墜,一言不發地點了頭,舉步折回寢房。

  身後清淺傳來路映夕善意的聲音:「司徒將軍,我見你也有傷在身,便留了一瓶藥膏在玄璇那裡。還望將軍保重,玄璇尚需你給她力量。」

  司徒拓的腳步頓了頓,沒有停下,可步伐卻凝重僵硬。映夕公主的此番話,雖然委婉內隱,但他聽得很明白,是指保住胎兒的希望十分渺茫,玄璇終究要傷心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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