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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暴將軍的小妾》第151章
第四卷第三十三章

  清晨醒來,枕邊不見司徒拓,程玄璇心中突地一緊,莫名感到慌張。急急爬起來,裹了外衣開了房門,看見偌大庭院中那舞劍的高大身姿,不由愣了愣。拓已經服了解藥?他快要恢復內力了?

  明朗的陽光照耀著司徒拓頎長的身軀,他的週身籠起一圈光澤,英俊挺拔得猶如天上神祇,程玄璇不禁看得癡了。

  劍鋒一收,司徒拓回身向她看去,揚唇淡笑,視線往下掠去,斂了笑意,濃眉皺起,走近她,不悅道:「地上冰涼,你怎麼不穿鞋就跑出來了?」

  程玄璇這才回神,低頭看去,白皙的腳丫光裸著。她微窘地拉著裙擺蓋住雙腳,喏喏地道:「我以為你不見了。」

  司徒拓一把將她橫抱起來,低低笑道:「原來你這麼粘我,我今日才知道。」

  程玄璇臉上飛紅。她也不知道自己原來已經這樣倚賴他,有他在身旁才能感到心安。

  進了房間,司徒拓把她放在床榻上,彎了身取起她的繡花鞋,瞅了半晌,突然握住她的腳踝,竟親手為她穿鞋。

  「拓……」她臉上的緋紅越加艷了,聲如蚊訥,「我自己穿。」

  「都穿好了才說?」司徒拓拍了拍手站起身,笑睨著她。她羞澀的模樣,那般動人。

  程玄璇低著頭站起來,不語地走去梳妝台洗漱。司徒拓斜靠著床柱,直勾勾地盯著她,似是饒富興味。

  他緊鎖的目光讓她感覺十分不自在,忍不住扭頭瞪過去:「你做什麼盯著我看?」

  「我愛看便看,你有意見?」司徒拓懶懶地勾起薄唇,似笑非笑。

  「洗漱有什麼好看?」程玄璇沒好氣地唾道。

  「洗漱是沒有什麼好看,不過你很好看。」極是順口,一句情話從司徒拓嘴裡吐出。

  程玄璇微怔,舉眸望著他。他的心情似乎很好,是因為即將恢復武功的緣故嗎?

  司徒拓走到她身邊,拾起鏡台上的木梳,漫不經心地替她梳著長髮:「你昨夜做噩夢了?」

  「嗯?」程玄璇怔仲,「有嗎?我不記得了。」

  「既是噩夢,不記得就罷了。」司徒拓低沉的嗓音近在耳畔,頓了頓,又清淡地說了一句,「你在夢裡喊著我的名字。」

  程玄璇沒說話,心中念頭一閃,忽然明白了過來。他今天心情好的原因,是她昨天做夢喚他的名字?

  「你不是說我做噩夢嗎?」她疑問。難道他就是她的噩夢?

  「是,你向我求救。」司徒拓的唇角慢慢揚起,甚是愉悅。

  「哦……」她的頭微垂,潔白的頸脖泛起淡紅。其實她心裡從來沒有別人,而到如今更加不會有別人的位置。

  「抬起頭來。」司徒拓繞道她面前,指尖抵著她的下顎,輕輕托起她的臉。

  「怎麼了?」她不解地看著他,不經意地跌入一雙黑如墨玉的眸中,才一閃神,唇上倏地一熱,已被他溫熱的氣息包圍。

  熾熱的吻蜿蜒順下,貼上她原已發燙的脖頸,沿著那片柔嫩的肌膚,他驀地含住她的耳垂,輕輕一咬。

  「唔!」她低呼一聲,忙推開他。

  隔著半丈距離,司徒拓定定地望著她,低低地笑起來,笑聲越來越大,快意至極。

  程玄璇心中羞惱,斥道:「色胚子!一大早就發情!」

  司徒拓卻一點也不生氣,從懷中掏出一張紙來,當著她的面三兩下撕成碎片。

  「是什麼?」程玄璇狐疑地望著一地碎紙。

  「休書。」司徒拓斂了笑聲,壓低身子向她傾去,黑眸隱約浮起烈光,霸道地道,「這輩子你都別想再逼我寫一次休書!」

  程玄璇愣住,這是昨日他進宮和皇上討回的休書?他說的其實沒有錯,當初她使計逼他休了她。那次的事,對他來說,是一種羞恥吧?

  心中一軟,她輕聲道:「拓,對不起。」他層傷她的身,她卻傷他的心,甚至傷了他身為男人的自尊。

  司徒拓的黑眸一暗,手臂一展將她摟緊懷裡,一手按住她的後腦勺,狠狠吻上她的唇。似發洩般,他吻得很是用力,啃噬地吸吮著,間或用齒咬著她粉嫩的唇瓣。良久,才鬆開了她。

  「別跟我說對不起,以後都不許說。」他的聲音很沉,大抵是回憶起那段往事,「如果同樣的事再來一次,我不會那般輕易饒了你。」

  「不會再有了。」她輕輕搖頭,「我們都不要再互相傷害。」

  「嗯。」他低聲應著,眼光落在她被吻得紅腫的唇上,微有歉意,俯頭輕柔地親了一口,不再言語。

  絲絲縷縷的情愫瀰漫在兩人之間,宛若外面溫和明媚的陽光,暖人心脾。

  正靜謐著,房門口一聲輕咳響起。

  轉頭看去,是管家端著早膳候在門外,身邊挨著一個面無表情的小男孩。

  「卓文?」程玄璇輕喚,向男孩伸出手去,但又猶豫地收了回來。卓文的大眼睛裡似乎閃著異樣明亮的光芒,過於亮,竟讓人不敢你直視。

  「爹。」小男孩恭敬地喚了一聲,並沒有理會程玄璇。

  司徒拓點了點頭,一言不發。管家快速地擺放好早膳,識趣地退了下去。

  「卓文,用過早膳嗎?一起可好?」程玄璇溫聲問。

  「謝謝乾娘,卓文已經用過。」小男孩板著小臉,話語禮貌而生疏。

  司徒拓牽著程玄璇在桌旁坐下,才淡淡開了口:「卓文,有什麼事?」

  小男孩似就在等這句話,小嘴一抿,咚地跪下,小小身子挺的筆直,一字一頓道:「卓文懇請爹不要趕娘親出府。」

  程玄璇有些愕然,司徒拓卻好像早已料到,淡聲道:「起來再說。」

  但司徒卓文非常倔強,抿著唇不吭聲,跪地不起,目光決然。程玄璇不忍心,走去拉他起身,卻被他甩開手。

  「拓?」程玄璇有點無措地看向司徒拓。

  司徒拓回看了她一眼,轉而對司徒卓文沉聲道:「卓文,我並非趕你娘走,只是你娘身體不適,我另覓一處宅子讓她靜養,你隨時可以去看她。」

  程玄璇留意到司徒拓並不以「爹」自居,而是用「我」字。

  「娘親不記得卓文,只記得爹,爹就這樣狠心讓娘親無人可依嗎?」司徒卓文直直地跪著,小臉上表情格外沉穩,說的話亦成熟有條理。

  「我會安排下人好好照顧你娘,你娘不會無人可依。」司徒拓輕描淡寫地回道。

  司徒卓文的眼神黯然了下來,許久才又抬起眼,望向程玄璇,很輕地問:「乾娘,你一定要趕我娘走嗎?」

  程玄璇聞言心頭一顫,還未出聲又聽卓文道:「乾娘,你要像對那個宓兒一樣對付我娘嗎?你要趕盡殺絕嗎?」

  程玄璇震住,驚得說不出話來。

  突聽「彭」地一聲巨響,司徒拓拍著桌子猛然站起來,怒道:「卓文,你在說什麼?」

  司徒卓文的小身子隱約抖了抖,但仍是極倔,嘴角抿起,不去不服道:「卓文親眼所見,乾娘推倒那個宓兒,害她失去腹中孩子。如果爹非要趕娘親走,卓文就把乾娘害人的事宣揚出去。」

  司徒拓的臉色陰沉,手掌忍耐地緊握成拳,口中迸出壓抑的一句話:「你先出去,我會考慮。」

  「謝謝爹。」司徒卓文沒有驚喜,只是平淡而恭謹地伏身磕了頭,才站起離去。

  程玄璇心中悚然,她從沒想過,卓文早熟至此,十歲孩童居然懂得計算。雖然他的威脅還是顯得有些稚嫩,但如此想法已經讓人驚駭。可再轉念一想,若不是被逼急了,他也不至於這樣。他只是想要一個完整的家吧?可憐他從未得到過。

  「拓,就讓傅凝霜留下吧。」程玄璇溫言開口,心裡酸澀,「至少等她恢復記憶再做打算。」

  司徒拓望著她,陰鷙的眸色稍顯緩和,但沒有接話。卓文究竟是不是他的兒子,他至今都不清楚。凝霜背叛了他,而他依然養著卓文十年,已經算是仁至義盡。

  「拓?」見他冷著臉兀自出神,程玄璇輕碰了一下他的手臂,「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這件事你不用擔心,我自會處理。」司徒拓瞇了瞇眸子,似在尋思著什麼。

  「你預備如何處理?」程玄璇不太放心。無論怎樣,卓文都是叫她一聲乾娘的,就算如今卓文心中已經不認她了,但她還是關心他,仍記得最初的時候,他那彆扭卻可愛的模樣。

  「這些年來我和卓文一直都不親近,現在凝霜回來了,就讓他們母子一起生活,這對卓文應該也是好事。」司徒拓簡單地說道,便拉著她重新坐下,遞了湯匙到她右手中,「這碗燕窩粥是我特地吩咐廚房做的,快吃吧,都涼了。」

  程玄璇依言低頭喝粥,心裡卻在想著他剛才的話。他的意思就是讓卓文和傅凝霜一起搬出去,這樣好嗎?卓文會願意嗎?

  「你的頭再低一點,就掉進碗裡了。」見她心不在焉,司徒拓以指節輕敲桌面,淡嘲道。

  程玄璇抬頭,水眸帶著迷濛和疑問,凝望著他。

  司徒拓不由低低一歎,無奈地道:「別這樣看著我,我會忍不住什麼都招了。」

  「你還有什麼沒有告訴我?」程玄璇忽地聰明起來,眼眸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我在附近縣鎮有一座宅子,我準備讓凝霜和卓文去那邊住。」

  「你要叫他們離開京城?」

  司徒拓頷首。程玄璇無語,她怎麼覺得他越來越果決悍然了?又或者,他根本就是這樣的男子,是因為她才變得拖泥帶水。

  司徒拓淡淡瞥了她一眼,語帶警告:「你那動不動就冒出的善良之心,現在最好給我收起來,不然我會找個窮鄉僻壤讓凝霜他們居住。」

  程玄璇大怔,脫口奇道:「你怎麼這樣?那是你以前的妻和你的兒子,又不是我的妻和兒子,你威脅我做什麼?」

  「你有這個覺悟最好。」司徒拓又睨了她一眼。

  「你好像在嫌我多管閒事?」程玄璇悻悻然,他那眼神就似在看一個笨蛋。

  司徒拓輕哼了一聲,沒說話。

  程玄璇悶悶地低下頭,繼續喝燕窩粥,可不知怎的,她的唇角抑不住地彎起來,心裡無端有些甜。她真的變自私了,可自私的感覺原來這麼好。

  司徒拓冷不防地湊近她,就著她手裡的湯匙喝了一口粥。

  「你自己不是有一碗麼?」程玄璇疑惑地看了看他。

  「你偷笑得那麼甜,我想嘗嘗你這碗粥有什麼不一樣。」司徒拓勾唇一笑,戲謔地回視她。

  「我看你才不一樣了。」程玄璇小聲嘀咕,「不知道你吃錯什麼藥,變得這麼吊兒郎當。以前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現在卻像登徒浪子。」

  「你大可以大聲一點說我壞話。」司徒拓閒閒地諷道。

  「我就是喜歡小聲地說你壞話,怎樣?」程玄璇存心和他唱反調。

  「那你繼續吧,我耳力好,聽得見。」司徒拓不理她,逕自握著她的手舀她碗裡的粥,送到自己嘴裡。

  「喂!這是我的粥!」程玄璇懊惱。

  「你的不就是我的。」司徒拓吞下一口粥,才慢條斯理地回道。

  「我的就是我的!」程玄璇瞪他一眼,防備地端起碗,大口喝了起來。

  「小心嗆著。」司徒拓一邊旁觀一邊說風涼話。

  「不用你……咳……你管……咳咳……」一口粥堵著咽喉,她果然嗆了起來。

  「璇?沒事吧?」司徒拓忙伸手在她背後拍著,幫她順其,見她越咳越厲害,不禁緊張起來,「我去叫陸大夫過來!你等著,很快!」

  「不用去……呵呵……」程玄璇又咳了幾下,滿臉漲紅,但卻笑了起來。她和他都不是小孩子了,卻還這麼幼稚地搶粥。可是,她心底是那麼的快樂。

  「喝口水,來,慢一點喝。」司徒拓依舊拍著她的背,一手倒了杯茶水遞到她嘴邊。

  程玄璇慢慢地喝了,不再咳嗽,泛紅的臉上帶著微微的笑。雖然他拍得她的背有點痛,但他眼中毫不掩飾的關切讓她感到溫暖。

  只是,可惜,她的笑容沒有維持多久,就僵住了。

  因為,門口一道熟悉的嗓音清晰傳來——「玄璇。」

  那長身玉立,那一襲俊逸白衣,依舊如昔,但此刻看起來她卻覺得有些晃眼,有些刺目。她殘疾無力的左手隱隱地疼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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