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殘暴將軍的小妾》第95章
第三卷第十六章:情能傷人

  「看清楚了嗎?」女子放下衣袖,語氣傲然,一張欺霜賽雪的玉容,如驕陽熾耀般的明艷燦目。

  「那紅點,是什麼?」程玄璇疑惑不解。是守宮砂嗎?可她為何要顯露給她看?

  「你真是井底之蛙。」女子冷冷地嗤笑,道,「這並非什麼紅點,而是『血線』。」

  「血線?有何特別?與司徒拓又有什麼關聯?」程玄璇連聲疑問。

  「它聯繫著我和司徒拓的命脈,如果我死了,司徒拓必會感到五臟俱痛。而倘若他死了,我也會有同樣的感受。」女子揚起櫻唇,笑得恣意狂妄。雖然她得不到司徒拓的愛,但是他這一生都別想與她撇清關係!

  「你的意思是說,你並沒有感受到司徒拓已死?」程玄璇心中一緊,卻不敢抱著太大的希望。

  「怎麼?你不相信我?」女子勾了勾唇角,輕蔑地看著她,「我今日來也不是要和你說這些。司徒拓通敵叛國被斬首的消息,已經全城皆知。我來,是找四王爺,至於見你不過是順道之舉罷了。」

  「你願意幫司徒拓查案?」程玄璇不管她高傲無禮的態度,只心切地問道。

  「我幫不幫他,不需要向你交代。」女子冷漠地瞥她一眼,旋身便走。

  話題戛然而止,十分突兀。那女子的腳步輕盈迅捷,一瞬間就消失了身影。

  緩緩抽回視線,程玄璇看向站在一旁沉默不語的東方柔,詢問道:「柔兒,你說那個鳳姑娘會幫忙嗎?」

  東方柔的臉上帶著溫雅的淺笑,回道:「玄璇,你沒有看出來嗎?她來找王爺,便是打算出手相助。只不過,在她有所舉動之前,她先來向你示威了。」願上天庇佑,將軍並沒有死。

  「柔兒,你相信司徒拓還沒有死嗎?」程玄璇的目光一片迷離,似氤氳薄薄的水霧,其中隱含著一絲小心翼翼的期望。

  「我信。」東方柔點頭,神情肅穆鄭重,「玄璇,我認為皇上不會那般草率,我相信皇上心中另有打算。將軍的死訊,應該只是一種煙霧假象。」其實她根本沒有把握,但她一定要勸服玄璇相信。她希望她會振作,最重要的是千萬不能病倒。

  程玄璇不再接話,默默地抬頭看向天空,碧藍的晴空倒映於她眸中,偶爾掠過一絲雲彩,宛若是希望之色。如果司徒拓沒有死……不知道為什麼,她竟不敢多想,下意識地感到害怕,怕這薄如蟬翼的希望會隨時破滅。

  「玄璇,外面風涼,先回房吧。」東方柔挽住她的手,走回廂房。

  站立在房中央,程玄璇舉眸淡淡地環視四周。到了這一刻,她才有心情注意環境,這間房佈置得很雅致,雖非奢華瑰麗,但卻簡約清雅。鵝黃色的絲幔,雕花的桌椅,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壁上掛以山水詩畫,角落的紅木琴架上擺著一把古琴。看仔細了,才發現原來就是白黎之間所贈的楠木古琴。大概是她昏沉睡著之時,白黎特意派人去將軍府拿回來的。沒想到他依然如此有心。

  「柔兒,我有些累,想躺會兒。」走到床邊,程玄璇輕聲道。

  「好,我就不在這妨礙你歇息了,到晚膳時間我再來叫你。」見她眉心間凝著一抹深深的倦意,東方柔溫聲回道,離開房間,細心地替她帶上了房門。

  東方柔離開之後,程玄璇卻沒有睡下,她走向琴架旁,伸手輕輕地撫上琴弦。內心紛亂糾結的情緒,難以排解紓緩。其實她也不知道,她為何無法平靜。

  琴音響起,輕淺幽然,如泣如訴,裊裊輕若煙,綿綿纏耳骨。

  一曲畢,一曲又起。憂鬱而動人的旋律,那麼的輕,那麼的淡,縹縹緲緲地繞室而飛。

  不知過了多久,房外響起的敲門聲打斷了她的彈奏。

  「玄璇。」白黎溫和的嗓音,似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然而卻是近在咫尺。

  她頓了頓,才走去開門,輕輕頷首致意:「王爺。」

  「玄璇,你曾告訴我,你不會彈琴。」他淡淡地揚唇,明朗的狹眸卻似乎蒙上了一層陰霾的薄霧。

  她不語,只是凝眸注視著他。他背光而立,身軀挺拔頎長,夕陽的金黃色餘暉灑落在他身上,襯得他更俊逸不凡。

  兩人靜靜地對視,良久,她的唇邊浮起淺淺的微笑,眸光清澈而坦然:「其實我會不會彈琴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王爺贈琴這份的心意。」

  白黎沉靜地傾聽,知道她的話還沒有說完。

  「王爺這般待我,而我去任意指責王爺,實在心中有愧。」她臉上的笑容不變,轉身走回房內,再走來房門時雙手捧著那方楠木古琴,「是我不對,我沒有資格承受王爺的錯愛。這把古琴,王爺還是送給值得的人吧。」

  白黎定定地凝望著她,不發一語,狹眸逐漸暗沉無光。片刻,他忽地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眸中的陰暗已慢慢淡去,只餘無波的沉寂。

  伸手接過她手中的琴,他俊美的面容帶著一絲平淡的微笑:「玄璇,我明白。」

  「對不起。」終是忍不住,她低聲吐出三個字。這是她欠他的,她不該在方寸大亂時胡亂責怪人。如果司徒拓並沒有被處斬,那麼也許白黎早已察覺其中蹊蹺,所以才沒有當場頂撞皇上。

  「玄璇,不用說這句話,之前的事我並沒有放在心上。」他一味微笑,優美的唇角始終保持著上揚的弧度。

  「若這句不需要說,那麼另一句話,我不能不說。」她微仰小臉,與他對視,輕輕地道,「謝謝。」

  「這一句就更不需要了。」他唇邊的笑意加深,只是眸底一片幽暗,沒有絲毫歡欣。

  她張了張口,想要再說點什麼,但又覺得多餘贅言了,便就合上了嘴。除了「對不起」和「謝謝」,她無法再給他其它什麼了。以前是她太過自私,沒有及早拒絕他的給予。現在她想通了,她不能平白無故接受他的付出,不能拖著他,不能給他帶去傷害。至於她是否喜歡他,又或者她喜歡上了司徒拓,這些她都不想去思考。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她不懂,也不想去懂。

  「玄璇,你多歇息,我讓下人把晚膳端到你房裡。」白黎笑了笑,抱著琴轉身離去。

  他的腳步沉穩,不疾不徐,看不出一絲異狀。

  她望著他的背影消失於眼前,才返身走回房中。

  走出程玄璇的視線之後,白黎的腳步便緩慢了下來,步伐顯得鈍重而僵硬。

  路經湖畔,他舉目看向四周。亭台林立,水榭迴廊,蜿蜒曲折,鮮花繞徑,微風拂過,猶帶花香,儘是一派初春明媚景象。可是,他現在完全感受不到春的暖,只覺得冰寒徹骨,彷彿胸口破了一個大洞,陣陣冷風吹進去,勢要凍結了他的心臟。

  是他估計錯誤。他本以為自己對玄璇,只是憐惜和好感罷了。因為一直認為這種感覺的存在並不是那麼重要,所以他放縱它悄然無息的滋長。他沒有想到,此時的自己竟會這般心痛。

  可以怪誰?只能怪他自己的輕忽無視。

  低頭看著手中的古琴,唇角苦澀地勾起,他忽地揚手一擲,只聽「噗通」一聲重響,平靜無波的湖心被激起層層波瀾。

  「可惜了一把好琴。」

  他身後,響起一道低柔的歎息。他沒有回頭,只淡淡道:「子期已死,伯牙留著這把琴又有何用。」

  「其實我很好奇,伯牙斷琴之後,有沒有後悔過。如果後來的某一日,他又遇見了一個知音人,他可會懊悔自己當初太過意氣用事?」

  「人無法預見未來,只能活在當下。」白黎轉過身,看向她。

  東方柔清美的臉上,神色平和溫潤,澄澈清亮的水眸直視著他:「這一刻的『當下』,很快就會過去。」

  白黎沒有接言,眸光飄忽地掃過猶有一絲波紋微動的湖面。他的心已被撩動,如何能夠剎那間就平復。

  「王爺。」東方柔輕喚一聲,忽然問道,「王爺可記得你我第一次見面是在何時?」

  「不就是不久前在將軍府裡?為何有此一問?」白黎微挑起長眉,有些不解。

  「並不是在將軍府。」東方柔淡淡地笑道,「看來王爺的記性,有待加強。」

  「哦?我竟然記錯?」白黎皺了皺眉,垂眸思索。他對人向來過目不忘,不可能記錯的。

  見成功地轉移了他低落的情緒,東方柔暗暗感到欣慰,微笑著道:「柔兒給王爺一個提示。是在王爺非常熟悉的地方。」

  「我熟悉的地方?不是將軍府,難道是我在王府之中?不太可能。」白黎自語地分析。

  「王爺慢慢想,三天時間夠不夠?到時柔兒再來聽王爺的答案。」她有心激他。

  「三天?不必,一日足夠了。」白黎淡笑著回道。這個女子,心思猶如琉璃般通透,她有意分散他的注意力,不想他陷在寥寂的低潮中,他自然看得出來。

  「王爺這麼有信心?那麼柔兒就恭等王爺明日的答案。」東方柔眸中泛著微微的光芒,柔和而溫熱,暖人卻內斂。

  「王爺!王爺!原來您在這裡!出事了!」左側的長廊,突然有一個丫鬟焦急慌張地跑過來。

  「發生了什麼事?」白黎沉聲問道。

  「司徒夫人被人擄走了!」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