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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暴將軍的小妾》第158章
第四卷第四十章白首偕老(結局)

  涼爽的靜夜,軒轅局臥房裡,瀰漫著歡愛後的淡淡暖人氣息。

  司徒拓細心地拉高絲被裹著程玄璇的身子,在她耳畔低低地道:「璇,我這一生,就屬這幾年過得最開心。」

  程玄璇漾開淺淺的笑容。開心二字,看似簡單,然卻已包含了許多含義。拓戎馬半生,受傷無數,而在情路上尤其走得艱難,但最想要的只是平淡溫寧的生活,如今雖然依舊偶有征戰,但至少他的內心是十分安定的。這,就是幸福了吧?於她而言,亦是一樣。不需要珠光寶氣的奢華,也不需要榮華虛名的富貴,只要伴著相愛的人和孩子,她就心滿意足了。

  「璇,辛苦你了。」司徒拓單手摟著她的香肩,親了親她的臉頰。自從椋兒和棣兒出生之後,他就經常在軍營裡忙碌,有時出征,月餘才能回家。孩子都是玄璇在悉心照顧,她卻從無一句怨言。

  「不辛苦。」程玄璇莞爾。私底下他越來越溫柔了,霸道暴烈只是他的面具。

  「關於小秀的事,你如何打算?」司徒拓慵懶地倚靠著軟枕,黑髮披散在赤裸結實的胸膛前,憑添幾分英氣之外的俊朗感人。

  「我想勸她回來。」程玄璇不由輕聲歎息。小秀在靳星魄身邊四年,也算脫胎換骨了,學得一手精湛高明的醫術。只可惜,當她真正瞭解靳星魄之後,不可自拔地情根深種,但卻得不到相同的回應。不久之前,靳星魄邂逅一個奇女子,那女子容貌盡毀,但氣質清冷出眾,聰穎獨特。她原本是奉命刺殺靳星魄,卻被靳星魄擒住,軟禁了起來。大抵,會是一段緣份的開始。

  「嗯,也好。」司徒拓對這些事不太上心,懶洋洋地道,「只要靳星魄喜歡的不是你,我就安心了。還有那方儒寒,當初一再救你,想來也是心懷綺意。」

  「陳年往事,你也要吃醋?」程玄璇嗔道。她也是後來聽靳星魄說起,才知道那時她被靳星魄擄走,是方儒寒黑衣蒙面來救她。如此說起來,她真是一個有福的人。遇見的人,大多都是對她好的。至於一些不好的記憶,她已淡忘。其實,上天終是厚待她的,讓她得到完滿的幸福。

  「你就在我懷中,我還需要吃醋?」司徒拓輕哼一聲,手臂牢牢桎梏著她,宣示著主權。

  「也對,應該是我要吃醋才是。」她輕輕笑起來,揶揄道,「早前你平定了洛城之亂,聽說皇上要厚賜你,賞你十名貌美歌姬。拓,你總是這麼有艷福。」

  司徒拓冷嗤:「皇上根本就是看不得你我恩愛,存心想破壞我們的感情。」賞賜什麼不好,非要送歌姬?還一賞就是十名!

  「等那十名歌姬入府以後,府裡可就熱鬧了。」程玄璇狀似期待的歪著頭尋思,「記得我剛嫁給你時,府中就是這般情景。姬妾成群,鶯鶯燕燕,可有趣了。」

  「有趣?」司徒拓瞇了瞇黑眸,斜睨著她,「我看你也是唯恐天下不亂。」

  程玄璇嘻嘻一笑:「我就等著看,到時你怎麼享這艷福。」

  司徒拓勾起薄唇,笑得很是惡劣:「我把她們都送到賢親王府去。」

  程玄璇有點詫異,睜大了眼眸:「白黎都已經潛心修佛了,你卻還要送女人給他?」

  「說不定哪天白黎就想通了,要搬回王府。那些歌姬之中,難保沒有他喜歡的類型。」司徒拓不在乎地聳肩,反正他是不可能自找麻煩的,一個女人外加一對孿生娃兒,已經足夠令他頭大了,他才不會傻得再給自己找罪受。

  程玄璇以一種審視的眼光看著他,道:「拓,我發現你變狡詐了。」

  「你才發現?你真是數年如一日的笨。」司徒拓戲謔地嘲笑她。

  「既然你這麼聰明,我笨一點有什麼關係。我躲在你的庇護之下就好了,省得費心思去想那麼多問題。」她是胸無大志的小女人,她承認。

  「很好。」司徒拓滿意地點了點頭。他最愛她與世無爭的溫純性子。

  「有什麼好?」程玄璇有心與他抬槓。

  「你笨,很好。」司徒拓揚唇戲笑。

  「你那般聰明,為何要娶一個笨夫人?」程玄璇鼓起腮幫子,佯裝生氣。

  「你沒聽過一山不容二虎?」

  「那你沒聽過娶妻當娶賢嗎?我這不叫笨,而是賢惠。」

  「賢惠?」司徒拓故意從上到下地打量她,「我怎麼找不到這個特點?」

  「那是你眼拙!」程玄璇不服氣,「我相夫教子,持家有道,這還不算賢惠?」

  「如果你能容忍我三妻四妾,那才叫真正的賢妻。」司徒拓摸著堅毅的下巴,瞇眼露出一臉色相。

  「我可從來都沒有阻止過你,你有納妾的自由。」程玄璇眨了眨眼,神情無辜。

  「你嘴上沒有阻止過我,但已經用行動制止了我。」司徒拓說得高深莫測。

  「行動?我什麼都沒有做過啊。」程玄璇疑惑。

  「你對我下了毒。」

  「啊?」

  「情之毒。那毒素已經滲入我的五臟六腑,再也治不好了。」

  程玄璇沒好氣地瞪他一眼:「都已是當爹的人了,還這般沒個正經。」

  「這叫閨房情趣,哪是不正經了?」司徒拓勾起薄唇,壞笑,「你心裡明明喜歡,何必再裝?」

  程玄璇氣惱:「我才不喜歡!」

  「不喜歡聽我說話,那我就不說。」司徒拓唇邊的笑意不減,反而詭異地加深,傾身湊近她,語氣低沉蠱惑,「用做的可好?」

  「不好!」程玄璇忙一把推開他,「不許又動歪腦筋!我累了,要睡了!」

  「好,睡。」司徒拓應得很乾脆,摟著她一同躺下。

  程玄璇正奇怪他居然這麼聽話,卻發現他扣在她的腰間的手開始不規矩地摩挲起來,游移在她上身的肌膚,然後一把罩住她高聳的渾圓!

  「司徒拓!」程玄璇怒喊。

  「何事?」司徒拓閒閒地應聲,被子底下的大手卻毫不客氣地揉捏著她的胸。

  「你說過今晚只要一次的。」程玄璇挪了挪身子,卻逃不開他的掌控。

  「我又沒有反悔。」他只是摸摸而已。

  「那你的手在做什麼?」她可沒有他驚人的體力,再加之懷孕,更易疲累。

  「愛撫。」他答得十分厚臉皮。

  「司徒拓!」程玄璇羞怒交加,忿忿咬牙。

  「我還是比較喜歡聽你喚我『拓』。」司徒拓很是無賴地回道,大掌繼續恣意地揉摸著她的渾圓,手下那嫩滑的觸感令他愛不釋手。

  程玄璇悶聲不響,右手暗暗伸到他的腰側,使勁一擰!

  「程玄璇!」這次換成司徒拓怒吼。

  「何事?」程玄璇若無其事地應道,卻不鬆手。他全身都是硬邦邦的肌肉,要找到一處下手可不容易,她才不會這麼輕易放開。

  「你好樣的!」司徒拓瞇細眸子,危險地勾起唇角,手往下滑去,直探她腿間的私密地方。

  程玄璇慌忙夾緊雙腿,只好投降:「我放手了,你也快放手!」

  「來不及了。」司徒拓邪惡地笑,翻身壓在她身上,「是你不乖,可怨不得我說話不算話。」

  「你不守信用!」程玄璇驚叫,可惡!他那放肆的手!

  「反正我也不想做君子,就讓我做食言而肥的小人好了。」司徒拓低俯下頭,在她的唇上磨蹭,「璇,乖乖的,我們做第二次。」

  「不要!」程玄璇一口拒絕,接著卻沒辦法再說清楚話了,「色胚……唔……」

  夜色正濃,天上的月亮似覺羞澀,藏到了烏雲裡。而房內,旖旎的春光無限,繾綣的愛意無邊。

  翌日清晨,一家子圍在長桌用膳。程玄璇猶在生氣昨夜司徒拓的不受信用,悶悶不作聲,埋頭進食。

  「娘親?」司徒棣抬頭看著她,困惑地問,「娘親不說話,是生病了嗎?」

  「娘親沒事。」程玄璇軟了臉色,溫聲回道。

  只是腿酸……想到此,她不由暗中瞪了司徒拓一眼。

  「你娘是在以身作則,教你們寢不食言不語的道理。」司徒拓淡淡笑著,只當沒看見她不滿的眼神。

  「哦。」司徒棣點了點頭,小臉上仍有些質疑。

  司徒椋卻不像孿生哥哥這般老成,稚氣地歪著小腦袋,看向司徒拓,軟軟地問:「爹,寢不語,是不是晚上睡覺的時候不說話?」

  「嗯,是。」司徒拓隨口應道。

  「睡著了又怎麼會說話?」小女娃兒滿臉不解,嘟著粉嫩的小嘴,說,「一定是爹睡覺說夢話,擾了娘親好眠,娘親生爹的氣。」

  司徒拓無言以對,程玄璇卻露出微笑,柔聲對小女娃兒道:「椋兒真乖,是娘親的好寶寶。」她一個人治不了拓沒關係,她還有寶貝女兒幫她。

  程玄璇示威似地舉眸看著司徒拓,司徒拓低哼一聲:「『小』人得志。」

  「不知昨夜誰當了小人。」程玄璇小聲咕噥。

  小女娃對他們的竊竊私語不感興趣,從椅上跳了下來,挨到程玄璇身邊,奶聲奶氣地道:「娘親,椋兒想去看白黎叔叔。」

  「椋兒為什麼想去看白黎叔叔?」程玄璇有些驚訝。

  「昨天皇上叔叔說,白黎叔叔一個人住在寺裡很可憐,沒有爹娘陪,也沒有朋友,椋兒想去陪白黎叔叔玩。」小女娃兒一臉認真。

  程玄璇朝司徒拓看去:「拓,昨日你帶椋兒和棣兒進宮,不是因為皇后想見他們嗎?」

  司徒拓的臉色不太好看,低沉地道:「皇上喜歡棣兒和椋兒,下朝之後,就去了後宮。」

  程玄璇在心中暗笑,皇上果然喜歡捉弄拓。

  「椋兒,你白黎叔叔一點也不可憐,他過得很好。」司徒拓牽過小女娃的手,諄諄教導,「你白黎叔叔習慣了一個人的清淨,你要乖,別去打擾他。」

  「可是,娘親不就去看百黎叔叔了嗎?為什麼椋兒不可以去?」小女娃委屈地癟了癟嘴。

  「椋兒乖,過幾日娘帶你去。」程玄璇憐愛地摸了摸小女娃的頭。

  「娘親最好了!椋兒最愛娘親了!」小女娃這才高興起來,拍了拍小手,興奮地道,「椋兒要帶小白一起去,白黎叔叔一個人很可憐的。椋兒把小白送給白黎叔叔,那白黎叔叔就不會沒人陪了。」

  「椋兒不是很喜歡小白嗎?捨得送人?」程玄璇溫聲問。小白石椋兒養的一隻白兔,平日椋兒上課都要把它帶在身邊,現在卻願意送給白黎?

  「椋兒喜歡小白,椋兒也喜歡白黎叔叔,喜歡和喜歡的在一起,就像娘親和爹在一起一樣。」小女娃說得顛三倒四,一派天真無邪。

  司徒拓的臉色越發僵硬,暗自磨牙。慕容宸睿,你是太閒了吧?枉我流血流汗為你打江山,你倒拿我女兒開玩笑!

  程玄璇側頭看著他,知道他心中所想,忍俊不禁,盈盈笑著道:「拓,椋兒才幾歲,你擔心什麼呢?」

  司徒拓壓低嗓音道:「不許讓椋兒親近白黎!」椋兒與玄璇長得極為肖似,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將來……他簡直不敢想下去!

  程玄璇卻沒有像他想得那般嚴重,只道:「白黎潛心清修,確實不好常常打擾他。」

  小女娃咚咚跑到司徒棣身邊,撒嬌地道:「棣哥哥,你把小黑也送給白黎叔叔吧?」

  「不要,我不喜歡白黎叔叔。」司徒棣揚起小下巴,神情驕傲。

  「為什麼?」小女娃皺起細細柳眉。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司徒棣老氣橫秋地道,「小黑是我的好友,我要講義氣,不能把它隨便送人。」小黑是他養的黑兔子,爹教過他,做人要有責任心,即使是對動物,也不可以隨意遺棄。

  「哦……」小女娃聽不太懂,嘟囔喃喃,「什麼是義氣?」

  司徒棣不耐,極似司徒拓的薄唇抿了抿,道,「椋兒你是姑娘家,不用知道。」

  程玄璇看著一雙可愛兒女,微微淺笑。棣兒以後一定會成大器,會像他爹一樣,成為頂天立地重情義的男子漢。而椋兒,她只希望她永遠無憂無慮,一生都過得開心快樂。

  司徒拓凝望著程玄璇甜美的笑容,心中亦舒暢了不少。有妻如此,有家如斯,夫復何求。

  氣氛正溫馨,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司徒拓。」冷冷的女子嗓音驀然響起。

  司徒拓站起身,神色平淡,迎上前去:「清舞,外面說話。」

  鳳清舞一襲艷紅色的裙衫如火耀目,艷若桃李的面容卻冷漠清冽,沉默地跟上司徒拓的腳步,走到了廳堂外的庭院裡。

  站定,她冷聲道:「給我解了『血線』。」

  司徒拓定定地看著她,半晌,堅決地搖頭:「不可能。」

  鳳清舞勾起紅唇,諷道:「你莫不是要我為你守貞一輩子?」當初她自願種下「血線」,是抱著一種決絕的態度。她得不到他的愛,那麼至少當她死時,他會痛徹心扉。可是她沒有想到,竟有一天她會愛上另一個男子。

  「我不會做任何讓玄璇傷心的事。」司徒拓神色不變,沉穩冷峻。

  「你我相識多年,只是這樣一件小事,你都不願成全我?」鳳清舞的眉目一黯,染上幾許悲淒。血線不解,她一生都無法和其他男子歡愛。

  司徒拓的面色稍緩,沉聲道:「在你看來,我與你一夜露水,替你解除了血線,只是一樁小事。但於我而言,是對玄璇的背叛,決不了發生。」

  「那麼,我殺了程玄璇,你就沒有後顧之憂。」鳳清舞的聲線冰冷如刀。

  司徒拓漆黑如墨的眸子冷冷瞇起:「清舞,你應該知道,我最恨被人威脅。」

  「你也應當知道,我只此一法,無路可走。」鳳清舞語氣寒凜,美眸中殺氣頓生。

  「並非只此一法,靳星魄的醫術和毒術全部出神入化,他能夠解你的血線。」司徒拓冷淡地接言。

  鳳清舞佇立不語,良久,神情隱約氤上一絲淒冷。四年前,她和靳星魄結下樑子,她潛入鄔國,想要滅了他的追魄堂。怎知時日久了,在針鋒相對的激烈中,她對他生了情。她本以為此生再也不會愛人,可誰知卻避不過上天的安排。

  「去找他吧。」司徒拓移開視線,遠望天邊的雲朵,淡淡道,「清舞,你愛人的方式,總是極端。他對你無愛,你便要殺了他。這般玉石俱焚並非正確的方式。真正的愛,應是寬厚包容,若對方能夠幸福,自己也就滿足。」

  「即使他的幸福與我無關?」鳳清舞揚唇笑起來,苦澀中帶著自嘲。她確實派人刺殺靳星魄,但沒想到會自食惡果。如何料得到靳星魄會對一個容貌盡毀的女人動心?世事無常,變幻莫測,她已不知道接下去的路該怎麼走。

  「是。」司徒拓沒有多餘的贅言,只是肯定地頷首。

  鳳清舞唇角揚起的弧度漸漸無力的垂下來,眼中有一抹隱晦的淒楚哀傷。

  「清舞,用柔軟的心去愛人,用淳善的感情去對待你愛的人,這樣,無論結果如何,你都會有所獲得。」司徒拓輕緩平和地道。說完,便就逕自轉身,走回廳堂。

  鳳清舞站立在原地,素手微微緊握,眸中泛起堅定而柔和的光芒,似是在這一刻下了決定。

  柔軟的心,淳善的感情。從今日起,她會努力去付出。不論結果如何。

  時近黃昏,夕陽西下,胭脂色的雲霞綴著碧空,顯得靜謐而美好。

  軒轅居內的苑庭裡,鞦韆輕蕩,上面坐著一個清秀溫雅的女子。

  「風涼,注意身子。」司徒拓走到她身後,為她裹上披風,語氣帶著一點寵溺的責備,「你只會照顧別人,卻不會照顧自己。」

  程玄璇轉頭看向他,綻唇淺笑:「不是有你照顧我麼?」

  「若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也不學著自己照顧自己?」司徒拓微皺濃眉。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你怎麼突然多愁善感起來了?」程玄璇眼含笑意,覷著他。

  司徒拓繞到鞦韆前面,牽她站起,手心輕撫她的腹部,低聲道:「璇,明日我要啟程去欽州。」

  「又有戰事了嗎?」程玄璇不由蹙起秀眉。

  「只是叛匪作亂,去半個月就足夠了。」司徒拓輕描淡寫地道。

  「都怪你!」程玄璇忽然惱怒。

  「嗯,怪我。」司徒拓低低地笑起來,知道她所指為何。

  「如果不是你又害我有了身孕,我就可以和你一起去了。」程玄璇伸出手指,戳著他堅實的胸膛,「我的武功都白練了!」

  「就你那花拳繡腿?」司徒拓挑起眉尾,斜睨她,「真要跟我去了,我還得分神保護你。」

  「哼!總有一天,我會練就厲害的武功,打敗你!看你還有什麼理由不讓我隨軍出戰!」程玄璇小巧的下巴一抬,說得自信滿滿。

  「好,你慢慢練,我等著。」司徒拓笑看著她,語帶調侃。

  「你這口氣分明就是看不起我!」程玄璇撇了撇嘴,不服。

  「等你打敗我,還不如等棣兒長大超越我。」司徒拓一副就是看不起你的促狹表情。

  「你太可惡了!」程玄璇出拳捶他,但還未碰觸到他肩頭就被他一把握住柔荑。

  他將她的手包裹在掌心裡,輕聲一歎,道:「璇,分別尚未開始,我已開始不捨。」

  「這話好耳熟。」她不禁露出笑靨,「還記得嗎?那時我去鄔國,你給我寫了十分情信。」

  司徒拓的俊臉上浮現一絲彆扭,「什麼情信?那只是家書!」

  「是情信。」程玄璇很堅持的重申。那十封信,她一直珍重地收藏著,它們比任何禮物都更珍貴。

  司徒拓不再辯解,卻瞇起黑眸,疑道:「我記得當時我要你給我回信,你似乎並沒有做?」

  「後來發生那麼多事,哪有心思寫信。」程玄璇無辜地回道。

  「欠人的,要還。」司徒拓扯了扯薄唇,霸道地命令道,「這次我外出,你每天給我寫一封信,等我回來時給我看。」

  「每天一封?若是你兩個月才回來,我豈不是要寫六十封?」程玄璇討價還價,「你也才給我寫了十封,公平起見,我也寫十封好了。」

  「這種事你還要和我談論公平不公平?」司徒拓嗤道,「小女人,愛計較。」

  「我就是小女人,怎樣?你不高興就算了,我不寫了。」程玄璇攤了攤手,一臉無所謂。

  司徒拓一咬牙,蹦出三個字:「行,成交!」

  程玄璇彎了彎眉眼,輕聲笑起來:「像做買賣似的。」

  「你少給我嬉皮笑臉,等我回來時倘若發現你沒有好好照顧自己,看我怎麼懲罰你!」司徒拓惡目以對。

  「放心,我不會給你懲罰我的機會。」程玄璇柔了聲,舉眸凝視著他,「你也要愛護自己,一點傷都不許有,我要看到你毫髮無損地回來。」他每次出征,就會又添新傷。他身上那些纍纍的傷痕,看得她很心痛。

  「嗯。」司徒拓輕應。為了她,為了這個家,他一定會小心謹慎。

  程玄璇輕輕靠進他的胸前,依偎著,喃道:「拓,我也已經開始不捨了。」

  「傻瓜。」他一手抱著她,一手撫著她的長髮,「我很快就回來了。」

  她張開手臂環抱著他的腰,心情有些感傷。分別的味道,嘗過再多次,依舊是這樣的酸澀。但是她不會阻攔他,他是天生的將才,驍勇善戰,忠義愛國。她雖無法陪著他並肩作戰,但她會做他堅實的後盾,讓他放心地去做他想做的事。

  「璇,有你,我司徒拓此生足矣。」他低歎,親吻著她的髮絲。

  「亦然。」她輕聲回應,倚靠在他懷裡微微一笑。

  傍晚的清風習習吹來,帶著些許涼意,她瑟縮了一下,他察覺到,抱著她的手便緊了一分。

  她唇畔的笑容,慢慢加深,笑得甜美安然。有他的擁抱,她又怎會覺得冷。

  雖然即將要離別,但是她知道,未來的路還很長,而她和他必會攜手共度,直至,彼此都髮白齒搖。

  這,就是常言說的白首偕老天長地久了吧?

  亦是完美的幸福,令人滿足得忍不住想要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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