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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暴將軍的小妾》第113章
第三卷第三十四章:孩子無辜

  程玄璇清醒過來時,看見鳳清舞坐在床沿,面容帶笑,卻笑得詭異。

  「你……」程玄璇氣虛地看著她,疑問道,「我怎麼了?」隨即立刻想到腹中的寶寶,雙手撫上小腹,急切地道,「我的孩子呢?」

  「放心,孩子還在。」鳳清舞微瞇美眸,唇角的弧度擴大。

  「你笑什麼?」為何她的笑容這般奇怪?

  「我用獨門內功暫時穩住了你的胎動,不過,孩子撐不過今夜。」鳳清舞依然笑意盈盈,手掌一翻,一張薄張輕飄飄地落在枕邊。

  「撐不過今夜……我不信……」程玄璇心中劇痛,一口氣堵住胸口,猛咳起來。

  「別急,我說過,我有辦法保住你的孩子。」鳳清舞纖指一伸,指向枕畔的那張紙,道,「只要你簽了它,我就給你良藥,然後每日來為你灌入真氣。我所練的內功,至陰至純,我可以明白告訴你,除了我,沒有其他人能夠保你的孩子。」

  程玄璇驚疑不定地伸出手,拿起那張紙,仔細一看,手不由地開始顫抖起來。薄薄的宣紙,竟彷彿有千斤重!

  「口說無憑,我們立字為證。如果我保不住你肚子裡的孩子,從今往後我就消失於江湖,決不會再在你或司徒拓面前出現。但是,我若能讓你平安產子,孩子出生之後,他就是我的,不僅要跟我姓,而且你永遠不能認回他。如有違約,自願入獄坐牢三十年。」鳳清舞一字一頓說得清晰而冷酷。

  「不……」程玄璇用力搖頭,臉色愈發得蒼白,泛白的雙唇瑟瑟發顫,「鳳姑娘,我求你……不要搶走我的孩子……」

  「我可以不搶,不過你就等著流產滑胎吧。如果胎兒能存活到明日早上,我鳳清舞的頭砍下來給你當凳子坐。」鳳清舞毫不動容,話語狠決殘忍。

  程玄璇的眼中湧出熱淚,哀傷欲絕:「孩子是我和司徒拓的……鳳姑娘,求求你發發慈悲,救救我的孩子……」

  「話,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最好快點做決定,拖得越久,你的孩子就越危險。」鳳清舞對她的苦苦哀求無動於衷,眸中冷冽得沒有一絲感情。

  熱燙的淚滴滾落眼角,滑入髮鬢,程玄璇心痛得幾欲暈厥,卻死死撐住。她的孩子……難道她真的只能把自己的孩子送人嗎?這比要她的命更殘酷!

  「我給你一盞茶的時間,你若不簽字,我馬上走,不會為難你。」鳳清舞微挑眉尾,傲然狂肆。

  程玄璇說不出話來,眼眶裡充滿淚水,徹底模糊了視線。司徒拓……你教教我,我該怎麼做?我們的孩子……我沒有資格要嗎?這是不是上天給我的懲罰,懲罰我之前做錯事,傷害了他人的感情?寶寶,娘親應該讓你降臨到這個世界上嗎?你已經沒有爹了,又沒有娘親在你身邊,你會受苦嗎?

  「我可以答應你,我會愛這個孩子如親生。我說出的話,必定做到。」鳳清舞的目光定在她淚痕斑斑的臉上,語氣不冷不淡,卻錚錚有力。

  程玄璇的雙手輕輕地摸著自己的腹部,腦中空茫一片。怎麼辦……怎麼辦……寶寶……

  時間無聲地一點點過去,一盞茶的時間將盡。

  鳳清舞的紅唇微勾,掠過一道自信篤定的淡笑。

  須臾,程玄璇護在腹上的雙手漸漸發抖,原本就蒼白的臉色又白了一分,額上冒出涔涔冷汗。

  「痛……」程玄璇低吟出聲,咬緊下唇,心中開始慌亂恐懼。

  鳳清舞向她攤開右手手心,放柔了語調,邪魅地蠱惑道,「看見了嗎?我手上的是一顆舉世罕見的奇藥,我自己都捨不得服用,現在我可以給你,只要你吃了它,虛弱的身子就會逐漸好起來,再經我替你調理,孩子一定會健康地出世。」

  「給我……」程玄璇痛苦地緊皺秀眉,雙手發顫地向她手心伸去。

  鳳清舞無情地握起手掌,避了開,冷然道:「簽字,只要你簽了,我自會餵你吃。你沒有時間了,再拖下去,到時就連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的孩子。」

  程玄璇狠狠地咬唇,咬破了唇滲出血都感覺不到痛。沒有什麼比她的心更痛了……為什麼,為什麼老天要這樣逼她?一定要她一無所有,孤苦無依,上天才會滿意嗎?

  「快點,我沒興趣看你流產的慘狀。」鳳清舞冷冷地催促道。

  「好……我簽……」程玄璇使勁一閉眼,手指放入口中,毫不自憐地咬破指腹。

  「簽在這裡。」鳳清舞冷眼看著她,把宣紙遞到她面前。

  程玄璇沒有睜開眼,就著她的手,以血寫字,劃下了自己的名。從指尖傳來的陣陣刺痛,直侵她的心臟,痛得她幾近窒息。寶寶,對不起……你會原諒娘親嗎?娘親也不想,可是娘希望你能好好地活下去,將來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或者快樂無憂的小女子。

  「很好。」鳳清舞滿意地收起紙張,放入衣裳內袋中,再將手中的藥丸塞入程玄璇的口中,繼而運氣於掌,貼在她的胸口,助她快速吸收藥性。

  片刻之後,她收掌調息,冷淡地道:「現在沒事了,你好好休息,明日我再來。」

  程玄璇始終沒有睜開眼,只有不停滑落的眼珠,綿延不斷,濡濕了大片的枕巾。

  孩子,將來你不要像娘一樣,軟弱無能。你要學會保護自己,一定要過得幸福……

  混混沌沌的,她似乎睡了過去。恍惚間,她好像看見床前站著一個人。那頎長高大的身影,是司徒拓嗎?他的傷好了嗎?他是不是來怪她把他們的孩子送人了?他定是更加痛恨她了……

  「你醒了?先喝點熱粥。」

  低沉的嗓音,飄入耳中。程玄璇費力地眨了眨眼,看清眼前的人,頓覺一股濃重的失望襲上心頭。不是司徒拓……其實她早該知道,他怎麼可能來看她,就算他沒有受傷,他也不會願意見到她的。

  「你沒有吃晚膳就睡了,現在肯定餓了。」靳星魄將程玄璇扶起來,讓她靠坐在床頭,舀起一勺粥遞到她嘴邊。

  「我不餓……」程玄璇嘶啞地開口。

  「不餓也得吃。」靳星魄霸道地看著她,勺子推近一點,碰上她乾裂的唇。

  程玄璇一動不動,嘴也未張,白皙小臉上的表情空洞茫然。

  「程小璇,你自己可以不吃,但你腹中的孩子總要吃。」靳星魄定定地看著她,褐眸中閃過一絲憐惜之色。

  「孩子……」程玄璇低唸一聲,突然舉眸看他,防衛地道,「你怎麼知道我懷孕了?」

  「你別草木皆兵。」靳星魄微有不悅,冷聲道,「倘若不是不放心你,我也不會躲在後屋偷窺。那個姓鳳的女人,她逼你把孩子送給她,是不是?」

  「你都知道了……」程玄璇垂下眸子,心中酸痛,一滴淚掉落下來,落在粥碗中,激起微小的波瀾,瞬間便平息。如果她的心,也能平復得這樣快,那就好了。

  「程小璇,你別這麼傻。等孩子生下來,你根本不需要遵守那見鬼的承諾。到時姓鳳的女人要是敢為難你,我會替你出頭。」靳星魄不以為然地勾唇。搶人親子,簡直就是喪盡天良!

  「可是,我已立下字據……」程玄璇搖了搖頭,神色黯然無望。

  「算了,這件事你暫且不要去想,一切等孩子平安生下再說。」靳星魄再次舀粥送到她嘴邊,道,「先喝粥,你必須養好身子。」

  「我自己喝。」程玄璇接過他手中的碗,慢慢地進食。沒錯,她必須養好身子,不為了自己,也要為了孩子。

  勉強要自己把整碗粥喝完,她才出聲問道:「靳星魄,現在是什麼時辰?」

  「快子時了。你要繼續睡嗎?那我走了。」靳星魄看了她一眼,默默地在心中無聲歎息。這個女子,似乎一直活在苦難之中。他本是心硬的人,但看到她如今淒楚的樣子,他的心不禁也微微發疼起來。

  「請留步。靳星魄,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程玄璇抬眸看他,眼眸中水光浮動,難掩憂傷。

  「你說。」

  「我想去將軍府,看看司徒拓的情況。」

  靳星魄皺了皺劍眉,道:「你要我帶你潛進去?為什麼不光明正大地去?為何要這般委屈?」

  「我只是想親眼看一看他的傷勢,不想驚擾他。」程玄璇的嗓音低了下來。其實她是害怕,她不知道司徒拓若看到她,會有什麼反應。

  靳星魄仍皺著眉,不過還是點了頭:「好,我帶你去。你的身子沒問題吧?」

  「我沒事,只是去一會兒,不會久留的。」她只是擔心司徒拓的傷勢,沒有親眼看見,終是無法安心。她不信他沒救了,他一定不會死的。

  「那麼就去吧。」

  「有辦法不驚動將軍府裡的任何人嗎?」程玄璇問。

  「你應該對我的輕功有信心。」靳星魄應得狂傲。區區將軍府,他還不放在眼裡。司徒拓是個磊落的男人,並不會在府中設下陷陸或者五行陣。但慕容白黎的王府,就不同了……

  心念轉動,褐眸一冷,他轉過身,道:「夜裡風寒,你多加件衣裳。」

  「嗯。」程玄璇看著他的背影,緩緩下床。她感覺靳星魄比起從前,守規矩不少,大概是因為她懷有身孕吧。

  兩刻鐘之後,夜幕下的將軍府,屋頂上盤踞著兩個人。

  「你確定司徒拓會在軒轅居?」靳星魄壓低了聲音,問道。

  程玄璇輕輕點頭。這只是她的直覺,但她相信自己沒有猜錯。又或者,是她潛意識裡不願去想司徒拓可能會住在宓兒的苑落。

  在軒轅居臥房的屋頂,靳星魄手勁輕巧地移開一塊瓦,瞇眼看下去。

  「確實在此。」他低聲道,「司徒拓一個人在房裡,看樣子應該是昏迷了。你若不想驚動別人,就別停留太久。我現在帶你下去。」

  程玄璇頷首,心情驀地開始緊張。分別這麼久,終於可以近距離看看他了……

  惶惶不安地等待著,卻不見靳星魄有動靜,她疑惑地向他看去。

  「有人來了,先等一下,靜觀其變。」靳星魄半瞇著褐眸,望向苑門。

  果然,沒一會兒,就見一個女子端著冒著熱氣的藥碗走來。

  程玄璇的心驟然一緊。雖然夜色昏暗,但看那身影,那隆起的腹部,來人顯然就是宓兒。

  見宓兒徑直走入臥房,程玄璇的心中只覺一股說不出的滋味。司徒拓的軒轅居,不是不准女子輕易進入的嗎?是否宓兒懷著孩子,所以身份已經不同?說不定司徒拓已經納了她為妾室,或已娶她為正妻。

  靳星魄看程玄璇臉上的神色鬱悒不定,輕碰了她的手臂一下,示意她透過空瓦俯看。

  程玄璇緩了神,舉目低俯。房中,燈燭搖曳,宓兒走近床畔,坐在床沿,一勺一勺地喂司徒拓喝藥。司徒拓並沒有轉醒,只是無意識地吞下湯藥。宓兒頗為細心,不時以手中絹帕為他擦拭嘴角溢出的藥汁。

  程玄璇閉目,不想再看下去。他們才是一家人,一家三口。

  房內有聲音隱約傳來。

  「將軍,你一定要撐住,一定要好起來。」

  「不知將軍是否會想念玄璇夫人,宓兒真的不知道該不該去請玄璇夫人入府一趟。」

  「若愛著一個人,不管那個人做了什麼傷害自己的事,其實都不會真心去恨的。宓兒相信,愛的力量,比恨更堅固。」

  「將軍,宓兒為你祈禱,希望你早日康復。」

  「……」

  溫柔的自語,不斷傳來,程玄璇的眼睛酸澀,心裡幽戚。她還在將軍府時,和宓兒的接觸並不是很多,那時只覺得宓兒的性情略有些怯懦,到此時她才發現,原來宓兒是一個懂愛的人。而她和宓兒比起來,遠遠不及。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宓兒離去。

  「要下去嗎?」靳星魄問。他看得很清楚,程小璇的神情,她已然愛上司徒拓,不可自拔。只是她愛得很苦很澀。

  程玄璇遲疑了會兒,俯看房中臥床的司徒拓。他英俊的臉龐似乎憔悴了很多,剛毅的下巴長滿鬍渣,好像很久沒有打理過自己的儀容。而他的面色慘白如紙,看起來十分虛弱,可見傷勢的確不輕。

  默望了片刻,程玄璇輕輕地點了點頭。不管怎樣,她還是想看看他,觸碰他真實的體溫,確認他還好好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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