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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暴將軍的小妾》第126章
第四卷第七章:幾重誤會

  趕到陸大夫的苑落,程玄璇的心緊緊揪著,惶恐而害怕。

  司徒拓繃著臉站在房門口,抿著薄唇一聲不吭,神情極為嚴峻。

  「拓,我不是故意的……」程玄璇低聲解釋,雙手不安地絞著,「剛才宓兒沒站穩,我本來想扶她,但是一時失手反而推了她。」其實她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她突然會有那麼大的勁道。剛剛的一切發生得太過混亂,她的腦子到現在還混沌一片。

  「玄璇,你先回房去。」司徒拓的語氣很淡,面色冷漠。

  「不,我要等陸大夫出來。」程玄璇輕輕地搖頭。他一定是怪她了……

  「隨便你。」司徒拓一眼也不看她,只是注視著關閉的房門。

  約莫過了兩刻鐘,陸老走出來,皺著一張老臉,表情略微有些凝重。

  「陸大夫,宓兒的情況如何?」司徒拓上前一步,詢問道。

  「宓夫人的小腿浮腫得厲害,看來近段時間她飽受抽筋之痛。」陸老捋著白鬚,歎息道,「宓夫人應該早點把此症狀說出,雖然這是一般孕婦都會有的現象,但如果痛楚太甚,是會影響胎兒的。」

  「那現在到底如何?」司徒拓皺起濃眉,追問道。

  「暫時無礙,老夫先去煎一碗安胎藥給宓夫人服下。不過,宓夫人每夜就寢之前,最好有人為她推拿穴道,緩解抽筋之症。」

  「好,我會交代丫鬟去做。」

  「這事不宜叫普通下人來做,需要一個懂得穴道位置的人來推拿,才會事半功倍。」陸老看了看司徒拓,理所當然地道,「老夫以為將軍是最佳人選。女子懷胎十月,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將軍應該多關心關心宓夫人。」說完,陸老便先行去備藥。

  司徒拓跨入房內,見宓兒躺在床上,臉色仍是蒼白,不由得心生幾許愧疚。宓兒懷孕以來,他都未曾好好關懷過她,只吩咐家僕和丫鬟照顧她。這樣的冷落,莫說宓兒自己,連陸大夫都已看出來了。

  「宓兒,好些了嗎?」司徒拓在床畔坐下,溫聲問道。

  「沒事了,不痛了。」宓兒彎了彎唇,雖氣色尚差,但神情已平靜下來。

  「你最近是不是常常小腿抽筋?為何不告訴我?」司徒拓微帶責備地道。

  「我以為只是小事,沒想到會這麼嚴重。」宓兒垂下眸子,想起剛剛的事還心有餘悸,平常夜裡睡覺她有時也會抽筋痛醒,但自己揉一揉便就沒事了,豈料今日會這般嚴重。

  「以後我會每晚去看你。」司徒拓沉聲說道。這是他應盡的責任,他已經害死了自己的一個孩子,不能再害了另一個。

  「嗯。」宓兒點頭,但一抬頭看見程玄璇杵在門檻處,不禁顫了顫身子。

  對上宓兒的視線,程玄璇走進房中,輕聲道歉:「對不起,宓兒。」

  「不,不用!」宓兒慌忙搖頭,「是我自己沒有站穩,和玄璇夫人你沒有關係!」

  程玄璇吁了口氣,道:「幸好沒有動了胎氣。」

  「夫人也是好心,想要扶我。宓兒明白的。」宓兒牽動唇角笑了笑,但額上卻不自覺地冒出一層薄汗。原本她以為玄璇夫人是個寬厚善良的女子,沒想到她此次回來竟變得這樣狠毒,之前她推她的那一下,力道極大,分明是要讓她摔倒。是否因為她要與將軍重新和好,所以容不下她的存在了?

  「玄璇,你的身子也弱著,回房去休息。」司徒拓把她們的神色都看在眼中,未做評斷,只淡淡地道。

  程玄璇頷首,好言叮嚀道:「宓兒,你多歇息。」語畢就轉身離開。這裡有司徒拓在,也不需要她這個多餘的人了。

  一個人回到軒轅居,看著滿地散落的蜜餞,程玄璇的心中異常酸澀。府裡有兩個女子懷著身孕,司徒拓以為她已經流產,那麼便就會把全部關心給宓兒吧?

  她不想吃醋,也不想介懷,可是卻無法控制。聽到司徒拓說他會每晚去為宓兒推拿,她的心就一陣陣抽痛。但她又能說什麼呢?

  到了亥時,司徒拓才返來,見程玄璇愣愣靠坐在床頭還未歇下,不悅地皺了皺眉頭,開口道:「你怎麼還不休息?」她剛小產,卻這麼不懂愛惜自己的身體。

  「宓兒怎麼樣?睡下了嗎?」程玄璇舉眸望著他,他眉宇間的那道皺褶是為了她,還是為了宓兒?

  我送她回她的苑落,也替他推拿活血了,沒有大礙。司徒拓並無隱瞞,如實交代。

  「你相信我嗎?我沒有害她之心。」以前他總是不信任她,那麼這次呢?

  司徒拓淡然地掃了她一眼,點了點頭,逕自開始寬衣,吹滅了桌上的燭火,然後爬上床將她摟在懷中。

  窩在他的胸膛裡,程玄璇低低地歎息。

  「有心事?」黑暗中,響起司徒拓渾厚低沉的嗓音。

  「拓,對你來說,子嗣是否很重要?」程玄璇的聲音輕而幽,帶著些許迷惘。

  「如你所說,我們以後還會有孩子。」司徒拓抱著她的手稍用力了一分,似在安慰她,又似在自我說服。

  「我不是問這個。」他誤會了吧?以為她在感傷自己失去孩子,其實她是想知道,如果今日真的造成了不幸,宓兒肚子裡的孩子沒了,他會如何?會因此而痛恨她的錯手嗎?

  「夜很深了,睡吧。」司徒拓驀地鬆開了手,轉過身,背對著她。

  「你怎麼了?」程玄璇疑問。他為何突然態度轉冷?

  「我不會忘記我親手害死自己的孩子,你不必提醒我。」司徒拓在漆黑之中睜大眼睛,目光沒有焦距,只有無盡的痛楚之色。

  「罷了,我不說了。」程玄璇望著他僵硬的背頸,再次幽幽歎氣。她好像已經開始滋生了爭寵的心,怎麼辦呢?她不想司徒拓的心分給別的女人,也不想他夜夜去別人的房間,該怎麼辦呢?

  「可不可以不要歎氣?」她的歎息,聲聲刺痛他的心,其實她心底是責怪他的吧?

  程玄璇不應聲。她只是控制不住,心中好像囤積著許多憋屈的委屈,亟需得到紓解。

  過了片刻,司徒拓低低的聲音又響起:「為什麼不說話?」

  「你不是說夜深睡覺了嗎?」其實他根本睡不著吧?她也一樣,心裡堵得慌。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聽話?」今日宓兒的事,似乎使他們之間多了一層隔膜?

  「我一向都很講道理。」就是因為太講理,她才無法順心而為,無法恣意任性。

  「那也就是說,你有所不滿了?何不直接說出來?」他寧可她憤怒地罵他怪他,也不要這種令人難安的平靜。

  「說出來就有用嗎?」程玄璇忍不住又歎氣。如果她能再大度一點就好了。

  司徒拓突地坐起身子,惱怒道:「是你自己說的,只是意外,叫我不用難過,現在卻連連唉聲歎氣,你到底想怎樣?」

  程玄璇怔了怔,隨即才想明白他的意思。原來他和她所說的是兩件事。

  「你在笑?你居然還笑得出來?」微弱的月光照射入房內,司徒拓看到她唇角帶笑,不由慍怒,「程玄璇!我真的不懂!到底哪個你才是真實的?剛剛的憂傷歎息,只是做戲給我看?」

  「我歎息是因為你關心宓兒。」程玄璇也坐起,坦白地道,「以後你每夜都要去宓兒的苑落,如果我沒有絲毫感覺,那就說明我不在乎你。」

  司徒拓一愣,沒料到她竟會如此坦誠直言。沉默半晌,他才低沉地開口問:「你是希望我不要理會宓兒?」

  程玄璇不語。她也不知道自己想怎樣,似乎一切都無能為力,這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讓人想要發狂。

  「或者,你希望她不要在你面前出現?」她痛失了寶寶,所以一旦看見宓兒就會觸景傷情嗎?

  聞言,程玄璇頓時愕然。他還說他相信她,這叫相信?!

  「我並不是懷疑你做過什麼,只是想聽聽你心裡的想法。」他確實是想知道她如何想,如果宓兒懷孕的事,真會令她時不時想起失去孩子的痛,那他應該隔開她們倆人。

  「好,我知道了。」司徒拓頷首應聲,「我會叫宓兒在她自己苑落裡靜養安胎。」讓她們少碰面,或許是好事吧。

  「這樣很好,以免下次我再害她。」程玄璇淡淡地回道,而後顧自躺下,縮到床鋪內側,裹緊被子不再理他。

  司徒拓皺眉。她又耍什麼性子?

  正想再說點什麼,房外卻突然響起宓兒的聲音。

  「管家,我有重要的事情和玄璇夫人談。」

  「但已經這麼晚了,將軍和玄璇夫人應該已經歇息了,宓夫人不如明早再來?」

  「可是……」

  宓兒遲疑地看著管家,心裡忐忑不安。她不知道可以為自己的孩子做點什麼,但即便是跪地相求,她也得求玄璇夫人放她的孩子一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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