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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為君故之情醉(但為君故)》第9章
第10章

  在宣州並沒有什麼事情,君笑對眾人說了自己本名,江夏來的那些幫派對君笑都很信服,只是說楚君笑比蕭寒好聽多了。

  曲寧遠倒有些不快,君笑叫他大哥時,他說了句:「我叫了幾個月的寒弟,原來全是假的。」

  「大哥,你也生我氣?」君笑問道。

  一個「也」字讓寧遠沉下臉:「不要把你哄林悠然的法子用到我身上,我不是他。」

  君笑心中掠過一個念頭:便是要我用同樣法子,我也不願。

  在他心中,甯遠和悠然終不是一個份量。

  甯遠見他神情,也不再多說,只是問:「你今日去柳縣帶回那女子,是你舊識?」

  君笑點頭:「我知道我們很快就要離開,我會盡快設法安置她的。」

  寧遠歎口氣,道:「前行兇險,君笑,你若和那女子有約,不妨先留在這裡……若我沒記錯,你的仇人也在柳縣吧?或者我們幫你?」

  「我和曉菡只是兄妹之情,並無其他。」君笑道:「至於我那仇……國家百姓在上,我個人那仇恨,先放一放也是可以的。」

  寧遠和他再說了些話,也便讓他回房。

  君笑深覺對這位大哥不起,道歉告辭。

  回房之後悠然又纏上來,說是商量怎麼安置曉菡,說話間倒是不正經的更多。悠然說反正原來是叫他蕭的,乾脆直接改成仄音叫笑算了。君笑也沒反對,卻沒想到悠然叫起來那般親密,在他耳邊的低低聲音讓他臉都紅了起來。

  「笑,總之你把她嫁出去就好了嘛!不然你把事情交給我,我肯定在三天之內解決!」悠然不停說服他。

  君笑皺眉:「悠然,這裡是宣州,你恐怕來都沒來過幾次,不要胡鬧了。這可關係到曉菡終身,不是開玩笑。」

  「你放心,我一定讓她嫁得好,省得她來覬覦我的君笑。」悠然抱住君笑,拉扯著不放開,「我知道你最愛操心,如果她嫁得不好,你肯定想東想西,恨不得把自己貢獻出去……哼!我才不要!」

  君笑無奈,任他拉著自己,只低聲道:「你這是多想,我哪裡會如此?我既然……既然對你說了那些話,對別人再好,也終是在你之下。我知那樣會讓你傷心,便不會去做。」

  悠然唇角翹起,笑容漸漸擴大,最終佔據整張臉,使他原本俊俏的面容看來更是耀眼。

  君笑見他笑容,自己也是開心的,忽然想起一事,問道:「悠然,你……原來不是喜歡我大哥的嗎?」

  這話他掛在心頭良久,只是他覺得這種情感之事問來尷尬,也不去問。此刻二人關係大不同以前,想起悠然曾對他說及感情種種,那時神情卻不似作偽。

  情人眼裡原是揉不得半粒沙的,君笑雖然沒有明白回應悠然感情,但也總算是進了一步,這問題哽在喉間,卻是非問不可了。

  「我什麼時候喜歡過他?」悠然冷哼道:「我一開始就是喜歡你的,你自己不明白而已。」

  「我?」君笑奇問。

  「我對你一見鍾情,所以初見面的時候才故意惹你。」悠然道:「只有你反應遲鈍才不清楚……」

  是這樣嗎?君笑皺眉,總覺什麼地方不對勁。

  悠然卻不給他想的時間,把身體貼在他背後,從身後環住他:「我費了心接近你,從來不會討好人,卻努力討好你……君笑,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所以你要多喜歡我一些。」

  果然是小孩子脾氣,君笑無奈笑著,將手按在他手背上:「你啊,永遠是這逼人的脾氣。」

  偏偏自己就吃他這一招,他逼上前,自己就忍不住放任地後退。

  悠然越抱越緊,明明對方就在懷中,卻總覺得一放手就會失去般,低聲喃喃:「笑,我真的愛你,如果我犯了什麼錯,你可以打我罵我,但是不要離開我,好嗎?」

  君笑輕聲道:「只要你以後為他人留些餘地,我絕不會生你氣。你出身名門,武林正道,我不過一殘廢,要離開也是你離開我。」

  「我一生一世都不會離開你的。」悠然說道,許著諾言。

  悠然遂了心願,高興得鎮日跟在君笑身邊。

  君笑認定宣州不是影門勢力,事實上宣州被滅門的門派也不過寥寥,因此處理些事情之後,眾人便要去蘇州。

  但曉菡的事情卻沒有解決,曉菡堅決不肯嫁人,要跟著君笑走,否則寧可回宜香院。悠然知她只是要脅,卻不能對君笑這麼說,也是頭痛。

  諸武林人士自然是不能為了這些兒女小事耽誤行程,弄桑堂擺宴送眾人,悠然君笑寧遠等人一桌,悠然想著曉菡的事情,有時真想把這女的宰了算了,自然卻是不敢。

  可任她這麼纏著君笑,自己也受不了啊!悠然歎息,喜歡上一個人當真是礙手礙腳,偏偏又心甘。

  悠然舉起酒杯仰頭喝下,忽然一扔杯子,轉身打掉君笑手中酒杯。

  「酒裡有毒!」悠然大喝一聲,也不顧別人先看君笑,「笑,你喝了多少?」說著不管這是大庭廣眾之下,拉過君笑便要吻他。

  君笑先是一呆,迅速推開他:「悠然,你做什麼!」

  悠然見他臉紅,知道自己情急過分,將手舉到唇邊,對著手腕狠狠咬下去:「笑,這毒性烈,我沒有解藥,你快喝些我的血。」

  他心下直埋怨自己,明知道現下局勢、卻以為在弄桑堂萬無一失,竟然被人下了毒,簡直是……幸好他的血能解百毒,不然這倉促之間,他到哪裡找某人來解毒。這毒他是知道的,除了寥寥三人,可能再沒人能配出解藥。

  他這話挑高了聲音,大廳裡面的人幾乎都聽到了,喝下酒的臉色變得慘白,有些人不顧身份地衝了過來。

  「林少俠,我、我……」

  「血……」

  更有人挖著喉嚨,拚命嘔著,而有些酒喝得多的,毒性已經上湧,倒在地上大聲慘叫。

  君笑只是略一沾唇,他武功高,並不覺難受,道:「悠然,你先救其他俠士。」

  「他們死活與我何干,笑——」悠然衝口而出,然後見君笑不贊同的眼神,馬上收口。他淒淒一笑:「笑,解毒的是我的血,難道你讓我流乾血才行嗎?」

  君笑一震,悠然白皙手腕染著鮮紅血液,看上去是種驚心動魄。悠然情急之下咬得重些,腕上已是血肉模糊,讓君笑一陣心疼。

  「我要喝——」毒藥猛烈,有人已是全身劇痛,當下也不管什麼武林道義和自己身份,衝上來要抓悠然的手。

  君笑伸手點他穴道,再環顧四周,卻見無數雙眼睛盯住了悠然。

  不能……不能讓他出意外。君笑從懷中拿出金創藥給悠然,把他拽到身後,面對滿廳的人。

  「大家都是武林同道,我也知你們慌張。但悠然劍是靈山弟子,你們此刻傷了他,定會後患無窮。大家忍一忍——」

  「後患如何我們現在已經管不了了!」便有人兵器出鞘,對著兩人要出手。

  君笑掩著悠然,拔出劍來,「你們自稱俠義,卻為了一己生死做出這等事來——」

  悠然見君笑為自己對他人刀劍相向,心裡極高興,怕君笑跟人動手傷到,於是道:「笑,你不要和他們打了,我有辦法解毒。」

  他站到人前,眾人之中也有人未喝酒,悠然吩咐下去,「你們去取一碗清水來,要快。」

  馬上有人拿來碗清水,悠然伸出手,把手腕放到碗上,鮮紅的血沿著碗沿流下,和在清水裡,瞬間蔓延成粉紅色。

  直到一碗成了深粉,悠然吩咐:「中毒的,每人拿個空碗,自己來分。我分的足夠解毒,誰要多拿,其他人就會不夠。」

  他這麼說,眾人恨不得蜂擁而上,誰都想搶第一個。

  悠然冷道:「我叫到誰才可以上來,萬一這碗被你們弄灑了,我可不會再流半滴血救你們。」

  眾人也當真不敢上前,君笑的武功他們大多清楚,何況此刻中了毒也沒多少力氣。悠然開始叫人,卻是按照平日眾人對君笑的態度來排的。

  對君笑好的人他便先叫——當然,如曲寧遠這樣好得過分的,悠然卻不叫了。君笑心中本就是先人後己,也未覺不妥。

  如此半晌,大多人都飲下去,君笑只覺眼前一黑,身體內泛著疼痛,反手抓住悠然。悠然連忙轉身,把碗放到地上,手腕在唇邊一掠,對著君笑便吻了下去。

  君笑傻在當場,口中微腥,是悠然的血。他臉色變得血紅,當著諸多武林人士這樣,對他來說,簡直就是絕不能想像的事情。片刻醒過神來,君笑把悠然推開,看都不敢看向其他人。

  悠然笑得賊,再回頭看地上那碗,眾人互相牽制,竟然沒人敢上前拿。

  悠然拾起,叫了下一人,然後在君笑耳邊輕道:「笑,你害羞什麼,就憑這些人今日醜態,誰敢說你半個字?」

  君笑側頭,心道靈山好大名頭,怎麼出了這麼個隨心所欲、滿身邪氣的弟子?然而頭疼之中也真有些羞澀,純粹的害羞。

  再過兩炷香時間,毒盡數解完,最後拿到的人是聶啟之。和一些苦苦懇求的人不同,他雖倒在地上,卻沒有半句服軟的話。

  君笑欣賞他這性子,悠然卻只是翻白眼:「倔強也有很多層次的,他算什麼,比起你差遠了!」

  君笑斜他一眼,和寧遠說話去了。

  這次中毒非同小可,弄桑堂防範得嚴,下毒的定是堂內之人。眾武林人士向來遠庖廚,白華文卻也查不出堂中奸細來。

  如此耽擱了兩日,悠然對君笑上下其手,一副恨不得把他拖床上的樣子。兩人那一吻雖無人提起,畢竟人人都見到,看他二人的眼神也都有些怪異。

  君笑並不太在意其他人對自己的看法,悠然更是除了君笑其他人都滿不在乎,只是君笑對情事本就退縮,此時更是不好意思。

  悠然知道這事急不得,也不逼君笑。

  下毒之人沒有查出來,蘇州那邊已經傳來消息:過了江都,江滬一帶有海賊出沒,據說是影門。朝廷已經下令出兵剿匪。

  影門畢竟是武林門派,又仗了海上勢力,朝廷竟然也拿他們沒辦法。江滬地形偏狹,軍隊開不進去,影門中人武功又高,沿著江滬一帶山陵埋伏,夾擊朝廷軍隊,打得王軍連連敗落。君笑和寧遠等人商量過後,決定馬上赴江滬援助朝廷軍隊。

  君笑由此與曉菡道別,曉菡求他帶自己一起,言道自己定然不會拖累他,君笑只是搖頭。

  「曉菡,我們這是要去對付反賊,現下江南水路山陵幾乎都是反賊勢力,著實難以應付。我連自身安全都不能保證,你一個弱女子……」君笑勸她,「我會在宣州找可靠的人照顧你的,你不要跟著我們冒險。」

  「君笑,就算你不讓我去,可我被林公子贖身,我跟著他去總可以吧?」曉菡問道。

  君笑失笑:「他絕不會讓你和他走的。」

  「因為你們在一起?」曉菡挑起眉,秀麗的臉露出有些不相稱的犀利表情,「他給我贖身是為了你吧?你說我只是你的妹妹,是因為他的關係吧?」

  君笑側過頭,輕聲道:「他那天那樣……你也聽說了?」

  那日宴席是江湖人士聚集之處,曉菡這樣的女眷在後廳,沒有中毒也未曾見到那驚世駭俗的一幕。

  曉菡苦苦笑起來:「我自然是聽說了。多年來一直關心我照顧我的人,在眾目睽睽下被一名男子吻著……這種事情我怎麼能沒聽說?」

  「曉菡,抱歉,我……」君笑想起悠然曾說他的心軟善良很傷人,忍不住有些歉疚。他對曉菡的照顧是幼時經歷導致的,見到受苦的青樓女子,就無法拋下不管,卻沒想到對於閱人無數卻看不到真心的風塵女子而言,他的好是最具殺傷力的。

  「真不甘心啊。」

  曉菡抬頭看著他,淚水流出來,「你一直能在我身邊,我以為……即使你對我其實不是愛情,但像你這樣對感情淡然的人也很難對誰銘心刻骨,最後你還會是我的……為什麼你要離開?為什麼回來之後竟然有其他人在你身邊?如果是一名絕世美女我也就認了,可那人……他是男人啊!」

  君笑苦笑:「我又何嘗不知道他是男人,只是……唉……」感情之事,真到了還來得及管男女嗎?

  「曉菡,我和他,已經是如此了。你……還是找個好人家嫁了吧!」君笑拂開她抓著自己衣襟的手,輕道:「我對你,始終如妹妹般……」

  曉菡深深看他一眼,眼底是失望、眷戀,以及……哀怨。她忽然踮起腳尖,在君笑唇上一吻,君笑感覺到有人靠近,一時失神,竟然沒有來得及阻擋她。

  來人吐納悠長,君笑聽出是悠然,慌忙推開身前女子,這一幕卻已經落入少年眼中。

  悠然乍見這一幕,眼睛都紅了:「笑!你讓她吻你!」

  君笑心中一驚。悠然對他強烈的佔有慾他很清楚,此刻這一幕,照悠然平時脾氣,早該發作了。現下少年卻只是咬緊了唇,一雙眼瞪得大大看著君笑。

  君笑有些愧疚,走到悠然身邊,執起少年的手:「悠然,你別生氣,是我沒注意。」

  他看了下一旁的曉菡,道:「曉菡,我和悠然有話說,先告辭了。」再不告辭,恐怕悠然的醋意就能淹死人了吧。

  回到房中,君笑方才鬆了口氣,然而這放心的神情落入悠然眼中,他陰陰問道:「怎麼跑這麼快?怕我對你的曉菡下手?」

  「什麼我的?」君笑橫他,「就知道你愛亂想。」

  「什麼叫做亂想,她都吻你了還算亂想?那我不亂想,是不是你們就要交媾——」

  悠然要出口的話被君笑一拳打斷,悠然皺起秀氣的眉,拉過君笑,對著他的唇吻了下去。

  君笑知道剛才那一幕是自己未加防備的錯,於是也就任他吻著。悠然吻得越來越深,舌頭撬開君笑牙關,溜了進去。

  君笑身體一震,想推開悠然,卻被他反抓住左手,君笑也不能用內力震他,只有任他胡為。

  靈動的舌在口腔裡攪動著,勾起君笑舌尖不放,硬要和他一起交纏不休。

  君笑於慾望本是生疏,兩人之前親吻更像是盟約而非情慾,因此這樣的糾纏對君笑來說,簡直是難以想像的。被動地被攪起以致和對方相合不離,呼吸漸促,體內湧上了奇異的感覺——這感覺君笑卻是熟悉的,儘管從來都被他壓抑下去。

  悠然的手已經不規矩起來,君笑身上穿的是普通布衣,輕輕一扯衽口便分開,露出中衣來。君笑有些慌亂,悠然卻死活不放手,向他胸膛探去。

  「悠然……放開……」

  一吻結束,悠然已是眼神迷亂,君笑卻也沒好多少,沉沉喘著,滿面緋紅。

  「笑,你這樣真美……」

  悠然哪裡管他掙扎害羞,手指在他唇上慢慢掠過,然後撥開他中衣,纖細手指沿他鎖骨向下,緩緩撫上他胸膛。君笑打了個顫,肌膚上起了微小顆粒。

  「悠然,不要這樣,我不太舒服……」

  悠然手指掠過君笑前胸,停在柔嫩兩點上。

  君笑全身僵硬,腦中卻回想起了不堪場面,許久不曾有的作嘔感又湧上來。他知道自己這體質對別人的碰觸已是下意識憎惡,雖然自己是當真喜歡這少年的,卻也難以忍受。

  「笑,人有慾望然後交合,是非常自然的……你不要被少時的記憶誤導,放鬆,把你自己交給我。」

  悠然呼吸聲音越重,一手愛撫著君笑前胸,讓那原本柔軟的茱萸變硬,腫脹潮紅引得他低頭含住。另一隻手向下,撩起君笑外衫,隔著衣物便輕揉起來。

  君笑身體顫抖,體內一陣冷一陣熱,湧到喉間。

  身體上最敏感的地方被愛撫,殷紅的乳頭被舔噬著,頂端感覺得到柔軟舌尖,不由得更加硬脹。

  悠然搓揉他下體的力道不輕不重,手又有時在他大腿腿根和腰眼上亂動,他一軟,只覺全身無力,軟軟偎在悠然懷裡。

  可……曾經被那人也這麼對待過、曾經……

  他在那人身下可以控制住自己,為何在悠然面前就如此……是因為自己當真喜歡他的嗎?

  那些姐姐阿姨們不也說過,除非心動、除非自己想放縱,否則即使恩客再挑逗,這身體也早麻木了——雖然這麼說的大多數都是阿姨不是姐姐。

  少年眼神深幽、呼吸狂亂,明明和當初那人折磨自己之前的樣子差不多,卻不覺害怕和厭惡……

  因為他是悠然呢,那個總是纏著自己、有點孩子氣有點霸道的悠然。

  下體忽地一涼,長褲褻褲已被那人脫下,肌膚直接相觸。悠然的手涼涼滑滑,靈活之極,握住君笑分身。君笑低哼一聲,慾望已掩不住。

  悠然此刻也是衣襟半解,他呻吟著,把君笑壓倒在床上。兩人身體貼在一起,君笑身體向來偏熱,悠然低一些,然而此刻皆是火熱無比。

  悠然低聲斷斷續續問道:「笑……給我,好不好?」

  君笑雖然情動,聽這句話,卻忽然頭頂如冷水澆下般。他把頭側到一邊,低低笑起來。

  悠然嚇了一跳,雖是箭在弦上,也抑住慾望停了下來:「笑,你怎麼了?」

  「給你什麼?我……還有什麼可以給人的……」緊緊咬住唇,想,這身體骯髒如此,他要,他還有臉給嗎?

  「笑,笑!你到底怎麼了?」悠然抱著君笑,不停聲地問。

  君笑半起了身,左手指著身上縱橫傷痕:「悠然,你看到這些鞭傷沒?這些都是沈莊那人折磨我的……我、我……」他一狠心,「你我已是肌膚相親,悠然,我也不能瞞你……這身子,我……」

  不由笑自己,男人還有貞節不成,然而這時面對少年戀人,記憶中儘是那人無盡掠奪。

  這身體……曾經被那樣殘酷的對待過、曾經被那人無情使用過……

  給他?怎麼給他?這身體破敗如此了啊……屬於戀人的肢體交纏,在他而言,曾是強迫的掠奪記憶。

  悠然呆怔了片刻,忽然用力撲向君笑,把他重重壓在身下。

  唇從他肩上刀傷一直吻到他無力的手腕和指尖,然後是他輕輕的聲音:「笑,笑,把那些都忘了,你我從這裡開始好不好?你是我的君笑、我是你的悠然……不要再想那些事情,不管你過去如何,你永遠是我要珍惜一生的寶物……」

  他的唇沿著君笑前胸一直下滑,徘徊於他腹上小小凹陷,然後向下,吻上他的小腹。

  君笑一時燥熱無比,驚叫:「悠然——」

  「你是最乾淨的。」悠然挺身,唇在他耳邊吐息,「笑,在你面前,骯髒的只是我……」

  悠然說著,施了百般調情手段,讓君笑神志漸漸迷失。

  他很累了,君笑閉上眼想道,也許自己一直希望能被抱緊,然後告訴自己,一切都是過去,自己是安全的,沒有誰會傷害自己。

  院子裡的媽媽不能,那人也不能……他看到小時的自己,倉皇失措地找人來救莫姐姐,郎中卻狠狠一腳踢在自己肚子上……他看到長大的自己,困在那一方斗室,瞪大眼睛等待那人的下一次侵犯……

  他一向都知道,他做捕快,是想救助那個無助哭泣的小孩子,那個童年時期的自己。可其實他也希望過有那麼一個人,不需要真的救他,只要告訴他、他也是應該被救的,就好了。

  沒有人保護,只有自己保護,也就不需要人保護。娘沒有力量保護他,他要保護娘;師父教他武功,可是師父不會抱住他,告訴他沒有人會傷害他。

  只有他會說,只有他會這麼說……

  「笑,我絕不會讓你再受傷,我絕不會讓你不快樂……笑,讓我來愛你保護你,你不要再倔強得一身是傷,把你交給我……無論是人還是心,放心地交給我……」

  悠然低聲喃喃,手上動作無盡溫柔,儘管慾望已經難忍,還是顧及到君笑的感受。他的經驗比君笑多出萬倍,這一番不顧自己專心取悅對方的全力施為,很快便讓君笑再度迷亂。

  兩人已是衣衫盡褪,月光淡淡灑下,籠在二人身上。悠然瘋狂在君笑胸前吻著,刻下自己痕跡。手伸向一旁,去摸放在床頭多時的藥膏。

  身下軀體忽地一僵,悠然以為君笑又想起了什麼,加力撫慰他。然而君笑伸出左手來,重重推向悠然胸口。

  悠然自然沒有防備,被他打到牆上。

  心中又驚又苦,悠然張口欲問他為何如此,唇剛開啟,鮮血已經沿著唇角流下來。血越來越多,讓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只聽君笑聲音,低沉,卻不帶感情地說:「沈步吟,你玩得高興嗎?」

  悠然直起身子,腦中「嗡」的一聲,霎時一片空白。

  君笑起身倚在床上靜靜看著他,伸出左手,指向悠然心口處:「我早該知道是你的,卻一直不肯往那方面想……沈步吟,你在胸口,卻又烙了什麼?」

  悠然白皙胸膛左方,一個「君」字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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