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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善類(孽火系列8)》第9章
第三章

  「誰要你擅作主張,帶他的家人和他接觸?!」

  夏寰對英治發過不少脾氣,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臉色鐵青、雙眼佈滿紅色的血絲。

  隔著一扇門的房間內,陸禾琛正在接受精神科醫師,注射能令癲癇緩和的藥物。

  數小時前,陸家父子在日本料理店內相見,不僅沒有「重逢」的歡喜場景,也沒有「再會」時的誤會冰釋,那場面只能用混亂、令人錯愕來形容。

  陸光明一看到陸禾琛,就上前扣住他的手,一直說著「我們回家,大家都在等你。我、你母親,還有哥哥,大家都在等你!」接著,一路往餐廳門口拉去。

  英治的詫異可想而知,他正想介入,要求陸光明好好用「嘴巴」交談,別靠蠻力拉人之際,輪到陸禾琛陷入過度換氣與癲癇的發作。

  看也知道,這根本不是能夠慢慢重溫父子親情的局面。當然這次的會面也像個無法收拾的災難片,草草收場。

  當英治帶著昏倒的陸禾琛返家,則引起了另一陣騷動。

  由於禾琛的狀態,一看就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造成的。不等夏寰逼問,他便將自己做的「好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他。

  不消說,夏寰的憤怒非比尋常。

  擔憂盛怒狀態下的夏寰,會不會對英治做出什麼日後會後悔莫及的憾事,眼鏡仔即使嚇得魂不守舍,還是像只發抖的忠犬,提心吊膽地守著他們倆的「夫妻吵架」。

  「這點我道歉,但我只是想幫助他們一家子重逢——」

  「一家子?那種人根本不配當父母。」

  英治歎了口氣,這樣子根本無法談下去。

  「他父親已經有所反省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他為了愛而對兒子束縛過度,也因此付出了分離十多年的代價,你不覺得應該給他父親一個機會,證明他已經改過了嗎?」

  「所以我才罵你,白癡、笨蛋!」

  「你能不能不要這樣歇斯——」

  「如果你看過十幾年前阿琛吃過的苦頭,你絕對不會想幫他們父子牽起親子什麼線的。我可是用這雙眼,記錄過了一切。」

  陰鬱著臉,夏寰把自己「撿到」陸禾琛的經過說了出來。

  「……之前,你怎麼不先跟我說這些?」

  聽完之後,英治的臉色不只慘白,上面還寫滿了罪惡感。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那算得上是什麼名譽的事嗎?現在的阿琛已經走出過去的泥沼,時間幫他洗掉了痛苦,他也在香港靠自己打拼,在律師界裡掙得一片天。再重提過去,有什麼意義?」

  夏寰一拳打在英治站靠的壁面上,發出重重的「砰」一聲,撼動了牆壁。

  「不知者不罪,倘若今天你是單純被陸家人利用而已,我或許不會這麼氣你,歐陽英治。」

  忍不住,打了記哆嗦。

  「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欺騙自己人,幫著外人。我不管你的理由是什麼,你信任一個外人勝過信自己人,就是不對。我生平有兩個大忌,這就是其中之一——任何人犯了它,皮都得繃緊一點。你,也沒有例外!」

  不講任何情理,夏寰說完鐵面無私的警告,冷冷地瞥了英治一眼,越過英治身旁的門,再次去裡面探望陸禾琛的狀況。

  「英治哥……你還好吧?夏哥是太生氣了,你千萬不要也跟著發火。你冷靜下來,等明天再跟夏哥道歉,他一定會接受的。」

  眼鏡仔上前關心地問候,英治搖搖頭以對,並叫他不要管,遣他離開。

  橘發年輕人因為自己的「建言」未被聽進去,神情落寞地下樓去了。英治感謝他的關心,可是現在英治自己無法處理更多別人的心情。

  現在光是整理自己的心情,他就已經忙不過來。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這是介於自己、夏寰與陸禾琛之間的私事,不想辦法在三人之間處理好「它」,不過是令更多人被這樁斷不了的「家務事」拖累。

  壯士斷腕的時候到了。英治花了十分鐘,找回雙腿的力氣,一步步地走回自己的房間,然後拖出一隻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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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寰知道自己說話重了些,但對頑固的英治而言,不說點重話,他在日後仍舊會有不少機會,遭到別人利用他的一片善意,做出對自己人不好的事。

  這是個好機會,讓英治學得點教訓,不要太為別人著想,他必須學著自私點。

  「……唔……我……在哪兒……」

  躺在床上的陸禾琛,恢復了意識,眨著雙眼搜索著。夏寰握住他擱在被單外的冰冷細手。

  「你在我家,阿琛。你和英治出去吃飯的事,記得嗎?」

  細眉在幾秒鐘後皺起。「我……我……爸爸?!哈啊、呃……不要!」

  「不要擔心,沒事,你的父親已經不在這兒了。他們現在束縛不了你了,你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不回那個家。那個人欺負不到你的,放心。」夏寰緊握著他的手,不停灌輸能令他安心下來的話語。

  在此刻,心靈脆弱得一碰即碎的年輕人,只能依賴夏寰的力量。陸禾琛本能地伸手,攬住了夏寰的脖子。「拜託,不要走,我好怕,陪我……」

  「我哪裡也不去,一直在這裡。」

  夏寰做著和十幾年前同樣的動作,說著同樣的安慰。

  雖然這讓十幾年前的陸禾琛誤以為是「愛情」,但是不管現在或過去,夏寰對他如此溫柔,理由只有一個。

  ……我不能對他置之不理,既然人是我撿回來的,我就會負起責任照顧到底。在他沒事、能重新站起來之前,我會在他的身邊。

  哪怕這會讓英治痛苦,現在我也必須照顧他。

  夏寰不停地拍撫著他的背、哄著,加上醫生藥物的助力,陸禾琛終於露出了安心的表情,將臉埋在夏寰的胸口中,整個人窩在他的懷中睡著了。

  「喀啦」一聲。

  夏寰抬起頭,看向發出聲響的臥室門口。

  英治把一隻大皮箱放在門邊,隻身走近他們,表情平靜地問:「陸律師好些了嗎?」

  默默點個頭,夏寰拋個眼神投向英治的皮箱。「那是什麼?」

  「……你知道那是什麼。」

  夏寰蹙起眉。「這是跟我賭氣嗎?」

  搖頭。「我想讓你方便選擇一點。」

  「什麼?」

  「這不是離家出走,我暫時會先住在醫院的值班室。你可以重新再選擇一次,何不選擇陸禾琛呢?他凡事都以你為優先,只要你肯疼愛他一分,他就會百倍十倍地膜拜你吧——不像我。你們可以在公、私兩方面都配合得很好。」

  夏寰不需要英治像阿琛這樣地崇拜自己。「你是說,要和我分手?」

  「你才是那個生氣的人,想和我這個犯了大戒的傢伙分手的人。我很識相的。」苦笑著,英治轉身說:「你知道我在哪兒,由你決定要不要來找我。」

  夏寰沒有追上去把他留下。

  要是英治留在這兒,這陣子他會很痛苦的……誰教他這麼愛我,當然見不得我對別的傢伙溫柔體貼。

  乾脆讓他走。

  等禾琛重新振作起來之後,再去告訴那個傻治治,不懂什麼叫「愛之深,責之切」,虧他還念完醫學院,拿了博士學位。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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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為什麼沒有帶他回來?你說!」

  男人一腳踹向滿頭白髮的父親,仿佛在踹一條狗似地。

  「我不是說了,你要是沒辦法帶他回來,我會打斷你們的腿嗎?啊!你想讓我打是吧?!」

  「不、不要打了,我拜託你,他是你父親啊!」頭髮半花白的婦人,渾身顫抖個不停,仍是努力護衛自己的丈夫。

  男人粗暴地,一把揪住婦人的頭髮,硬生生將她拉離開丈夫的身邊。

  「你也是有罪!那一年要不是你沒把後門鎖好,他怎麼會有辦法溜出家門?叫你們監視、叫你們送他上下課,完全都是白做工。現在想起來,我實在是滿肚子火消不掉。你說,該怎麼樣才好?!」

  婦人哭叫著:「我不對、是我不好,求求你不要打了!」

  男人殘忍地笑了,將婦人拋到地上,開始在婦人的腿上、身上重重地踩著。

  「你們不把他帶回來,我就一天不會善罷干休,天天照三餐打,怎樣?」

  白髮老人悲傷地望著形同惡魔的男人,顫抖地拿起電話,想要撥打求救專線的手,卻怎樣都撥不下去。

  男子大笑著,把電話機整組連帶訊號線一併扯斷,摔爛。

  「你根本不敢打電話,你這孬種,因為你怕上報。哈哈哈哈,講給人家聽,人家會把你當笑話,人家會問你有什麼資格審案、當什麼法官?你連被自己的兒子打都不敢聲揚了,你還想伸張什麼正義?!狗屎!你是臭狗屎!」

  白髮老人不停地搖著頭,最後只能與妻子抱在一起流眼淚,忍耐,等待。只要「惡魔」的氣出夠了,他便暫時不會再騷擾他們了。

  唉,究竟什麼時候才能脫離苦海?

  老人不禁想起早年,那時候「惡魔」還沒有這般瘋狂的行為,因為他將所有的瘋狂行為,都集中在一個人的身上。

  「只要琛兒肯回來,繼續陪著他哥哥,也許他哥哥會漸漸恢復正常……」

  「琛兒會答應回來嗎?」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

  誰知道,琛兒卻是那樣的自私,一個人在外頭自在逍遙了,便不管他這老父與親生母親了。

  老人看著自己身上的青紫瘀痕,他已經受夠了,他不想再忍受下去了。

  只要想辦法把琛兒帶回來,家裡的人就可以從不幸中解脫了。琛兒本來就應該待在這個家裡的,他是這個家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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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歐陽醫師,我之前跟你講過那麼多遍,你千萬不能變邋遢!你、你有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啊?」

  密斯方走進住院醫師使用的值勤室,捏著鼻子說:「我的天啊,你這兒比豬窩還亂,那堆衣服還發出像泡菜一樣的味道了。你是不是被女友甩了,所以在這兒自暴自棄啊?拜託,鬍子也不刮、澡也不洗,你存心要讓所有女護士哭死就是。」

  「我只是想嘗嘗看,什麼叫做『脆弱』。」

  假使他再多一點脆弱,他X的夏寰應該不敢把他扔在外頭兩個月,就這樣管都不管、理都不理,活像他們倆真的已經拆了吧?

  「哈啊?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不過你的樣子在我看來叫『墮落』!」

  英治一愣。「那、我不就走錯方向了?」

  「錯得很離譜!你要學習怎麼變脆弱是吧?」密斯方雙手插腰,在他面前說:「先去把自己恢復成我原本認識的歐陽醫師,恢復帥帥的模樣,然後去後棟的婦科產房,那兒有一堆如天使般『脆弱』的可愛生物,供你學習,OK?」

  英治挑挑眉,這倒是他從沒有想過的好點子。

  「謝謝你,密斯方。」

  飛快地在女護士臉頰上一親,沖進盥洗間內。

  她羞紅了瞼,嚷嚷著。「你幹麼不在院內大家都看得到的時候親,在這種沒人看到的時候親,我不就沒辦法跟人家炫耀了嗎?」

  盥洗間內傳來哈哈的爽朗笑聲。「密斯方,下次再說。」

  「噢,還有,那個橘發的男生又來找你嘍,我叫他在樓下大廳等你。」

  自從英治住在醫院起,眼鏡仔以「怕英治哥不注意營養」的理由,每天中午都送個大飯盒來,順便跟英治報告「厝內」的大小事情,成了英治留在家裡的另一雙眼。

  越過醫院大廳,在等侯區看到那頭橘發,英治半跑過去。

  「讓你久等了,奇怪,你今天比較早喔,眼鏡仔。」

  「英治哥!」眼鏡仔當下立刻捉住英治的手腕,嚷著:「快點,去警察局把大哥保出來,他被捉進去關了。」

  「什麼?陸律師呢?為什麼他沒有去保他?」

  「陸律師被他的家人強拐回去,關在家中不給他出來,所以大哥才氣得上門去理論,沒想到陸律師的父親竟反過來控告大哥私闖民宅、破壞私人財物什麼的,報警強行把大哥帶走了。」眼鏡仔扭絞著手說道:「英治哥,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這還用得著問。」

  英治火了,凜然的黑瞳堅定地看著眼鏡仔。「去將你大哥和陸律師全部帶出來啊!然後還要把那些腦子有病的人送進醫院,捉去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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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輛救護車鳴著警笛,抵達安靜住宅區的一角。

  一名男醫師從救護車上下來,他率領著兩名高大的「男」護士,推著一台輪椅,走到了獨棟式三層樓建築的陸家大門口,按下門鈴。

  前來應門的中年婦人,困惑地看著他們。「請問有什麼事嗎?」

  「有人打電話說這裡有人受傷,需要救護人員。請讓讓……」

  「沒有啊,我們這裡沒有,你怎麼可以自己闖進……老公!你快來……」

  男醫師帶著「護士們」輕易地突破了婦人的攔阻,直接登上二樓,在樓梯中間遇到了下樓的男主人。

  男主人馬上就認出了對方的臉,大驚失色地說道:「你、歐陽醫師,你在做什麼?不行,你不能上去,那裡是——」

  「抱歉,這是為了救助『患者』,請讓開。」

  他冷冽的瞪視、與不容反駁的說話氣勢,連前法官也被逼退了兩步,英治便趁此時往二樓搜找。

  「不行、不行……」

  老人回過神來,跟著沖上去,試圖把英治拉下來,但「男護士們」像道肉牆阻擋住他們。老人於是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一間間打開房門,一間間搜索著,束手無策地看他們到了三樓的最後一個房間。

  「不可以啊——」

  英治握上把手,發現門是鎖住的,當下示意身後的兩人過來。他們三人數到三,齊心協力地撞門。

  破裂的門板散發出了陣陣塵煙,英治捂著口鼻,聽到夏寰高喊「小心」,而千鈞一髮地發現藏在塵煙中的一根球棒朝自己揮來。

  一個歪頭閃身,順勢橫掃踹向對方的下盤。

  英治踹中他的同時,夏寰也扣住了偷襲者的木棍,不僅屈膝一折將木棍折成兩截,還以截斷的破片,一左一右地,噗滋一聲插入跌倒仰躺在地板上的偷襲者腿上。

  對方哀號的聲音,恐怕在方圓三公里內的住家,都聽得見。

  英治很快就找到了被鐵鍊拴在床上,身體處處可見虐待痕跡的陸禾琛。他不停得哆嗦著,仿佛已經嚇傻了般,張著大大的雙眼看著面前的三人。

  痛心地,英治立刻脫下自己的白袍,給他套上。

  「對不起,我們應該更早來的。」

  怎麼會有人如此殘忍。

  更難相信的是,這些虐待竟是出自自己同父異母的兄長,而他的雙親居然為了這樣的畜生兄長,硬是把陸禾琛帶回家中,只為了滿足他瘋狂兄長的嗜虐狂。

  「歐陽……醫師……」

  隍恐大張的眼睛,努力地消化眼前的一切。

  「放心,我們不會再讓那畜生碰你半根汗毛的。我已經請院裡的精神科主治陪同護理人員過來,他們會替你的兄長進行診治,他非得入院去治療不可。也就是說,他會有很長一段的日子,都得在精神病房中度過,再也碰不到你了。」

  顫抖、哆嗦、淚水、鼻酸。

  所有的情緒,一口氣在那張鮮少有表情的臉蛋上冒出來,陸禾琛的臉孔在脫離恐懼、與獲得釋放的喜悅中扭曲,繼而抱住英治嚎啕大哭。

  「你、你說什麼,你不能把我的兒子送進精神病院,那是醜聞,我不會讓他入院的,他沒有病!」

  陸光明企圖威脅地說:「你們如果非要這樣鬧事,我在地院內有很多的熟人,而我的老同事會好好『照顧』你們的案子,你們知道嗎?」

  「幹,有種你判我死刑,用不著拿我的案子威脅我!老子不怕。」

  夏寰忍不住勃然大怒地咆哮著。「他沒病也被你慣成有病了!這個瘋子是你們兩夫妻怕丟臉所養出來的怪物!到現在你們還想包庇他是嗎?我看連你們倆也一起去住精神病房算了!」

  老夫妻倆這才不再回嘴,但從眼神看得出,他們依然在做垂死掙扎。

  英治很感慨,世界上也有陸禾琛的雙親,這一類的父母。

  眼中只有自己的社會地位與顏面,為了保護自己的名譽,死都要包庇孩子的犯罪,即使把另一個孩子推入地獄也在所不惜。

  和他們相比,夏家的代理孕母,雖然年紀才二十出頭,卻已經是個了不起的「母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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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朗醫學中心

  英治正在替陸禾琛辦理入院手續。

  「要住院?他的傷很嚴重嗎?」夏寰擔心地問。

  英治搖搖頭,把填好的表格交給護士,轉身向他解釋。

  「他接受兄長淩虐的時間不算太久,因此造成的傷口也是淺傷居多,算不幸中的大幸。但精神狀況方面,童年的陰影和此次的遭遇,兩相影響下,還處於極端不安定的狀態,安排住院是希望他能在專業人員的照護下多多休息。」

  「這麼說,他沒事嘍?」

  「嗯。」微笑。

  「太好了。」

  夏寰很自然地一手摟過英治的腰,馬上被英治閃開,小聲說道:「這裡是醫院大廳,你瘋了。」

  「那,跟我去廁所。」他伸手勾住英治的手。

  「你是國中女生啊?要去廁所還要找人陪。」英治無情地一甩。

  「傻治治。」湊近英治的耳朵,說道:「難得看到你穿白袍的模樣,我的兒子已經起床很久了。你如果不想要我在大廳扒光你、上你,現在就告訴我,哪裡有可以讓我們兩個一起躺下來的地方——一個人躺的地方也無所謂,反正你可以趴在我上面。」

  英治目瞪口呆了兩秒鐘,以非常匪夷所思的口吻說:「你真的不分時間地點場合,二十四小時,隨時都處於發情狀態耶!你都不會有機件老化的問題嗎?」

  「因為我都使用很營養的天然保護油……從你身上來的,只有越磨越亮、越磨越發光的問題。不信,你可以自己擦擦看,搞不好還會出現小精靈,答應實現你三個願望。」咧嘴。

  「那是小雞X還是神燈啊?」翻翻白眼,一笑。

  「快點嘛!我會很耐斯地幫你從腳趾頭吻到頭頂,『撒必思』很好喔!」

  俊秀的男人邪睇了狂狷的高大戀人一眼,勾勾下顎,示意他跟自己來。

  不消說,那甩動著翹起來的……隱形尾巴,準備和漂亮的「家後」來場床上大和解的偽?男護士,蹦蹦跳跳地追隨他勇敢過人的老婆,前往無人的樂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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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咧?」

  剛剛英治哥和夏哥不是還在這裡的嗎?

  眼鏡仔手上拿著剛才去廁所換下來的「男護士裝」,在醫院大廳內到處找尋著那兩人的蹤影。

  消失到哪裡去了?

  眼鏡仔抓抓腦袋。不管了,那兩人那麼厲害,誰若遇到他們,都是太歲頭上動土——自己找死,根本不必替他們擔心啊!

  話說,今天他是第一次全程見識那兩個人的身手。夏哥偶爾還會動手教訓一下手下,但英治哥他根本沒機會拜見。他一直當英治哥是秀氣的讀書人,哪知英治哥比很多大哥還厲害……那俐落手腳可不輸夏哥。

  怪不得,夏哥盛怒的當下,英治哥還有勇氣直接面對。

  以後他得更小心地伺候英治哥,可千萬不能惹怒了他,不然吃上一記掃帚腿,那可不是躺個兩天就會好的。

  早知道他們一個人抵一團軍隊,自己其實也不用跟去當保鏢……眼鏡仔舉高手,伸個懶腰。「我就一個人回家去吧!」

  買些好酒、好菜,等夏哥把英治哥哄回家的時候,再來開慶祝派對。

  乾洗房的工友推著一輛堆著熨燙好、整齊乾淨的床單,來到備用室中。當地打開電燈時,有一聲清楚的鏗鏘聲傳來。

  「系誰人在那裡啊?」

  「……」

  「奇怪?干係我聽毋對?」

  她聳聳肩,打開櫃子,把乾淨的床單丟進去,又推著空車出去了。她不曉得的是,當燈一暗,躲藏於另一個櫃子中的戀人大鬆口氣把門打開,然後,一堆被他們擠亂的床單張張掉了出來。

  英治的心臟差點爆掉,他四肢無力地趴跪在滿地的床單上,孰不知這翹高小屁屁的撩人姿態,馬上引來惡狼的垂涎。

  「咦……什麼東西抵著我?更!夏寰,你……你不是說會幫我『撒必思』!『撒必思』到哪裡去了?你敢給我直接上的話,我、我……」一轉頭看見男人已經拉下底褲,蓄勢待發,英治氣得破口大駡。

  「『撒必思』?喔,你要『撒必思』的話,去太平間,隨便你怎麼殺一定死的啦!」不改賊性地,男人舔舔唇說:「好啦,不要囉唆了,給我好好地搖屁屁吧!」

  「去、死!你去死!」捶胸頓足。

  先以指尖開路,接著抵住X口的前端緩緩前進。

  「啊啊……」

  「你好硬喔,小治治。太久沒做了厚~~這太緊了!要命……你以後應該要每天做點運動,就算我沒幫你弄松,你也要自己來,這才叫為妻之道嘛!」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男人,齜牙咧嘴地抱怨。

  「啊、啊……不要……不……」

  「你真是……愛死我了,對不對?」

  許久未曾有過這種殺人級的痛,令歐陽英治沒辦法一把擰下男人的厚臉皮,但他發誓君子報「仇」,三年不晚,這筆帳他一定會跟他討回來的。

  下次,你給我等著瞧,夏寰!!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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