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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門,放王爺》第39章
洞房

  室內紅燭高照,桌上美酒佳餚,桌旁,呃,只有新郎。

  君無諾獨自坐在桌邊,視線卻落在珠簾外前廳來來去去忙碌不停的那抹倩影身上。

  經驗告訴我們,聘禮送得多也未必是件好事,尤其對象是一個視財如命的女人。此刻,魚幼塵就正穿梭忙碌在那堆聘禮之中,一會看看這個,一會瞧瞧那個,那叫一個眉開眼笑,全然忘了新郎已經在房裡焦坐多時。

  君無諾卻也不急,也不催她,逕自欣賞著這樣的畫面。

  其實,魚幼塵是故意將他晾在一邊,卻沒料到他的耐性還真不是一般的好。等她將所有聘禮都摸了一遍,再無新鮮感時,終於決定不玩了。拍了拍手,入了內室。

  「等急了吧?」魚幼塵主動往他身邊一坐,笑著看他。

  她心情似乎出奇的好,就不知這份好心情是因為這個特殊的日子,還是因為外面那堆金子。

  君無諾將屬於她的那杯合巹酒遞到了跟前,道:「在喝合巹酒之前,咱們是不是先把某件事兌現一下?」

  魚幼塵笑容一僵,心裡頓時生起一絲不好的預感,卻還是硬著頭皮問道:「什麼事非要急在今天?」

  君無諾自懷裡摸出一紙賭約放在她面前,眸光濯濯,也不說話,只看著她。

  魚幼塵心虛的笑了笑,不用細看也知道那紙上寫的什麼。今天答應她老爹成親的時候她還真沒想起這檔子事來。早知道,就繼續抗掙到底了。儘管,她似乎並沒有太多抗掙的餘地。

  「這個……嘿嘿,還是不必當真吧?」魚幼塵打著哈哈,她都已經勉為其難嫁給他了,還非要讓她叫出那麼難以啟齒的兩個字嗎?

  「人無信而不立。」君無諾並不退讓。

  魚幼塵張了張嘴,卻半天沒能發出個聲來。末了,眼珠子一轉,改道:「這樣吧,你先陪我喝酒,我好壯壯膽。」

  「也好。」君無諾端起桌上的合巹酒,抬頭便見魚幼塵臉上已是笑靨如花,兩人交臂的瞬間互看了一眼,魚幼塵的笑深入眸中,跟平時很不一樣。

  美酒入口的瞬間,君無諾眉心幾不可見的輕皺了一下,兩人相繼將酒飲盡。

  「這酒的味道,很獨特。」看著魚幼塵慇勤的為他倒酒,君無諾淡淡說道。

  魚幼塵手一顫,隨即笑道:「那是當然,我們將軍府的酒自然也不會差到哪去。既然好喝,來,咱們幹了。」說著,她率先舉杯一飲而盡。

  「夫人不會是存心想把我灌醉吧?」君無諾笑著看她,話雖如此,酒卻是喝得爽快。

  「如果是,難道你不喝?」魚幼塵舉杯挑釁的看他。

  「今天是洞房花燭,夫人敬的酒,當然要喝。」君無諾將杯中酒飲盡之後,抬手拭了拭唇角,才道:「不過,摻了迷藥的酒喝多了也會傷身子的。」

  魚幼塵一口酒差點嗆了出來,她這迷藥可是雷二他們當年混山寨的時候弄出來的配方,無色無味,專門對付那些行走江湖的人,按說藥效沒這麼快,他怎麼會知道?而且,他明知道下了藥,還敢喝?

  好在,魚幼塵也不怕,清了清嗓子,若無其事的笑道:「昨天你灌我一頓迷藥,所以,今天我雙倍奉還。不過,你可真厲害,竟然這都能喝得出來。」

  「哪裡,我只是恰巧跟客棧那幾位也熟。」君無諾不慌不忙的應著,「上次他們給過我一包解藥。」

  這下,魚幼塵是真哽住了,她的夥計,什麼時候跟他勾搭上了?還送解藥?

  君無諾抬手揉了揉眉心,道:「酒喝得差不多了,你這膽也不小了,開始吧。」

  「再等一等。」魚幼塵不為所動,只小心的觀察著他,繞著話道:「你說,今晚讓你睡哪兒好呢?地上?還是門外?」

  君無諾眉心微撅,但隨即卻是一陣眩暈。看他鳳眸微眯,魚幼塵指了指屋內那兩盞大紅喜燭,解釋道:「我說過雙倍奉還,還有一種迷藥滴在燭心裡。」

  對付他這樣的「高手」,就得有兩手準備。要不然,今天倒霉的可就是她了。

  「那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做的後果?」君無諾垂著眸,依舊揉著有些痠痛的眉心,語氣懶懶的問著。

  「哎呀,你這算是威脅嗎?」他現在看起來實在沒什麼殺傷力,魚幼塵不懷好意的在他旁邊笑著,「那我得考慮考慮讓你睡將軍府外頭。」

  她魚幼塵是嚇大的嗎?再說,這可是荊州地頭上,他都把她欺負成那樣了,還不帶讓她一樣一樣找回?

  「那得看你什麼時候有這個本事。」君無諾緩緩抬起頭來看她,一雙黑眸清洌無比。

  魚幼塵一驚,「你怎麼……」他怎麼會還這麼清醒?只是,話還沒說完,便覺身子一麻,動彈不了了。

  君無諾朝她伸了兩根指頭,道:「果然還是點穴最管用。」

  他他他——他竟然點穴!

  君無諾一把攬過她,腳下帶著幾分虛浮,卻還是順利的將她推入那張喜床。魚幼塵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功虧一簣,這傢伙中了迷藥,怎麼還會有內力點穴?太沒天理了!

  「你說,我今晚要不要放過你呢?」君無諾解著佩帶,居高臨下望著躺著的人。

  魚幼塵覺得自己再度體驗到了那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絕望感。而且,她的處境似乎比昨晚更糟。

  正揪心著要如何自救,卻見君無諾眸光眩離,一件外衫解了半天也沒解開,她正欣喜的想著他是不是終於不行了,結果,他高大的身軀卻突然向她倒了過來。

  別……啊——!魚幼塵很想慘叫一聲,卻只能在心裡,她悲慘的被壓了,還悲慘的無法出聲外加動彈不得!

  這個洞房花燭夜注定是個終生難忘的噩夢。

  次日一早,魚幼塵發現自己好好的躺在被窩裡,呼吸間隱約還殘留著一絲熟悉的氣息,卻已不見君無諾的人影。

  心裡頓時踏實了不少,想到自己昨夜那麼明目張膽的算計他,以他那麼陰險狡詐的性子,斷然不會這麼輕易就罷休吧?看來,對這種人下毒還是太危險,下次得換個計策。

  小蝦米進來伺候洗漱的時候,猶猶豫豫的告訴了她一個消息,云起昨晚在江湖客棧喝了個酩酊大醉。

  「小姐,您這不會是準備要去找他吧?」看魚幼塵張羅著要出門,小蝦米才開始後悔了,「您剛跟姑爺成了親,要是讓姑爺知道,怕是要生氣的。您要實在放心不下,我去替您跑一趟就行了。」

  「沒事,我正好有事找他。」不管怎麼說,都是她傷了他,總該去親口說一聲。至於君無諾那邊,她還真沒想過自己上哪兒需要跟他報備。

  將走時,魚幼塵還是忍不住問道:「對了,君無諾呢?」府裡上下好像都沒看到他的身影,還真是奇了。

  小蝦米回道:「姑爺一早就出府去了,不過沒說去哪兒。」

  出去了也好,魚幼塵覺得自個兒現在最好是躲著點他。想到自己還有一紙賭約在他身上,她就頭疼。

  趕到江湖客棧的時候,已將近中午,云娘等人都聽說了她成親的事,這會全圍了過來。魚幼塵跟他們閒聊了幾句,這才問云起的事。

  「他你不用擔心。」云娘開口道:「昨晚是喝得要死要活,所以我才沒忍住給你傳了個話。誰知道,這會人家就有姑娘找上門來了。」

  「可不是嘛,還是位漂亮姑娘。」雷二搖搖頭答著。

  云起身邊出現過其它姑娘嗎?這下,是連魚幼塵也忍不住好奇了,正要到樓上客房一探究竟,誰知,剛到樓梯口,便有兩人走了下來,其中一人正是云起。

  而在他身邊果然跟著一位年輕女子,也就十七八歲,濃眉大眼,看起來倒是落落大方。

  云起顯然沒料到她會出現在這裡,腳步一頓,怔怔的望向魚幼塵。

  才不過短短幾天沒見,他看起來憔悴了許多,臉上有了一層青色鬍渣。魚幼塵怎麼也沒想到他會變成這樣,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好。

  倒是他身旁的女子很是機敏的打量了她幾眼,魚幼塵明顯感覺到了她眼中的敵意。

  女子見云起躊步不前,這才低聲道:「南宮大哥,我們走吧。」

  云起回過神,「嗯」了一聲,跟她一同下樓來。

  南宮這個姓氏讓魚幼塵心頭微微一震,原本想要道歉的話在這一刻卻怎麼也無法脫口而出,直覺再說道歉的話只會讓他更難過。

  好在他身邊多了個女孩照顧他,雖然不知道他倆究竟是什麼關係,不過也不難看出那女孩對他的關心。也許,這樣再好不過。

  經過她身邊時,云起沒有停步,更沒有開口跟她打招呼,只是靜靜走過了她身邊,隨著那女子一同步出了客棧。

  看到兩人漸漸走遠的背影,魚幼塵心裡突然覺得很難過。她和云起,難道已經不再是朋友了?

  選秀的名額已經擬定完了,不日便要送往京城,這無疑又成為荊州城的一大談資。

  而京城那邊卻傳來了另一個更大的傳聞,瑾王因為逃婚被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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