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黑曜篇【下】
昏暗的房間彷彿與世隔絕,似乎過了很久,又好像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雲雀將一隻腿曲起,將頭靠在膝蓋上,有些恍惚,一方面是因為那所謂的暈櫻症,一方面是因為身體上的傷。人的身體在極度痛苦之時會產生眩暈感甚至昏迷,那是因為你的身體在逃避痛苦。
但雲雀還是盡量想些事情來保持清醒。
比如,那個孩子會來嗎?他來了又會以何種方式去戰鬥呢?像之前那樣只穿著內褲戰鬥麼……但若是面對鳳梨頭那樣的對手或許還不夠啊。
但是,竟然需要身為草食動物的他去戰鬥,或許作為風紀委員的雲雀自己也有些自大了。
若是這個狼狽的樣子被他看見了又會如何呢?他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呢?
「Hibari,Hibari。」
雲雀抬起頭,牆頭不知何時竟站了一隻鳥,正歪著頭看著自己。
雲雀將手伸出,那隻鳥很溫順地停到了他的手上。
「會說話麼……」
「Hibari,Hibari。」
「啊,不用重複這麼多次。」
「不過有你在的話,至少不會這麼無趣了。」挺有趣的小動物。
外面隱約傳來了爆炸聲,但是這邊卻好似與戰場隔離開來,雲雀甚至無聊到開始教這隻鳥唱並盛校歌。
直到爆炸聲在附近響起。
這隻鳥彷彿也有所覺一樣,從雲雀手上飛到牆頭,突然唱起了剛學會的並盛校歌
跑調了呢。
不過,很聰明的鳥啊。
還有那個獄寺隼人,跟在草食動物身邊的人想來也不會是笨蛋,一下就領悟了。
雲雀一腳將旁邊的浮萍拐踢到手中,上去就直接把城島犬咬殺了。
果然還是有些力不從心,打鬥起來,身體的負荷還是太大了,但雲雀仍然堅持。
「餵,你沒事吧?」
這樣像沒事的樣子嗎?
「恐怕比你強。」這個獄寺隼人也是一副勉強的樣子,竟然還要過來攙著自己,算了,暫時利用一下他吧。
和獄寺隼人慢吞吞地向戰場趕去,正好遇上那隻草食動物被六道骸吊打的場景。雲雀有點不爽,一把放開身邊的獄寺,攔住那孩子。
「kufufu,雲雀恭彌,竟然被救了出來嗎?不過即使如此,你那狼狽的樣子又能做些什麼呢?」
「雲雀學長,你的傷——」
「我有沒有事,我比誰都清楚,你現在最好認真一點,不然,結果可就不好說了。」
「kuhhhh,你在說笑嗎?」
「那就試試看。」
雲雀幾乎是摒棄了身體的痛苦感覺,衝向六道骸,這樣包含著憤怒的一擊,效果自然是很明顯的。
但是這一擊卻已經是全身力氣了……
「雲雀學長!」
倒下時依稀聽見了草食動物的呼喚聲,但雲雀已經沒有辦法回應了。
眼前陷入黑暗。
也不知過了多久,雲雀帶著濃重的疲憊感醒了過來。
首先映入眼簾的竟然是草食動物那張看過很多遍所以很熟悉的臉。
有點高興,也有一點驚訝。
「你怎麼會在這裡?」雲雀撐起身,打量了一下周圍才發現這裡是並盛醫院。
「因為雲雀學長傷得很重,所以想要過來探望一下……」
那孩子這樣說著,一如既往的靦腆,不安,不過臉上帶著很自然的笑意。
雲雀也忍不住帶出一點點笑意。
「什麼時候輪到草食動物來同情我了?」
那孩子一聽這話果然表情又變了,應該是對這樣任性的話感到不滿吧,但雲雀只是不想坦率地接受好意而已。在經過那樣的失敗之後,怎麼著心裡也是有著彆扭的。
「結果怎麼樣?」
「……哈?」
「我是說那個噁心的鳳梨頭怎麼樣了,死了嗎。」
「額……沒,只是被復仇者抓回監獄了。」
「哼,果然是草食動物,咬殺這種事,還不適合你。」
你還是太心軟了,這並不像一個強者的姿態啊,澤田綱吉。
「那種事誰會適合啊……」
雲雀又聽見了綱吉小聲的吐槽,嘴角的笑意又明顯了一點。
「所以說,你是空手來的麼。」
「誒——因為來得太著急所以……」
忘了是吧。
「那就先欠著吧。」
「誒?」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本來計劃不寫戰鬥部分,但是又覺得那也算是雲雀對綱吉改觀的一部分,不過還是不擅長,略寫了一些,等日常篇再詳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