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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鍍金歲月》第210章
第210章 •Albert•

  「公爵大人……公爵大人……」

  阿爾伯特在這輕柔的呼喚中倏然驚醒過來。

  借著窗外的一片朦朧的日光, 他只看到身前一個模糊的黑影晃動著。被戰場所鍛煉出的警覺使他下意識地將手伸進枕頭下去摸自己的配槍,却又突然醒悟過來。

  那是萊斯, 他的雜務兵,正俯身看著他, 試圖將他叫醒。

  「發生什麽事了, 萊斯?」從眼前這男孩的語氣上判斷,不像發生了什麽軍事緊急事件,他不明白爲何對方會在這天還未亮的黎明時分叫醒他。自從金伯利與斯托姆貝格大敗的消息傳來後,他就幾乎沒睡過一個好覺,這個男孩是知道這一點的。

  「公爵大人, 是您的堂弟們, 」萊斯輕聲說, 「不知怎麽地,他們竟然成功地穿過了布爾人的封鎖圈, 來到了克隆斯塔德——您放心,他們都有正式的旅游文件證明他們的身份, 我已經確認過了……」

  等萊斯說出最後一句話時,阿爾伯特已經明白發生了什麽事,他是合衣睡下的, 這會便匆匆抓起外套披在身上,大踏步地走出了房間。

  克隆斯塔德是一座很小的城鎮。

  在第一次布爾戰爭時,這個小村莊曾被改造成一半物資中轉戰,一半軍事基地的存在,方便游擊隊補給休養。因此, 圍繞著村莊的外圍,布爾人建起了堅固的城墻,又在地下挖出了儲放糧食的倉庫,儘管地理位置不怎麽好,却也算是一個不錯的據點。英**隊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才讓阿爾伯特攻下了它。

  只不過,儘管外部的防禦堅固,城鎮內部的建設却沒怎麽跟上。破敗的房屋歪東倒西地聳立在泥漿路旁,有些隻簡單地用泥沙瓦礫修補了一下,院子裡除了幾塊簡陋的菜地,還混合著牲畜的棚捨。村子儘管面積不小,却連條像樣的石子路都沒有。

  這兒唯一稱得上乾淨整潔的建築,就是城鎮中央的教堂。

  原來在第二層的神父宿舍已經被徵用爲了阿爾伯特的寢室與書房,現在他就正匆忙地走下嘎吱作響的木頭階梯。一樓的大堂中的長椅都被他下令調轉,圍在中央,成了一個臨時的作戰會議室。長桌上的十字架被隨意放置在角落裡,取而代之的是地圖與淩亂的戰况彙報。

  若他還是過去那個虔誠的阿爾伯特,無論他的軍隊有多麽需要這樣一個會議室,恐怕都不會願意做出如此的讓步。

  帶著這個想法,阿爾伯特轟然推開教堂的大門,幾步奔下了臺階。

  她果然就站在那,被一群好奇的士兵包圍著,作著喬治•斯賓塞-丘吉爾的打扮。

  再藹藹的晨霧,再髒兮兮的面頰,也無法掩蓋那雙棕色眼眸閃耀的可愛光芒。他多想衝上去緊緊抱住她,用力親吻著她,就像他無數次在夢中重演的一幕般,直到那小豹子軟在自己懷中,任由自己將她抱上樓去——

  但她此刻扮演的是個男人,不僅如此,她的身份還是自己的表弟,自己又是統領軍隊的少將(在彼得馬裡茨堡大捷後得到的提拔),因此阿爾伯特只得將所有渴望都壓下心底,輕輕咳了一聲。

  那群衛兵「唰」地散開了,立正站在兩側,露出了中間的伊莎貝拉,溫斯頓,還有也做了男裝打扮的沃特小姐。

  「你們都圍著我的堂弟們做什麽呢?」

  他嘴上是這麽說著,脚步却沒有停下,視綫更沒朝那些戰戰兢兢的士兵拋去一秒。而是快步走上前來,先與溫斯頓抱了抱,又再將伊莎貝拉擁入懷中——也許比溫斯頓久了那麽一兩秒,才戀戀不捨地放開。

  「少將——不對,公爵大人,我們只是在向他們打聽他們是如何穿過布爾人的封鎖圈的。」爲首的士兵走上前,恭敬地敬了一個禮,回答道,這些士兵習慣了以軍銜稱謂,却總是忘記公爵的頭銜大於這些軍銜。

  伊莎貝拉不出聲地用口型重複了這頭銜一遍,看向他的眼裡混合了不可思議,也還有幾分崇敬。

  阿爾伯特自己也知道,縱觀英國的戰爭史,幾乎沒有哪個貴族能如同他這般,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被提拔到將領的級別,真要論起來,這的確是值得驕傲的戰績。

  然而,要不是英國在南非戰場上輸得一塌糊塗,顔面掃地。自己也不可能獲得這麽迅速的提拔。過於猛烈的擢升導致他的手下就連個像樣的校級軍官都沒有,少將當得有名無實,要是此刻真上戰場打了起來,他仍然不得不親自帶兵出擊,就像他還是個中校時候一樣。

  在視綫與伊莎貝拉對上的一秒,阿爾伯特仍然情不自禁地覺得,此前在戰場上經受的一切苦難,如今壓在肩上的層層壓力,仿佛只要自己妻子這一瞥,便都不算什麽了。

  「我正告訴他們我是怎麽與喬治一路深入奧蘭治自由邦,爲《晨郵報》覓集了許多戰場第一手的報導呢。」

  溫斯頓笑著開口了。

  阿爾伯特知道那不可能是他們出現在這兒的理由,這只是一個糊弄旁人的藉口罷了。因此他點了點頭,表面裝出一副自己對這一點了然於心的樣子。

  「去找個像樣點的屋子給我的堂弟們歇息,」他囑咐著那些士兵,儘管心中很清楚伊莎貝拉今晚絕不可能去那休息,「我還有些事要與我的堂弟們商議,你們就先帶——」

  他的視綫轉到了沃特小姐身上,一時卡住了。他還不知道這個女僕扮男裝後用了什麽名字呢。

  「沃特先生,安德森•沃特先生。」

  伊莎貝拉適時地替他解圍了。

  那些士兵們應了一聲,立刻就有兩個人拾起了伊莎貝拉與溫斯頓扔在地上的背包,領著女僕向另一邊走去。阿爾伯特則帶頭轉身往教堂裡走去,現在天還未亮,城鎮中一半的人都還在睡夢中,因此會議室裡一個人都沒有,無論他在樓上弄出了多大的聲響,都不可能有人知道——

  從教堂門口走到臥室的道路是那麽漫長,幾乎讓他以爲自己花了十年的時光才走完那一塊塊吱呀聲響的木板。等他們終於走入目的地,阿爾伯特用力甩上了寢室的門,幾乎忘却了溫斯頓還跟在自己後方,隨即便緊緊地抓住了伊莎貝拉的肩膀,慌亂之下幾乎沒有去尋找她的嘴唇在哪,他品嘗到了沙子,品嘗到了灰塵,接著便是那柔軟,甜蜜——

  「看在老天的份上!你就不能再等個兩分鐘,讓我先避讓到另一個房間去嗎?」

  溫斯頓的叫嚷登時打斷了這一刻,阿爾伯特不耐煩地抬起頭,只看見他一隻手遮在自己的眼睛上,一隻手向前摸索著門把手。

  「算了,我在想什麽呢,你壓根沒有任何事要與我商議,那只是一個爲了你能啃自己妻子的藉口罷了。我還是趁著你們還沒進行到下一步以前,就趕緊離開吧。」

  他嘟囔著,輕手輕脚地將房門在自己身後關上。

  對於此刻的阿爾伯特而言,四周所有一切的聲音都只是無意義的嘈雜罷了,似乎有脚步聲在走廊上離去,似乎天色已經逐漸亮起,但那都不重要,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除了他懷中的女孩以外,都不再重要了,只有這一刻對他而言是有色彩的,是值得記住的,是需要他所有的力量,所有的感受,所有的情緒都投入其中的——

  「Isabel my wife,Isabel my love,Isabel my girl,」

  他輕聲呢喃著她的名字,如同囈語般反復在她的唇齒邊低聲訴說著,哪怕指尖已經描繪著五官的輪廓,這一切仍然美好得如同一場夢,如同某種仁慈的賞賜,好讓他能毫無遺憾地奔赴接下來的戰場。他輕聲呢喃著她的名字,如同囈語般反復在她的唇齒邊低聲訴說著

  「我不敢相信你竟然來到了這裡,你真的在這兒……」

  「但我馬上就得離開,阿爾伯特。」

  一句話戳破了美夢,比任何在咯吱窩的掐捏都更加有效,夢中不會有這樣苦澀的對話。

  「離開?」

  他難以置信地重複著,將伊莎貝拉推開了幾寸。

  一雙含著泪水的眼眸抬起來,她是哀傷的,可她也是堅定的,

  「你要去哪?」

  「比勒陀利亞。」

  「爲什麽?」

  「德國派遣了一名外交官秘密前往那兒與德蘭士瓦共和國談判,塞西爾羅德斯也會在那兒,我不能讓這場會談成功。我的想法改變了很多,阿爾伯特,也許我不能一一向你解釋,但你只要相信我,我要做的事情能讓這場戰爭結束,能帶來一個好的結果——」

  她語無倫次地說著,像是想要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他,又像是想要將所有可能會令他擔憂的細節隱藏起來。

  「你怎麽知道德國大使的事的?」

  他皺起了眉頭,感到周遭的空氣突然冷了下來。原來天色已經這麽亮了,爲什麽之前沒有察覺?

  「珍妮姨媽告訴我的,她肯定這個消息是可靠的。至於我爲什麽會聯繫她則說來話長了,我收養了一個小女孩——」

  這樣的决定她竟然自己一人就獨自做出,阿爾伯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麽?」他問道,僅剩的理智控制著自己的空氣,不讓這句話聽起來像句責備。

  「她是個好女孩,很聰明,很獨立,是個法國人——」她辯解著,仿佛只要那個女孩具有幾個優點,就能遮掩這個决定的魯莽之處一般。「我知道我沒有與你商量就做了這個决定,但那是我當時唯一的選擇,那可憐的女孩根本沒有其他可以照顧她的家人——」

  「她現在在哪?」阿爾伯特問出了這個最爲重要的問題。

  「我把她托付給了霍爾丹少校了,他向我保證會儘快將她送回英國去。阿爾伯特,我很抱歉,我——」

  「我沒有生氣。」

  他深吸了一口氣,企圖以此平息自己的心情,同時也將正手足無措的伊莎貝拉再次摟入了自己懷中,有些自嘲地笑了起來。

  「只是,你知道的,通常男人都有十個月的時間來準備自己成爲一個父親,而你只給我了——我想想——十秒鐘都不到的時間,所以我當然會有些驚慌。」

  他嘆了口氣,心想要是他的祖母還活著——甚至鬼魂還存在——知道了伊莎貝拉收養了一個法國女孩,還要把她帶回布倫海姆宮撫養,她臉上會出現什麽表情。

  一時之間,誰也沒有說話,伊莎貝拉似乎還在等著他的態度進一步軟化,而阿爾伯特也的確不打算在這麽一個當口與她計較這些事情。「你要在什麽時候趕到比勒陀利亞?」他不捨地開了口,伸出的手指戳破了沉默,如同撫摸動物皮毛一般摩挲著她的耳朵,她的脖頸,再滑到她的鎖骨,仿佛是在爲泥陶精細地打磨邊緣一般,風餐雨宿的確讓肌膚不如他記憶中那般柔滑,可這隻讓他更愛她,愛她的堅韌,愛她的强大。他已經學會了不去問她爲何要做這些事,也學會了不去阻攔她,縱然再是不願,放手也是他學會的寶貴事物之一。

  這就是愛上一頭豹子的代價,倘若你不選擇馴服她,不拔去她的利爪尖牙,不將她囚禁在鐵籠當中,就不得不面對她隨時可能離開的事實——整個世界都是她的雨林,她的競技場,她永遠都能自由來去,完成那些崇高的理想,而他能做的只有原地等待。

  「5天內。」

  她低聲回答。如果騎馬,從克隆斯塔德到比勒陀利亞最少也要4天的脚程。這麽說,她頂多就只能在這兒待上幾個小時。

  那就如此吧。

  阿爾伯特心想,堅定了自己的决心。縱使是夢,也有醒來的時限,區別在於現實中,他總可以把握到幾分實質。

  微一使力,他便輕鬆將她抱了起來,這突如其來的行爲驚起了一聲小小的呼聲,隨即便被一連串的吻所堵住。

  從懷中的分量來看,她又瘦了不少。

  看在上帝的份上,倘若您這萬物的主宰還對我有一分憐憫之情,那就給我幾個小時的和平吧,因爲我願意付出一切,隻爲換來這一晌貪歡。

  他在心中悄聲祈禱著。

  吻一下不够,一百下不够,一千下不够,但他仍然必須與她分開——至少也要前去將房門鎖上。猛然意識到自己已經被放在那張簡陋的大床上的伊莎貝拉陡然驚慌了起來。

  「阿爾伯特,你想做什麽?」

  她小聲地問道,聲音如同嗚咽,像是待宰的動物知道即將到來的命運時會發出的聲音。

  「你在脫外套——你在脫鞋子——爲什麽你在脫衣服,阿爾伯特?」

  阿爾伯特沒有理會她的問話,乾淨利落地將身上最後一件衣服丟在地上。接著,他便單膝跪在了床邊,好笑地看著伊莎貝拉的眼神四處亂晃,就是不敢停留在自己身上。

  一伸手,他就捉住了她的手腕,牢牢地握在手中,低下頭細細地親吻著那一根根手指——它們被曬得通紅,甲縫裡嵌著泥沙,邊緣凹凸不平,顯然最近被用來絞指甲的都是她的牙齒——但阿爾伯特全不在意,就如同捧著阿爾忒彌斯以月光雕成的雙手,他的親吻如同夜雨綿綿般徐徐不絕。

  「我想要你。」

  他極其認真地說著,只是簡單一句話,却滾燙得如同將太陽含在唇齒間,燃燒著他所有的愛意與思念。

  伊莎貝拉已然呆住了。

  「我原本想等。等你年齡再大一些。」他說著,緩緩起身,手指輕點在她的額頭,輕滑著將她柔軟的深褐色頭髮挑開,在那兒印下一吻。

  「你如今才剛滿17歲,儘管這具身軀已經——我不知道,18,還是19?對我來說仍然太年輕了些,我不願意讓自己有負罪感,我想讓一切都完美無比,在你足够成熟時發生。因此我說服了自己等下去,因此在你索求時我都不得不躲避——」

  一個吻落在睫毛上,落在雙眼上,落在鼻尖上,落在唇上,落在下巴上。

  「但我不想再等了。」

  「你嚇著我了,阿爾伯特,一切都還好嗎?」

  伊莎貝拉止住了他想繼續向下的吻,捧起了他的雙頰,惶恐地問著。阿爾伯特則在抬起雙眼的刹那將自己所有的恐懼與絕望都藏在了心底——他是貴族,這是他多年來一直練習的本事,無論如何伊莎貝拉都沒法看穿他的想法。

  「我沒事。」他說著,語氣平靜又安穩,雙手向她的外套伸去,她沒有反抗地任由他將其脫下,「我只是——你只是不明白,此時你出現在這兒,對我來說意義有多麽重大。」

  「有多麽重大?」她的確不明白,困惑中帶出了一點天然的嬌俏,那可愛的模樣惹得阿爾伯特又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深深淺淺,他不再克制自己,每一次唇齒的接觸都帶著情欲的高漲。

  重大到即便我將在接下來那場毫無疑問會是英國歷史上最慘烈的戰役中死去,我也死而無憾,吾愛。他在心中低聲說著。

  他吻著她,手上却不曾停過,一件件地除去她的鞋襪,她的腰帶,她的襯衫,就在他的手即將向棉質背心下伸去的刹那,伊莎貝拉突然按住了他的雙手。

  「不,」她低聲說,「就這樣,阿爾伯特——別,別再往下脫了,我不想……」

  「你不想……讓我看見你……」他不明所以地猜測著,心想在她的描述中,未來的人可比她現在所表現出的模樣要開放多了。

  她點了點頭,臉頰通紅,但那不是出於害羞,而是出於痛苦。

  「怎麽了,伊莎貝拉?」阿爾伯特意識到了不對勁,他單腿跨上床鋪,伸手將她撈進臂彎裡,像抱著一隻小猫般抱著她,「告訴我,發生什麽事了?」

  在她開口前,他已經想像了最糟糕的可能性。但有溫斯頓陪在她的身旁,那該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才對。

  「我渾身都是傷,阿爾伯特……」她終於開口了,斷斷續續地說著。還別過了頭去,似乎是害怕看見他會流露出失望的神情,「瘀傷,劃傷,到處都是,更不要說我的大腿被馬鞍磨出來的傷口。我自己看了那些疤痕,都覺得可怕……我不想讓你也……」

  阿爾伯特啼笑皆非。

  「哪怕你在這一刻,變成了這個世界上最醜陋的女人,有著齙牙,歪斜的鼻梁,鬥鶏眼,連起來的眉毛,以及重達300磅的身軀,」他微笑著輕撫著她的臉龐,「也絕不會妨礙我對你的感情一分一毫,伊莎貝拉•楊。我愛你,是因爲哪怕你全身是傷,到了自己看都覺得可怕的地步;哪怕你要在敵國跋涉千萬英裡,哪怕你不得不離開自己的丈夫,哪怕你要付出天大的代價,你仍然會咬牙忍受著一切,爲你認爲正確的事情而去奮鬥。」

  吻繼續落在脖頸上,鎖骨上,隆起的柔軟山丘上,平坦光滑的原野上,他的手指繼續向下探索著,沿途除掉一切礙事的阻礙。這一次,伊莎貝拉沒有再阻止他了。

  晨霧完全消散了,南非的初生日光穿透雲間,如同一把堅韌的利劍,深深陷入了濕潤起伏的大地間,沿途掠地攻城,掃去一切陰霾,最終滑入了那幽深的林間,清凉的綠意反裹住了那光亮,只許它在陰影間灑下點點斑駁,而在那連光也不可及的暗暗深處,它得到了最終的安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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