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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神不做鬼畜文女主》第71章
第71章

  書桌上放著幾本幾乎全新的教材,岑念在桌前坐下後, 打開了右手面的第一個抽屜。

  抽屜裡放著幾支筆, 兩個薄薄的筆記本, 岑念拿出來翻了兩下, 裡面只有無價值的塗鴉。

  她把筆記本放回原處時, 本子撞到了藏在角落的什麽東西,岑念頓了頓,伸手往最裡端摸去。

  她摸出了一包開封過的, 僅剩一根香烟的烟盒, 在那根孤零零的香烟旁邊,還有一個銀色的打火機。

  岑念皺著眉頭, 再往抽屜裡摸了摸,裡面什麽都沒有了, 當她正要收回手時,她似乎感應到了什麽, 在抽屜裡翻過手掌,手指貼向頂層仔細摸索。

  她摸到了一個大拇指那麽厚的本子, 略一用力,本子就落到了她的手裡。

  岑念拿出那個純黑色的本子放到桌上。

  它在這間粉色調的房間裡黑得十分突兀, 不用翻開, 岑念也能猜到用這種方式藏起來,色彩還這麽沉重的本子裡, 寫的肯定不是少女春心。

  「念念, 出來吧, 我們走了——」趙素芸的聲音打斷了她剛要翻開黑色本子的手。

  岑念猶豫了片刻,拿起本子出門,將黑色本子放進了岳尊送給她的VcA紙袋裡。

  也許這個本子會解答她的很多疑惑。

  「念念,過來和外公外婆說再見——」趙素芸在玄關喊著。

  岑念走了過去,向兩位對她依依不捨的老人告別,跟著趙素芸走出了趙家。

  趙素芸在路邊攔了一輛的士,將她帶到了上京市最繁榮的中心商業區。

  「你的護膚品差不多要用完了吧?」

  「還有。」

  「我記得你差不多就這個時候該用完了呀?」趙素芸露出疑惑表情。

  「哥哥送了我一套。」岑念說。

  「原來是這樣……」趙素芸一臉欣慰:「你哥哥對你好,你也要對他好,岑家你能依靠的只有他了。」

  儘管如此,趙素芸還是拉著她直去商場一樓的資生堂櫃檯給她買了一套護膚品。

  「媽去結帳,你在這裡等著。」

  趙素芸拿著票前往收銀台,回來後就看見資生堂櫃檯前沒了人。

  她心裡一急,找到正在裝袋的櫃姐,問:「不好意思,剛剛和我在一起的女兒呢?」

  「你去結帳後她也就走了——」櫃姐有些楞:「我以爲她跟著你一起去了呢。」

  「……好,謝謝……」

  趙素芸接過櫃姐遞來的紙袋,掏出手機給岑念打去電話,沒一會,電話打通了:

  「念念——」趙素芸開口就問:「媽媽結完賬了,你在哪兒呢?」

  「我在大門這裡。」

  趙素芸瞭解岑念方位後,連忙保持著通話狀態,提著資生堂的紙袋匆匆往商場大門走去。

  走近了,趙素芸終於看到女兒的身影,她的手裡也提著一個紙袋,神色平靜地望著大門外車水馬龍的大路。

  「念念,你怎麽不在那裡等我?」趙素芸快步走了過去。

  岑念轉身看向她,她也看清了岑念手裡提著什麽。

  「你又去買了cpB?」趙素芸一楞:「你換牌子了?」

  「這是送你的。」

  岑念遞出手裡的白色紙袋,趙素芸因爲沒有預想過的話而楞在原地。

  「這……」她看著岑念手中的紙袋,臉上又感動又有些遲疑:「你的零用錢本來就不多……」

  「這是我用自己賺的錢買的。」岑念說:「我找到家教工作了。」

  「什麽家教?要去別人家裡嗎?」趙素芸吃驚地問。

  「是教美國的一個小女孩說中文,在家裡打開視頻就可以上課了。」岑念知道她在擔心什麽,沒有點破。

  趙素芸這才雙手接過岑念遞出的紙袋。

  「念念拿到的第一份工資就給媽媽買了這麽貴的禮物,媽媽很開心……」趙素芸輕輕抱了抱她,聲音微微顫抖。

  岑念忍著不適站在原地。

  等她鬆開自己時,岑念看到她的眼圈都紅了。

  趙素芸大概也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她笑著眨眨眼,攬住岑念肩膀不讓她看自己的眼睛,帶著她再次往商場裡走去:

  「走,媽媽帶你去超市買點水果零食——你在岑家有沒有好好吃飯?媽媽感覺你又瘦了……」

  岑溪打來電話的時候,岑念和趙素芸正在麥當勞歇脚。

  趙素芸把她送到約定的地方,趁岑溪還沒來,拉著她的手,鄭重其事地對她說道:

  「念念,你一定要記住一件事,媽媽愛你。媽媽沒什麽用,但一定會付出所有讓你過上好日子。」

  岑念皺眉,剛要說話,岑溪的車已經停在了面前。

  「念念,回家了早點睡。」趙素芸幫著把岑念的大包小包放進後座後,站在車窗外對副駕駛上的岑念說。

  「你不上車?」岑念問。

  「方向不一樣,媽媽打個車就好了。」

  岑溪勸了幾次,趙素芸執意要自己打車回家,岑念只能看著她在後視鏡裡對著漸漸駛遠的布加迪威龍揮手。

  「捨不得?」岑溪輕聲開口:「你可以在趙家住一晚。」

  「不用了。」岑念收回視綫。

  對她來說,趙家那張床比岑家的床更陌生。

  岑溪沒有再說什麽。

  他安靜望著擋風玻璃外的夜色,英俊的側臉如鬼斧神工的杰作,岑溪的手機在扶手盒裡一直亮著,上面顯示著一個沒有儲存名字的美國電話。

  岑念看了眼岑溪,他一定看見了手機上的來電,但是他絲毫沒有接起電話的樣子。

  岑念沒有多管閒事,兩人之後一路無話。

  不知過了多久。

  她被叫醒的時候,發現布加迪威龍已經停進了自家車庫,岑溪正坐在一旁笑著看著她。

  她臉上一熱,伸手去解安全帶,結果岑溪連這一步都替她做好了。

  「下車吧。」岑溪笑著說。

  在岑溪的幫助下,岑念得以帶著雜七雜八的一大堆紙袋走進岑家,客廳裡空蕩蕩的,只有傭人房裡傳出若有若無的電視聲。

  岑念走到電梯前的時候,又聽到了岑琰珠琴房裡傳出的琴聲。

  和幾天前比,沒有任何長進,琴聲在同樣的地方不斷出錯,不是跟不上節奏,就是音符彈錯。

  岑念看了眼透明玻璃上映出的岑溪面容,他神色平靜,似乎根本沒有將琴聲入耳。

  這麽久了,他也從來沒有問過她爲什麽沒有使用過四樓的那間琴房。

  雖然她不善言辭,而岑溪八面玲瓏,但他們之間依然有許多相似的地方。

  站在四樓的臥室門前,岑溪在她開口前,先一步微笑著說:「念念,晚安。」

  「……晚安。」岑念說。

  她剛要轉身,忽然被岑溪叫住。

  「念念……」他看著她,問出一個岑念始料未及的問題:「你覺得我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岑念沒有立即回答,她深深地看著他的眼睛,那雙眼睛又黑又深,像深不見底的海,沒有盡頭的夜,她能看到這雙眼裡自然折射的光,却看不透這雙眼背後的靈魂所思所想。

  他的笑是僞裝,他的散漫是僞裝,他的話真假摻雜,這樣一個人——

  「你是一個溫柔的人。」岑念說。

  「溫柔?」岑溪的唇間吐出這兩個字,臉上露出一抹看不出情緒的笑意。

  岑念看著他不說話,沒有一點要更改答案的想法。

  如果是剛穿來那時的她,一定想不到自己會有質疑驕傲是否變質爲傲慢的一天,一定想不到自己會有想要讓他人開心而贈人禮物的一天,一定想不到她會對一個相識不到三個月的人說——

  「你是一個溫柔的人。」

  她一定想不到,自己也會有不那麽尖銳,不那麽不近人情,不那麽惹人退避的一天。

  他們相識不過三個月,却好像認識了好久好久,久到一個眼神,就可以默契橫生。

  她想要爲岑溪做什麽,因爲他一直在爲她做什麽。

  原來被溫柔以待,就會變得溫柔,岑念第一次明白這個道理。

  「我……」岑念放在門把上的手悄悄握緊了,她故作平靜地看著岑溪,問:「我在你眼中,又是什麽樣子?」

  岑溪笑了。

  他的回答毫不猶豫:

  「你是我見過的,最溫柔的人。」

  岑溪回到臥室,將外套挂上衣架後,坐到了床邊。

  他拿出林茵相片旁的那幅畫技稚嫩的蠟筆畫一言不發地看著,纖長烏黑的睫毛垂下,遮住了他眼中的所有光芒。

  有多久……沒有人說過他是一個溫柔的人了?

  「小溪是一個溫柔的人……」病中的母親曾撫摸他的臉頰,眼中露著愛憐和不捨。

  不,他不是。

  即使他有過溫柔一面,也早已在黑暗中磨尖棱角,變成隻爲刺穿敵人心臟的長矛。

  在黑暗中走得久了,他也忘了自己是人是鬼。

  她說他是個溫柔的人,却不知道,他的溫柔是被她的溫柔喚醒。

  原來他的血液還不算太冷,原來他的心臟也沒有完全停止跳動,原來,在這個冷酷的世界裡,還是有一點美好值得去守護。

  岑溪握著蠟筆畫,就那麽向後仰倒在床上。

  他望著空無一物的吊頂,黑沉沉的眼眸像是空洞的隧道,吞噬所有光芒。

  手機再次震動起來。

  它震了很久,在通話自動挂斷前,岑溪終於摸起手機按下了通話鍵。

  他把手機放到耳邊,一個說著純正英文的男聲出現在手機另一頭:

  「目標已經離開警方保護,在一個小時後,她就會登上飛往悉尼的航班,一旦她離開美國境內,我們再想找到她的行踪就難了——先生,是否立即執行計劃?」

  「……」

  「先生?」

  「……」

  岑溪握著手機,另一隻手拿起了那副展開的蠟筆畫。

  在蠟筆畫的右下角,小畫家鄭重其事地用兩行小字落下他的姓名和祝福:

  「周飛,8歲,贈與好心人。」

  「我喜歡這個世界,也喜歡你,祝你天天開心。」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畫上耀眼的橘紅色太陽,他凝固的目光,像是透過那個太陽,在看另一抹耀眼的曙光。

  「過去能够改變你,但是別忘了,你也可以改變未來。」

  少女清澈微凉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

  「先生?!」男人忍無可忍催促起第三遍的時候,岑溪終於開口。

  他啞聲說:

  「讓她走。」

  「什麽?」男人的聲音充滿震驚:「您確定嗎?終止計劃?我必須再提醒您一次,一旦目標離開美國境內,我們再也不可能從茫茫世界裡找到她的踪迹!您的機會只有這麽一次!您確……」

  「讓她走。」

  第二次,岑溪的聲音已經沉了下來,他平靜地說:

  「不必再跟著她了。」

  「您的訂金……」

  男人話未說完,岑溪已經挂斷了電話。

  他放下手機不到十分鐘,又一個來自美國的未記名號碼打了進來。

  他看了號碼一秒,接起了電話:

  「……我要走了。」年輕的女聲出現在耳畔。

  「我知道。」

  和平時展現在衆人面前的漫不經心不同,岑溪此刻的聲音冷漠又疏離,仿佛凍結的寒冰。

  他拿著手機起身,一邊通話一邊往臥室裡面的浴室走去。

  「我要去德國……」女聲說:「以後我們還有機會見面嗎?你曾經說過……你喜歡德國……」

  「你連我的話都要相信嗎?」他面無波瀾。

  電話那頭沉默半晌,女聲苦笑一聲,開口道:「可能是我暈了頭吧,竟然會相信一個沒有心的人隨口說出的話。」

  岑溪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女聲說:「這次我們各取所需,互不相欠,我已經報完我的仇了,希望你能早日報仇雪恨,至於你的身世……」

  「够了。」岑溪冷淡開口。

  「……我只是想告訴你,這件事我不會告訴任何人。」她說。

  電話挂斷了。

  岑溪面無表情,取出手機裡的其中一張SIm卡,折成兩半後投入馬桶。

  嘩嘩作響的水流帶走了SIm卡,他無動於衷地注視著水流從湍急到平靜。

  他的心也跟著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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