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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神不做鬼畜文女主》第54章
第54章

  「岑董白手起家, 能在這個年紀就把岑氏發展壯大成國內百强企業一員,我們這些哥哥都敬佩得緊啊!」

  「在座的哪一位不是事業有成?別逮著我開玩笑了!」岑筠連一張臉被酒精染得通紅, 揮手說道。

  一個挺著高高啤酒肚的中年男人笑著舉起酒杯,說:

  「我最羡慕的不是岑董生意做得大, 我羡慕岑董生了個好兒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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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筠連揮手的動作慢慢停了下來, 一臉自得的笑容:「哪裡哪裡……」

  「岑董就別謙虛了, 我們這圈子裡誰還不知道岑家有個一路跳級, 十六歲考上牛津的天才少年?」啤酒肚男人吹捧道:「聽說岑溪今年已經回國進岑氏了,我看岑氏的未來可期——可期啊!」

  「我們的下一代可是人才輩出, 岑溪、岳寧、傅立誠……哪一個不是頂尖的青年才俊?我們這些前浪啊——老啦!」一個瘦削的中年男人握著筷子, 滿臉感慨。

  他身旁的矮個男人用手肘戳了他一下。

  這個傻子, 提誰不好, 怎麽提傅立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果不其然, 聽到傅立誠三個字的岑筠連肉眼可見地消失了笑容。

  齊佑坐在下首,對酒桌上的商業互吹視而不見, 一直默默吃菜。

  「齊佑……」岑筠連撑著桌邊站了起來,朝齊佑招手:「你跟我出來一趟……」

  齊佑從順地放下筷子,起身跟著岑筠連走出酒店包房。

  岑筠連搖搖晃晃地去洗手間釋放了一回存貨後,一聲不吭地站在洗手台前衝手, 齊佑沉默地站在他身後, 如同一尊會行走的石像。

  「你給岑溪打個電話。」岑筠連忽然說。

  齊佑楞了楞, 看向鏡中的上司, 他用雙手捧水, 在水龍頭下慢慢洗臉,頭也不抬。

  齊佑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麽都沒說,他拿出手機,撥出了通訊錄中名爲「溪少爺」的電話。

  電話打通後,他等了很久,直到電話自動挂斷也沒有被人接起。

  齊佑放下手機。

  「……岑董,沒人接。」

  岑筠連抬起一張濕淋淋的臉,水滴從他通紅的臉上滑落,他伸手扯過一旁的擦臉巾,胡亂擦去臉上的水迹。

  「不是我不想去……我去了的話,傅顯更不會放過岑氏和岑溪……」他自言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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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董,我可以去。」齊佑說。

  「你去做什麽?」岑筠連的雙手撑在大理石檯面上,說:「你願意幫岑溪擋酒,別的老闆願意喝你敬的酒嗎?

  「……」

  「岑溪比我能喝,他去一定比我去好……」岑筠連說。

  齊佑沒開口,因爲他知道岑筠連的這句話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岑筠連掏出兜裡的手機,給一個號碼撥出電話。

  沒一會,電話接通,一個溫文儒雅的聲音出現在聽筒中。

  「小舅子,你現在在哪兒?」岑筠連問。

  「我在家呢,怎麽了?」侯予晟說。

  「你外甥今天晚上和傅顯一桌喝酒,剛剛打電話沒人接,我怕他被傅顯那傻逼灌太多酒,我這裡有個重要的飯局走不開,你能幫我去看看嗎?」岑筠連說:「談的正好是岑氏的事,作爲董事的你出席也理所當然——」

  「原來是這樣——我也很擔心岑溪的情况,但是我正在主持一場綫上學術會議,實在是沒辦法走開……」

  「好吧,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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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筠連失望地挂斷電話。

  他望著洗手臺上飛濺的水珠,自言自語道:「岑溪酒量不錯,應該沒事……」

  齊佑低眉斂目,沒有加入他的自我說服戰爭。

  最終,他還是沒能說服自己。

  岑筠連的臉上露著悔恨和愧疚,那是對冒然開啓戰爭的自大的悔恨,和讓兒子代爲受罪的懦弱的愧疚。

  「我不是個好父親……」岑筠連望著鏡中那個滿臉酡紅的醉漢喃喃自語。

  「不是個好丈夫……」

  「不是個好人……」

  「齊佑,我是個垃圾……」他說:「難怪她看不起我……」

  齊佑看著濕漉漉的地面,一言不發。

  在岑念埋頭看書的時候,她的房門被敲響了。

  她抬頭一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顯示十一點過十分。這個時間了,岑溪又沒回家,誰會找她?

  她起身離開書桌,打開臥室門後,在門外見到一個想也想不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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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著真絲睡裙,一頭大波浪側放一邊的侯婉抱臂站在門口。

  「你哥還在外面喝酒,你爸讓你過去看看。」

  岑念聞言皺眉,她看著一臉理所當然的侯婉,問:「他們喝酒,我去能做什麽?」

  「給他帶片解酒藥,順便看看他有沒有事,你一個小孩坐在那裡,那些成年人多少都會喝得收斂一些。」侯婉說:「岑溪要是喝醉了,你也好帶他回來——你們平時不是感情挺好的嗎?」

  「……」

  侯婉捕捉到她臉上一閃而過的猶豫,趁熱打鐵道:「你怕什麽?岑溪的親舅舅都在那裡,光天化日誰還敢把你怎麽樣嗎?」

  岑念問:「岑筠連呢?」

  「他有事,走不開——你到底去不去?」侯婉露出不耐煩的表情,說:「你不去就算了,我不信有林贊在還能讓岑溪喝死在桌上……」

  不等岑念說話,她轉身就走,岑念聽到她邊走邊抱怨:

  「又不是我生的兒子,怎麽老是讓我做這做那,我是岑家請的老媽子嗎?」

  岑念默默地看著她,一直看到她快走出走廊時,她上前一步,問:

  「把岑溪的位置告訴我。」

  侯婉回到房間不久,她的房門也被敲響了。。

  穿著舒適家居服的岑琰珠推門走了進來,侯婉看也不看她,對著梳妝桌上的鏡子觀察自己眼角的細紋。

  「琴練完了?」

  「練完了。」岑琰珠走了過來,說:「我看見岑念出門了。」

  「哦。」侯婉擠出黃豆大小的眼霜,輕輕點在眼角位置上:「你管她做什麽?」

  「快十二點了——」岑琰珠皺眉說:「她去哪兒?」

  「去給她哥送東西了。」侯婉說。

  「爸爸叫她去的?」

  「……誰叫不都一樣嗎?」侯婉擦完眼霜,抬頭白了她一眼,說:「難道你想讓我大半夜的去給岑溪送東西?」

  岑琰珠眉頭緊皺:「要是出了事……」

  「能出什麽事?這可是上京!□□脚下!」侯婉毫不在意,說:「哪兒能那麽容易就出事了!你是閒著沒事做吧?你擔心她做什麽?」

  「我才不是擔心她!」岑琰珠說:「她出了事,我們岑家不是一樣丟臉?」

  「那你給她打個電話,一路護送她到目的地吧。」

  「我才不要。」

  岑琰珠知道侯婉是在諷刺自己,翻了個白眼,轉身走了。

  「你準備的阿布拉莫維奇國際青年音樂家比賽怎麽樣了?文老師有承諾推薦你參賽嗎?」侯婉轉身朝她喊去。

  「別問了,還早著呢!」岑琰珠頭也不回。。

  在盤古七星大酒店視野最好的一間包房裡,杯觥交錯,笑聲不斷,酡紅從脖子染到眼睛的男女不時爆發出一陣哄笑。

  在酒精的刺激下,帶著女伴來的男人們的手大多都開始不安分,不是放在女伴腿上,就是放在女伴腰上,千嬌百媚的女伴柔若無骨地靠在這些肥頭大耳的男人身上,同樣因爲酒精迷離的眼睛只看得進她們男人身上的勞力士金表或百達翡麗。

  已經喝得視野開始搖晃的林贊從座位上起身,告罪一聲後搖搖晃晃地走出包房。

  如果不是他還帶了分擔戰火的幾人來,今天他非要被傅顯灌死在桌上不可。。

  站在戰火邊緣的他都如此,站在炮火中央的人呢?

  林贊扶著墻,拒絕了走廊上侍者的幫助,慢慢挪到了同層的洗手間。

  他走進男洗手間,敲響了最盡頭那間唯一一扇關上的隔間門。

  過了一會,門從裡面打開了。

  岑溪坐在馬桶蓋上,低垂著頭,滿身濃重的酒氣。

  「小溪……你還好嗎……」林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過了幾秒,岑溪才抬起頭來,對他露出一個微笑。

  「……我沒事。」

  和林贊自己比起來,岑溪看上去的確好上不少,他臉頰發紅,但眼神依舊清明。

  林贊知道這個外甥一直千杯不醉,但他剛剛在七八個人的圍攻下喝下的——又何止千杯?

  林贊心痛不已,他看著這個親外甥,咬牙切齒地說:「你爸就是個孬種……」

  「舅舅,我沒事……」岑溪低聲說。

  「……要是你外公沒出事,傅顯這種小人連給你提鞋都不配……岑筠連——岑筠連那個混球也不敢這麽對你……要是爸還在……要是沒出那回事……」林贊漸漸紅了眼眶。

  岑溪的睫毛越垂越低,他望著一塵不染的地面沒有說話。

  酒精從臉頰一直染到他的耳垂,不僅在他的血液裡流轉,也在他的頭腦裡嗡嗡作響。

  岑溪試著起身,在這個過程中踉蹌了一些,好在他條件反射地扶住了墻壁,馬上就站穩了身體。

  冰冷的石材爲他滾燙的手心帶來一抹凉爽,他穩了穩,走出隔間,說:「……舅舅,去洗把臉。」

  林贊意識到自己失態,轉身走到洗手台前用冷水擦洗他發紅的臉頰和眼眶。

  岑溪默默站在一旁等待,他垂著眼睫,臉上無喜無悲。

  兩人再回到包房的時候,神色如常,仿佛剛剛什麽都沒發生。

  岑溪落座時,傅顯笑著說:「我看你今晚喝了不少,還能喝嗎?千萬不要勉强啊——」

  傅顯刺耳的笑聲響徹整個包房,他帶來的那些男女們大聲附和著他的笑聲。

  群魔在人間亂舞。

  岑溪不動聲色地微笑道:「喝到傅董盡興的時候。」

  「岑總就是上道,說的每一句話都這麽好聽——你們說是吧?」傅顯帶來的其中一名男人大笑道。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岑總可比岑董會說話多了。」另一人笑道。

  「可不是麽?」傅顯望著圓桌上從面前轉過的帝王蟹,說:「世上總是笨人在偷鶏不成蝕把米,爲他們收拾爛攤子的却永遠是聰明人,所以人們才說聰明人累啊——這怎麽能不累?立誠,你累嗎?」傅顯突然話題拋給身旁的傅立誠。

  傅立誠諷刺地看了眼不說話的岑溪,說:「爸,有你這樣的父親,我想累一點也不行啊。」

  傅顯滿意地笑了起來,絕口不提岑溪和林贊最關心的問題。

  岑家想要和傅家握手言和,完全是痴人說夢。即使沒有岑筠連愚蠢的挑釁,青山集團也遲早吞幷岑氏,可惜現在時機還未成熟。

  傅家會讓步,但不是現在。

  好不容易能將岑筠連最大的驕傲踩在脚下,傅顯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就讓岑家如願?

  這樣的酒席不來個三四次,怎麽能够凸顯傅家的强大?

  「來,這杯是爲了安慰我們疲憊的聰明人——」傅立誠笑著朝岑溪舉起酒杯。

  「立誠,這杯我替……」

  「怎麽,岑總不願意喝我敬的酒?是喝不了了,還是我不够格?」傅立誠帶著一臉笑容,打斷了林贊未說完的話。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岑溪,雙眼中精明的光明像是一隻虎視眈眈的蝮蛇。

  「傅總敬的酒,我當然要喝。」岑溪微笑著說。

  兩杯盛在高脚杯中的紅酒在空中輕輕相撞,鮮血般赤紅的液體在透澈經營的玻璃中晃蕩。

  仿佛吃人的血浪。

  岑溪喝完手中的一杯,立即有人給他重新倒上。

  傅顯帶來的人一個接一個的向岑溪敬酒,他們找到的理由千奇百怪,岑溪來者不拒。

  林贊無能爲力地看著他被酒桌上一群不懷好意的人圍攻,不管他們是冷嘲還是熱諷,岑溪的表情始終沒有變化。

  他的微笑像是百年前英國不落的太陽,永遠都在那張工整英俊的臉上。

  暴雨衝不走。

  炮火轟不下。

  那層凝固的微笑背後,他在想什麽,這裡沒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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