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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神不做鬼畜文女主》第55章
第55章

  一輛綠皮出租車在氣派的盤古七星酒店大門前停下。

  凡是到這裡來消費的人, 很少坐著出租。

  門口的幾名迎賓小姐跟著從遠到近的綠皮出租車移動視綫,離得最近的俊秀泊車員敬業地站到出租車旁, 想要爲裡面的乘客拉開車門。

  他無意地往車裡瞥了一眼,伸向車門的動作隨之慢了一拍, 臉上也露出怔怔的表情。

  車門比往常開得更慢。

  打開後, 一個黑髮的少女從車裡走出。

  原本還在疑惑泊車員失常的迎賓小姐在見到她的那一瞬就明白了他怔住的原因。

  沒有人能在首次見到少女的時候保持冷靜。

  岑念目不斜視, 走過目光隨她轉動的泊車員和迎賓小姐, 走進豪華寬敞的酒店大廳。

  早就發現她的領班第一時間迎了上來, 岑念報出包房號,在對方的帶領下往裡走去。

  她給岑溪打了電話, 沒人接,好在侯婉告訴了她房間號, 她可以直接上去找人。

  岑溪所在的包房在視野最好的東方, 領班將她帶到厚重的梨花木大門前停下,岑念聽見了裡面隱隱約約的說話聲。

  領班爲她輕輕敲響三聲房門, 裡面的說話聲立刻靜了下來。

  接著, 領班給她推開大門, 恭敬地低下頭。

  岑念抬起眼睫,從打開了一半的梨花木雙開大門裡看見了半桌定定盯著她的男人。

  她的視綫越過這些閒雜人等,筆直地落在其中一人身上,他在這裡,就像落入砂礫的鑽石一樣, 耀眼非凡。

  她看到他後, 鬆開了放在緊急撥號按鍵上的手指。

  岑溪臉上染著酒色, 牢牢地看著她。

  岑念無視其他人的視綫,目不斜視地走進包房。

  包房裡的所有人都在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她是造物主的杰作,人類美學所能想到的巔峰,她的美無法形容,却能讓每個人過目難忘。

  有如實質的粘稠目光在她身上每個角落蠕動,酒桌上的男人們沒有說話,但他們毫不遮掩的表情比語言更露骨地表達了他們此刻的所思所想。

  她皺著眉,目不斜視地看著岑溪,他的目光如同污濁泥潭中的一眼清泉,洗滌著周遭那些想要侵染她的淤泥。

  短短十幾步的距離,她却覺得走了很久。

  終於,她走到岑溪身邊,她鬆了口氣,在滿室寂靜中說:「岑……」她頓了頓,改口道:「爸讓我來給你送藥……順便看看你的情况。」

  她拿起一路握著的右拳,在他面前攤開。

  岑溪在她凝白的手心裡看見了一枚小小的解酒藥。

  「……送藥?」岑溪笑了起來:「看我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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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念看著他怔住了。

  他在笑,可是眼睛却像在哭。

  「……他叫你來?」岑溪笑著問。

  岑念第一次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一陣拍手聲打斷了他們的對話,岑念側頭一看,是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在拍手。

  「兄妹情深,好啊,好啊!」

  傅顯意味深長地笑著,眼神牢牢看著岑念的臉,坐在他身旁的傅立誠在最初的驚艶過後,用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岑念。

  「我早就聽說岑家小女兒的美名了,今天一見,傳聞還不及真人十分之一!」傅顯看向周圍的男人:「你們說是嗎?」

  一陣不懷好意的哄笑聲響了起來。

  岑念剛皺起眉,她拿著藥的手就被握緊了,岑溪低著頭沒有看她,僅僅只是握著她的手,連同那枚已經帶著她體溫的解酒藥,一起牢牢握住。

  他的手心火熱,像太陽,驅散所有魑魅魍魎。

  「你叫岑念?」傅立誠開口。

  酒桌上一靜。

  傅立誠等了片刻,沒等來岑念的親口回答,他接上自己的話,繼續說道:「聽說你在六中讀書,真巧,我妹妹也在那裡讀書——她叫傅芳麗,你認識嗎?」

  「認識。」岑念冷淡地說:「上周日差點把我推進泳池的人。」

  傅立誠面不改色,氣定神閒地笑著,說:「那就更巧了,正好你哥哥有要向我父親賠禮道歉的地方,我也有要向你賠禮道歉的地方——不如我們先握手言和,給他們做一個榜樣?」

  傅立誠話音未落,酒桌上的人已經各自變了臉色。

  沒有說話的林贊暗自心驚,傅顯的高姿態擺明瞭不想這麽輕易把事情翻篇,作爲兒子的傅立誠這話又是什麽意思?

  他看向容姿殊麗的少女,心越提越高。

  如果是他猜想的那個意思,難道這才是岑家送岑念來這裡的原因?

  可是——岑溪會同意嗎?

  林贊看向岑溪,他低著頭,臉上的表情隱於垂落的黑髮中看不真切。

  「這樣吧——」傅顯笑著開口,說:「你今晚也喝了不少,再讓你喝未免不近人情,正好你妹妹來了,讓她替你,敬我們桌上每人一杯——這樣我就答應你的要求,怎麽樣,簡單吧?」

  岑念看向岑溪,他還是低著頭沒有看她,握著她的手却越來越緊,他們的體溫似乎融爲一體,連帶著她的手也變得火熱。

  「傅董——」林贊說:「岑念還沒成年,又是女孩,我替她多敬各位幾杯好嗎?」

  「你敬沒用。」傅顯笑著說:「這是傅家和岑家的問題。」

  空氣一下變得凝固。

  岑念看了眼岑溪,他還是沒說話。

  她再怎麽不解世故,也大概明白了岑溪如今的處境,她最厭煩被捲入麻煩事——

  原本應該如此。

  本應該如此。

  節外生枝因她而起,就該由她解决。

  岑念從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轉身面向酒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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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指尖在滑出對方手心的瞬間被牢牢抓住。

  「我喝。」

  岑溪的聲音覆蓋了她的聲音,響徹在安靜的酒桌上。

  他站起身,把她擋在身後,端起面前的紅酒杯看著主位上的男人,笑著說:「既然是傅家和岑家的問題,我來喝也一樣。」

  「你喝和你妹妹喝,不一樣。」傅顯說。

  「那就用不一樣的喝法。」岑溪笑著,再次說:「我來喝。」

  兩束目光在半空中碰撞,互不相讓。

  半晌後,傅顯看著他,冷冷開口:「岑總想喝,也可以,就用你說的,不一樣的喝法。立誠,你說怎麽喝?」

  傅立誠帶著笑開口:「岑總酒量好,普通的酒對他來說就像喝水一樣,我們不如玩個刺激的,來一杯深水炸彈。」

  岑念不知道「深水炸彈」是什麽意思,但單從林贊的表情來看,她就知道「深水炸彈」絕對如它的名字一樣,充滿殺傷力。

  「好!」傅顯大笑,說:「今天這麽多人都在,我把話撂在這,只要你喝下一杯深水炸彈,你爸之前對青山集團鬼鬼祟祟做的爛事就算了——條件已經說好了,你喝嗎?」

  岑溪笑著看著他:「喝。」

  「岑總果然是個爽快人。」傅立誠起身,叫來門外的女侍者,問:「你們酒店有多少種酒?」

  女侍者低眉斂目,恭恭敬敬地說:「先生,有我們酒窖裡有上百種酒。」

  傅立誠笑著回頭看了眼岑溪:「我也不難爲你。」他說完,轉頭看向女侍者,「選六種不同的高度酒調一杯深水炸彈送來。」

  女侍者一楞,看了眼酒桌上的其他人,沒有人提出异議。

  「……好的,請稍等。」女侍者低頭離去了。

  岑念一聽「深水炸彈」由六種不同的高度酒調製而成就緊緊皺起了眉頭。

  單喝一種酒就已經對身體代謝造成了負擔,混合多種酒精更是會對肝臟、胃腸和腎髒等器官造成巨大危害,這是一個稍微有些常識的人都知道的道理。

  岑溪爲什麽要喝?

  她轉頭看向岑溪,在看到他平靜表情的一刹那,她勸阻的話就斷在了喉嚨裡。

  岑溪不知道「深水炸彈」的危害嗎?

  他怎麽可能不知道。

  他爲什麽要喝?她知道答案。

  因爲不得不喝,因爲他要保護自己。

  岑念覺得他的手越發滾燙。

  她抬頭看向圓桌上一頭頭披著人皮的餓狼,第一次感覺到了無能爲力的感情。

  從前的她是亞洲頂級豪門的繼承人,她的每一個字都帶著重若千鈞的能量,她總是高高在上的俯視著衆人,那時候是理所當然,現在呢?

  她依然可以用她慣常的手段來保護自己,她大可以在這裡轉身就走,將這群心懷不軌的中年男人拋在腦後。

  可是留下來的岑溪呢?

  即使在貧窮又勢弱的同名少女身上重獲新生,即使每月都只能從生父那裡獲得一千元生活費,即使生父不疼生母不在,岑念也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所擁有的能量。

  直到這一刻。

  比起無力自保,更能讓人意識到自己力量不足的是無力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她可以用一千種手段來保護自己,却找不到一種手段保護岑溪。

  她還未長成的羽翼再怎麽延伸,也遮擋不到。

  已經有過數次開合的梨花木大門再一次被人打開,一群滿身酒氣的男女歪歪扭扭地魚貫而出。

  傅顯和傅立誠走在最前方,他們喝得最少,步伐依然沉穩。

  「要不要叫人送他去醫院?」傅立誠問。

  「……喝死了最好。」傅顯輕蔑地笑了一聲:「死亡賠償金我多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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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立誠也笑了起來,兩人心照不宣地看了一眼,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酒店。

  偌大的包房裡只剩下三個人,原本嘈雜的空間眨眼就變得空蕩蕩。

  「岑筠連這個孬種!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岑溪千杯不醉,哪裡需要你來送解酒藥?!」

  林贊充滿憤怒的一拳錘到圓桌上,震得桌上碗碟一齊發出清脆聲音。

  「他不知道。」岑溪輕聲說。

  岑念沉默地看著他。

  他坐在座椅上,身體重量完全交給了椅背和坐凳支撑,渾身軟得如同一灘爛泥,而他的雙眼,平靜地直視著頭頂璀璨耀眼的水晶吊燈。

  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的眼眸比平時更濕潤,仿佛閃耀著粼粼波光。

  「他到底知道你的什麽?!」林贊紅著眼睛怒吼:「他算什麽狗屁父親?!」

  「舅舅,不用生氣……」岑溪看向林贊,笑著說:「我不在意。」

  岑念遠超常人的觀察力讓她看出他微藏在笑背後的悲傷。

  她知道這種感覺,因爲在意沒有用,所以决定不去在意。

  但是理智决定不去在意,情感不一定能堅决履行理智的决定,他騙得了別人,騙不了自己,也騙不了她。

  暴怒的火焰在林贊眼中燃燒,寬敞的包房裡鴉雀無聲,在沉默的三人背後,是輝煌的水立方和鳥巢剪影,在黑暗中如同一隻虎視眈眈的怪獸,隨時都會張開血盆大口吞噬他們。

  「起來吧,我送你回去。」

  最先打破緘默的是林贊,他按下臉上多餘的表情,伸手扶起岑溪。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岑溪撑著桌邊,費力地站了起來,他看向這時走進包房的林家司機,說:「麻煩你送我舅舅回家了。」

  「應該的,應該的。」對方受寵若驚地說。

  「你呢?你怎麽回去?」林贊問。

  「代駕可以送我,」岑溪笑著說:「再說,還有念念。」

  林贊也醉得不輕,在岑溪的勸說下,他在林家司機的攙扶下先行離開了包房。

  「我們也走吧。」岑溪笑著對她說,他轉過頭,剛剛走出一步就險些被椅子脚絆倒。

  岑念條件反射地就扶住了他。

  「……謝謝。」岑溪說。

  岑念沒說話,她緊緊握著他的手臂沒有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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