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林敬儀自然不會回答他,連這個臭小子上哪學來的下流招數都不及思考,他整個人春情蕩漾、泉湧奔流幾近失了神智,做這樣的快樂事時,他終於忘了自己是誰,僅單純地獲得了滅頂的愉悅,比插進去更加令人難以克制顫抖,拋開了懷孩子的目的,不是誰的兒子,不是誰的丈夫,僅作為他自己。
眼不視物,只有感官的知覺。
喬青的舌頭伸進穴內攪和,呼吸火熱噴在上頭,他描摹著形狀,沿著縫兒往上,舌尖點在林敬儀的手背,溫軟的觸感在指關節流連,林敬儀如今酥軟無力,那手虛虛遮擋,唇舌待做叩門磚,舔開幾道縫,把食指和中指一同叼在嘴裏,輕輕吮著,他的指節粗大,摸下去撥弄。
下巴觸到一截軟乎乎的東西,他心下詫異,不動聲色感受一番,即便摸黑,是男人總歸熟悉,這個和他十二三歲時的小棍兒差不多。林敬儀身體敏感,知道喬青勘破迷障了,他也不再裝,長腿一勾,把個發愣的喬青帶向自己,他一雙手摟住喬青脖頸,兩個人翻滾了一圈,你想壓住我,我想壓住你,都大喘著氣,彷彿打了一架。
最終還是喬青身強體壯又年輕,仗著力氣大把人制住了,他一掌作鉗鎖林敬儀兩隻腕子壓過頭頂,一手在他身上亂摸。林敬儀並不瘦弱,他從小養得好,除了幼年喪父沒遭過苦難,體格勻稱,膚質細膩,許多女孩子都比不過,摸上去溫潤滑膩,體毛近乎于無,喬青原先就以為他是個高大些的女子,摸到兩腿間,穴前頭的軟物不陌生,總不是生怪病長的瘤子吧。
“夫人你......”他既同情又憐惜,“是因為這樣才孕嗣艱難嗎?”
偏林敬儀是頭一次叫別人捉住他撒尿的地方翻來覆去檢查,感覺甚是怪異且激動,那時候騎馬不慎傷了根本,十二歲時不懂事倒沒什麼,直到感受過喬青的,想他在自己身上激越萬分刹不住腳的樣子,他就有些迷戀,也很想看一看喬青做那事時的表情。他那根雖說沒用,可是被粗糙手指摩擦頂端,擼開包著的皮,頂端小孔搓得火辣辣,一股尿意襲來,鼓脹感未消,尿是沒有,不管怎麼折騰仍是軟的。
摸完一處換一處,最終撩撥到後穴,僅在外沿羞怯的褶皺探了一圈,不敢戳進去,實在是林敬儀腿腳不配合,亂踹間一腳踢上喬青面門,力氣還不小,踢得他一個倒仰,鼻血溢出鼻孔,太陽穴青筋一跳一跳的,加之額上的腫包,愣愣仰在床上。今天受罪大發了,胸腔窒悶,委屈之情無法宣之於口,眼睛一酸,想大哭一場。
林敬儀無措起來,想他年紀這樣小,讓一讓他何妨,聽不見喬青有什麼動靜,把人踢壞倒不至於,料想是心裏接受不了的緣故,可他不便開口,身體上一片黏膩,心裏打了退堂鼓,剛才觸到腳踏,讓小牛犢撲了個滿懷,兩人又滾做一團。
日子這麼悄無聲息的過去,林敬儀的肚子毫無動靜。
反倒是說皇后有孕,林敬儀感到十分開懷,陛下同喬青一般大,延平十九年生,今年整十七歲,一個八月,一個九月,喬青是小的。
那時候林敬儀年輕,官從太子少師。他自幼得先帝賞識,十二歲中得探花郎,十五六行走東宮,太子四歲登基,他常常抱著幼帝穿梭漫長的宮道去往前朝,一晃眼他就長大了。
說實話,想到喬青的年紀,他總不免有一種淡淡的羞恥感。
他親自去恭喜了皇帝,國祚綿延是好事,林敬儀誇獎了一番,對近來政事好的、不足的點評一二,又說可以恢復上朝了。
回去的時候指著人往鑼鼓巷子去,半道上一拍腦袋改主意了,暗道自己昏了頭。
慕容琬照常出來迎他,梳墮馬髻戴珍珠簪,身穿蟹青豎領對襟大袖衫,打扮素淨又大氣,噓寒問暖無一處不體貼,林敬儀脫了官服換上家常穿的道袍。
“老太太去金雲寺禮佛可有參悟?”他在淨手,隨口問道。老太太、慕容琬並一干得臉的僕婦去了有半旬,林敬儀多半時候去了鑼鼓巷子。
她們回來小半天,林敬儀和皇帝下了半晌棋,回來見著慕容琬更高興。
“參悟想是有的,捐了好些香油錢。”慕容琬輕笑,“金雲寺的素齋很是不錯,母親帶了他們有名的如意糕給你。”
才說沒幾句,晴妞掀起簾子,“老太太叫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