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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後宮》第37章
第37章 第二次見面

  隨著馬車聲漸漸遠去, 許老太太收回視綫,手一伸孫氏扶了上來。

  「走吧。志哥兒?」

  許修志像是忽然反應過來, 拉著許老太太另一隻手, 一起離開了。

  許義靖目送母親離開,視綫就落在了陸姨娘身上, 就算已經年過三十,她依舊是許家長得最好看一個。

  許義靖不由得有些感慨, 若是陸姨娘當年多生幾個女兒……他何愁沒有發達的機會?

  「你也別太過傷心了。」許義靖往前兩步, 柔聲對陸姨娘道:「元姝很是孝順,將來也未必沒有再見面的機會。」

  「老爺。」陸姨娘雖然不明白許義靖的柔情是從哪裡來的, 可是這幷不妨礙她抓住機會, 「我只是想著, 元姝才生下來的時候就這麽一點點,這才幾年她就離開我出門奔前程了。」

  許義靖很喜歡前程這幾個字,「快別哭了, 晚上我再來看你。」

  這就是暗示他晚上要留宿了,陸姨娘福了福身子, 道:「老爺早些回來, 別太累了。」

  這兩句話聽得許義靖很是受用,他轉過頭去衝顧氏點了點頭, 就離開家門往上林苑監去了。

  顧氏看在眼裡, 等許義靖走了便冷哼一聲,對陸姨娘道:「你還不回去,叫我請你不成?」

  方才許元姝說話聲音壓得很低, 不過陸姨娘就在顧氏身後站著,隱隱約約也聽見兩句,什麽「好好照顧姨娘」,「看在我的面子上擔待一二」。

  陸姨娘心中得意,加上許義靖說夜裡要睡她屋裡,她柔柔弱弱的給顧氏行了個禮,道:「太太莫怪,我這就回去。」

  顧氏見她這個樣子就生氣,頭一扭直接走了。

  回到屋裡,顧氏氣得摔了兩個杯子,道:「去我哥哥外宅上的遞個話,叫他抽空來一趟,就說我有要事相商。」

  待素雲離開,顧氏坐了下來,只是一想起許元姝方才的話,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若是成哥兒跟我姨娘傷了一根頭髮絲兒,我要叫太太滿門抄斬……」

  顧氏一巴掌拍在了桌上,倒是把自己掌心拍得生疼。

  方才沒立即告訴許義靖,現在再說怕是一來他不信,二來有挑撥離間的嫌疑。

  顧氏眼睛一眯,倒是她看走了眼,不過……她這麽多年也不是白過的,就是沒有許義靖,她也能收拾得了人!

  就是許元姝進了宮,她也一樣能讓她知道什麽是後悔!

  她一定要叫這個年紀不足她一半的小丫鬟看看,什麽才是手段,什麽才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顧氏打定主意,便去了厨房,吩咐了一桌酒菜,等晚上顧太監來了。

  許元姝上了馬車,車上已經坐了四個人,她是第五個。

  許元姝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坐了最靠近車門的位置。車上安安靜靜的,許元姝也沒出聲,她跟其他四個人一樣半低著頭,能看見的只有她們放在膝上的手。

  這就能看出不少來。

  比方她對面的那個穿粉色衣裳的姑娘,手指圓潤,指甲剪到隻多出來一點點,右手食指比左手稍粗一點。

  這就能她家境很好,不用她幹粗活,不過刺綉應該是天天綉的,而且活兒還不少。

  她旁邊的姑娘穿著水紅色長襖,下頭露出一點白挑綾的月華裙,上頭還罩著一層絡紗,能穿得起這樣裙子的姑娘,家境一定不錯,至少比許家好。

  所以許元姝猜她應該出自出商戶。

  因爲許家的收益比一般五六品的京官兒還要好,能做到這樣官位的讀書人,肯定是三甲出身,女兒是能參加選妃的,又何苦來當宮女呢?

  許元姝正想著,她旁邊這位姑娘衝她笑了笑,道:「我爹爹姓吳,我單名一個婉字,姐姐看著比我還大一些,不如我們姐妹相稱可好?」

  電光火石間許元姝想了許多。

  比方那天趙家的人來說,「到時候會有馬車來接您」,這就是說,這車上的人跟她身份都差不多,至少是進宮後的身份。

  她們都識字,樣貌端莊,談吐優雅,都是很有可能當上女官的人。

  又比方說,都是做女官的話,她跟這位吳婉八成是分不到一處的,那交好就很有必要了,畢竟消息靈通非常重要。

  「我叫許元姝,」她笑了笑,「生在康平十年夏天,你呢?」

  吳婉笑道:「那我便沒看錯,我生在康平十一年春天。」

  有了她們兩個開口,剩下幾人也都一一交換了姓名。

  其中有個姓衛名柳月的姑娘就問道:「我們這馬車在許妹妹家門口停了好一會兒,又聽見笑聲,也不知道說了什麽?妹妹家裡是做什麽的?竟是最後一個來接你。」

  許元姝看她一眼,這樣問話目的性昭然若揭,她避開後頭的問題,只說了第一個。

  「當時我在內院跟祖母道別,倒是沒聽見,衛姐姐若是好奇,不如掀開簾子一問便知,也順便叫我知道。」

  衛柳月吃了個軟釘子,也沒想許元姝這樣不給她留面子,臉色一變不開口了。

  許元姝也不理她,從祖母給她講的那些故事裡她也能聽出來,進宮是不能一味忍讓的,讓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讓到第三次可能所有人都覺得你好欺負了。

  再說皇宮也是講理的地方,更何况衛柳月一上來就這樣激進,她八成是個不懂行的。

  許元姝是這一行最後一個,馬車接上她便一路往宮裡去了。

  上林苑監在大明門內東側,會同南館旁邊,許家也在這附近,不過她們進宮可不能走大明門,要一路沿著玉河繞到皇城的後門北安門,再從北安門進宮。

  這就相當於繞了大半個皇城,大約六七里地,不過玉河出去是內城,住的都是達官貴人,這條路上人不多車也不多,看見她們這駕挂著大內牌號的馬車也都讓開了,所以小半個時辰過去,她們就到了北安門。

  小太監馬義上來擺了馬凳,許元姝最後一個上去,那下車她就是第一個了。

  一下來她就有點驚呆了,北安門已經在她的身後,她這就進來了。

  這就是皇宮,紅色的磚墻,左右的宮殿樓閣都是一塵不染的黃琉璃瓦。

  身後的北安門高怕是有四丈,寬——

  「你的名牌,拿來交割。」

  許元姝急忙回過神來,到了前頭案台處,把自己的名牌交給後頭的太監。

  名牌上寫了她的名字,父親的職位等等。她看見太監在一本厚厚的花名册上畫了個記號,就往旁邊一指,「去哪兒等著,等人够了就帶你們進去。」

  許元姝過去,那邊已經站了不少人,領頭的是個面色嚴肅的女官,許元姝往她領口一看——

  是金鑲玉的!

  這是個尚字輩的女官,是女官中的最高等,位同正五品,比許義靖還高了兩級。宮裡能帶這樣紐扣的女官只有七人,她怎麽會來北安門迎宮女?

  她是誰?

  隨著許元姝這一車五人過去,那半閉著眼睛的女官睜開了眼睛,道:「如何不驗身?」

  旁邊就有一女官答道:「這都是好人家的女兒,是專門來——」

  「驗身。」那女官只說了這一個字兒。

  方才搭話的女官使了個眼色,又有一宮女出來,帶著她們往旁邊的棚子裡去了。

  棚子前頭排了不少人,看起來年紀都不大,一個個等著進棚子裡,想必這才是進宮的正常程序。

  許元姝排在了後頭,雖然前後都是一輛馬車上下來的人,却沒人說話,想必都對方才那位女官心有戚戚。

  許元姝看著北安門裡一輛一輛的驢車進來,只有她們坐的是馬車……她眉頭一皺,忽然知道這位女官是誰了。

  前些日子被皇帝下令代掌皇后鳳印的李尚宮。

  當日祖母就說她怎麽沒推辭,不然事後皇后肯定是容不下她的,趙嬤嬤的解釋,是拿一次鳳印不枉此生,不過現在看來,這位李尚宮應該是個嚴格而且公事公辦的人。

  帶她們過來的宮女在嬤嬤耳邊說了兩句話,許元姝不過進去走了兩步,又有嬤嬤來摸了摸骨,說了兩句話就算完事兒了。

  幾人又回到李尚宮面前的隊伍裡。

  許元姝一聲嘆息……這位李尚宮怕是做不長久了,底下的人已經當著她的面陽奉陰違了。

  那邊依舊在驗身,不過就沒有她們這樣輕易過關。

  等北安門那邊不再有驢車進來,這邊攢够了約莫一百餘人,負責名籍的太監收了名册,過來跟李尚宮說了兩句話。

  李尚宮清了清嗓子,道:「你們隨我來。」

  說著她便抬起了脚步,帶著許元姝她們往裡去了。

  一路上遇見不少太監還有錦衣衛,看見李尚宮都停下脚步,客客氣氣的打招呼,從他們的話語裡,許元姝知道自己幷沒有猜錯,這就是尚宮局的李尚宮。

  皇城內連石板路都與外頭的不一樣,石板跟石板間幾乎一點縫隙都看不見,地上一點灰塵都沒有,不管是哪裡都乾乾淨淨的。

  「這一邊是內官監,這一邊是司禮監跟尚衣監,再過去——」

  許元姝心頭一震,司禮監……顧太監就在司禮監,她下意識扭頭看了看,大門敞開,裡頭看不見有人,似乎……也幷沒有什麽出奇的地方。

  等走到一個三叉路口,李尚宮停下了脚步,「西邊是太液池,我們走東邊,等繞過萬歲山,前頭就是玄武門,進去玄武門,才算是進了皇宮。」

  太液池……許元姝聽見這個熟悉的名字,不由得又轉頭看了一眼,有宮墻環繞,她什麽都看不見,不過却能感覺到從那邊刮來的風似乎都帶著潮氣。

  沿著萬歲山東邊的大道繼續往南走,一路路過了都知監、印綬監,許元姝終於看見了皇宮的護城河,還有那高聳的宮墻,以及裡頭一座又一座的宮殿。

  連方才小聲抱怨走不動的人都叫快了脚步。

  「低頭。」李尚宮忽然道。

  許元姝下意識低下頭來,就聽見李尚宮上前行禮,「殿下。」

  「尚宮請起。這是今年新近宮的宮女?」

  這個聲音太熟悉了!這是上次救了她的十三皇子!

  許元姝依照身邊管事宮女的吩咐行禮,却又不由自主的想抬頭去看,可是她終究克制住了。

  她始終低著頭,聽著李尚宮跟殿下的對話。

  「殿下是去給賀妃娘娘上香?」

  「昨天西山下了雨,得再去看看,不然不放心。」

  跟上一次略略帶著喘息的聲音不一樣,這一次的十三殿下說話不急不慢,聲音裡帶著淡淡的思念還有惆悵。

  上香,西山,十三殿下的母親也去了……

  「送殿下。」許元姝的聲音淹沒在了上百個宮女之間,一點水花都沒有起。

  她依舊克制住了回頭的衝動。

  李尚宮雖然走在最前頭看不到,可是身邊每隔三人就有一個女官看著,許元姝相信,不管是誰,如果做了什麽不相干的動作,一定會被狠狠地記上一筆。

  畢竟就算過了驗身,就算已經進了皇宮,也不一定就能留下來。

  祖母說她那一届挑選宮女,初選三千人,過了驗身這一關的大約有三四百人,可是最後留下來的也就一百出頭而已。

  也就是說,今天跟許元姝一起進宮的這一百餘人,最後留下來的最多三十。

  她一點錯兒都不能有。

  轉眼便到了玄武門前頭,雖然守衛的侍衛還有太監一早放行,不過李尚宮還是認認真真上前交割了腰牌,又拿了名册出來給太監看了一遍,這才帶著她們進去了。

  進了玄武門便是正兒八經的皇宮大內,這樣的地方,就是許義靖一年也來不了兩三次,許元姝心裡不由得升起熊熊鬥志來,她要在這裡生活許多年。

  一路往東,李尚宮帶著她們到了一處偏僻的宮殿群,門口連牌子都沒有。

  「這一個月,你們吃住都在這裡。」李尚宮板著一張臉道:「等學會了規矩,會走路,會請安了,你們才能出去。」

  「是。」許元姝的聲音夾雜在裡頭,一百多聲「是」聽起來幷不整齊,李尚宮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又道:「下頭開始分房間,四人一間。」

  李尚宮拿出花名册,一個個念了下去。

  不過才分了兩個房間,許元姝就看見旁邊一個帶著金鑲瑪瑙紐扣的女官咳嗽了一聲,這是典字輩的。

  李尚宮看了她一眼,警告道:「趙典簿。」又繼續念了下去。

  趙典簿再次咳嗽,可是這次李尚宮連理都沒有理她。

  趙典簿眉頭皺了起來,道:「尚宮大人,皇后娘娘有口諭。」

  李尚宮立即放下手中花名册,趙典簿一個手勢,請她到了角落裡,兩人小聲說了起來。

  這時候倒是不用低著頭站了,許元姝看著兩人的背影,耳中是旁邊人的竊竊私語。

  這一位趙典簿跟她上次見過的趙嬤嬤臉型相仿,容貌相近,就是趙嬤嬤那個在尚宮局當典簿的侄女兒。

  許元姝就是走了她的關係才能進宮的。

  不過她們兩個出去說什麽呢?

  李尚宮是在分房間的時候被她叫了出去,想必是房間分的不對?

  許元姝打量這院落。

  有向陽的自然就有背陰的,若是不小心被分在了倒座跟厠所爲鄰,想必這一個月都不會有什麽好表現。

  還有各家靠關係進來的,自然要占一個好房間。

  李尚宮這樣做,把其他人的計劃都打亂了。

  外頭的聲音忽然加大了,院子裡嘈雜的聲音一下子小了下去,不過許元姝只聽見出嫁兩個字,就再沒聽見什麽了。。

  「李尚宮!」趙典簿臉色都漲紅了,道:「七公主跟九公主這兩年就要出嫁了,那些個十三四歲又識字懂禮的姑娘就是專門給兩位公主預備的。」

  她頓了頓,似乎覺得這樣說話太過失禮,放緩了語氣道:「都是京城人士,家裡不是富商就是小官,你這樣分,她們幾個都在一個屋裡,明裡暗裡誰都不服誰,萬一起了衝突怎麽辦?不如把她們分開,一屋子一個,誰也礙不著誰。」

  李尚宮看著她,嚴肅道:「既然是給公主準備的,那更要好好挑選,她們若是現在都不知和睦,那去了公主府又如何相處?」

  「這怎麽能一樣?」趙典簿氣得跺脚,「現在是爭留在宮裡的名額,去了公主府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

  興許是知道自己失言,趙典簿又勸道:「一個屋裡總得有個强勢能說話的,一開始就得把她們分開啊。」

  哪知道李尚宮一指門口,不耐煩道:「你先回去整理名册,這裡不用你了。」

  「你!」趙典簿這次連眼圈也紅了,「好好好!」她立即轉身,頭也不回就走了。

  李尚宮回到殿裡,掃了一圈站在下頭的預備宮女們,又四平八穩的念起名單來。

  許元姝心裡不免有點忐忑,這麽說趙典簿沒有爭過李尚宮,自己是走的趙典簿的路子進宮的,李尚宮又明顯得罪了皇后,那……

  「許氏元姝。」

  許元姝急忙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福禮。

  李尚宮看了她兩眼,這才道:「後殿正房西稍間。」

  許元姝這才送了口氣,從尊貴程度上不及主殿,不過房間大小朝向等等是沒有什麽區別的,而且西稍間也算是好房間了,西邊最裡頭一間,沒有人來來回回的走。

  若是分到明間,那東西四間屋子一共十六個人都得從這兒經過,怕不是得吵死。

  只是許元姝才鬆了口氣,忽然發現李尚書沉默了。

  她心裡一揪,眉頭不由自主又皺了起來。

  「我不管你們是走了誰的門路進來的,若是過不了我這一關,你們誰都別想留在宮裡。」

  許元姝倒抽一口冷氣。

  李尚書說完這一句就又開始點名了,「吳婉,後殿正房西稍間。」

  「衛柳月,後殿正房西稍間。」

  她聲音又脆又響,平穩的沒有一點波瀾,而且再也沒有停過,也再不曾說什麽警告或者別的話了。

  許元姝的心不由得沉了下去。她雙手緊緊攥在一起,剪得短短的指甲剛好抵在掌心。

  李尚宮是個公私分明的人,若是她够了留在宮裡的標準,照她的性子想必不會爲難自己吧,或者……她應該表現的更好一點?

  趙典簿已經一路回到了尚宮局位於乾清宮東側的班房,一進去便道:「真是晦氣,咱們尚宮局原本是輔佐皇后娘娘管理後宮的,六局二十五司裡最最尊貴的地方,連宮正司也比不上咱們,現在却被發配去教新近進宮的宮女,攤上這麽個尚宮,真是晦氣!」

  坐在那裡正一頁頁翻名册的女官抬眼看她,似笑非笑道:「你不也使了個計策回來了?」

  趙典簿臉上立即就換了笑容,道:「司簿大人,其他幾位大人可都稱病了,再說我可不願意跟著李尚宮去那新羅苦寒之地。」

  方司簿放下手中名册,「你消息倒是靈通,又是你姑媽告訴你的?」

  趙典簿點頭,語氣裡帶著幾分嫌弃,「會同南館住了幾個新羅來的官員,閒暇時就去教坊司下頭的館子喝酒聽曲兒,聽他們說新羅王想求幾個女官去教導後宮……」說著又壓低了聲音,「未必沒有想求幾個正當年的宮女納入後宮的意思。」

  「不錯。」方司簿點頭,「去新羅的路不好走啊,路上至少得走半年,聽說那邊都是土路,就是京城的路坐著馬車也要顛的。我聽皇后娘娘說過新羅宮裡的宴席,據說一人面前只有八盤菜。」

  方司簿抬手比劃了一下,「還有一道是這麽長的小魚乾。」

  趙典簿一下子笑了出來,道:「我聽我姑媽說,他們現在還是土墻木屋,喝醉了之後還曾說過會同南館的房子比他們王上住得都要好。」

  兩人交換完了信息,方司簿道:「皇后娘娘的意思,這一次讓她帶宮女就是給她體面了。你——我是要留下來的。」

  趙典簿急忙道謝,又道:「恭喜司簿大人高升。」

  方司簿笑了兩聲,又道:「估計想跟她走的也沒幾個,皇后娘娘說,這次新近宮的宮女隨便她挑。」

  「這一届的宮女怕是要被她給毀了。」趙典簿給方司簿說了方才李尚宮的表現,又不由得嘆了一聲,「若是這樣……誰表現好,誰就糟了。可是公主怎麽辦?」

  方司簿道:「這有何難?再重新招一批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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