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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之如飴》第59章
第59章

  「你昨日去哪兒了?」

  穆雲翳將腰間的劍放下,轉頭淡淡地望向說話的老者:「練劍去了,怎麼?」

  老者一手輕搭在桌面上,眼神帶著審視掃來:「練劍?你倒是有這份閒心思。」

  「算一算日子,馬上就到了收網的時候。」穆雲翳道:「若是劍法生疏了,可沒那麼容易取他性命。」

  老者輕笑一聲,身子微微後靠,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教主生前機關算盡,為的就是防止有人覬覦穆家的位置。你有你爹設下的那些部署,再加上你的武功,區區一個左護法,不足為懼。」

  說罷,他換了個姿勢,正視著穆雲翳道:「小子,我問你,等你接任了你爹的位置,有何打算?」

  穆雲翳眸光一動,想起蕭朗也曾這麼問過自己。

  「你爹是個人物,想當年他剛上位,手下有幾個不服管的每日想方設法給他難堪,要讓他在眾人面前出醜。你爹二話不說便將他們的舌頭拔了,從此再沒人敢當面造次。」

  「不知你上任,還有沒有你爹當年的威風。」老者別有深意地望了他一眼:「我看你腰間這把劍倒是鋒利的很,拿來斬下那左護法的首級正合適。這劍叫什麼名字?」

  穆雲翳低下頭,指腹摩挲著劍身:「不負。」

  「不負?」老者喃喃,突然一笑:「好名字,拿它報仇,正是不負你爹對你的期望。」

  「你們跟著我爹這麼久,為何不留在一線飛紅。」穆雲翳道:「以你們的資歷,我爹定不會虧待你們。」

  老者一擺手,搖頭道:「那兒規矩太多,個個學娘們一樣勾心鬥角。我們欣賞你爹是個角色,才願意聽他說上幾句,要是換了其他人,早就刀劍伺候了。」

  「你瞧那老何,當初哥幾個各個自立門戶瀟灑快活,唯有他一人選擇留在教內,結果現在落得這麼個下場。」

  「倒也不是你爹虧待他,教內人心混雜,多的是虎視眈眈的人。他既然選擇了這一步,沒能鬥過人家,也只能算自己倒霉。」

  他話中並無同情之意,早在受到何老提點來這兒尋求幫助之時,穆雲翳便已經和他們達成協議,事成之後,這幫人不要功名也不要地位,只要穆雲翳付給他們足夠的銀子。

  按他們的話來說,功名都是虛影,唯有真金白銀才能使自己真正快活。

  「等你老了就知道了。」老者那時道:「年輕時總想爬得再高些,恨不得將所有人都踩在腳底下才好。 到老來才發現,這些都不如坐在京城最好的酒樓里,摟著漂亮姑娘喝一碗肉湯來的舒坦。」

  「哎,小子,你年紀也不小了,想沒想過什麼時候給你們穆家再添個丁?」

  穆雲翳冷眼道:「看不出你對這些也這麼感興趣。」

  「隨便問問。」老者道:「哎,你怎麼整天跟個悶葫蘆似的,我就沒見你笑過。」

  「你生下來到現在,不會一次都沒笑過吧?」

  穆雲翳忽視他的問題:「計劃如期進行,咱們是時候將何老給接過來了。」

  「你這人可真無趣。」老者搖搖頭:「都說你爹年輕時是個冰渣子,我看你比他還要冷上三分。」

  -

  蕭朗昨夜獨坐良久,大概是因為酒氣上湧讓他產生了燥熱的錯覺,導致自己稀裡糊塗地扛了許久的涼風,第二天成功地招來了頭疼。

  要是讓書煙知道了,免不了又是一頓嘮叨。

  堂堂一個武林盟主,瞞著人鬼鬼祟祟地進了廚房,自己給自己煮了碗姜湯。

  身體剛好轉起來,外頭的文書便一疊一疊地送了進來。蕭朗按著腦袋讀了幾頁,薛時濟從外頭進來,眉頭緊皺,看上去是真遇上了什麼難題了。

  「蕭大哥,你可還記得,咱們在江南的時候,發生的那起心臟丟失的案子?」

  「記得。」蕭朗道:「怎麼,有新進展了?」

  這事還真不知該怎麼說,薛時濟坐下道:「隔壁鎮子上,又發生了一起這樣的案子,死者心臟被挖空,曝屍荒野。」

  蕭朗筆尖一頓,抬頭道:「查過身份沒有?」

  「查過了。」薛時濟道:「本來這事由官府的人去調查就行了,但偏偏查出這人是空山派里最受寵愛的一個弟子,今年才剛剛十六呢。現在派里都亂成一鍋粥了,這才鬧到了武林盟來。」

  上次是個無父無母的傻子,這次是正當年少的少俠,兩者之間明明沒有什麼聯繫,蕭朗心中卻生出一股異樣的感覺。

  會不會是同一人所為?

  他將案上的東西整了整,起身道:「咱們看看去。」

  官府內亂成一片,空山派的弟子將大門圍了個水洩不通,薛時濟連連喊了幾聲借過,這才和蕭朗一塊兒擠了進來。

  空山派的掌門傅榮一臉凝重地坐在正廳內,面前擺著一具已經蒙上白布的屍身,一旁拉著手站著幾個正掉眼淚的弟子,大約都是與死者關係好的。

  「傅掌門。」

  痛失愛徒,傅榮只簡單地應了一聲,蕭朗輕聲在他耳旁說了句什麼,在得到允許後,上前幾步,掀起了白布的一角。

  「啊!」

  幾個膽子小些的女弟子見狀驚得叫了出來,很快便拿手擋住了眼睛,身體微微發顫。

  她們或多或少都聽說了這樁案子的離奇之處,但卻沒幾個真正去看過屍體。

  有人禁不住好奇,顫抖地從手指的縫隙中偷偷望去,只見著蕭朗一臉嚴肅地抬起布角來望了一眼,在確認了什麼之後又將布重新放下了。

  屍身並不像是遭受過任何虐待的模樣,除去心臟之處被挖開,其餘地方一點兒傷痕也不見。

  對方的意圖,難道真的只有這顆心?

  周圍觀看的人見狀都低聲地交談了起來,傅榮清咳一聲,手中拐杖朝著地面重重一敲,霎時,所有交頭接耳的聲音都消失了。

  「都給我安靜下來。」傅榮一臉沈痛道:「季華已經走了,莫要再擾他身後清靜。」

  眾人齊齊低下頭,傅榮轉身朝著縣令道:「縣令大人,這件事情,還請您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季華他為人善良,從未結下任何仇家。我要知道,究竟是誰如此狠毒,下此毒手害我徒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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