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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刃》28. 縱情(7)
林簡和程池躲到了許刃的身後,程池很是關切地看著林簡:“你還好吧!”

林簡彎著腰手撐在膝蓋上, 沒命地大口喘息著, 臉色蒼白,鼻翼間滲了不少汗, 他已經跑不動了。

程池抬頭, 許刃擋在他們前面,嘴上還叼著半根煙, 漫不經心地斜著臉,男人味兒十足。

那幾個男人走了過來了,防備地看著他, 同時從包裡掏出了刀。

許刃的袖管子裡, 變魔術似的, 掉出來一根棍子, 棍子落到他的手上, ”嗖”地一下伸長。

竟是伸縮的!

程池不由得嘆了聲:“好裝備!”

許刃表情很冷。

他扔掉了手裡的煙, 手持鐵棍,加快了步伐,朝著那幾個男人氣勢洶洶地走了過去。

程池的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來似的, 她捂著嘴看著許刃強悍的背影,聽他低吼了一聲,衝了過去,直接與那幾個男人正面乾了起來!

那是程池第一次見識許刃的身手,他的肌肉很有力量,而且動作敏捷, 反應很快,棍子擊打在人的肉|體上發出陣陣悶響。

男人們四面八方地圍攻許刃,但他宛如一匹發了狂的野獸,眼神狠戾,透著陰毒的光芒。

幾個男人很快就被他放倒在地,他們呻|吟著,宛如臭蟲似的在地上翻滾掙扎。

那時候程池才清楚的明白過來,許刃他不是麋鹿。

是雄獅!

平日裡在程池面前表現得那樣溫馴,然而現在,他撕下面具露出本性。

現在的許刃,才是真的他。

許刃從七倒八歪的男人堆裡走出來,將棍子收了回去,走過來,雙手重重搭在程池的肩膀上,沉聲問:“你怎麼樣?”

程池搖了搖頭,撲過去抱住許刃的腰,他的腰很硬,很有肌肉感。

懷裡是她熟悉的味道,淡淡的洗衣粉的清香,讓她安心。

“我快被嚇死了。”

程池聲音怯怯的,抱著他不肯鬆手,眼睛都紅了一圈。

許刃的手落在她的手臂上,安慰般地輕輕撫了撫,程池感受著他掌心的粗礪,這種粗礪摩擦著她細膩的皮膚,很舒服,很窩心。

“以後上學和放學,都跟我走。”

程池將腦袋埋在他的衣服裡,用力地點頭。

許刃回頭看林簡,問他:”你沒事吧?”

林簡的呼吸方才平靜,臉色還有些蒼白,直起身子,擺了擺手,然後從書包裡掏出藥瓶,從裡面磕出幾片藥,就著保溫杯裡的水喝下去。

然後他抬眼,目光落到了許刃搭在程池肩膀上的手,定定地看了看,然後神情並不自然地轉過身,說:”我要回家了。”

“哎。”程池叫住他:”你要不要去醫院?”

林簡身形頓了頓,搖了搖頭生硬地說:”不用。”

“我的意思是,你和許刃可以去抽個血,做個DNA什麼的。”她話音未落,許刃一巴掌拍在了她的腦袋頂上。

程池吃痛,呲牙咧嘴地抬頭瞪他。

“胡說八道什麼。”許刃毫不留情地瞪回來。

林簡看這倆人大眼瞪小眼,心裡很不舒服:”那我回去了。”說完轉身便離開了。

許刃將程池的雙肩包背在了自己的身上,攬著她朝巷子口走去。

“你怎麼會在這裡?”程池問他。

“林簡叫我來的。”

程池訝異抬頭:”他?”

“剛剛我在打球,他來操場找我,說聽到有人打電話,要搞|我女人。”

他的神情很冷硬,帶著冷冰冰的調子說他女人,說得那樣自然,程池的心卻禁不住地顫了顫。

“是誰要整我?”

“王坤。”

程池手握了拳頭,冷冷道:”原來是他。”

“嗯。”許刃的眸色宛如一汪寒涼的深潭:”是他。”

兩個人走到了大街上,程池攔了一輛出租車,與許刃坐進去。

“你今天,真是男友力爆棚。”

“以前沒有嗎?”

“以前...”程池頓了頓:“許刃,我說了,你不要介意,我沒有別的意思。”

“嗯?”

“以前你聽我的話,也很溫柔,但我總覺得,那不是你。”程池掰著他的手指尖,一根一根,她喃喃地說:”總覺得,在我面前的你,像是...”她看了他一眼,直言:“裝的。”

“不只是現在。”程池又趕緊道:“初來學校的時候,你被王坤欺負,你沒有還手,那個時候的你,就不像是你。”

“嗯,還有麼?”許刃斂著眸子,面無表情不動聲色。

程池忐忑地看著他:“還有那天在醫院,你在林君則面前,那也不是你。”

許刃突然輕笑了一聲:“程池,不要自以為很了解我。”

程池突然放開了他的手,聲音高了幾調:“我知道你會生氣,總是這樣,拒人於千里之外,誰都不能走近你,你的心對誰都是關閉的。”

許刃伸手,捏了捏她肥嘟嘟的臉頰,柔聲道:“行了,我沒有生氣。”

“不準跟我裝!”程池氣鼓鼓地看著他。

“不裝。”他春風和煦地微笑。

“你現在就在裝!”

“一定要我對你橫眉冷對,夾槍帶棒,才不是裝?”許刃反問。

程池皺眉,無言以對。

“如果你有受虐趣味,我不介意。”許刃眸子裡劃過一絲揶揄,湊近她的耳畔,輕聲道:”我們可以試試,換一種相處模式。”

程池聽出了他話語裡某種色|情的味道。

她低頭,再度拉起了他的手,他左手雖然已經拆掉了繃帶,但是整個手臂卻始終帶著燙傷的痕跡,一片白,一片紅,看上去略微有些猙獰,他習慣性地將整個手臂藏在袖子裡,現在已經開始用右手寫字。

她抿嘴,伸手理了理他的牛仔衣,說:“看過《呼嘯山莊》嗎?”

“你看過?”許刃反問。

程池的手從衣領邊一路往上,落到了他的脖頸,下頜,伸手一捏,逼迫他微微張開嘴。

她俯身上前,與他雙脣隔著咫尺的距離,喃喃道:“我最喜歡希刺克厲夫,他的愛就像狂風驟雨。”

“但我討厭凱瑟琳。”她一口咬住了他的脣,用力,將他的下脣撕扯。

車窗外,一道閃電劃破天際。

“榮寵,阿諛,舞會,豪宅,漂亮的衣裙…”她的聲音很輕,帶著略微的沙啞,抓緊了他左手手臂:“那些,都比不上許刃的一根手指頭。”

她咬緊了,一字一頓說。

“我絕不背棄你!”

又是一聲悶雷。

許刃突然按住了她的後腦,將她抵在車窗玻璃上,用力,將那一個吻,加深到了極致。

車窗之外,暴風驟雨倏忽而至。

天空迅速地黯淡了下來,磅礡的大雨中,程池和許刃牽著手跑進了小花園,站在屋檐下避雨,許刃脫掉了自己的外套,給她擦拭濕潤的頭髮。

“你的衣服好硬啊!”程池打量了他內裡的黑色工字背心,說:“用這個。”

許刃依她的話,正要脫衣服,程池狡黠一笑,說不用,隨即直接掀開他的背心,將自己的腦袋鑽了進去,臉貼在了他堅硬而灼熱的腹肌之上。

許刃看著自己肚子上鼓出來的一個腦袋,不由得失笑,一邊用背心給她擦頭髮,一邊說:“小腦瓜子裡都裝了什麼?”



“裝了白花花的腦漿,血淋淋的腦仁。”程池將腦袋從他的衣服裡探出來,牽起他的手摸到自己的左胸:“然後我這裡,還插了一把刀。”

又是一道閃電劃破天際,照亮他冷硬的臉。

許刃垂眸,看著因為濕潤,衣服緊貼胸脯的那一團柔軟,隱隱約約還能見凸起的小果子。

“刀子插|在你的…”許刃猶豫了一下,斟酌著語言,該怎麼形容那個美好的…

“插|在我的心上。”程池白了他一眼:“流氓。”

又是一道閃電。

許刃徹底震住了,耳邊是驚雷之後,淅淅瀝瀝的大雨滂沱,他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他的母親曾對他說的那句…他這輩子都忘不了,也許永遠難以釋懷的話。

她說,許刃,你是插|在我心頭的一把刀。

“所以…”程池突然張開手臂,大力地抱緊了他的腰:“你的媽媽一定跟我一樣,深愛著你。”

突然,身後傳來了慵懶的掌聲,稀稀疏疏,一下,接著一下。

程池猛然回頭,一個長髮的女人,穿著黑色鑲銀邊的旗袍,站在迴廊邊上,看著窗外淅淅瀝瀝的大雨,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手。

她的手雪白細長,臉色蒼白,但是嘴脣卻很紅,有種妖冶的病態。

江依絡捻了捻她銀灰色的小坎肩,望著檐下雨落,說:“好感人呀!”

程池將許刃往身後拉了拉,疾言厲色對江依絡說:“你要是敢告訴爸爸,我就…”

“親愛的,你就怎麼樣?”江依絡轉過頭,笑吟吟地看向程池。

“我就…”程池突然有些語滯,她沒有可以威脅江依絡的東西。

江依絡邁著細碎的步子,風情萬種地拉開了房門,進屋,拖長著語調兀自感嘆:“年輕真好啊!”

年輕真好,可惜她年紀輕輕,卻要像死人一般,埋葬在著沉悶而又燥熱的墳墓裡,不得喘息。

程池很慌,許刃卻很淡定,手按了按她的肩膀,說:“她不會說的。”

“你怎麼知道?”

許刃嘴角揚了揚,目光很深:“直覺。”

的確很悶,青白的閃電時而照亮這棟頗有些年歲的老宅,老宅密不透風,很是壓抑。

許刃回了自己的房間,下意識地鎖掉了房門。

來到書桌邊,拉開櫃子,從裡面拿出了那張沒有姓名,純白的名片,名片上只有一串電話號碼。

白思思。

他終於想起了她的名字。

她對他最後說的一句話是,如果以後

有什麼用得到我的地方,打給我。

作者有話要說: 許刃要反擊了!吼吼吼!

欺負過我刃哥的,他可以不計較,

但是欺負到程妹頭上,那你們就做了一件大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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