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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寵小娘子(重生)》第75章
第75章

  宋初渺一行,自那日甩開追兵之後,又在偏僻山道間繞了兩日。

  直到子星探明,後頭已不再有京中的追兵。

  應是主子派人在京中拖住了。

  既然對方已經丟了他們的方位,之後只要藏匿好行蹤,也就不必再如此奔波躲藏。

  而圩縣離了京城不遠,依常理推斷,燈下黑倒顯得更為安全。

  鐘全考慮之後,認為表小姐所說可行,最終送人去了圩縣。

  雖提議圩縣,但宋初渺此前也沒來過這兒。

  之前她與陶娘子商議,決定將繡鼎閣分號定在此地。

  她一直關注著此事,自然也知分號的鋪面早已選下了。

  鋪子內部已籌備修繕好,並送來了些許貨品,以及鋪子需要的銀兩。

  除了從繡鼎閣派來看管的兩人外,夥計未請,門匾也未掛過。

  沒有人知道那是繡鼎閣的分號。

  她想到圩縣,也是想著她分號在此,能有一處落腳之地,也可用經商的身份遮掩。

  況且逃得匆忙,他們身上本就沒帶什麼,人多總是要花用的。

  若能等封城結束,還可通過繡鼎閣知曉京中情形。

  只是她既著急,又擔心表哥,怕屆時來的是壞消息,面上瞧不出什麼,心裡卻揪擰成結。

  能被派來分號看管的兩人,手裡拿著些許配方和分號的銀兩,品行都是陶娘子最信得過的。

  夥計一眼認出了小姐,急忙將人請入。

  之後又被鐘全叫去,不知說了什麼。

  分號內裡的佈置和繡鼎閣很相似。

  鋪子後頭相連了一個院落,院子還沒怎麼收拾過的,但該有的都有,也不算小。

  一到,素夏和巧兒就趕緊去收拾了。

  鐘全探問過兩個夥計後,來找表小姐。

  看得出是兩個嘴風牢的,且這鋪子的消息之前也沒有傳出過。

  此處暫時很安全。

  至於宋家其他人,他收到信也已在別處安置。

  既然鐘全這麼說了,宋初渺也就放心了。

  素夏出門去買了米糧菜肉,巧兒取出方子去抓藥材。

  而赫連俟一到圩縣,就不知去了哪兒,但又趕在吃飯前出現了。

  見仙子妹妹問起,赫連俟笑說,是將他手頭值錢的寶貝都換成銀子去了。

  銀兩交給了素夏和巧兒,還道若不夠再來與他提。

  曾瞪眼嫌棄過人家的素夏,怪不好意思地鬧了個紅臉。

  宋初渺想起來,赫連俟曾說他有一整個寶藏的家底。

  眼下這般情形,她也就沒有推辭。

  倒是想回京了再還他的,可她才有這個意思,赫連俟就一副不大高興的神色。

  宋初渺也就不說了。

  赫連俟他隨性,吃草也能活,但仙子妹妹不一樣。

  她身子不好,天冷還要用炭,她的那些藥也不能斷。

  什麼都是需要銀子的。

  仙子妹妹該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姑娘,哪能去為銀錢這種東西操心呢。

  晚上用完飯,宋初渺問起鐘全:“他們呢?”

  鐘全知她指的是子星和醜星。

  “暗衛自己能照顧好自己,表小姐不必在意。”

  巧兒去熬藥了,素夏在那燒藥浴湯。

  可這兒畢竟跟自家府上不一樣。

  她費了半天勁,也沒弄好,正著急間,身邊突然冒出個聲音。

  “要做什麼?”

  素夏嚇一跳,才看清是那個隨行的暗衛。

  兩個暗衛不苟言笑時,瞧著像是差不多,都是難記的樣貌。

  她是侯府出身的丫鬟,知道暗衛大多如此,為了不顯眼。

  不過這人瞧著,倒是比另一個要小一些。

  問完了也不說什麼,素夏只好指了指那水和柴。

  醜星聽她指揮,輕輕鬆松將事辦完,給她送去了房內。

  素夏一回頭,人又不見了。

  真是奇奇怪怪的。

  弄好藥浴湯,服侍姑娘泡過後,素夏便讓姑娘好好休息。

  之前兩天風餐露宿,她看著都心疼。

  宋初渺躺下閉眼,直到夜深了,還是睡不著。

  也許是這兒太陌生,也許是心裡不安。

  最後她又輕手輕腳起來,將自己乖乖穿裹厚實了,出了屋子。

  這兩日素夏和巧兒也吃了苦頭,身子極累,怕是搖也搖不醒的,自然沒發現姑娘出去了。

  今夜月圓無雲,宋初渺出來,見院子裡是亮堂的,一個人也不會怎麼怕。

  這兒白天都瞧過,倒是前頭鋪子裡沒怎麼看過。

  宋初渺在院子裡越待越清醒,又無處可去,就點了盞燈火拿在手裡,想要去鋪子裡看看。

  而走在相連的邊廊,看著越來越黑的前頭時,宋初渺又遲疑地停了腳步。

  哪怕已經歷過很多,也曾半夜見過鬼怪般猙獰的樹影,逼著自己不去怕。

  可姑娘家多少還是會怕黑的。

  “夜間不安寧,姑娘請勿出去。”

  驀地從身後飄來這石頭一樣不帶感情的聲音,嚇得宋初渺一抖,手裡的燈差點砸在地上。

  她回過頭,看見了陰影裡若隱若現的身影。

  認出是暗衛醜星,小姑娘提起的心才緩緩落了回去。

  “我,我不出去……”

  宋初渺說完,見暗衛沒再說什麼,但也沒動靜,就像個樹樁子。

  這麼一打岔,她差點忘了自己要做什麼。

  “你嚇到仙子妹妹了。”

  赫連俟不知從哪個角落走出來,到宋初渺邊上接過她手裡的燈盞。

  這些個暗衛,只知聽從命令和達成主子的任務,**的絲毫不懂怎麼體貼人。

  “不用理他。”赫連俟舉燈走在了前頭。

  宋初渺又回頭看了眼醜星,忙聽赫連俟的跟了上來。

  赫連俟推了鋪子後門進去,將裡頭的燈都點上了。

  四周一下子明亮了起來。

  “仙子妹妹睡不著?”赫連俟將手中那盞放了下來。

  “嗯……”宋初渺低低應了聲,走去櫃檯前看了看。

  想也知道她因何睡不著。

  赫連俟不自找虐,不多問。

  想來仙子妹妹只知京中鬥爭,有人陷害了定安侯府。

  卻不清楚真正緣由,也不知道她那位表哥,並非真是她的表哥。

  他派著跟來的那兩個人,七星暗衛,只聽命大越的皇室族人。

  赫連俟之前無意中得知之時,也很驚訝。

  搶走他仙子妹妹芳心的敵人,竟還是個大越的天子血脈。

  不過仙子妹妹心悅她表哥,並不喜歡他。

  大概是這樣,沈青洵雖對他仍有敵意,但殺意倒是感覺不到了。

  否則也不會見他跟在仙子妹妹身邊,卻不做什麼。

  見赫連俟在看著她,宋初渺低頭打量了下自己。

  好像沒什麼奇怪之處。

  小姑娘問:“你在看什麼?”

  赫連俟笑起,走來往櫃上一靠:“仙子妹妹,要是他沒有來,我會照顧你。我這說的可是真的。”

  宋初渺微微皺了下眉頭,軟著聲道:“你別亂說,表哥不會有事的。”

  “仙子妹妹都這麼想了,那還擔心什麼?”赫連俟笑笑道。

  不過剛他所說的,既是寬慰,也是實話。

  沈青洵這一回非生即死。

  死了就丟下了仙子妹妹,活著那就是做大越的皇帝。

  到時候仙子妹妹豈不是要進宮去。

  當妃子多慘啊,也可能還沒進宮就被那人給拋下了。

  赫連俟覺得自己真是太操心了。

  宋初渺聽了赫連俟的話,想想也釋然了些。

  既然她答應了表哥,要相信他,那就不要亂想了。

  她再擔心,也幫不上什麼。

  赫連俟忽聽仙子妹妹問他。

  “赫連俟,你是哪國的人?為什麼來大越了。”

  他擺弄了下櫃上放著的算盤,撥出清脆的響。

  “我?很小一處地方,你不會聽過的。”

  “後來……我們太弱小,被鄰國給滅了。”

  宋初渺愣了下,但見赫連俟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

  他總是如此,她也分不清他的灑脫不在意是真是假了。

  “小時候我父母經商,一走就很久。他們常走大越,就會說大越的話。我從小耳濡……耳濡目染,也就會了。”

  赫連俟說道:“後來他們染了疫病,上位者無能,就死了很多人,也包括他們。再之後鄰國趁虛而入,就被吞併了。”

  疫病傳播,是他們天子毫無作為。也正因如此,才會被鄰國所滅亡。

  赫連俟是生不出什麼複國之心的。

  “以前總聽父母說大越國力強盛,國土遼闊,風景如詩如畫,我就來了。”赫連俟笑說,“是真的,來了就不想走了。”

  後來遇見高人,說他天賦異稟教他輕功。一回迷路在山裡快死時,還挖了個寶藏出來。

  他走遍大江南北,認識了各種有趣的人,文人武者販夫走卒三教九流。

  當遊俠兒挺好的。

  若不是遇見了宋初渺,他也不會在京城停留這麼久。

  “怎麼樣?”

  赫連俟說完自己的身世和各種見聞,便問仙子妹妹。

  小姑娘笑得柔柔軟軟的:“很有意思。”

  “天地之大,是很有意思的。仙子妹妹若感興趣,我能帶你去看。”

  宋初渺聽了,仍是淺淺笑著,眼中也不見動搖和神往。

  竟是半分都沒被他誘惑的樣子。

  天地再大,她也只求一個心安之處。

  只要在表哥的身旁,她便心安。

  赫連俟一歎。

  對上她目光的這一瞬,他終是將仙子妹妹從心裡輕輕放下了。

  你如此待他,願他不負你吧。

  將算盤端正擺回去,赫連俟往後院邊走邊說:“仙子妹妹,早點休息。”

  清清淨淨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赫連俟,謝謝你。”

  ……

  自閉城以來,京城的大街小巷,貼滿了沈青洵的畫像和搜捕令。

  然而一夜之間,畫像忽然不見了大半,反之貼上了字聯。

  上書沈青洵乃是天子血脈,是天命所歸的三皇子。

  除此之外,不知從何處開始,京中私下就傳起了沈青洵是三皇子,而大皇子趁聖上病重把持宮城,與魏太傅逆謀迫害聖上和三皇子的流言。

  從得知沈青洵身份以來,魏太傅最為注意的就是此事。

  連親近心腹都未透露半分。

  突然間傳的人盡皆知,不用想,也知定是不知身在何處的沈青洵刻意散播的。

  魏斂想要以此為線索,順藤摸找出沈青洵的藏身之處。

  結果順著查了一番,竟繞了回來,發現此事最先是從魏府裡傳出去的。

  氣得他砸了書房幾件價值千金的寶貝。

  從魏斂開始對身邊任何人都存有疑心時,他就亂了陣腳。

  雖然浸淫權勢一輩子的魏太傅能夠應付,但在眼下這種瞬息萬變的情況下,卻滿是破綻。

  午順面上盡忠職守,整天頂著一張狗腿子想趁機上位的臉。

  實則混在魏府暗暗攪混水,壞了幾回魏太傅的事,痛快極了。

  午北覺著,雖然他看起來是太得意忘形,但越如此反倒不引人懷疑,也就沒有多管。

  刑部,沈如辛待在一間房內,桌上擺著剛用完飯的碗碟。

  當日,她見對方突然改了主意,不再動柳家,便不介意隨他們走。

  柳修謹起初拉著她不放人,僵持中,沈如辛突然看見來押她走的小卒暗暗向她使了眼色。

  她直覺此事有異,遂安撫下夫君,之後隨他們離開。

  他們將她押到了刑部大牢,未過半個時辰,又有人將她從牢房中帶出來,送到了這間房內。

  帶她的人沈如辛不認得,問了也只言不知。

  不過此處舒適,飯菜豐盛,並有留意她身孕的忌諱。

  顯然對她沒有惡意。

  忽然房門被敲響,沈如辛以為是那不怎麼說話的下人來收碗碟了。

  結果進來的卻不是那人。

  午北進來見禮道:“大小姐受驚了。”

  沈如辛眯起眼打量他:“你是……”

  午北道:“小的午北,依少爺的吩咐負責大小姐安危。”

  少爺當初要人潛伏,刻意挑的他們這些面生的。

  沈如辛恍然道:“三弟?”

  見午北點頭,她一想也大致明白了,看來三弟早有準備。

  “這是哪?”

  “還在刑部裡。”

  他們的人早就將刑部給滲透了。

  而且,還遠不止這一處。

  魏太傅以為他們四處搜捕少爺,當真就萬無一失了?

  少爺安排的人,早就像他和午順這樣,在對方的腹地裡紮上根了。

  若非如此,事出突然他們如何能做到這麼迅速的應對,又怎麼會輕易就撤了柳家的兵。

  “娘她們呢?可需要我做什麼?”

  “我們的人也在盯著侯府。少爺說了,大小姐只需安心養胎。無論最後是否有生路,都會有人來接大小姐離開。”

  話雖如此,但午北覺得,他們恐怕是用不上失敗後的那些計畫與安排的。

  沈青洵藏匿在京城中,吩咐將當年真相和魏斂的野心都散播出去。

  剩下的,就看看是誰先沉不住氣。

  他另命人去宮中探明形勢。

  父皇人在方韋的手上,相比較而言,宮裡的情況要更為複雜。

  局勢還尚在掌控,只是派出去接大越軍的人,一直沒有消息傳回。

  這讓沈青洵不免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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