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〇
金湘蘭呻吟更挑人,膩了過來,青衣男子終於把持不住,丹田之火猝然升起,直叫著姑娘不可,你有傷在身。
豈知金湘蘭根本不理。在甘心投懷送抱之下,男人終被挑出慾火,終於豁開理智包袱,盡情吻去。
於是乎,乾柴烈火一觸即發,那男人激情擁吻摧殘著。
那女人淫媚喘息、享受著,衣衫早已褪盡,終至於放浪感情交媾著,哪還顧得是傷、是露水姻緣。
在貪戀愛慾之中,終亦進入絕妙之境,在欲死欲仙尖叫顫抖之中,終於癱瘓下來了。
兩人仍摟在一起,貪婪地追尋愛慾余蕩,痴痴不肯分開,終至於相擁而眠。
不知過了多久。
男人突然驚醒,發現裸裎相見,不禁窘叫荒唐,趕忙穿上衣衫。
然金湘蘭卻不敢面對事實,只能裝暈,任由身子光裸裸擺在男人面前,她雖窘,然都行了周公之禮,卻哪還在乎這些?那男人直叫荒唐,抓來衣衫掩罩女子,仍自安心不了,來回走動,實不知如何面對事實。
那焦躁表情直讓人感覺出,他是個負責任男人。
金湘蘭終於不忍,伸手拉向他,露出笑意:“別自責,是我願意的!”
那男人臉面更紅,突下決定,反手抓住女人手說道:“我會負責到底,嫁給我吧!”
“可是我比你大……”
“我管不了,反正我是孤兒,也沒人管得了!你答不答應?”
金湘蘭瞧他一臉誠懇,又英俊瀟灑,最重要的是她感覺出他武功甚高,該能保護自己,而且關係都已發生,既然男人都已開口,她哪還忍心拒絕,終也點頭。
那男人登時如中頭獎,驚喜直道謝謝,激動處,突又摟吻過去,兩人二度激情盡情享受妙境。
直到女人呃地一聲,男人這才想及傷勢,直道該死該死,趕忙恢復治傷。
說也奇檉,金湘蘭經此激情,陰陽調和之後,傷勢竟然大有起色,惹得青衣男人大感不解,直以為男女交媾有助於解此五毒之毒?
既然毒性已弱,治起來負擔較小,兩人開始交談。
金湘蘭始知男人叫李千岳,是孤兒,自幼隨師父修行,二十三歲,師父己雲遊四海,他則平日喜歡採藥,故稍懂醫術,一向過著閒雲野鶴生活。
金湘蘭對他經歷表示滿意,找到如意郎君,使她心花朵朵開,笑起來特別迷人。
此後三天,兩人在濃情蜜意中度過治傷日子。
金湘蘭漸漸發現如意郎君不但醫術不差,能解此毒,他且是位體貼男士,侍候自己簡直無微不至,實讓她甜到心坎兒。
直覺能嫁此丈夫,今生無憾矣!
李千岳果然體貼入微,三天來,不讓金湘蘭下床勞動半步,任何煎藥、理餐甚至淨身洗澡都是他打理熱水,實讓金湘蘭感恩不盡,甜膩於心。
三日過後。
金湘蘭傷勢復原秦半。
李千岳始讓她下床,她激動走出洞外,只見得麗陽高照,晴空萬里,早已不見陰雨情景。
此洞位於高峰下,洞外則是小平台,三面臨崖,蒼松抖掛,偶有白雲飛來,直若騰雲駕霧,感覺實在妙哉。
李千岳迎了出來,笑道:“我把它取名松風洞,娘子覺得如何?要再改名嗎?”
金湘蘭甜笑:“不必了,名字越老越好,至於人,倒越嫩越好。”
李千岳總想及年齡問題,話題一轉,笑道:“你不是開了刀劍莊?可想回去看看?”
金湘蘭嬌笑道:“要是以前,一定趕不及,至於現在,我倒覺得在此,是人生最幸福日子呢,不急著回去啦,除非你趕我!”
李千岳笑道:“就怕留不住你,又怎會趕你?倒是你怎會好生惹上江湖人物,還被追殺,是不是生意上起了糾紛?”
“呃……”
想及此事,金湘蘭表情頓緊,不知該如何回答。
李千岳道:“若不方便就別說,我只是關心你安危而已,如若真的麻煩,就住在這兒吧,你我已是夫妻子,還談什麼彼此。”含笑想轉開話題。
金湘蘭想及夫妻,亦覺無隱瞞必要,便淡聲笑道:“其實也沒什麼事,只是我做的是刀劍生意,不小心買了一把寶劍,結果消息洩露,便引來覬覦者,如此而已。”
李千岳皺眉:“什麼寶劍?如此引人覬覦?它真能斬金截鐵?”
“嗯!”金湘蘭道:“聽說叫龍吟寶劍吧,劍身青光閃閃,實是不可多得,抽出之際,必定龍鳴,甚是悅耳,老實說,我試劍這麼多年,從沒看過一把比它更佳的寶劍呵!實叫人愛不釋手!”
李千岳笑道:“被你這麼一說,我頗為心動呢!哪天能鑑賞一番,亦不虛此生。”
金湘蘭道:“否則我早就送人啦,哪還惹得一身腥。”
李千岳道:“其實,被搶走也好,免得惹禍上身,你還因此挨了毒掌,實在是劃不來!”
金湘蘭笑道:“誰說劃不來了若非挨了掌,怎認得你,也無這段姻緣啦!”
李千岳乾窘一笑:“說的也是……是禍是福,我也搞不清了……”抓向女人手腕,好生疼惜。
金湘蘭甜膩於心,嬌聲笑道:“當然是福了,告訴你。那人並沒搶走寶劍,它還在我手中。”
“當真!”李千岳怔喜,可是又不免顧忌起來。
金湘蘭笑道:“別緊張,我藏在一處隱秘得永遠無法讓人找著地方,只要我不說,天下沒人知道。”
李千岳道:“可是,也因如此。你隨時可能被人抓去逼供。”
金湘蘭笑道:“有你在,我才不怕呢!”三十歲,也懂得撒嬌。
李千岳疼心一笑,道:“可是,我不可能永遠跟在你身邊啊!我看還是把它送回它應去之地方吧!否則太危險了,整日讓人提心吊膽。”
金湘蘭輕輕一嘆:“好吧,看你如此不安,我也不忍心,待我把劍找回,你看過之後,任由你發落,畢竟找到你,比擁有任何寶劍還讓我開心啊!”
李千岳更是疼心,摟她緊緊,道聲多謝:“我何嘗不是有了你,頓覺生命豐富許多,那把劍乃身外之物,能避開便避開,免得惹禍上身。”
金湘蘭笑道:“現在就去取出?還是告訴別人,讓他們去取便可?”
李千岳道:“你想叫誰去取?”
金湘蘭立即便想及唐小山,可是仍不怎麼甘心,一時沒了主見。
李千岳道:“這樣好了,咱們先取出,待有合適之人再送給他,免得現在想破腦子沒答案。”
金湘蘭笑道:“好啊,現在便去,早日斷早好……”以下早好結姻緣她不好意思說出。
李千岳似想早日祛除心中疙瘩,便同意,兩人無啥東西可收拾,立即動身往峰下掠去,準備尋回龍吟寶劍。
至於唐小山、於雙兒,甚至後來亦加入行列的苗多財,在妙峰山區尋覓三天三夜,幾乎把此山每寸肌膚給翻轉過來,竟然仍不見寶劍任何蹤跡。
三人不禁洩氣透頂,坐在廣林處,百思不解。
唐小山道:“我明明盯得緊,金湘蘭被擄之前,根本兩手空空,寶劍必定在這裡,我感覺得到,怎會遍尋不著?”
神貓苗多財笑道:“說不定它長了腳,自行溜掉了呢!”
唐小山道:“縱使長了腳,也該留下腳印吧!”
於雙兒道:“可惜當時下了雨,連腳印也被沖掉,看來只有等金湘蘭再次前來取劍,才有辦法尋得了。”
唐小山道:“可是,我就是不甘心。明明知道位置,卻遍尋不著,這有損本人威名!”
苗多財不解:“你又不像我號稱神貓,抓不到老鼠,才有損威名,這也不是比暗器或陣勢。你哪來什麼威名受損?”
唐小山乾笑:“是自尊心的威名,在你們兩個小混混面前沒有表現,實在有損自尊心威名!”
於雙兒、苗多財聞言,不禁斥笑,兩眼直瞪過來。
苗多財道:“連找東西都心存打敗我們?”
於雙兒斥道:“那讓你永遠擁有一顆破碎的自尊心吧!”
唐小山乾笑道:“這樣我會發育不良,江湖將痛失奇才!”
於雙兒斥道:“不關我們的事,你現在準備接受殘酷事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