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八
忽見山峰高處見火光,他自知地頭,掠了過去。
果然見及山洞,於雙兒早巳把衣服擰乾,免得再次貓身出綴。
她生起火堆烤著,偶抓火把往外一晃。唐小山便是瞧及火把始趕來。
方進洞門,於雙兒便問:“可有結果?”
唐小山苦笑:“難啦,一定被她藏起,還好只有兩三里,待明兒天氣好轉,再仔細搜也不遲。”
於雙兒道:“可要逼她?”
唐小山瞧向金湘蘭,只見得她雙目緊閉,臉面皎白,倒也不像壞人,不由皺起眉頭,乾笑道:“實在下不了手啊!”
於雙兒瞄眼:“怎麼?看到美女便下不了手了?”
唐小山瞧及金湘蘭雖不算頂漂亮,卻別有韻昧。尤其衣衫亦粘緊身軀,妙態畢現,瞧她身瘦骨瘦,胸脯竟也不小,平添幾許媚力。
他怕於雙兒吃醋,不敢特別欣賞,故作冷態狀,說道:“你下得了手,你來啊,我怎麼逼?非禮她不成?”
於雙兒但覺他對這女子不感興趣,自是暗喜,表情不變,斥道:“老想些邪門歪招,我跟她又沒仇,怎叫我逼人?”
唐小山道:“我也跟她仇怨不深,難以下手!”
於雙兒道:“那得想其他方法才行!”
唐小山道:“還有何法可想?欲擒故縱?放她自由再暗自跟蹤!”
於雙兒笑道:“這是好方法啊,至少比困她在此好。”
唐小山道:“我沒意見,只要寶劍能現形,什麼都好辦。”
於雙兒道:“現在,抑或等天亮?”
唐小山道:“當然是現在較逼真,她若醒來,會以為我們遭到某人攔阻而顧不了她,若等到天亮,她的想法必不一樣。”
越想越覺有理,他道:“說做便做,你且等等,我去去便回!”
說完,扛起金湘蘭,復往外頭掠去。
於雙兒本想跟去,但想及淋濕窘態,只好作罷。
唐小山則掠往較隱秘林區,始把金湘蘭置靠於巨樹之下,讓她少淋些雨,隨後輕輕拍開其穴道,立即閃入暗處窺探。
不久,金湘蘭幽幽轉醒,才張眼睛即緊張坐起,擺起招式便欲防備,突又見及四下無人,她不由怔愣:“死裡逃生?那傢伙如此甘心便放人?”
她趕忙站起,檢查自己傷勢,根本無大礙,不禁越想越迷糊,猜不透唐小山耍何花招?
“難道他已經找到寶劍?”
金湘蘭霎時驚詫,立即奔掠林區盡頭,辨了位置,竟然離那小山谷不遠。
她想掠去,又怕有人跟蹤,回身四處瞧瞧,除了雨打林葉晃動之下,根本瞧不出絲毫動靜。
她突然直衝小山谷,猛躲進去。
暗處的唐小山自是欣喜,莫非寶劍藏在那裡?
正待追前,忽又發現金湘蘭偷偷探出腦袋窺瞧。
此乃為偵查舉止,唐小山暗道好險,這女子果然狡猾,幸好他沒太衝動,否則必定穿幫。
金湘蘭窺探之後,心想,若有人跟蹤,必定將現形,她就來個比耐力。
於是縮了腦袋,趕忙往崖壁那藏寶劍秘處奔去,且快速伸手摸向青苔,扯了下來,寶劍仍在,她登時安心。
隨又快速封住,但覺毫無痕跡,始潛往潭邊,準備比耐性。
時間分秒逝去,已過一刻鐘之久。
唐小山始終不見金湘蘭復出,不禁開始疑惑:“她難道走了?不可能,我明明盯得緊!還是在挖寶劍?”
若真如此,他只要坐以待得便是,於是又耗等下去。
漸漸地,又耗去半個更次。
唐小山的確按捺不住,可是又不願冒險。
想來想去,目光忽而瞄及那面山崖,如若攀向那頭,俯身下瞧,自可瞧清小山谷一切。於是繞了大圈子,掠往崖頂,慢慢移向中央位置,準備窺瞧。
至於金湘蘭,在耗等半個更次之後,已然快打盹,腦袋一晃,這才驚醒,暗自解嘲直笑:“什麼嘛!竟然等到睡著!”
心想等了那麼久,應該沒人跟蹤才對。
她想離開,忽覺身上全是污泥,遂跳入山泉中準備洗淨,然她乃滾身泥地,不但衣衫染泥,就連身軀亦塞及泥沙,感覺實在不舒服。
反正都已落水,四下又無人,她忽而大膽起來,乾窘一笑:“來個裸浴便是。”
想及刺激,臉面頓紅,卻也豁開,四處一瞧,但覺無人,趕忙寬衣解帶,脫個光溜溜,妙處畢現。
雖是夜晚,但那潔白肌膚仍然隱約能見。
何況唐小山練了絕世武功,夜視能力不差,竟然亦瞧個七八分清楚,不由暗暗咋舌,本想探實,卻變成窺浴,大飽眼福,根本始料未及啊!
但見金湘蘭不斷快速洗身,尖挺胸捕總是搖來晃去,瞧得唐小山想入非非,卻只能極力克制。
還好,金湘蘭動作甚快,三兩下已把身子洗淨。
隨又把衣衫搓洗一陣,去了污泥,始再穿回身上,這才爬出泉潭。找了方向,漸漸潛去。
她雖然春光外洩,然而幸虧她洗此裸浴,始讓精靈無比的唐小山岔了心思,他直覺若此處藏有寶劍,金湘蘭豈有在此裸浴可能?那把寶劍終能安然藏於此。
方掠往崖下,潛及百丈之際。
猝聞右林傳來大笑,緊接著砰砰數響,金湘蘭尖叫傳出。
唐小山驚叫不妙,趕忙拚命追去,連趕數百丈,穿出林區,卻見一道白影扣著金湘蘭掠向左前方亂峰堆中,只一閃身,即不見蹤影。
唐小山直覺那白影可能是魔鬼殺手,拚命再追過去,豈知那頭亂峰處處,宛若沙漠中的小山堆,簡直四通八達,不知哪頭才是正確目標。
唐小山只有喝著別逃,立即選個方向追去,希望追中目標。
然而再奔半裡,人蹤全無,他不禁苦笑,看來已失去金湘蘭形蹤,此次跟蹤可謂徹底失敗。
如今只能祈求上蒼保佑她平安無事矣!
他仍自四處尋探,希望找到線索。
忽又聞及於雙兒喚聲傳於半裡開外,他趕忙急追過去,千萬別連她也出出事才好。
連縱數百林樹,穿向山峰較平坦處,哪顧得隱秘,已開口喊道:“雙兒你在哪兒?”
“在這裡!”
左近百丈,已現雙兒行蹤,她招著手,稍干之衣衫現在又開始侵濕,看來剛出洞不久。“那個鑄劍師死了!”
“李進福?”
唐小山征詫,掠得更快。
於雙兒道:“不是,是金湘蘭的男友!”
唐小山奔來,果然見及留有短鬣的凌長昆平躺地面,雙目睜亮,似是不首就此死去。
致命傷在咽喉,一刀刺穿,鮮血仍在滲流。
他嘴巴張開,似乎連喊叫機會皆無。
唐小山不由皺眉:“一劍斃命,是個高手。”
於雙兒道:“那人為何要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