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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齒之戲》第70章勾魂
晏朝之前來過週辰瑜家不止一次,如今早已經是熟門熟路了。

儘管此刻週辰瑜像個巨嬰似地掛在他的胳膊上,晏朝還是十分耐心地連拖帶抱,帶著他一路上了樓。

從電梯裡出來,走到了家門口,週辰瑜依然整個人都吊在晏朝的身上,晏朝只好提醒他:“掏鑰匙啊。”

週辰瑜喃喃道:“鑰匙……在褲兜儿裡。”

說完,他依然跟沒骨頭似的,連動都不肯動一下。

晏朝哭笑不得:“你沒長手?”

週辰瑜理直氣壯地搖了搖頭:“沒有。”

晏朝懶得和醉鬼一般計較,只好自力更生地伸出手去掏週辰瑜的口袋。

週辰瑜的牛仔褲材質很薄,他身上灼熱的體溫瞬間就透過布料傳到了晏朝的手掌心,讓他的心尖兒都不由得一陣顫抖。

他小心翼翼地摸索了一陣兒,然而周辰瑜的口袋裡空空如也,根本不見鑰匙的影子。

晏朝一時間擔憂道:“你不會忘帶鑰匙了吧?”

週辰瑜皺了皺眉:“笨死了,跟你說了在褲兜儿裡……”

說著,他就忽然抓起了晏朝的手,往自己的身後摸。

……晏朝這才想起來,牛仔褲並不是只有前面有口袋的。

指尖隨即傳來一陣柔軟而有彈性的觸感,待晏朝意識到那是什麼的時候,霎那間就慌了神。

偏偏週辰瑜喝醉了,連帶著整個人的動作都很遲緩,他抓著晏朝的手,不斷地在自己的臀/瓣上懟來懟去,半晌也沒懟到口袋裡面去。

晏朝怔怔的,被迫摸了好幾把,佔了一手的便宜。

……還挺軟乎。

身體裡忽然本能地升騰起一種難以言喻的唇焦口燥,晏朝這才猛地回過神來,趕緊麻利地伸手,從周辰瑜的褲兜里掏出了鑰匙,然後打開了房門。

晏朝關上門,把周辰瑜往屋裡扶,沒想到剛走進客廳,週辰瑜就猝不及防地往沙發上一倒,晏朝沒留神,被他帶著一拽,兩個人就一起滾到了沙發上。

那具柔軟而滾燙的身體嚴絲合縫地貼在了自己身上,晏朝瞬間感覺到,一簇火苗“騰”的一下就竄上了自己的頭頂。

這個醉鬼已經滾到了他的懷裡,偏偏還不肯鬆手,他依然緊緊地抱著晏朝的胳膊,閉著眼睛,在他的胸口舒服地蹭了蹭。

晏朝慌亂地從沙發上坐起身來,週辰瑜瞬間睜開眼,握緊了他的手:“別走嘛。”

週辰瑜平時也不是沒有撒過嬌,但都是故作扭捏的那種,本質是為了噁心晏朝。

晏朝雖然並沒有成功地被他噁心到,但也不至於喜歡到哪去。

但這會兒他喝多了,這副撒嬌的語氣就與往日截然不同,簡直就是渾然天成,讓晏朝瞬間就沒法做人了。

晏朝竭力地讓自己保持冷靜,拍了拍週辰瑜:“在這兒睡要著涼的,要睡去床上。”

週辰瑜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看了他一眼,不情不願地坐了起來。

於是晏朝又拖著這個巨嬰,艱難地把他帶到了臥室。

他剛剛在車上居然還奢望今晚上能把他拿下,現在看來,就週辰瑜這副路都不會走的樣子,明早起來估計就得斷片兒了。

他又不可能在酒後乘人之危,來個霸王硬上弓,這會兒只好憋著一口氣,把周辰瑜扶到了床上。

週辰瑜不依不撓地摟著他的胳膊,說什麼都不肯撒開,晏朝只好在他旁邊兒躺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了。

沒想到上了床,週辰瑜又不睡了,他在黑暗中瞪大了那雙烏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晏朝。

晏朝被他這灼灼的目光看得心裡發毛:“小祖宗,你要睡就快點兒睡行不行?”

週辰瑜像個小孩兒似地撅了撅嘴:“忽然就睡不著了。”

晏朝:“……那我給你講個睡前故事?”

週辰瑜搖了搖頭:“咱倆聊聊天兒唄。”

晏朝垂眸看他:“聊什麼?”

週辰瑜對著他露出一個傻笑: “小晏哥哥,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儘管他的語氣跟個小學雞似的,但晏朝還是不由自主地微微一怔。

他忍不住問:“只是好朋友?”

週辰瑜想了想,補充道:“那……好哥哥?”

晏朝一時間哭笑不得。

就感覺到週辰瑜忽然把他摟得更緊了:“對了……是好媳婦兒。”

他帶著酒氣的滾燙呼吸噴在晏朝的脖頸上,讓晏朝渾身上下更加燥熱難耐,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輕輕捏住了周辰瑜的下巴。

週辰瑜醉了的模樣兒意外的乖順,也不反抗,就任由他這麼捏著,一雙迷離的桃花眼裡盛著朦朧的醉意,更顯得風情萬種。

晏朝試探性地低下頭,然而嘴唇還沒碰到他,他就倏然不經意地錯開了腦袋。

晏朝微微一怔,就听週辰瑜又說:“你真的要給我們辦花場?這可是我師爺畢生的願景……”

晏朝沒能成功親到他,本來正有些氣惱,聽了他這句話,一時間語氣又溫柔了下來:“我都答應你了,當然說到做到。”

週辰瑜又傻裡傻氣地笑了半天,才含糊不清地開口道:“你說……我要是生在民國,能成角兒麼?”

晏朝看了他一眼,笑道:“能成是能成,可說不好剛成角兒,就被台下的老爺給看上了。”

週辰瑜瞬間皺緊了眉:“那我還是不要成角兒了。”

晏朝不由得一愣,就听週辰瑜接著喃喃道:“古代的角兒真可憐吶,唱個旦行就被當成女的了……好好的大老爺們儿,卻要被迫委身其他男人……”

晏朝的眸色驀地一沉: “委身其他男人……就很可憐?”

週辰瑜低聲說:“……不可憐麼?”

晏朝問他:“那要是這個男人真心喜歡你呢?”

週辰瑜又皺了皺眉:“打著喜歡的幌子……就能強人所難了?這他媽跟強姦犯有什麼區別……”

晏朝那顆被酒精熏得躁動不安的心,瞬間就涼了半截兒。

儘管知道周辰瑜這會兒喝醉了,所以才會更加口不擇言,但晏朝也懂得酒後吐真言的道理。

週辰瑜本來就是個鋼鐵直男,這會兒說出這種話,其實並不讓人意外。

氣惱歸氣惱,晏朝卻怎麼也沒辦法真的對他動怒。

畢竟晏朝至今也不能忘記,週辰瑜說起小時候被猥瑣男人調戲時的噁心,以及這件事留給他的深重的心理陰影。

也是,他自己莫名奇妙地彎了,怎麼能指望週辰瑜跟他一樣呢。

晏朝忽然從內心感到一陣強烈的不公。

明明是周辰瑜先撩的他,為什麼到頭來,卻偏偏只有他一個人動了心?

可是感情的事,向來是誰先動心,誰就輸了。

半晌,晏朝幽幽地嘆了口氣,不由自主地轉頭看向周辰瑜,發現只這一會兒的功夫,他居然就睡著了。

藉著窗外影影綽綽的月光,晏朝默默地打量著眼前人俊俏又難得乖巧的睡顏,忽然對自己感到萬分的恨鐵不成鋼。

圈裡的俊男靚女他見過太多,自以為對好看的皮囊早已經免疫,卻偏偏還是逃不過眼前的這個人。

晏朝的骨子裡帶著一種天生的強勢和倔強,對於任何事,但凡是他認准的,就勢在必得。

他何嘗不想在這方面也強硬一些,但是今晚週辰瑜醉酒後直白的態度,以及他小時候那些讓晏朝至今仍倍感心疼的經歷,無疑將晏朝先前的種種未雨綢繆再度打回了原型。

他喜歡週辰瑜,所以可以不畏橫亙在兩人面前的重重窒礙,但這些的前提是周辰瑜也喜歡他。

可是周辰瑜對他到底是什麼感覺,晏朝至今都摸不清楚。

晏朝覺得自己在對方心中的地位至少是與眾不同的,甚至有很多瞬間,晏朝以為他對自己也有過動心。

可大多數時候,週辰瑜不知分寸的戲謔,反倒顯得他過分坦蕩,讓晏朝無所適從。

說相聲的嘴,騙人的鬼。晏朝恨他滿嘴騷話,卻又無法克制地被他這張嘴騙得神魂顛倒。

晏朝垂眸看著周辰瑜那張好看的臉,無可奈何地低聲道:“小祖宗,你怎麼這麼要命呢。”

就見周辰瑜像是受到了什麼感應一般,閉著眼睛,在晏朝的肩頭舒服地蹭了蹭。

……晏朝又覺得自己不行了。

罷了,放棄是不可能放棄的。

週辰瑜這麼個大傻嗶,都能莫名其妙地把他這個正常人掰彎,晏朝就不信自己這個正常人,還掰不彎這個大傻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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