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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盜了老公的墓》第50章
第50章 雙龍記08

 朱恣馨居然還以為秦煥是在“記仇”!這瘋女人是有多自戀,才覺得全世界的男人都應該喜歡她?

 可惜元臻臻如今單槍匹馬,救不了人,只能默默祈禱長公主不要再虐待秦煥,給他雪上添霜了。

 回到下人院裡,元臻臻旁敲側擊地向海城打聽四位侍君的事。剛才聽那對夫妻的意思,秦煥受傷的癥結似乎還在這四人身上。

 海城跟在齊棠身邊多年,知道的還挺細:琴君幾年前病逝了;棋君後來居上,成為公主最愛,但前陣子卻突然消失了,隱隱聽說是因為嫉妒長公主的新寵,出手傷了他,才被趕出府去。

 海城悄聲道:“我聽說,現在住在擎風院的,就是之前被棋君害慘了而逃走的那位呢!不知怎的又被公主帶回來了。”

 元臻臻點點頭,秦煥被棋君傷害之後,一定是與朱恣馨發生了什麼衝突,氣得這位公主暴跳如雷,紮了他一刀。

 而書君齊棠,自十四歲陪伴公主至今,已經快十年了。據說是姿容愈發出色,才恩寵不斷。這次出門,公主也只帶了他一位面首。

 畫君入府最晚,年紀最小,又在青春叛逆期,三五不時地就要被送去管事嬤嬤那兒接受調教,這次出門前,不知怎麼又惹惱了公主,被勒令禁足在院中。

 所以其實如今陪在朱恣馨身邊的,只有書君和畫君,以及她正在努力但永遠不會有好消息的秦煥。

 第二天,元臻臻知道齊棠會去秦煥那兒當說客,所以早早守在他屋裡。果然,他用完早膳就去換衣了,元臻臻飛快地收拾完桌子,從小廚房裡提出準備好的食盒,遠遠尾隨齊棠往擎風院去。

 擎風院外,十幾名侍衛幾步一崗,將一座小小的院落圍得像銅牆鐵壁一般。元臻臻等那襲藍色袍角消失在月洞門內,過了片刻,她才嫋嫋婷婷地走過去,對守門的侍衛笑盈盈道:“書君公子讓奴婢來送些點心。”

 說完打開食盒,噴香撲鼻的糕點露出一角,幾個侍衛檢查後覺得沒問題,便放她進去了。

 正值春末,花園中芍藥爛漫,蜂飛蝶舞。嶙峋假山倒映在碧波清池中,與粉嫩的荷尖相映成趣。池塘中央有水榭一座,荷風四面,帳縵飛揚,兩個風姿卓絕的青年正對坐飲茶。

 “我還以為能助你逃脫,沒想到終究還是沒能攔住殿下,抱歉。如今殿下重兵把守此處,只待出關文書做出來,便帶你回京。這一路,你便是插翅也難飛出去了。”

 秦煥微笑:“我並無遷怒書君之意,書君瞞著長公主助我逃亡,已是鋌而走險。這次我又落入她手中,到底還是自己輕敵了。”

 他在“敵”字上咬了重音,齊棠心裡一頓,難道還有他不知道的內情?

 目光掃過對方臉上那道猙獰的傷疤,他語含不忍:“這麼久了還不能痊癒嗎?你對自己下手也太狠了些……”

 秦煥灑然一笑:“若是當事者是書君,性烈遠甚於我,只怕當場就投柱自盡了。一副皮囊而已,如今又不需要面對朝臣百姓,有何要緊。”

 齊棠輕歎:“殿下對你倒是有幾分真心。你失蹤後,她怒極生狂,把棋君劃花了臉扔去地下妓坊。那地方暗無天日,吃人不吐骨頭,也不知棋君能撐幾日……”

 聽到他話中的憐惜之意,秦煥眸光轉冷:“假借調教之名虐傷于我,策劃之初便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至於長公主,她所求的不過是征服和佔有的成就感,順帶為貴國謀幾分利益,若說真心,只怕不會比對書君的‘真心’多多少。”

 齊棠面色微變,視線不自然地移向杯口漸漸消散的茶沫:“棋君盛寵七年,說被棄就被棄了。殿下一顆心,當真是無人能焐熱。”

 “那也不一定。”秦煥牽唇冷笑,眼中厲色一閃而過:“長公主其人,驕矜有餘,細膩不足,將來自有能降住她的人。”

 他面色雖然融融,眼底的冰冷和鋒銳卻刺得對面的男子心尖一顫,遍體生寒。他這時才真正感覺,坐在面前的是曾經翻雲覆雨、雄主天下的帝王,他的智慧和謀略是為攪動風雲而存在的,不是用在宮闈中汲汲營營、爭寵承歡。

 別說在這一方庭院,便是去了大隋,也根本困不住他。

 “那你接下來有何打算?一國之君,難道連號令邊關將領救人的本事都沒有?”

 秦煥揚了揚左腕緊縛的鎖鏈,假作無奈般自嘲道:“都這樣了,我還能怎樣?恐怕要與書君分一杯寵了,還望書君見諒。”

 齊棠睨了他一眼:“你若是這樣的人,當初就不會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了。”

 秦煥拱手:“說來也要多謝書君之後為我洗冤。”

 洗冤不過是為了扳倒另一個罷了。齊棠默了一瞬,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隱隱脫離控制。他壓下心頭不安,拂衣站起:

 “我會盡力拖住殿下,你若有什麼動作,儘快,而且最好徹底。否則,很難說殿下會做出什麼不計後果的事來。”

 “多謝。”

 青年腳步一頓,臉上泛起微微的諷刺:“不必謝我,我也只是為我自己。”

 元臻臻一直貓藏在十步開外的假山裡,見秦煥一切安好,沒有再受虐待的樣子,她就放心了,暫時不能與他相見也無妨。

 至於他們的對話,她吃瓜吃得差點噎著,棋君以調教之名虐傷秦煥?秦煥臉上那道疤是他自己劃傷的?他最後的逃亡竟是齊棠暗中相助?

 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怎麼搞得像宮鬥似的??

 還沒理清個中緣由,齊棠已經起身,元臻臻立馬小跑開溜,再假裝從月洞門走過來,與邊走邊沉思的齊棠正面迎上。

 見到她,青年一臉驚訝:“元兒?你怎麼來了?”

 元臻臻抬了抬食盒,笑眯眯道:“我到膳房做了些糕點,想請公子嘗嘗。聽說您在這裡,我就過來啦!”

 齊棠心下稍松:“我總歸會回去的,以後你有事就在院子裡等我,不必出來找。”

 他頓了頓:“這擎風院,不是你該來的。”

 元臻臻惶恐地低下頭:“是……奴婢知錯了。”

 見她這樣,齊棠又不忍苛責了,搖搖頭:“隨我回去罷。”

 元臻臻跟在他身後出去,門外的侍衛自然沒覺得有任何異常。

 一路上,她思索不停:齊棠說他是為了自己。如果沒有秦煥,他的競爭者就只有畫君一人,而後者明顯不是他的對手。他既有心幫助秦煥逃跑,那會不會也是棋君倒臺的幕後推手之一呢?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一箭雙雕,確屬絕妙之策。元臻臻望著面前那人溫柔儒雅的身影,心情忽然一陣複雜。

 “元兒在想什麼,怎麼不進屋?”

 齊棠忽然回過頭來,一雙眼眸澈如琉璃,流動著脈脈的暖意。他面貌雖不及秦煥,但也確實很有風姿。

 元臻臻這才發現他們已經回到院子了,忙垂眸掩下心思:“公子,奴婢還要去小廚房收拾,公子若有吩咐,再喚奴婢。”

 “好。晌午我想吃蟹粉包子,你得空為我去買來,可好?”

 他說話從來都是這樣,和僕從也是一副商量的口吻,溫柔得像三月春風,讓人不忍拒絕。

 “是。奴婢記下了。”

 ***

 元臻臻不是沒有試圖聯繫過樓重徐,她就不信他沒發現她留在路上的那些暗記。那怎麼到現在還不來呢?難道他那裡也出了意外?

 靠她一個人,太難了。實在不行,她也只能跟著去西隋,長住公主府了。

 出了府邸,元臻臻直奔城裡最大的集市,裝模作樣地買了幾樣小食,隨手留下暗記,然後和小商販們閒聊,打聽最近有沒有軍隊前來。

 得到的結果依然令人懊喪。

 元臻臻只好認命地前往賣蟹粉包子的鋪子,令她吃驚的是,這家店門前擠滿了來買包子的人,生意火爆至極。

 元臻臻排了半個時辰的隊才輪到,就在她揣著六隻包子準備離開的時候,不知誰喊了一聲“包子快沒啦”!一句話彷彿一滴開水掉進了油鍋裡,人群一下子炸開了!

 所有還沒買到的百姓蜂擁著往前擠,元臻臻身材嬌小,一下子就被人群淹沒了。生怕被踩踏的她逆著人流努力往外沖,就在那時,她左手忽然被塞進了一個東西!

 元臻臻心裡咯噔一下,不動聲色地掃視過左側的人群,可每個人都是一臉渴望地盯著前面蒸籠裡的包子,看不出任何異常。

 她悄悄將東西藏進袖中,然後若無其事地沖出了人群。

 回到府邸,元臻臻直奔小廚房,把蟹粉包子交給廚子。然後假裝不經意地問海城:“公子怎麼喜歡吃外面街上的東西呢,看起來不太乾淨呀,可別吃出病來。”

 “呸呸呸,你瞎說什麼呢,公主殿下還吃街上的栗子雞呢!”海城瞪了她一眼,解釋道:“咱們公子從小就愛帶蟹粉的吃食,可惜螃蟹這東西,只有江南產的最好吃,那叫一個黃稠膏厚、肉嫩鮮美,嘖嘖嘖……”

 少年咽了咽口水,接著說:“咱們大隋和上頭的北燕,每年都要從南梁買進大量的螃蟹呢!不過咱們那兒的水質養不活幾日,死的到底不如活的好吃。這會兒難得來一趟大樑,公子自然要一飽口福。”

 元臻臻恍然大悟,訕笑道:“原來如此。我進府晚,不知事,海城哥別怪我。”

 海城擺擺手直道沒事。元臻臻緊繃的神經這才鬆開,前腳齊棠讓她去買包子,後腳就在包子鋪遇到奇事,她難免會猜測,這兩者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聯繫。

 回到自己房中,她才小心翼翼地取出那個東西,那是一個油黃色的小紙包,展開後裡面有一撮淺黃色粉末,紙上寫著一行小字:將至,以此拖延。

 落款:徐。

 樓重徐?!元臻臻大喜,高懸了好幾日的心終於落下。

 她還以為他找不到他們呢!原來早就悄悄跟上了,應該有什麼緣故,讓他不能馬上趕來施救。

 那現在是什麼意思?讓她用這包粉末,拖延長公主回隋的時間?

 樓重徐必然知道她現在在誰身邊為婢,那麼這藥是下給誰的,可想而知。而且應該是不致命的,只是不方便動身罷了。

 元臻臻心裡彷彿揣了個兔子,砰砰跳個不停。她總不能直接把藥下在齊棠飯菜裡,得想個什麼法子,乾淨徹底地洗脫自己的嫌疑。

 日落時分,長公主忽然派人來傳話,說晚上帶書君出門去聽戲。齊棠謝恩後,繼續臨窗看書,神色一如既往地平淡,並不見過分的驚喜。

 元臻臻給他挑亮燈芯:“殿下對公子真好,公子怎不高興?”

 齊棠撫過手中卷軼,聲音微澀:“寵愛源自他人,何喜之有。”

 大概是朱恣馨去了擎風院,發現那位對她的態度不那麼冷硬了,以為是齊棠去勸解的成果,這才賜下恩寵,以表感激。

 說到底,不過是為了那人罷了。

 青年掩卷微歎:“元兒,去為我準備衣裳罷。”

 “是。”元臻臻退下,心裡有了主意。

 晚膳過後,便有小轎來接,齊棠考慮到公主的心情,便沒有讓元臻臻一起去,只喚了海城跟著。

 元臻臻有心想趁兩個主子都不在,溜進擎風院去看望秦煥,結果到了那邊才發現,守門的侍衛全都不見了,只有打掃的僕役在裡面忙碌。一問才知,原來朱恣馨把秦煥也帶出去了。

 得,這下書君的心情只怕要更糟糕。

 她只能回到自己房中去等待。一個多時辰後,元臻臻正撐著腦袋昏昏欲睡,忽然聽到前院傳來嘈雜的聲音。她急忙出去,就見一盞盞燈籠魚貫而入,僕人們來來往往,亂作一團,她抓住一個慌張的小廝:“出了什麼事了?”

 小廝急道:“書君出水痘了!”

 什麼?!元臻臻吃了一驚。愣怔之間,一頂金蓬小轎已經飛快抬進院子裡,朱恣馨風風火火地提裙跨入,端麗的眉目間滿是焦怒:“小心著書君!隨行的大夫呢?!”

 侍衛說:“已經候著了!”

 幾個人把齊棠從轎子裡扶出來,他脖子、手臂上滿是粉紅色米粒狀水泡,臉頰一片緋色直燒到耳朵尖,顯然發熱不輕。

 元臻臻立刻進屋給他鋪床,又到小廚房端來熱水帕子。齊棠被送到床上,大夫立刻上前查看,中間夾雜著朱恣馨氣急敗壞的質問聲,又是一陣兵荒馬亂。

 診斷的結果就是普通的水痘,大夫鬆了口氣,很快就開出藥方:“殿下,公子這幾日不可見風,不可勞累,需臥床靜養,食清淡之物。”

 朱恣馨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握住齊棠的手:“阿棠,你安心躺著,不過是個小病,本宮一定會把你治好的。”

 齊棠微微喘息:“多謝殿下……微臣無妨,殿下去擎風院看看罷……”

 朱恣馨臉蛋微紅,給齊棠撚好背角:“嗯,我一會兒就去。”

 她那模樣,分明就是個陷入戀愛中的少女,少了一分恣意跋扈,多了幾分羞澀含春。元臻臻看得一愣,這姑娘莫非對秦煥動了真情?

 等朱恣馨帶著一大波婢女侍衛離開,屋裡終於沒有外人了,元臻臻才趁著去換熱水,裝模作樣地拉住海城問:“海城哥,怎麼回事?這會兒又不是春冬,怎還會發水痘?”

 其實事情就是她搞出來的。茯經上說,那撮藥粉可以使人出現皮疹症狀,三日才愈。於是她就全部薰在了準備給齊棠出門穿的衣衫上。

 可是最後怎麼變成了水痘呢?難道是他體質問題,或是吃了什麼東西,產生了效果偏差?

 海城也愁得不行:“我哪兒知道啊!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看了兩出戲,公子就忽然渾身酸痛,發起熱來。殿下正慌神著呢,誰知擎風院那位也跟著開始了!”

 元臻臻大吃一驚:“秦——擎風院那位,也出水痘了?!”

 “是啊!你說巧不巧,就是一前一後的事兒。把殿下都嚇壞了,都不知道先看顧哪個好。”

 他說完就拿著藥方急急忙忙跑出去抓藥了。元臻臻回到小廚房,往灶膛裡添了把柴,繼續燒熱水。自己坐在灶頭後面,百思不得其解。

 齊棠發病很正常,那秦煥又是怎麼回事?

 因為府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都病倒了,且大夫強調絕對不能見風和勞累,所以就算出關文書做好,他們也無法動身了。

 朱恣馨顯然開始煩悶焦躁,這樁意外打亂了她的計畫,她不是個蠢人,立刻就下令徹查。

 元臻臻早就把小紙包扔進灶膛裡燒了,齊棠換下來的衣服也在他發病當晚清洗完畢,還遵照大夫的建議,用開水澆了好幾遍殺菌消毒。她當晚又沒有隨齊棠出門,可以說嫌疑是最小的。

 這樣要是還能查出什麼蛛絲馬跡,樓重徐大約也不用當什麼將軍了。

 侍衛們在食物、下人身上都查不出什麼,大夫便說,此症一般只能以人傳人,興許是當日戲樓裡人員冗雜,被過了病氣。

 而長公主乃天之驕女,有神靈和祖宗保佑,自然不容易傳染上。

 元臻臻聽得悶笑不已。

 不過由此,她發現了一件一直被自己忽略的事:西隋的皇帝姓楊,長公主怎麼會姓朱呢?

 這時候,就又要請海城來給她上課了。

 小哥興致勃勃道:長公主其實不是先帝的女兒,而是先帝唯一的胞妹和朱大將軍的女兒。

 朱大將軍戰死沙場時,公主正身懷六甲,她生下女兒朱恣馨後不久就因傷心過度離世。先帝憐惜朱恣馨,便將這位外甥女冊封為公主,養在身邊。

 所以其實她是如今的大隋皇帝楊晟的表姐。

 原來如此。元臻臻心想,要是隋帝知道他表姐強擄了大樑的太上皇當男寵,不知會有什麼想法。

 只要不是昏君,都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吧?

 因為水痘極易傳染,所以朱恣馨被大夫攔在了外室,每天只能隔著一道簾帳,同兩位心頭男寵說話。

 齊棠內火虛熱,燒得迷糊,夢中常有呻吟,元臻臻聽到最多的就是長公主的名字。朱恣馨有時候就在外面,聞聲也唏噓不已,陪在這邊的時間就比在擎風院多了些。

 而秦煥那邊,病症似乎比齊棠輕一些,雖有低燒,但好歹思維清晰,只是被大夫勒令靜養,不得下床走動。

 元臻臻有心想去擎風院探病,但朱恣馨始終沒有放鬆對擎風院的看守,讓她找不到任何機會。她心中焦急萬分,這藥粉的效果只能維持三日,如果三日後樓重徐還沒有動靜,那朱恣馨一定會帶著康復的秦煥和齊棠出關去大隋,到時候,就真的難以搭救了。

 終於熬到第三天清晨,元臻臻服侍齊棠喝完藥,端著食盒出去,就見海城急匆匆跑進院中,臉上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怪異表情,有喜悅、驚訝,也有緊張、恐慌……

 元臻臻眼皮一跳,隱隱的期待翻騰上來:“出什麼事了?”

 海城停下腳步,低聲道:“陛下來了。”

 陛下?哪個陛下?元臻臻眨眨眼,一臉懵逼。

 海城說:“我大隋的皇帝陛下!”

 大隋皇帝……?!

 元臻臻瞪大眼睛,這、這又是哪一出啊?大隋長公主微服私訪就罷了,大隋皇帝什麼時候能隨意出入關卡,跨國旅遊了?

 她心裡鬱悶極了,隋帝都從京都趕來了,樓重徐那邊到底在磨蹭什麼啊!?

 海城進屋去稟報齊棠,元臻臻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個究竟來,索性溜出去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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