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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盜了老公的墓》第49章
第49章 雙龍記07

 秦煥的馬術果然厲害,單手執韁,配上元臻臻雜亂無章的揮鞭,竟把一匹馬騎出了飛行法器的架勢。

 檀江鎮很快就被甩在了身後,兩人一路向東南方向疾行,過了晌午,才在一座小破廟停下休息。

 當時走得急,什麼都沒有帶,元臻臻只好動用外掛,靠茯經找了些能吃的果子,而秦煥則再次展現了他作為一名將帥的武學素養——他出去溜達一圈,居然拎了一隻兔子回來!

 一個手腿都不靈便的半殘障人士,竟然抓到了一隻兔子!元臻臻目瞪狗呆,嚴重懷疑是兔子自己磕樹墩上撞死的。

 “咱們……唔,接下來去哪兒?”元臻臻狼吞虎嚥,嘴裡塞滿了兔肉。說實話,秦煥烤肉的本事比她高超多了。想來便有些羞愧,之前在山洞裡,讓他吃她做的那麼難吃的食物,真是難為他了。

 “慢點吃,都是你的。”青年寵溺地輕笑著,把另一隻烤得金黃滋油的兔腿也遞給她。

 “前面就是大樑地界了,重徐帶兵從另一個方向進山,咱們走的獸道,碰不上他。不過我沿途留下了記號,他應該能追上來。”

 元臻臻自然百分百信任他的判斷,她意猶未盡地舔舔手指,起身去溪邊洗手。

 甫一蹲下,她就感覺腰上似乎纏著什麼東西,手一摸,整個人頓時如遭雷擊!

 裹!胸!布!?

 什麼時候掉的啊啊啊啊啊啊?

 元臻臻驚恐萬分地回憶著,似乎是一開始自己縱馬的時候,隱約覺得有什麼東西滑了下來,但當時逃命要緊,根本來不及去細究。

 後來……後來……元臻臻捂臉,簡直不堪回首!她就把那兩坨軟膩頂在秦煥背後,一路騎到了這兒嗎?

 虧她還暗自得意一路狂吃某人豆腐,結果到底是誰占誰便宜啊!

 而他居然一直沒有提醒她,還笑得那麼開心!?

 元臻臻氣急敗壞地回去,秦煥正在喂馬,見她惱羞成怒地瞪他,疑惑道:“大哥怎麼了?”

 怎麼了怎麼了!你說怎麼了!

 元臻臻咬著唇不說話。片刻之後,秦煥終於醒悟,臉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我總算知道,大哥為什麼叫‘大’哥了。”

 元臻臻一愣,待反應過來,氣得掄起裹胸布沖上去就打!

 流氓!渣男!!登徒子!!!

 秦煥大笑著挨了幾下打,就抓住少女按進懷裡:“大哥別打了,打壞了怎麼辦。”

 “打壞了把你賣到西隋去!”

 “大哥捨得?”他悶笑一聲,只輕輕抱了一下就放開了她。元臻臻臉頰緋紅,理也不理他,掉頭就走。

 之後再上馬,她說什麼也不肯坐後面了,秦煥和她說話也愛搭不理的。雖然這人是她的攻略對象,但也不能任由他吃豆腐不是。

 元臻臻半生不熟地駕著馬,直到天黑才出山,山腳下燈火熒熒,熙來人往,竟又到了一個邊境小鎮。

 兩人找了家不起眼的客棧入住,晚上,元臻臻出門去買衣衫乾糧,順便採購些藥物。秦煥站在閣樓窗前,含笑目送著她的身影消失在街角,這才筋疲力盡地坐下。

 經過清晨的打鬥和一天的奔波,他身上傷口又有崩開的跡象。适才面對少女時溫柔可掬的笑容一點一點消失,只剩下微蹙的長眉和寡淡的面色。

 追兵一直都在,他知道。雖然已經進入自己的地盤,但還是不能掉以輕心。所以元臻臻想出門採買,他其實是不放心的。

 可是,把她拉進自己的危險中,已是萬分抱歉,小姑娘憋屈了好幾日,想出去逛一逛,他又如何忍心拒絕?

 只盼他們要的人是他,而不會為難她。

 擔憂煩悶地坐下,沏了一盞店小二剛送來的茶。淺碧的嫩葉浮動在白瓷茶盞裡,上上下下,宛如他此刻起伏不定的心情。

 秦煥舉起茶盞輕啜一口,目光不經意落在杯中細嫩的茶葉上,手驀地一頓,瞳孔驟縮!

 幾乎在同時,房門被輕輕叩響,一道清麗如鶯的女聲傳進來:“蒼梧,不請我進去喝一杯嗎?”

 ***

 秦煥靜靜望著門,穩坐不動。

 事實上,他也無力動彈。茶是西隋宮廷貢茶,和普通茶葉非常相似,但唯有一點,這茶葉泡水片刻之後,會變成淺紅色,而普通茶葉則不會。

 他是怎麼知道的?因為他在西隋的時候,每天都在喝這種茶。

 這算是……示威麼?

 閉了閉眼,秦煥只能祈禱元臻臻晚一點回來。她那麼聰明,一定知道該怎麼做、怎麼去救他。

 朱恣馨久不見動靜,輕笑一聲,推門而入。一身黑色斗篷翩躚搖曳,宛如幽冥殿裡飄出來的幽靈。纖白素手摘下帷帽,露出一張明豔絕倫的面孔來。

 她凝視著桌邊的青年,眼中是不加掩飾的熱情和愛慕:“蒼梧,我們又見面了。本宮猜到你會從這裡出山,所以早就在這兒等著你了。你看我們倆都這麼聰明,難道不是天生一對嗎?你為什麼要逃走呢?真是不乖啊……”

 茶裡不知被下了什麼藥,秦煥只覺全身的力氣在一點點流失,他狠狠掐了一把大腿,讓自己清醒一些:“蒼梧如此醜陋之人,難登大雅之堂,長公主的口味也太重了。”

 “確實可惜了。”朱恣馨長指勾起他下巴,溫柔地撫過那道猙獰的傷疤:“本宮已經查明,是棋君嫉妒心起,帶了勾欄院的人來,想用那些下三濫的手段侮辱你,所以你才毀容自保。”

 “本宮自覺對不住你,已經廢了棋君把他逐出府了。另外還尋了珍藥來,可以讓你臉上這道疤消弭無蹤,你跟本宮回去如何——太上皇陛下?”

 秦煥毫不意外她能查出自己的身份,這位長公主是什麼樣的女人,他再清楚不過了。地位越高、越難得手的男人,她越是想要征服,而他,兩樣都占了。

 他目如冰霜,牽唇冷笑:“長公主既然等候多時,又在茶水中下了藥,想要我如何,還不是公主說了算。”

 朱恣馨莞爾:“蒼梧太聰明了,本宮不得不防。你放心,等我回西隋後,一定不會讓你屈就四君之位。我一定稟明陛下,讓你當我的駙馬,這樣也不算折辱了蒼梧。”

 一國之君禪位後去當鄰國公主的駙馬,還是被強虜過去的,這還不算折辱?

 秦煥身體軟綿綿的,連站都站不起來。朱恣馨把自己的帷帽給他戴上,又解下披風將他兜得嚴嚴實實,這才讓侍衛扶著他出門。

 秦煥手攥成拳,垂眸掩下眼底無盡的寒意。既然她一定要抓他,那他也不吝再入虎穴、送她一份厚禮,就此釜底抽薪,永絕後患。

 客棧門前停著兩輛馬車,青蓬樸素,完全看不出任何異端。一個藍裳青年從馬車上下來,朝朱恣馨一揖,聲音清醇如酒:“恭喜殿下。”

 朱恣馨愉悅地拍拍他的手,低聲道:“今晚先陪你。”

 藍裳青年抿唇一笑,臉上隱現羞赧之意。

 ***

 元臻臻抱著一大堆東西回來,遠遠就看到一行人登上客棧門口的馬車,其中有個人似乎身體不適,是被一男一女攙扶著上車的。

 這麼晚了還出門?大約是哪個大戶人家急著趕路吧。元臻臻沒有在意,往前走了沒幾步,腦海中突然火花一閃,臉色驟變!

 剛才那個身形是……秦煥?!

 如果是大樑宮廷派來接他的人,那沒必要讓他換衣遮臉,何況秦煥不會不等她回來,自己先走。所以這是西隋人?他們竟然那麼快就追到了這裡?!

 眼看馬車漸漸駛離,元臻臻飛快跑向馬廄,牽了自己的馬就走。一時也不管會不會騎了,大概人都有急智,元臻臻一時間竟如騎士附體,胡亂策馬揚鞭之下,竟也追上了那行人!

 馬車一路向西,披星戴月地趕路,他們沒有再從青夷山過,而是沿著山脈去往兩國邊界。元臻臻不敢休息,只能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通過觀察地上的車轍,判斷馬車的去向。

 那兩輛車也十分謹慎,不斷變換路徑,甚至分開走,來迷惑可能的追蹤者。元臻臻一直仔細跟著關押秦煥的那輛,到第二日中午,他們進入了一座風沙極大、想來已經很靠近西隋的邊城。

 馬車停在一處不起眼的宅邸後門,元臻臻躲在暗處,看著秦煥被人扶下車。他似乎身體不適,腿軟得連路都走不太穩。

 可是明明昨天這個時候,他還能抓兔子喂馬,與她談笑風生。一天一夜過後,就回到了從前。

 元臻臻按捺下想打人的翻騰心緒,強迫自己冷靜、冷靜、再冷靜,她竭力記下馬車裡每個人的面貌,這群人裡地位最高的是一個輕紗遮面的女人,其次是陪在她身邊的一個藍裳青年,其餘都是手持武器的僕從。

 她一路留下了秦煥教她做的暗記,如果樓重徐看到,一定會追趕過來。但在此之前,她只能自己想辦法救他了,至少,不能再讓他承受之前的那些痛苦。

 幹齷齪事走後門,正常生活總該走正門吧?元臻臻在宅邸正門對面的茶樓包了一個臨窗的雅座,正好可以看清門口的進出情況,又不會引起對方警覺。

 等了半日後,果然看到那位藍裳公子帶著一個小廝走出來。

 元臻臻心裡一動,頓時有了主意。

 她噔噔噔跑下樓去找茶樓老闆,聲淚俱下地哭訴自己的妹妹在對面那宅子裡為婢,突然有一天投井自殺了。她想探查真相,但是宅子主人肯定不讓她進,於是她想讓老闆配合她演一齣戲,幫她混進去。

 那茶樓老闆是個慈眉善目的女人,聽完後十分同情她,一口應下了。

 於是等那藍裳公子帶著小廝返回,路過茶樓後門的時候,元臻臻就穿著婢女的衣服,被酒樓老闆一巴掌扇出來:

 “賤蹄子!說過多少次了,叫你待在後廚別出來,免得嚇著客人!你看看你那張鬼臉,當初老娘看你可憐才收留你,結果呢,你反過來給老娘擋生意!現在柳老爺被你嚇得不輕,老娘還得賠錢!”

 老闆娘罵罵咧咧,怒目圓睜,戳著身後一個長工道:“老江,去把牙婆子叫來,我要把這賤蹄子給賣了!”

 長工應聲出門。元臻臻抱著老闆娘的腿大哭:“夫人,我是看劉姐姐太忙,想幫她一把,才出來的!您別賣我,我這樣的還能賣到哪兒去啊!我錯了,夫人菩薩心腸,就饒了我這次吧!“

 老闆娘滿臉嫌棄地一腳踹開她:“滾遠點!醜八怪!”

 元臻臻借力一摔,正好撲倒在那藍裳公子跟前,還“不小心”蹭到了他衣衫。她故意用那只扭傷的左手撐地,當即痛得眼淚直飆,十分戲倒做了七分真。

 那藍裳公子停下腳步望她,元臻臻驚慌失措地爬起來,摸出巾帕用力擦拭他的下擺:“對、對不起公子,我弄髒您的衣服了……”

 “無妨。”好聽的男聲從頭頂傳下來。元臻臻死死咬著下唇,眼淚大顆大顆地砸在手上,青年看著她笨拙又努力的樣子,歎了口氣:“你抬起頭來。”

 元臻臻驚慌失措地抬起小臉,卻不敢看對方的眼睛。

 斑駁的胎記,通紅的鼻頭,眼睛倒是如一泓清泉,讓他一下子回憶起許多渺遠不堪的幼時畫面。

 “老闆娘,這丫頭我要了,你說吧,多少錢?”他淡然開口,連身後的小廝都吃了一驚。

 老闆娘眼珠一轉:“公子您也看到了,這丫頭的臉實在沒法看,當初我也是可憐她才收下的,連賣身契都沒寫。您要的話,給我二兩銀子的伙食費就行了。”

 藍裳公子示意小廝給了銀子,元臻臻還處在不可置信的震驚中,被小廝拉了一下:“走了。”

 元臻臻悄悄遞給老闆娘一個感激的眼神,壓下心頭喜悅,跟上了兩人的腳步。

 到了宅邸,小廝先和看門人交待一聲,才領著元臻臻進去。高大的朱紅門扉在身後緩緩闔上,元臻臻心裡鬆了一口氣:終於進來了!

 她化名元兒,跟著名叫海城的小廝去管家處登記身份、製作銘牌,同時也慢慢瞭解起府裡的情況。

 這才知道,原來這家的主人是西隋長公主朱恣馨,這座宅邸不是她的產業,而是她暫時租住的。

 西隋民風開放,長公主雖然還沒有大婚,但身邊已有“琴棋書畫”四位侍君,藍裳的公子名叫齊棠,是殿下當前最寵愛的書君。

 竟然又是西隋公主!她抓秦煥到底想幹什麼?難道想收他當男寵?她知道秦煥到底是誰嗎?這位公主的膽子也太大了吧……

 府中的下人們只知道擎風院住進了一位新人,具體什麼身份什麼情況卻完全不知,那裡有侍衛重重把守,誰都不允許靠近。元臻臻也不急,反正她進來了,總有一天能摸清楚的。

 齊棠讓元臻臻在自己屋裡伺候,她一直裝出瑟瑟縮縮的樣子,一看就是個飽受欺淩的可憐孩子。

 “平日裡你就待在我院子裡。不要亂走。公主脾氣不好,你儘量避著她些,若是衝撞了,我也救不得你。”

 齊棠吹著茶霧,對面前跪著的小丫頭緩緩道。他是個相貌極好的男人,性情溫潤如水,說話也輕聲慢語的,看起來很好相處。

 元臻臻低眉順眼地應是。

 晚上,長公主來了。和那日在客棧所見的低調打扮不同,今日的她珠環翠繞,一身旖旎紅裙將身段勾勒得極為妖嬈,只是臉上的表情實在算不得好。

 齊棠正在看書,見她大步進來,立刻起身行禮並奉上熱茶:“夜有春寒,殿下還是待在屋裡罷,若有急事,派人來知會一聲便是。平白沾染了涼氣,叫我心頭如何能安。”

 朱恣馨捧著茶盞,神色微暖:“屋子裡悶,出來走走,也就阿棠這兒能讓本宮舒坦一下。”

 齊棠目光一動:“可是為了擎風院那位?”

 “哼!”朱恣馨一拍桌子,剛要說什麼,餘光瞥見跪在地上的元臻臻,話鋒一轉,冷聲道:“你這裡何時多了一個丫鬟?”

 齊棠語聲平靜:“今日去給殿下買栗子雞,路上遇見被主人家打出來的,一時憐憫,就收下了。”

 “栗子雞這種東西,你使喚下人去買就行了,何必親自跑一趟。”

 齊棠微微一笑:“下人不盡心。只有我知道殿下喜愛的大小、熟嫩、酸甜度。”

 朱恣馨果然聽得歡喜,摟過他肩膀在他下巴上啄了一記:“還是阿棠最貼心、最懂得本宮。這人呐,還是老的用著順手。”

 青年面色微紅,垂下臉不說話。

 朱恣馨又看向元臻臻,眯了眯眼:“你抬起頭來,讓本宮瞧瞧。”

 聽出她語氣中的寒意,元臻臻心裡咯噔一下,緩緩直起身子望過去,待流露出恰到好處的驚豔讚歎之色後,便飛快地垂下眼簾。

 動作是裝的,但對方也確實是位姿容昳麗的美豔公主。

 今日帶她進府的小廝海城提醒她,長公主善妒,四位侍君身邊服侍的全是小廝,沒有丫鬟。元臻臻還是第一個能進公子屋裡的丫頭,一定要注意謹言慎行。

 元臻臻無語,她是擔心自己的少年扮相看起來弱不禁風,府裡不肯接收,這才換回女裝的。早知道長公主不喜歡婢女,她就繼續女扮男裝了啊!

 大約是逃亡的時間長了,元臻臻臉上的胎記已經比一開始淡退了許多,為此她專門找來絳色的胭脂,按照原來的紋路細細抹上,以掩蓋容貌。再一想,又把胸脯緊緊裹束了起來。

 扮醜裝傻,乖巧聽話,才能活得長。

 現在看來,這一步是做對了。

 朱恣馨的視線肆無忌憚地從她臉龐、身體上掃過,元臻臻眼觀鼻鼻觀心,筆直跪著,明顯感覺落在頭頂的威壓在逐漸減輕。

 過了良久,朱恣馨才收回目光:“起來罷,過來添茶。”

 心裡的大石終於落地,元臻臻依言起身,膝蓋因為久跪而打顫,她咬牙忍著,給兩位祖宗添完茶,就站到齊棠身後,隔開一定的距離,垂首默立。

 朱恣馨很滿意她的乖巧,臉上又恢復了之前的惱怒:“你說本宮對他到底哪裡不好?不就是之前冤枉他,紮了他一刀嗎?用得著這樣記仇麼!再說棋君,本宮不是也處置了麼?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齊棠垂下視線:“棋君手段殘虐,怕是留有陰影。殿下之前,也確實傷了他的心了。”

 朱恣馨面上一緊:“那、那阿棠你說我該怎麼辦?”

 她慌亂之下,連“我”都脫口而出,齊棠喉頭微澀,輕歎一聲:“不若我去勸勸他?”

 “……也只能這樣試試了。”朱恣馨黛眉微舒,捏了捏齊棠的手:“辛苦阿棠了。”

 “為殿下分憂,本就是書君分內之事。”年輕的公子唇角微勾,笑意卻未達眼底。

 也是,哪個人願意去勸降情敵、和自己分寵呢?這齊棠也是個可憐人呐……元臻臻暗自腹誹。

 長公主沒有留宿,說了幾句話就匆匆走了。

 送別她後,齊棠默默坐著,指尖一下一下敲著桌面,不知在想什麼。

 元臻臻上前給他換茶,怯怯道:“公子,殿下是不是不喜歡奴婢?”

 齊棠微愣,見少女小鹿般的眼眸中滿是驚恐,不禁安慰道:“不是,殿下只是不習慣我身邊有婢女而已。元兒今日也累了,我這裡不需要你伺候,你早些下去休息吧。”

 “是。”元臻臻福了福身,便退下了。

 出了屋子,她才鬆了一口氣,壓抑許久的心情也釋放開來。長公主說的“冤枉他”是什麼意思她不知道,但是“紮了他一刀”,她卻不能更明白了——

 秦煥左腿上那個差點要了他命的血窟窿,原來是這個女人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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