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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盜了老公的墓》第86章
第86章 忘川記07

 書房裡,宿煥緊握椅子扶手,望著那道熟悉的身影嫋嫋進門。剛才他和長生話說到一半,心跳陡然加快,就意識到她在附近。算算時間,她也是該病癒了。

 元臻臻走到宿煥面前,行禮笑道:“這兩天承蒙殿下關心照拂,臻臻已經康復,特來向您道謝。”

 宿煥見少女面色嬌潤,粉若桃花,知道她的確是大好了,懸了幾天的心也終於放下:“該說抱歉的是玏兒,若不是他貪嘴,非要去掏蜂蜜,也不會害得楚小姐受傷。本王已將他禁足在屋中閉門思過。”

 元臻臻抿唇一笑:“小玏不過是個孩子,愛吃甜食無可厚非,殿下就原諒了他吧。”

 宿煥肅色道:“楚小姐不必為他求情。他已經十四歲了,少年時不懂得守心禁欲,日後上了戰場也難免心性不穩。”

 說罷,他微微一頓:“……我只是想對這孩子嚴格些,還請理解。”

 領導要教訓下屬,元臻臻確實不好插嘴,何況旁邊還有長生和侍衛在,怎麼說也要給領導面子。

 於是她便點點頭,不說話了。

 長生望著小姑娘撫須微笑,像個慈祥和藹的父親。元臻臻之前已經打聽過,長生的腿是在和蒙舍打仗時被箭射傷的,不是很嚴重,但終究行走不便,這才做了一根手杖。

 之前她第一次看見他,就覺得那根堪堪一握的手杖過於粗陋了,他撐著有些吃力。她想起現代的腋下拐杖,心道或許可以重新給長生設計一副。

 在上一個試煉世界裡,長生是勾陳帝君最敬重的人,元臻臻喜歡勾陳爸爸,自然對長生也很有好感;又因著他未對她設置太難的阻礙,最後還提醒虞煥如何幫她逃過天道。投以木桃報之瓊瑤,元臻臻覺得,無論如何她都要幫這位大叔一把。

 於是便大著膽子向宿煥和長生提出了,說自己在從京城來這裡的路上,看見有個老人撐著腋下拐杖走得飛快,她想給長生也做一副類似的。

 長生完全沒想到元臻臻會注意到這個細節,再聽她說了腋下拐杖的新奇模樣,他也有些心動,兩人索性興致勃勃地討論起製作方案來。

 宿煥從談話的主角變成配角,倒也沒覺得無趣。他沒想到楚臻居然會這麼多東西,只看過一眼的奇特拐杖,她連細節都能記得清清楚楚。這樣說來,她僅憑一眼就記住他握韁繩的手勢,也不足為奇了。

 元臻臻說幹就幹,出了書房就拉著長生去找木工師傅。她比照著記憶畫出樣圖,然後讓木匠按照長生的身高和四肢比例,切割木條,打磨拼湊起來。

 拐杖的底座用軟木塞製成,底部雕刻了類似登山鞋底的凹凸花紋,既減震耐衝擊,又穩固防滑。

 腋托是最關鍵的點,質地必須柔軟舒服。元臻臻讓木匠把它雕琢成淺弧形,然後找了棉花和布匹來,親自縫合了一個軟墊釘在腋托上。

 等徹底完工,已經是三日後了。那天清晨,宿煥召集眾將議事,就見長生腋下夾著一副他們從未見過的拐杖,樂呵呵地走進來,他的傷腿再也不會拖在地上了,行走速度比從前快了不止一倍。

 得知這是楚臻設計製作的,眾人都驚呆了。

 長生非常滿意地讚歎道:“楚小姐心思玲瓏,聰慧能幹,不愧是閣老家培養的姑娘。”

 易焰酸溜溜地說:“唉,為什麼瘸的不是我呢?這樣我也能得到小臻臻親手做的拐杖了。真是前無古人啊,小臻臻就算沒有別的本事,光是賣這種拐杖,也能給咱們添一大筆軍餉。”

 回應他的自然是宿煥的一記眼刀。

 ***

 幾日後,宿煥率兵離開鳳陽寨,拔營回府。

 黎國與蒙舍以綿延近百里的重瀾山為界,而白鹿關作為這屏障中唯一的通道,自古就是西南鎖鑰,軍事重地。關外是山河莽林,關內與普通城鎮無異,只是往來的兵士較多。

 宿煥帶著六位將軍從鳳陽寨出來,就直奔前線大營去了。只有元臻臻被塞進馬車裡送回府衙,宿煥說什麼也不肯讓這位大小姐跟著上前線。

 元臻臻據理力爭,說又沒有打仗,自己跟去看看有何不可。

 宿煥眸色沉沉地望著她:“楚小姐莫非是想去探望宣節校尉?”

 元臻臻:“……”醋精你贏了,告辭。

 車行轆轆,停在府衙門前,一位中年文官心急火燎地沖上來:“我的小姐啊!你可終於回來了!”

 元臻臻頭皮一麻,想起這是陪楚臻一起過來的楚家幕僚,名叫鞠寧。

 一路去往客院,見左右無人,鞠寧壓低了聲音怒道:“小姐,你都到攝政王殿下的地盤了,怎麼還跑出去找李岩那個小兔崽子呢!”

 元臻臻一怔,他居然也知道?知道還不攔著楚臻?

 鞠寧看她訕訕的神色就知道自己說對了,氣得兩撇小鬍子都吹了起來:“臨行前夫人再三叮囑我,讓我守著小姐,別去找那個姓李的。小姐當老爺是因為你傾心於他,才把他扔到這兒來的嗎?”

 元臻臻:難道不是嗎?

 他冷哼道:“那東西在京裡不學好,流連青樓,有一次差點誤了軍務,老爺是按律把他貶來這裡的!小姐你放著好端端的攝政王殿下不要,被那豎子迷得七葷八素的,叫老夫人知道了,該有多傷心啊!”

 原來如此。元臻臻在心裡為楚臻默默地點了支蠟,一臉真誠地望著鞠寧:“鞠叔叔,以前是我糊塗了,這一路上我想想也覺得不值,所以沒去找他,我是去鳳陽寨找王爺的。”

 鞠寧懷疑地盯著她:“真沒去?”

 元臻臻就差舉手發誓了:“沒去啊,你看我不是坐王爺的馬車回來的嘛!這幾天我都和他在一起。”

 鞠寧半信半疑地盯著她,想起送小姐回來的馬車好像的確是宿煥的,這才鬆了一口氣:“沒去就好,小姐你要是同他私奔,只怕老爺在天之靈都無法瞑目。”

 元臻臻嬉皮笑臉道:“哪能啊,我是那麼不知輕重的人嗎!”——你家小姐是,我可不是。

 鞠寧撇撇嘴:“小姐,你別嫌我囉嗦,我看王爺軍務繁忙,沒什麼時間見小姐,你得自己殷勤些。這些日子,我在府裡上下打點,得到一個消息,你可得抓住機會,在王爺跟前兒露個臉。”

 元臻臻滿臉疑惑,就見他神神秘秘低聲道:“四日後是王爺的生辰,小姐你是不是準備點什麼?”

 元臻臻一愣,她還真是不知道這事。在之前的世界,宿煥身份不同,生日也各不相同,說起來,現在這個才是宿煥真正的生日吧?確實應該好好為他慶祝一下。

 那麼,該準備些什麼呢?

 ***

 三天后,宿煥和將軍們風塵僕僕地回來。一進書房,管家就上前通報府衙裡的情況,宿煥耐著性子聽完,終是忍不住問:“楚小姐如何?”

 管家恭謹道:“楚小姐回來後並未再出去過,一直在廚房裡忙活……”

 宿煥皺眉:“你讓她自己做飯?廚子哪兒去了?”

 管家苦著臉說:“王爺有所不知,楚小姐喜歡自己做點心,成日泡在廚房裡,老奴實在是勸不住啊……”

 宿煥揉著眉心,他是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多才多藝”的楚家大小姐了:“算了,你們隨她高興就好。”

 第二日便是宿煥生辰,因為不是整歲,就只擺了兩桌宴席,請了六位將軍和幾位親近的副將。元臻臻自然也在邀請之列。她到底不好意思當著眾人面把自己準備的禮物拿出來,等筵席散場後,才磨磨唧唧地往宿煥書房裡去。

 閬苑寂靜,夜色繾綣,元臻臻叩門而入的時候,宿煥正坐在案幾後閉目養神,手邊茶霧嫋嫋,元臻臻一嗅,是醒酒茶。

 察覺到她的來訪,宿煥勉強睜開因為過度飲酒而微紅的眼眸,詢問似的望著她。

 元臻臻定了定心神,柔聲道:“殿下,今日您生辰,臻臻沒什麼好送的,一點小手藝,還請您不要嫌棄。”

 說著便奉上一隻鼓鼓囊囊的綢布小包,宿煥詫異地接過,只覺摸著硬邦邦的,拉開繩結一看,竟是滿滿一包松子糖。

 他垂著眼眸怔怔看了許久,不知在想什麼。元臻臻心裡越發忐忑:“這是我親手做的,殿下可以嘗嘗。若是……若是味道不好,我再改進便是。”

 宿煥抬起頭,意味不明地望著她,元臻臻一開始不明所以,後來靈光一閃,驀地想起:媽呀!他這樣的貴人,怎麼會隨便吃外面的東西呢!肯定得先試毒啊!

 元臻臻覺得自己蠢壞了,連連告罪:“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疏忽了!”

 她快步走到他面前,手伸進布袋裡隨便摸了一顆出來,剛要塞進嘴裡試毒,手腕忽然被人抓住——

 宿煥握住她皓腕,臉湊上前,張開嘴吮住她手指,唇瓣緩緩滑過她指腹,叼走了那顆糖。

 元臻臻:!!!!!!!!

 酥麻的電流從尾椎骨一直竄上天靈蓋,她呼吸停滯,雙頰發燙,熱得整個人都快融化了!

 你你你你你……!元臻臻瞪大眼睛,指著宿煥,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不娶何撩?!要撩就娶啊啊啊!!!

 宿煥醉意朦朧,渾然未覺這動作有什麼不妥。他向後仰靠在太師椅裡,帶著松子清香的甜蜜糖汁在唇齒間肆意蔓延,牽扯起另一種隱約的熟悉感,引得靈魂深處也為之戰慄。

 吃完一顆,又忍不住抓了一顆。

 好不容易平復下去的心臟又劇烈跳動起來,耳膜裡鼓噪著血液汩汩流動的聲音。宿煥掙扎了半天,才按捺住洶湧的心潮,艱難開口:“味道尚可。”

 他幽幽注視著面前的少女,黑曜石般的雙眸帶著一種失焦的迷醉感。元臻臻知道跟喝醉的人沒法講道理,只得忍下剛才被輕薄的抓狂,把旁邊溫涼的醒酒茶端給他。

 宿煥看了看她,低下頭,就著她的手喝起來。

 元臻臻:“……”怎麼不懶死你。

 要說失落,也不是完全沒有的。想當年,師父奚煥最愛吃她做的松子糖,像成癮似的,一天都離不開它。可現在到了本尊嘴裡,卻只剩下兩個可憐的字:尚可。

 元臻臻無奈地歎了口氣。

 而宿煥其實也並不好受,不知怎麼回事,喝了醒酒茶後,他的臉好像更燙了,連脖頸的肌膚都隱隱燒起來。那些松子糖彷彿融化成岩漿緩緩下滑,最後彙聚到臍下三寸,點燃了另一種不可言說的詭異脹痛。

 他強迫自己移開目光,不去看身邊嬌美的少女:“楚小姐先回罷,本王想休息了……”

 元臻臻聽他聲音艱澀,似乎還帶著顫意,納悶這人怎麼好像醉得更厲害了呢?

 她決定去廚房問問那醒酒茶是不是過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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