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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有光環》第98章
第98章

  左鴻文從沒想過,自己也有被人堵在牆角的一天。

  前面是假山擋著,倒是不用擔心會被人瞧見,可是左鴻文看著施五姑娘那明亮的眸子,只覺得手腳都有些僵硬。

  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那句“橋歸橋路歸路,兩不相干”。

  他直直的站著,嘴巴微微張開,又合上,過了會兒才道:“姑娘言重,若是有事不如到一旁的亭子裡說便是,何必要躲在這裡?”

  施五姑娘微挑眉尖,低聲道:“因為要說的話見不得人,所以才要偷偷說。”

  ……這麼直接嗎。

  左鴻文實在是沒見過這般直爽不做作的女子,一時間也沒了話說,只是沉默地看著她。

  施五姑娘見他不再反抗,這才鬆開手,卻依然站在左鴻文面前,擋住了他的出路,這才開口道:“左先生,如今我已經把能借給你的書都借給你了,再想找,我也找不出,既如此,倒不如把話說清楚的好。”

  左鴻文拿人家手短,聞言,剛剛的緊張反倒散去了些,輕聲回道:“那些書冊還要多謝姑娘,有了那些典籍幫忙,未來戰事定能早早……”

  “五兒。”

  左鴻文一愣:“什麼?”

  施五姑娘笑著看他:“我叫韶容,可我喜歡你喊我五兒。”

  左鴻文又往後貼了貼牆:“施姑娘,這于禮不合。”

  施五姑娘笑容依舊:“怎麼,左先生連朋友都不想同我做?”

  其實這個理由很牽強,男子怎可因為說是友人就隨便稱呼人家姑娘的小字?

  但是素來能言善辯的左先生卻是沉默片刻後,低聲道:“五兒。”

  此話一出,施五姑娘下意識地攥了攥帕子。

  分明喊她五兒的不少,爹娘喊,姐姐也喊,可為什麼這個人喊她的時候就讓她背脊發麻?

  而後施五姑娘在心裡罵自己沒出息,面上依然笑容淺淡,語氣輕緩:“我今日來,並不是為了賞花,而是為了尋你,也給你帶些東西來,”聲音微微一頓,“左先生,不知那包子的味道可好?”

  左鴻文這才想起來那碟引得他心神不寧的包子,聞言便抬眼想要問問眼前這人是否就是兒時遇到過的姑娘。

  可是對上施五姑娘那張俏麗面容時,左鴻文就沒了言語。

  這是個真正的美人,整個都城裡也找不出第二個。

  施家的姑娘素來都是姿容好的,宮裡頭的那位瑤華夫人名動天下,瑤華妝更是引得天下女子競相效仿,競相為她寫下詩歌的人不知凡幾。

  施五姑娘縱然沒有自家姐姐的美豔無雙,可是這張臉目生的實在無可挑剔。

  明眸皓齒,冰肌玉骨,容華若桃李,秀靨比花嬌。

  人終究是眼睛生在前面,瞧人的頭一樁事便是瞧模樣,好看的誰都喜歡。

  左鴻文也贊她美貌,惜她嬌俏,可越是這樣,他越覺得自己配不得這樣的好姑娘。

  他如今的模樣,怎麼配得起人家?

  施五姑娘發覺,剛剛已經有些鬆動的左鴻文突然又消沉起來,低了頭不瞧她,話音也是低低的:“好,自然是好,五兒的手藝著實非凡。”

  一句話,就讓施五姑娘重新燃起希望。

  既然還能喚自己小字,那就說明他不是當真想要疏遠。

  但不等施五姑娘開口,便聽左鴻文的聲音響起:“不知多年前,你是否遇到過一個用花燈喚吃食的少年?”

  施五姑娘點頭。

  左鴻文微微抬起頭:“那你知不知道,那是我?”

  施五姑娘先是一愣,然後笑起來,對著他又點點頭,聲音甚是坦然:“我知道啊。”

  左鴻文終於看向她:“如何得知?”

  “你家還在,鄰居也在,只要多問問便能問出緣由的。”

  見施五姑娘如此坦誠,左鴻文索性把話說透:“想來今日你是故意帶著包子來的。”

  “沒錯。”既然想要說清楚,施五姑娘就沒有再隱瞞,而是和盤托出,“我猜到你要來,所以早早就準備下了,為的就是把窗戶紙捅破,這一碟子包子是我早早就準備下的。”

  這世上,本就沒有那麼多的巧合。

  而且施五姑娘從不覺得自己能等著好運敲門,大公主曾教她,萬事都要經心才好,天上是不會無緣無故往她家裡掉左先生的。

  施五姑娘背著手,微微偏頭,笑容俏麗:“小時候我給你的包子,是我娘親包的,這次我帶來的可是實打實我自己動手,並未假手於人。”

  左鴻文倒是沒想到這點,有些驚訝:“你原本不會?”

  施五姑娘瞥了他一眼:“自然是不會的,我從小學的除了琴棋書畫就是詩詞歌賦,因著興趣還學了些刀劍之術,可從來沒踏進過廚房半步,為了學這個,我跟我娘磨破了嘴皮子她才答應,光麵團都不知道揉壞了多少,如今連蔻丹都做不成,辛苦了好些時候才能把包子做成如今模樣。”

  說著,施五姑娘還把手往左鴻文面前伸。

  大抵她的本意是讓左鴻文瞧瞧,她為了做包子連指甲都沒染。

  可是左鴻文哪裡注意得到指甲?

  他滿眼瞧見的都是施五瑩白如玉的掌心,十指纖纖,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目。

  又往後貼了貼牆,左鴻文錯開目光:“辛苦你了。”

  施五姑娘卻是笑著看他,收回手,抿抿唇角,才道:“不辛苦,為了你,什麼都不辛苦。”

  但很快,她就聽左鴻文道:“想來是你還記著兒時那次偶遇,這才對左某另眼相看,如今我已經知道你是我的恩人,以後定然會報答,還請五兒莫要傷神。”

  施五姑娘見他又要往回縮,立刻伸出手去,一把揪住了左鴻文的衣袖。

  左鴻文想要掙脫,卻發覺,他掙脫不開。

  記起剛剛施五姑娘說她學過刀劍之術,左鴻文便明白這人的力氣是哪裡來的了。

  怕是眼前的小姑娘只用一隻手都能把自己撂倒……

  施五姑娘卻沒注意到左鴻文的走神,只管道:“先生如此聰明,怎麼會不懂得我的心意?我這人,認死理,那時救你是我一時心善,如今,是我心悅你。”

  左鴻文嘴唇緊抿,露出來的那半張清雋臉面上是一片難以言明的痛苦難忍。

  這把施五姑娘嚇了一跳,趕忙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有哪裡不舒爽?”

  左鴻文沒說話,可他知道,自己動心了。

  是啊,他聰明,他怎麼不懂這人心意?

  只是裝睡的人叫不醒罷了。

  之前在茶樓的時候,左鴻文就猜到了,可他不敢信,不敢想,所以避而不談,到了如今被人逼到死角不得不面對時,他依然想要躲閃。

  結果,“心悅”兩個字一出,左鴻文便知道自己完了。

  他哪裡是不舒爽?他舒坦的很,心跳的都快從嘴裡蹦出去了。

  可他一想到最後的結果,這心涼的就快停了似的。

  終於,左鴻文看向了施五姑娘,頭一次用不帶任何恭順客氣疏離的語氣對著她溫聲道:“姑娘仁善,我是知道的,你的心意,我也明白。”

  施五姑娘一愣。

  而後,就見左鴻文伸出手,一把扯掉了自己臉上面具,眼睛定定的瞧著她:“可我這般,有何德何能受了你這份真心?”

  施五姑娘先是愣住,而後臉就白了。

  縱然左鴻文不問,他都知道這人是怕了,畢竟這才是尋常的,他這樣的臉面,誰人不怕?

  連他自己都怕。

  可是很快,左鴻文就看到施五姑娘深吸了幾口氣,還在原地跺了跺腳,這才伸出手戳了戳他那半張殘面:“何時留下來的傷?”

  左鴻文這會兒已經心涼透了,說起話來反倒溫文爾雅:“被奸人所害,燒了家宅時留下的。”

  “奸人?抓起來沒有?”

  “已經勾決了。”

  施五姑娘點點頭,這時候她才算是真的回過神來,面上也恢復了些血色,而後,頭一件事便是伸手在左鴻文胳膊上捶了下:“你剛才是故意試我,想把我嚇跑,是不是?”

  左鴻文原本想的就是這樣。

  畢竟,誰看他如此能不跑?

  可是左鴻文沒說話,不單單是因為他現在有些茫然,還因為剛才施五姑娘捶他那一拳有點疼。

  疼的不想說話。

  施五姑娘偏不隨他的意,她卻沒忍著自己,也沒有說什麼“你什麼模樣我都愛你”的廢話,而是直接道:“那人死了還算便宜他了,把你害成這樣,就該也給他扔到火堆裡燒一燒才行。”

  左鴻文很想說,徐承平已經這麼做了。

  可很快左先生便回神,低聲問道:“你不怕?”

  施五姑娘哼了一聲:“說不怕是假的,可這不算,你這麼突然,讓我一點準備都沒有,不打你都是輕的。”

  左鴻文默默地揉了揉還在隱隱作痛的胳膊。

  施五姑娘見他不說話,膽子也大了,剛剛只是戳,現在索性直接用手附到了他傷了的半張臉上,嘴裡道:“既然有傷就治,有疤就醫,莫說宮裡,光是我家存的傷藥就能讓你的疤痕好上許多,看你這樣子就知道根本沒好好用藥。”

  感覺到女人掌心溫熱,左鴻文心又跳起來,嘴裡卻是回道:“這般,還醫什麼。”

  施五姑娘這才明白他的心結。

  他胸有韜略,未來定有前程,想來不會因為門戶不同而拒絕自己。

  加上有將軍府在背後撐腰,施家也不會過於阻礙。

  原來真的攔住他的,是這臉上的疤。

  既然知道了癥結,施五姑娘便輕聲道:“先生,你事事聰明,樣樣優秀,為何非要著眼旁人過錯給你帶來的傷痕?這傷,是要好好用藥才能好的,而不是用東西擋著,遮著,天天自己跟自己較勁,日子終究是要好好過才行的。”

  這話,每個字,都說到了左鴻文心裡。

  其實道理誰都懂,但是從未有人這麼對他說過,因為認識他的人都覺得他厲害得緊,尋常左鴻文也運籌帷幄,自然沒人把他的臉當回事兒。

  殊不知,最當回事兒的就是左鴻文自己。

  自卑就像是蝕骨的毒,輕易解不得。

  如今有個人願意摸一摸,碰一碰,更何況施五姑娘早就到了他心坎兒上,自然格外不同。

  既然兩情相悅,如何捨得放走?

  他從來不傻,反倒精明的離開。

  左鴻文終於動了。

  他抬起手,先是重新戴好面具,而後便把手輕輕地放在了女子的衣袖上,輕而又輕,低聲道:“五兒大抵不知道,我這人固執,假若我真的認定了你,以後你想要反悔都是沒機會的。”

  施五姑娘嘴角微翹,昂著下巴道:“我也一樣,而且我一直沒想過要給你反悔的機會。”

  左鴻文終於有了笑,格外釋然。

  這時候,外面有了些聲響,想來是時候到了,將軍府裡已經有了賓客往來,這假山後面也不見得安全。

  於是施五姑娘把早早準備好的荷包掏出來,直接塞到了左鴻文手裡,而後便提著裙子一路小跑的離開了。

  左鴻文卻攥著那荷包久久沒有說話。

  終於,他依靠著牆,微微抬頭道:“出來吧。”

  很快,就看到從假山的另一側,有人緩步走出。

  左鴻文看也沒看,便開口:“徐兄剛剛瞧得可開心?”

  徐承平笑眯眯的點點頭:“挺開心的。”

  其實尋常左鴻文是不太樂意別人跟著他的,但是徐承平知道,這會兒自家賢弟心情好,定然不會追究。

  果然,左鴻文臉上笑容淺淡,聲音也如尋常儒雅輕緩:“有件事,還要跟徐兄請教。”

  “賢弟請講。”

  “那花燈包子的事情,是不是你透露給五兒的?”

  徐承平早就猜到瞞不過他,便笑著道:“是我。”

  “也是你讓她知道我會今日到將軍府?”

  “是我。”

  左鴻文看向徐承平,有些無奈的搖搖頭:“也就五兒那姑娘全信了,說來這世上那裡有那麼多機緣湊巧。”

  徐承平卻是道:“自然是有的,你們以前的緣分是真的,如今能重遇這就是最好的巧合。”

  左鴻文有了些打趣的心思:“沒準兒是夫人給我的字保佑呢。”

  徐承平有模有樣的點頭:“很有可能。”

  而後,左鴻文終於讓後背離開了牆。

  剛剛無論是面對施五姑娘,還是與徐承平說話時,他都有些暈,可能是因為心跳過快,也可能是因為幸福來的突然,實在讓人沒有準備,也只能倚靠著牆才能站好。

  先下好不容易平復,左鴻文才站直了身子,道:“和將軍說的事情還沒說完,這便回去吧。”

  徐承平有些好奇的探了探頭:“不知道剛剛施家姑娘送你的是什麼?”

  左鴻文神色平靜:“我知道的。”可是後面的話,左鴻文卻不說了。

  徐承平也不追問,他只是在心裡想著,之前莊郡王探查鄭四安時,是自己出面說了好話促成姻緣,這會兒也是自己給施五姑娘透風,才能讓自家賢弟動了心思。

  這般想來,他為了身邊好友實在是付出了太多。

  回頭一定要讓他們在各自喜宴上多喝兩盞才是。

  左鴻文則是把荷包放到懷中,伸手輕輕捏了捏,嘴角微翹。

  他自是知道裡面的東西。

  是紅豆,才能帶著入骨相思。

  而後院裡面發生的事情霍雲嵐是事後才知道,左鴻文不瞞著魏臨,魏臨也不瞞著霍雲嵐,於是當天晚上霍雲嵐便知道左先生紅鸞星動。

  大抵是之前見到過,心裡有了底,如今聽聞兩人定下後霍雲嵐也不覺得意外,只是笑道:“既如此,我給鄭校尉準備聘禮的時候也要幫左先生備一份的。”

  施家畢竟是都城裡面的高門,又有瑤華夫人在宮內撐腰,想要攀他家的親戚可節省不得。

  縱然霍雲嵐是生意人,重視銀錢,但是有些錢該出就要出。

  左先生是魏臨身邊的緊要人,施五姑娘也和自己熟識,他們的事情霍雲嵐自當出力。

  不過很快她又道:“五姑娘的母親施家夫人我見過,最是個眼裡不能揉沙子的,門戶之見甚重,左先生有大才不假,可到底比不得高門大戶,這些日子還是要讓左先生注意些,莫要過早說破,還是徐徐圖之的好。”

  魏臨正抱著福團給他餵飯,聞言便道:“不礙的,之前左先生避而不答,這才勞累五姑娘多用心些,如今左先生認定,那他就能有千種辦法萬種手段讓此事平順。”

  霍雲嵐想了想,覺得這話說的不錯。

  以左先生的本事,莫說是施家,就算是王室也是不怕的。

  就在這時候福團吃飽了,就躲開了魏臨的勺子,脆聲道:“飽飽!”

  這詞兒是之前魏臨教過他的,小福團聰慧,很快便記住了。

  魏臨卻會錯了意,伸手把小傢伙往懷裡抱緊了些,臉上笑道:“知道爹爹想你了吧,好兒子。”

  被抱了滿懷的福團也不著急,只管咯咯笑,伸手抓著魏臨的耳垂,“嗲嗲嗲嗲”個沒完。

  霍雲嵐撂了手上帳冊,扶著肚子走過去道:“時候不早,送福團回去睡吧。”

  魏臨則是換了個姿勢抱著小胖墩,他知道自家娘子其實很捨不得福團,便笑著道:“以後還是讓他跟我們睡吧,就放小床裡,晚上我會照顧,娘子只管安睡。”

  霍雲嵐果然立刻有了笑:“相公怎麼改主意了?”

  為什麼改主意?

  因為當初把福團挪出去就是為了晚上一起讀書學習,念念詩看看畫,如今不成了,自然就可以把他留下了。

  大抵是魏臨臉上的心思太過明顯,霍雲嵐很快就想明白,立刻臉上微紅,伸腿踹了踹他。

  可是隨後,將軍夫人就湊過去,在魏將軍的臉上親了下。

  小福團有樣學樣,在魏臨另半張臉上“吧唧”了一口。

  這下,魏將軍什麼旁的心思都沒了,臉上也只剩下了笑。

  有妻有兒,這日子還有什麼好挑剔的?

  給神仙做都不換。

  而日子過的平順安然,轉眼便到了十月月半。

  都城的秋日短,舒爽了一陣後便覺得微寒,因著霍雲嵐這會兒正是緊要時候,故而天黑下來後,寢室都要門窗緊閉,免得漏風傷寒。

  至於暖爐倒是用不上,有魏臨這個總是身上暖烘烘的在,霍雲嵐晚上睡得很是踏實。

  不過這天用晚飯時,霍雲嵐便看到鄭四安守在了房門外頭。

  她筷子微頓。

  如今鄭四安已經升了校尉,不再是當初那個總要緊跟在魏臨身邊的千戶了,尋常衙門裡要他忙的事情也不少,總不會平白無故到自己家門口守著。

  霍雲嵐心裡便猜到有事發生,可是魏臨不提,她也就沒問,晚上照常安睡。

  不過夜半時分,霍雲嵐突然睜開眼睛。

  她往身邊摸了摸,只覺得自己摸了個空。

  魏臨不在。

  她本就因著鄭四安不請自來而擔心,如今見魏臨沒在身邊,霍雲嵐止不住的心慌。

  可她知道自己現在的身子不能輕易挪動,只管坐起身來,一把扯開床帳,喚道:“蘇媽,蘇媽!”

  很快蘇婆子就拿著燭臺走了進來,將桌上的蠟燭點燃後,蘇婆子快步上前,道:“夫人有何吩咐?”

  霍雲嵐急聲道:“將軍去了何處?”

  蘇婆子猶豫了一下,沒開口。

  霍雲嵐微微皺眉:“是將軍不讓你說?”見蘇婆子點頭,霍雲嵐便道,“你若不說,我現在就出門去找他。”

  蘇婆子可不敢讓霍雲嵐在這個時候出門,趕忙道:“夫人莫要著急,老奴說了便是。”

  而後,蘇婆子便上前兩步,蹲下身來。

  霍雲嵐也配合的微微低頭,就聽蘇婆子低聲道:“將軍入宮了,說是今晚宮中有事端。”

  “什麼事端?”

  “說是,宮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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