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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抱錯的豪門少爺重生了》第200章 番外五(下)
屋內昏暗, 池珺一眼看去, 鐘奕不在。

他翻身下了沙发, 走到角落里的灰狼面前,半蹲下身, 問灰狼:“鐘奕呢?”

灰狼擡眼,棕色的眼睛望著池珺,喉中发出一聲輕嘯。蓬松的尾巴再晃一晃, 恰好落在獵豹身上。

獵豹伸出肉墊, 在灰狼尾巴上輕輕一拍。灰狼就低頭,兩只精神獸開始玩樂。池珺看在眼里,很好笑。沒過多久, 灰狼停下來,咬住獵豹後頸, 將獵豹拖向一邊——池珺回頭。

鐘奕回來了,站在門口, 手上拿著打包的飯菜。他打開燈, 自如地招呼池珺,說:“來吃東西。”兩人一起坐在鐘奕辦公桌旁,這樣的姿勢, 輕易讓他們想到三年前,鐘奕作為家教, 為池珺上課。但這回又有所不同。池珺長高許多, 只比鐘奕略低一、二公分。

他看著打開的餐盒, 問:“教師食堂?”鐘奕點頭。池珺就安心地吃。如果說池家給了他什麼好東西, 那一定是對他作為“池少”的培養。他拿著筷子,哪怕坐在一間普通屋子里,吃著最尋常的塑料餐盒中的飯菜,都像是在某場宴會中,手上拿香檳,從容又優雅。鐘奕說:“我之前在這里上學,有時候會混進教師食堂。那時候就覺得,這幾樣味道不錯。”池珺笑一笑,說:“是很好吃。”他離開池家,空氣里多了自由的味道,看什麼都覺得喜愛、新奇。當年鐘奕離開不久,池家氣壓低了許多。池珺幾次見到白塔來人,又有人與池北楊交涉。

最終,池北楊承認,他的確隱藏了池珺的哨兵身份。他巧舌如簧,說這是不想讓兒子覺得自己與眾不同、失去尋常人的快樂時光。可白塔來人卻只是冷笑。後來,池珺才知道,一個能在那樣年幼時就覺醒的哨兵,是多麼難得、多麼不可思議。如果他當時就被接到白塔,一定會得到更妥善的照料。屆時,他的力量會遠遠超過如今。

可世上沒有“如果”,他就是遲了許多年,才聽鐘奕告訴他:“你是哨兵。”可此刻與鐘奕一起吃晚飯,池珺覺得,也沒什麼不好。有失才有得。他問鐘奕:“你是住宿舍嗎?”鐘奕收好餐盒,說:“對,也是單間。”

唇角彎起一點,“你想和我住?”池珺問:“會給你帶來麻煩嗎?”鐘奕沈吟:“不至於。”一頓,問:“你舍友是誰?”池珺說了個名字。只是普通同學,他記得對方的精神獸是一頭獅子。鐘奕笑了下,說:“好,晚上來我這邊。”…………這份異乎尋常的親近,很快引起旁人注意。池珺是學生,所以一切壓力都給了鐘奕。

還是先前那名談話人員找他,很直白,問:“你是怎麼回事?”鐘奕說:“你可以查一下池珺的檔案。當年上報他情況的人,就是我。”這倒是出乎意料。談話人員一怔,聽鐘奕說:“我是他接觸的第一個向導。他精神海一片混亂的時候,我幫他梳理過,之後才是白塔介入。他會親近我,是很自然的事。但時間久一點,他認識更多人,接觸更多向導,就會明白,現在對我,只是雛鳥情節。”

談話人員皺眉,反問:“那你呢?”鐘奕說:“我……?我第一次見他,他才十五歲。到現在,他也才剛剛成年。還是個孩子。”他和池珺並沒有什麼超出尺度的關系,只是純粹地作為引導者,讓池珺一點點習慣校園生活。池珺依賴他,會想要接觸他,兩人的精神獸會黏在一起打鬧。但是——沒有更多了。只是這樣而已。

談話人員深深地看著他。片刻後,視線挪開一點,落在鐘奕的精神獸身上。灰狼蹲在那里,身體龐大,眼神幽幽,兇惡,又克制。

就好像“五歲覺醒的哨兵”是個奇跡,“有一頭猛獸作為精神獸”的向導同樣難以置信。在白塔數據庫里,有所記載的向導,精神獸大多會是親人、溫和的動物。而鐘奕不同。

所以很多哨兵對他心懷芥蒂,不願找他治療,又必須找他治療。談話人員問:“你二十八歲了,不打算找一個哨兵綁定嗎?”事實上,在白塔服役的哨兵,每一個都會與所有向導進行適配度比對。但迄今為止,與鐘奕適配度超過百分之五十的哨兵,還沒出現過。這也是白塔對他放任的原因之一。鐘奕笑一笑,說:“這和我的年齡沒有關系。”

談話人員闔上手中文件,道:“他的身份的確特殊,但普通社會中的勢力,不會影響到白塔。換句話說,如果你想要他,那你就可以得到他——何況,池家會不會保他,還有待商榷。”談話人員強調:“你是非常優秀的向導,白塔需要你。”鐘奕禮貌地:“這就不勞白塔費心了。”時間就這樣緩緩過去。蔚海學院是五年學制。前面一年半,只有理論課。後面兩年,會出現很多模擬訓練。

最後一年半,才是實戰。池珺始終優秀,名列前茅。他的潛力被慢慢開发,精神海一再擴張。白塔中有人驚嘆,如果沒有先前十年的壓抑,池珺一定會成長到更加不可思議、甚至媲美傳說中“黑暗哨兵”的地步。他無比強大,在學院中的時間越來越少。

大多時間,都是去執行一些危險的任務。哨兵就是這樣,他們接受了許多福利,也要承擔相應的義務。他們無法在普通社會中正常生活,需要白塔的幫助,於是也需要為白塔付出。可長期執行任務之後,池珺的精神海愈來愈狂躁——不可避免,所有哨兵都會這樣。他們感官敏感,偏偏要面臨無數危機。長此以往,只有在向導的幫助下,才能維持生活。有隨隊向導幫池珺梳理,會見效,卻總像是缺了些什麼。

等到休假,池珺回到學院,躺在鐘奕辦公室的沙发上。五年過去,他變化許多,已屋內昏暗, 池珺一眼看去, 鐘奕不在。

他翻身下了沙發, 走到角落裡的灰狼面前,半蹲下身, 問灰狼:“鐘奕呢?”
灰狼擡眼,棕色的眼睛望著池珺,喉中發出一聲輕嘯。蓬鬆的尾巴再晃一晃, 恰好落在獵豹身上。

獵豹伸出肉墊, 在灰狼尾巴上輕輕一拍。灰狼就低頭,兩隻精神獸開始玩樂。池珺看在眼裡,很好笑。沒過多久, 灰狼停下來,咬住獵豹後頸, 將獵豹拖向一邊——

池珺回頭。

鐘奕回來了,站在門口, 手上拿著打包的飯菜。他打開燈, 自如地招呼池珺,說:“來吃東西。”

兩人一起坐在鐘奕辦公桌旁,這樣的姿勢, 輕易讓他們想到三年前,鐘奕作為家教, 為池珺上課。但這回又有所不同。

池珺長高許多, 只比鐘奕略低一、二公分。他看著打開的餐盒, 問:“教師食堂?”

鐘奕點頭。池珺就安心地吃。

如果說池家給了他什麼好東西, 那一定是對他作為“池少”的培養。他拿著筷子,哪怕坐在一間普通屋子裡,吃著最尋常的塑膠餐盒中的飯菜,都像是在某場宴會中,手上拿香檳,從容又優雅。

鐘奕說:“我之前在這裡上學,有時候會混進教師食堂。那時候就覺得,這幾樣味道不錯。”

池珺笑一笑,說:“是很好吃。”

他離開池家,空氣裡多了自由的味道,看什麼都覺得喜愛、新奇。當年鐘奕離開不久,池家氣壓低了許多。池珺幾次見到白塔來人,又有人與池北楊交涉。最終,池北楊承認,他的確隱藏了池珺的哨兵身份。他巧舌如簧,說這是不想讓兒子覺得自己與眾不同、失去尋常人的快樂時光。可白塔來人卻只是冷笑。

後來,池珺才知道,一個能在那樣年幼時就覺醒的哨兵,是多麼難得、多麼不可思議。如果他當時就被接到白塔,一定會得到更妥善的照料。屆時,他的力量會遠遠超過如今。可世上沒有“如果”,他就是遲了許多年,才聽鐘奕告訴他:“你是哨兵。”

可此刻與鐘奕一起吃晚飯,池珺覺得,也沒什麼不好。有失才有得。

他問鐘奕:“你是住宿舍嗎?”

鐘奕收好餐盒,說:“對,也是單間。”唇角彎起一點,“你想和我住?”

池珺問:“會給你帶來麻煩嗎?”

鐘奕沈吟:“不至於。”一頓,問:“你舍友是誰?”

池珺說了個名字。只是普通同學,他記得對方的精神獸是一頭獅子。

鐘奕笑了下,說:“好,晚上來我這邊。”
……
……
這份異乎尋常的親近,很快引起旁人注意。池珺是學生,所以一切壓力都給了鐘奕。還是先前那名談話人員找他,很直白,問:“你是怎麼回事?”

鐘奕說:“你可以查一下池珺的檔案。當年上報他情況的人,就是我。”

這倒是出乎意料。談話人員一怔,聽鐘奕說:“我是他接觸的第一個嚮導。
他精神海一片混亂的時候,我幫他梳理過,之後才是白塔介入。他會親近我,是很自然的事。但時間久一點,他認識更多人,接觸更多嚮導,就會明白,現在對我,只是雛鳥情節。”

談話人員皺眉,反問:“那你呢?”

鐘奕說:“我……?我第一次見他,他才十五歲。到現在,他也才剛剛成年。還是個孩子。”

他和池珺並沒有什麼超出尺度的關係,只是純粹地作為引導者,讓池珺一點點習慣校園生活。池珺依賴他,會想要接觸他,兩人的精神獸會黏在一起打鬧。但是——

沒有更多了。

只是這樣而已。

談話人員深深地看著他。片刻後,視線挪開一點,落在鐘奕的精神獸身上。
灰狼蹲在那裡,身體龐大,眼神幽幽,兇惡,又克制。

就好像“五歲覺醒的哨兵”是個奇跡,“有一頭猛獸作為精神獸”的嚮導同樣難以置信。在白塔資料庫裡,有所記載的嚮導,精神獸大多會是親人、溫和的動物。而鐘奕不同。所以很多哨兵對他心懷芥蒂,不願找他治療,又必須找他治療。

談話人員問:“你二十八歲了,不打算找一個哨兵綁定嗎?”事實上,在白塔服役的哨兵,每一個都會與所有嚮導進行適配度比對。但迄今為止,與鐘奕適配度超過百分之五十的哨兵,還沒出現過。這也是白塔對他放任的原因之一。

鐘奕笑一笑,說:“這和我的年齡沒有關係。”

談話人員闔上手中文件,道:“他的身份的確特殊,但普通社會中的勢力,不會影響到白塔。換句話說,如果你想要他,那你就可以得到他——何況,池家會不會保他,還有待商榷。”

談話人員強調:“你是非常優秀的嚮導,白塔需要你。”

鐘奕禮貌地:“這就不勞白塔費心了。”

時間就這樣緩緩過去。

蔚海學院是五年學制。前面一年半,只有理論課。後面兩年,會出現很多模擬訓練。最後一年半,才是實戰。

池珺始終優秀,名列前茅。他的潛力被慢慢開發,精神海一再擴張。白塔中有人驚歎,如果沒有先前十年的壓抑,池珺一定會成長到更加不可思議、甚至媲美傳說中“黑暗哨兵”的地步。

他無比強大,在學院中的時間越來越少。大多時間,都是去執行一些危險的任務。哨兵就是這樣,他們接受了許多福利,也要承擔相應的義務。他們無法在普通社會中正常生活,需要白塔的説明,於是也需要為白塔付出。

可長期執行任務之後,池珺的精神海愈來愈狂躁——不可避免,所有哨兵都會這樣。他們感官敏感,偏偏要面臨無數危機。長此以往,只有在嚮導的幫助下,才能維持生活。

有隨隊嚮導幫池珺梳理,會見效,卻總像是缺了些什麼。等到休假,池珺回到學院,躺在鐘奕辦公室的沙發上。五年過去,他變化許多,已經是一個俊秀的青年。這會兒,他閉著眼睛,精神獸獵豹卻警惕地看著四周。直到辦公室內出現一匹灰狼。

灰狼慢慢走來,獵豹的腰一點點塌下去。最後,仍然是被灰狼咬住後頸。作為哨兵,在面對這種近乎於“挑釁”的情形時,應該回擊。可池珺並未睜眼,只是擡起手,握住身側鐘奕的手,低聲說:“你回來了。”

鐘奕看一眼旁邊的兩隻精神獸,再看躺在沙發上的池珺。他應一聲,問:“任務怎麼樣。”

池珺低笑:“還能怎麼樣。”

鐘奕觀察他,說:“我覺得,你好像不太好。”

池珺驀然睜眼,仍然拉著鐘奕。他受過許多格鬥訓練,鐘奕又沒有抵抗,於是輕易能將鐘奕壓在沙發上。身後是柔軟的皮料,鐘奕“唔”一聲,順勢攬住池珺的腰,把人壓向自己,問:“怎麼了?”

在兩人身側,獵豹後頸被灰狼咬住,無法掙脫、無法逃離,爪子在地上亂刮,卻又什麼都觸碰不到。

池珺問:“我們去做匹配度測試,好不好?”

他們挨得太近了,半邊身體都貼在一起,能感覺到對方身上的熱度。鐘奕擡手,手指點上池珺的太陽穴,有點心疼,歎道:“你太累了。”

池珺說:“總會這樣。那些嚮導幫不了我。”

鐘奕道:“你覺得這樣值得嗎?”

池珺:“值不值得……”他笑一聲,低頭,額頭抵著鐘奕額頭。近乎算是一個親吻了,只是兩人的唇始終沒有觸碰。他被鐘奕抱著,獵豹發出點不知是興奮、還是疼痛的低吼。池珺閉上眼,片刻後,說,“我只是覺得,你一定能帶給我更好的東西。”

鐘奕問:“比如?”

池珺漫不經心,說:“自由。”

他想起許多年前,鐘奕對他說,精神獸,也是他的一部分。

所以現在,他很篤定,鐘奕明明也想要他,只是因為什麼而躊躇。

他二十三歲了,不再是那個被困在池家、無所適從的少年。白塔的日子,一天一天,累是累,但又帶著難言的快樂。如果沒有遇見鐘奕,他在池家度過接下來八年時光,恐怕早被外界逼到瘋掉。鐘奕救了他。

池珺說:“我是在很鄭重地邀請你。”

他說:“請換一種眼光來看我。”

鐘奕低笑,手從池珺背脊上一路慢慢滑過,最後停留。

他回答:“好。”

這年夏天,池珺從蔚海學院畢業,正式進入白塔。

同一年,鐘奕重新接觸大一新生。這些新生仍然顯得期待,有人大著膽子問鐘奕:“老師,你的精神獸是什麼?”

鐘奕說:“這個,還是暫時不透露給你們。”

新生失望,轉而問:“那老師,你有綁定的哨兵嗎?”

下麵的人拉了他一把,吐槽:“老師肯定成家了呀!嚮導這麼稀缺……”怎麼會有而立之年之後,還沒有與人綁定的嚮導呢?

還有人乾脆問:“那老師,你和你的哨兵的匹配度是多少?”

鐘奕想了片刻,回答:“匹配度……算是打破了之前的記錄吧。”

新生們屏住呼吸,有人記性好一些:“之前的記錄是93%!哇——”

鐘奕含笑,點一點頭,精神力波紋在教室中擴散。年輕的哨兵、嚮導們安靜下來,沈浸在這一刻帶給他們的震撼之中。一時之間,忘記先前的問話。

同時,某處任務現場,池珺從高樓上躍下。他站起身,面向陽光的方向,恣意地、快活地召喚出自己的獵豹。獵豹比五年前長大一些,陽光下,皮毛厚重發亮。

池珺瞄一眼獵豹後頸,然後摸一摸自己後頸。

獵豹後頸,皮毛莫名其妙地比其他地方薄。

自己後頸,帶著一塊還沒消下去的牙印。

池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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