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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抱錯的豪門少爺重生了》第219章 番外七(完)
這還要從鐘奕與唐德攤牌那天說起。

那晚到家, 鐘奕與池珺說起唐德, 隨後提到, 近來一段時間,也覺得池老爺子看自己的眼神不對。池珺聽了, 有點意外,但假若爺爺真的看出什麼,或者是覃叔看出來了、告知爺爺……

都在情理之中。

講到這裡, 又想到兩人高三那段時光。鐘奕後來說, 池珺看他的眼神那麼明顯,是藏不住的喜歡和愛意。會因為自己一個“不經意”的觸碰而臉紅,如果在安靜的環境, 甚至能聽到池珺的心跳聲。晨起時會黏黏糊糊叫自己“哥哥”。偶爾自己坐在床邊,抬手去摸池珺的頭。池珺睜眼了, 先是笑一下,有意往他手上蹭。

他長了一張在長輩面前很受歡迎的面孔。明明面色冷下來時, 也能有上位者該有的冷峻氣勢。但只要笑一下, 梨渦出來,先前的冷淡就都被沖淡。再者說,在鐘奕面前, 池珺原本也不會有意嚴肅。

誰不會對這樣的池珺心動呢。

鐘奕記得幼稚園裡帶他學會遊戲的小珺,記得小學時系著紅領巾、在自己身邊笑嘻嘻講話的小珺, 記得初中時開始抽條、變成俊秀少年的小珺, 也記得高中時, 無數個日夜裡, 想要和自己親近,卻又憂心自己不願意接受的小珺。

他也說不清楚,究竟是什麼時候,自己覺得,喜歡池珺,喜歡他清晨時的每一句“早安”,喜歡聽他叫自己“哥哥”,喜歡他笑鬧時趴在自己身上,被自己摟住時身體微微的顫抖。喜歡他因喜歡自己而有的那些顧慮。

他喜歡在池珺睡著時看他。這樣長久注視,視線勾勒出池珺的每一寸皮膚、每一根睫毛。他見過池珺所有樣子,無論是意氣風發神采飛揚的,還是傷心落魄疼痛哭泣的。他已經擁有許多關於池珺的記憶,於是希望這樣的狀態可以繼續持續下去。

他曾經只是會碰一碰池珺的頭髮,覺得掌心下觸感柔軟溫馴。往後,指尖點上臉頰,疑心有酒窩梨渦的人那樣多,怎麼偏偏在池珺臉上自己只會看到那麼多甜。最後,在掌心順著心意,扣在池珺後頸上,而池珺安穩如昔時,鐘奕心底,有什麼東西“哢噠”一聲扣上。

嚴絲合縫,不可分割。

那一刻,他想:這是我的——

我的池珺。

喜歡我、關心我的池珺。

讓我看到他,就覺得快樂的池珺。

他總會是我的。

他早就在我手心裡了,不能逃脫,也不會逃脫。

畢竟他那麼愛我。
……
……
高三那年,鐘奕生日,池珺可以瞬間做出決定,覺得繼續往來試探並無意義,不如多一刻在一起。

但面對爺爺,就要謹慎很多。能讓爺爺心懷祝願的時間拉長,這當然很好。可萬一爺爺不覺得祝願、只覺得被打擊呢?

所以池珺還是決定,從一點細節開始透露,再慢慢看爺爺的“底線”在那裡。他曾經以為這會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可池珺自詡耐心很好,連與池北楊的持久戰,都是以幾年來計。何況現在。

但他僅僅說到“某國女領導人攜妻子訪華”的新聞,池容就問:“那小珺你什麼時候帶人回來,給我看看?”

池珺一頓,要斟酌言辭。池容已經說出下一句:“還是說,我已經看過了?”

他講話的時候,語調平緩,自帶一種高深莫測的味道。池珺一怔,抬頭,看向爺爺。

池容活了許多年,見過世事滄桑。此刻,他看著自己最親的孫子,寬和地笑一笑,說:“小珺,你不要擔心。”

他能從孫子語氣裡聽出孫子的憂心。而先前,池容原本還考慮過,自己要不要看看,這對小鴛鴦會做出什麼。到此刻,他到底心軟了。

自己還能活多少年呢?

如果小珺會因為自己的態度而忐忑,那不如自己早一步提起,解了小珺的憂心。

一家人,還是要和和美美,才是好事。

他這樣講,而池珺沉默片刻,倏忽歎道:“爺爺。”

池容溫和地看他,聽池珺鄭重地說:“謝謝你。”

謝謝你在我年少時對我的照料。

謝謝你在而今對我的寬容。

這只是很平常的一段對話。而這時候,鐘奕正在廚房,等廚師準備今天的茶點。周夫人去世很多年了,但這段時間,或許是年紀上來、回憶當初,池容又請來了粵菜師傅,在家裡烹製妻子從前喜愛的那些味道。又像被這些味道,帶到年輕時候。

等鐘奕推著餐車到客廳那片角落,窗外芭蕉在秋日裡顯露出枯色,池容照例躺在搖椅上,因天氣轉涼,這幾次見到,膝蓋上都要蓋上毯子。而池珺坐在他身邊,很親近的樣子,與爺爺講話,梨渦裡都是蜜釀。

聽到鐘奕走來的動靜,爺孫二人一起轉頭看他。這是一個難得的晴天,窗外的光照在池容與池珺背上。鐘奕看到池珺頭髮邊緣的一點金色,看到池珺放下心事的笑。他忽然意識到什麼,但腳步還是從容的,走上前去,把茶點一籠一籠擺上。打開看,都是周秀君在時的樣式。

池珺看了,忽然轉頭,對鐘奕說:“哥哥,我們也去看看奶奶吧。”

鐘奕想:果然。

他抬手,搭在池珺手背上,輕輕點頭。而後轉臉,去看老爺子。

老爺子同樣看著他,視線溫柔祥和,是看過許多、經歷許多之後才有的一份大度。

鐘奕講了他曾在叢蘭面前說過的話,是:“爺爺,我會照顧小珺的。”

池珺在一邊笑。而池容說:“不是‘照顧’,是相互扶持,才能走下去。”

雖然妻子去世太多年,但池容在這一刻,仍然想到當年新婚。岳父把阿秀的手交給他,說:“人生很長,有坦途,也有崎嶇。一個人走太難,兩個人走才恰好。”

這樣一句話,池容記了半個世紀。眼下,也一樣對孫子、孫婿叮囑。

“我知道,你們都是好孩子。但過日子,不是一方遷就一方、照顧一
方……”他這樣說,看看鐘奕和池珺,又笑一下,“我是老頭子了,都不記得,你們在一起過了那麼久,大概比我清楚這個。”

放在其他情侶身上,興許還需要長久磨合。但于鐘奕和池珺,他們從來、從來,都是在一起的。生活裡本來就有對方的影子,一舉一動都與對方契合。
後來,兩人加上池容,一起去公墓,在周奶奶的墓碑前放一束花。

墓碑上,周奶奶的照片是她很年輕的時候。她看著眼前垂老的丈夫,看著兩個青年,自始至終,都溫柔地笑著。

而唐德知道這些,心中觸動,一時也想不清楚,究竟是自己從未看清妻子,還是其他緣故,讓兩人走到今天。他會想到從前謝玲的溫柔小意,也會想到前段時間謝玲的尖叫大喊。可原來同一時間,池家是這樣對待小奕和池珺。
他長長歎一口氣,想到什麼,又問:“那以後,你們……”

鐘奕側頭,笑一笑,說:“我和小珺結婚的時候,會給您和懷瑜發請柬。”
他說了唐德,說了懷瑜。這樣特地點出,言下之意,就是不會邀請謝玲與唐懷瑾。唐德一頓,明白前者不受邀請的緣故,但對後者,還是有些疑慮。可對上鐘奕的視線,他便沒有追問。可是在回去之後,點一根煙,在房間裡,慢慢想這段時間以來的所有事。每一次爭執的開始、最初的“矛盾”緣由。
煙燃了一夜,最終,唐德想:我或許從來沒有看懂這個兒子。

行舟剛剛創立的時候,唐德就在“親情”一事上栽過跟頭。眼下,又是一樣的清醒。他心情複雜,至此有些動作。唐懷瑾曾想讓唐德對鐘奕“疑鄰偷斧”,卻沒想到,最終是自己的所作所為被唐德看在眼中。有了疑心,所以他的一切動作、一言一行,都會在唐德眼中被放大。後來謝玲懊惱,仍然想與唐德和好,唐懷瑾卻總要“勸”她。如此拖了許久,卻有一天,謝玲接到唐德的電話。

唐懷瑾不知道此事。他覺得一切都在按照自己的計畫進行,能接觸到的資產被他轉移到幾個海外帳戶上。不這樣,他始終會擔心,覺得旁人不可靠,誰知道謝玲那個腦子進水的女人會不會有往復。

初接到電話時,謝玲還想端著架子。但到這時候,冷靜下來的唐德,直接問她:“玲玲,你仔細想想。我們的每一次吵架、到後面離婚,都是因為誰?”

謝玲原本想要脫口而出:因為鐘奕!自己當初就不該生一對雙胞胎。

唐德卻已經道:“因為唐懷瑾。不,他原本就該是鐘懷瑾。”

謝玲懵了,下意識想維護兒子。可這一事件,因為先前的爭吵、爭執,唐德對她的耐心也幾乎消耗殆盡。眼下打一通電話,也只是因為多年的夫妻情分。但捫心自問,唐德也覺得,以謝玲的固執,恐怕一通電話,很難改變什麼。

最後,他說:“玲玲,你好好想想。對了,我近來查帳,他手腳果真不乾淨,把行舟的資產往境外轉移。”

唐德說到這裡,冷笑一下:“這小子,還真以為老子是瞎的?”

從前他珍重親人,愛重妻子,看重兒子,所以唐懷瑾的一切所作所為,在唐德眼中,都與自己是同樣出發點。他不願用任何惡意來揣度自己的家人。

是,從前他是吃過虧,但“親戚”與“家人”,本該有所不同。

可唐德並未想到,自己這份情誼,並未讓唐懷瑾有絲毫感懷。這時候,回顧過往種種,方覺得,唐懷瑾處心積慮多年,就為這麼一刻。

他畢竟在商場沉浮多年。一旦不把唐懷瑾再視作家人,手段便雷厲風行。而謝玲備受打擊,唐懷瑾再關心她,她不會感動,只覺得背後發涼。又因為唐德的話,要她短時間內穩住唐懷瑾,不要被看出破綻。

謝玲度過了自己人生中最煎熬的一段時光。

偶爾,她會疑心:老唐是不是故意這麼對我?

開始用另一種眼光看唐懷瑾後,再看世間一切,她都沒法以平常心態。此刻再想起從前爭端,更恍若隔世,覺得好好一個家、乖巧可人的女兒,就這樣離自己而去。也不知老唐、懷瑜,還願不願意原諒眼瞎心也瞎的自己。但這時候,于謝玲來說,一切又都成了唐懷瑾的錯。

她只是看錯人、信錯人。可真正的糟心事兒,都是唐懷瑾所做。

至於“糟心”。嗯,對唐德來說,是無比糟心。

他到這時候才知道,原來先前那段時間,唐懷瑾已經哄著謝玲,直接把謝玲名下的股份轉給他。

原本能輕鬆解決的事,至此變得複雜。好在唐德潛心佈局,最終還是順利稀釋掉了唐懷瑾手上的股份。

董事會上,唐懷瑾震驚、錯愕。最終,質問唐德:“你早就知道了?”

唐德冷漠,說:“是。”

唐懷瑾眯一眯眼,看著眼前的男人,忽而冷笑,說:“果然,你還是惦念鐘奕……”

他轉身離開,就此離開海城。謝玲知道這個消息,又受到一重打擊,很懷疑自身。她那麼多年的苦心,而今換回了什麼?而另外被打擊到的,就是鐘文棟、朱雪夫婦。好好的兒子,二十多歲,正是最好的年紀,卻忽而不見了,聽說還被唐家人安上金融犯罪的罪名。鐘文棟氣急,要去找唐德“理論”。
在行舟樓下,與費盡心思要與丈夫和好、為唐德煲湯來送的謝玲正面相對。
那一天,來往行人、行舟前臺,一起看了一場好戲。

唐德見到謝玲時,謝玲頭髮蓬亂,嗚嗚地哭。見了唐德,要撲上來,叫他:“老唐,他們——”

鐘文棟被行舟大樓的保安架走,謝玲因是前夫人,保安不敢有太多動作,還是讓她留下。此刻,唐德見了她,卻恍然覺得:之前那麼多年,在家中溫柔教導孩子的謝玲,或許只是自己一廂情願勾勒出的妻子幻影。她或許從來、從來都不是這樣的人。

他徹底熄了從前的一點躊躇。謝玲便打電話給唐懷瑜,一番哭訴。唐懷瑜先前因鐘奕的事,被媽媽罵過許多。現在接了電話,卻再不能以平常眼光看待母親。許久,才心情複雜地歎口氣,說:“我還有課。”

等電話掛斷,她想一想,還是打給父親。聽父親說:“唐懷瑾在咱們家長了二十年,我沒有對不起他。現在,他沒有財產,但總有我們幫他鍍上學歷。之後怎麼樣,和咱們家無關。”

唐懷瑜無言以對。之後多年,她收拾房間,見到那個胸針盒子。翻開卡片,是過往熟悉過,而今變得陌生的字跡。她十八歲時的心事,到此刻,飄飄渺渺,失去蹤跡。

這是後話。

而于鐘奕,曾有人覺得,芭蕉在短時間內發展成現在這樣的龐然大物,興許已經不是鐘奕能夠控制的。說到底,鐘奕這時候,僅僅二十二歲。

這些聲音,若講得好聽一些,會說鐘奕背後興許有高人指點。“高人”的候選太多,按下不表。難聽的,就什麼話都有,一面覺得,芭蕉的繁榮只是一場泡沫,遲早會碎裂。一面又覺得,興許鐘奕原本只是一個被人推出的傀儡,擺在表面光鮮。

芭蕉做互聯網、做資訊科技,做大資料與人工智慧,原本就長於輿情分析。此類言語,被旗下部門匯總,最後擺到鐘奕面前的,只是簡單的資料。鐘奕看過,放下來,還有更多事要掛心。

旁人只知他二十余歲就創立一個帝國,卻不知道,鐘奕為此做了多少準備。他做出的每一個決斷,都有無數資訊支撐,又要有當斷則斷的魄力。至今為止,他選對了每一條路。可往後的日子,仍然很長。

他覺得自己可以這樣走下去。

總歸有池珺一起。

此後幾年,與池北楊的爭鬥,起先是此消彼長。往後,就是池珺屢占上風。
又有旁人來找池珺合作。這些年,池北楊樹敵無數。

在芭蕉CEO二十五歲的時候,一次採訪,記者看到鐘奕手上的戒指。等到提綱上的問題結束,攝像機仍然開著。記者玩笑一般,問鐘奕:“鐘總,我看到你帶了戒指,是不是好事將近了?”

鐘奕低頭,看一眼中指。

記者趁熱打鐵:“這是剛訂婚吧?”所以不是無名指,“這幾年,外界對鐘總的‘終身大事’,有頗多關注啊。”

芭蕉面對的受眾,有半數以上是年輕群體。在鐘奕上過幾次財經雜誌後,就有人搜集了他的照片,放在微博上,引起熱轉。年輕、英俊,加上富有。這三個詞加起來,一度讓芭蕉官方帳號的皮下編輯被突如其來的熱度搞到崩潰。

而此刻,鐘奕笑一笑,回答:“是,剛訂婚。”

記者還要再問,鐘奕沉吟片刻,說:“……大家或許也能看到他手上的戒指。”

記者一愣。而鐘奕的秘書已經走過來,把外套遞給鐘奕。鐘奕站起身,對記者說:“最後這句話,可以發出去。”

記者:“……”

總覺得KPI會爆呢。

她笑一下,說:“嗯,那我提前祝鐘總新婚快樂。”

鐘奕唇角彎起一點,拇指摸一摸戒指,想到池珺。

他眼神柔和下來,說:“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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