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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抱錯的豪門少爺重生了》第218章 番外七(16)
事情發展到這裡, 與唐懷瑾起先設想有所不同。

而謝玲聽完唐德的話, 她的反應, 也有些出乎唐德意料。

謝玲狐疑地看著他。先前的歇斯底里卻像眨眼間消失了,她追問:“小奕——他是同性戀?”

唐德頭疼。他起先沒有想過, 自己的所作所為,會給妻子帶來這樣的誤會。到眼下,只好快刀斬亂麻, 說:“是。但小奕很潔身自好的, 他和他男朋友已經在一起很多年了。”

按照唐德的想法,謝玲聽了這句話,或許會不接受, 但天長日久,小奕是他們的孩子, 總有慢慢軟化的一天。他有意強調“在一起多年”,是為了表明鐘奕為人正派。卻不曾想, 謝玲聽了, 第一反應是:“在一起很多年……?”
唐德點頭。

謝玲就說:“你怎麼知道?他和你說了?”

唐德:“對。”

謝玲追問:“什麼時候說的?”

唐德回答:“就是之前,小奕來家裡吃飯,我說送他的那天。”

謝玲算算日子, 知道這滿打滿算,也不過十幾二十天。而丈夫的奇怪表現, 的確是這段時間才出來。

她放心一點, 但還是又問了許多當日談話細節。唐德覺得這是妻子關係兒子, 於是事無巨細地與她講。謝玲問到最後, 唐德情緒上來,連覺得鐘奕的一聲“爸”,比先前要真切、親切,都講了出來。而謝玲問出關鍵問題:“你說,他和‘男朋友’,”咬出這三個字的時候,謝玲皺起眉頭,臉上帶著隱隱約約的厭惡,“在一起很多年了?”

唐德剛想說是。可對上妻子的視線、看到謝玲的表情,他心裡忽然“咯噔”一下。

玲玲這幅樣子,好像不像是能接受。

但唐德又想:我們這一輩的人,好像或多或少,都對同性戀存在許多誤解。在沒有主動瞭解之前,我也覺得這不是什麼正經事。興許玲玲也一樣,但好好說說,為了小奕,玲玲肯定願意去瞭解。

於是他到底回答:“是。”

而講到這裡,謝玲想到自己之前與兒子的對話。懷瑾欲言又止、提起小池總。謝玲醍醐灌頂:“我的天,他和池少——池珺在一塊兒?”

唐德驚喜:“對,玲玲,你難道也看出什麼來了?”

謝玲喃喃自語:“天啊,天啊。”她想到自己先前想要給懷瑜和池珺牽線的心思,心裡忽然一陣噁心,覺得自家女兒是千嬌萬寵出的公主,險些被自己錯配給一個愛玩兒男人的怪物。鐘奕平日見面,顯得衣冠楚楚。可私下裡,竟然是這樣……

謝玲覺得很匪夷所思:“他怎麼好意思拿這事兒給你說?”

唐德眨眼,像是從夢中驚醒,看著妻子,一時無話。

謝玲質問:“你都知道了,那你還……你還讓他每個禮拜過來吃飯?”謝玲忽然疑神疑鬼,覺得能對這種事泰然處之的丈夫,會不會也“有鬼”,自己先前並未誤解,只是一時之間被拉開話題,所以思緒跑偏。她在心中冷笑,想:行啊你,姓唐的,有一手。

唐德莫名其妙:“吃飯怎麼了?你覺不覺得,小奕這兩個禮拜,對咱們親熱了好多?那個降壓藥,我都開始用了,效果的確不錯。”

謝玲看著他,眼神裡有費解、不可思議。最後深呼吸,苦口婆心,說:“老唐,你不要總想著鐘奕是你孩子,所以什麼都能接受。再說,他和池珺談了那麼久,他自己都不好意思給咱們說!你看懷瑜、懷瑾,哪個談了戀愛,不是開開心心告訴咱們?可見鐘奕自己也知道,這事兒上不了檯面。”

她露出點噁心的樣子,最後問:“你真覺得這事兒‘正常’?”

……
……

這年耶誕節,唐懷瑜從英國回家,原本興致勃勃。她還是看重家庭的,在外讀書時是有很多收穫,有辛苦也有快樂,但許久不回家裡,雖然也有視頻,可總覺得缺了什麼。

她在路上,和好友慕芸打電話聊天,說:“其實我有點擔心。”

慕芸問:“擔心什麼?”

唐懷瑜:“我覺得他們有事瞞著我。”

慕芸笑了下:“你家還能有什麼事兒?叔叔阿姨關係好,你兩個哥又都挺厲害的吧。哦,難道是終於開始爭奪家產?”慕芸腦洞大開了一瞬,又納悶,“我們組之前拿芭蕉當案例學習,說隔壁資產評估組給芭蕉估值,已經要到百億了。”

唐懷瑜倒是沒想到這些。她在國外久了,唐懷瑾還和海外華人圈關係密切,但唐懷瑜日常相處的朋友裡,已有不少是純粹外國面孔。芭蕉的一些專案已經在推海外版,但目前只是初具成果,還未成為潮流。唐懷瑜又是把讀書當娛樂的性格,往前只知道小奕哥自己創業,卻沒想到,眼下不到一年,他就有這樣的成就。

她怔一怔:“這麼厲害嗎?”

慕芸笑道:“對啊,我們都在說,過幾年,芭蕉的案例就不止我們分析了,會直接進教科書的。哦,可能甚至不用過幾年。”

唐懷瑜聽完,靠在椅背上,說:“你這麼講,我忽然覺得好遙遠。”沒有真實感。

此時此刻,她正在候機。後面聽到廣播通報,她與慕芸告別、掛了電話,搭上長達十三個小時的航班。此行歸鄉,她心中有許多疑惑。後面飛機降落,是唐懷瑾來接她。唐懷瑜和哥哥擁抱,唐懷瑾接過她的行李箱,往停車場去。路上,卻像是想說什麼,又不便開口。

唐懷瑜直接問:“哥,你到底想說什麼?”

唐懷瑾歎氣。唐懷瑜心中一緊,想到先前自己的猜測:難道家裡真的出了什麼事?

她追問,得到的結果,是父母已經冷戰許多時日,父親甚至搬去辦公室住。唐懷瑜吃驚,問:“為什麼!怎麼會這樣?”

唐懷瑾這才說了唐德與謝玲矛盾的起因,是鐘奕。

“等等,我有點聽不明白。”唐懷瑜打斷她,“鐘奕哥是gay,哦……”她不覺得有什麼,“那這和爸媽有什麼關係?”

唐懷瑾微微眯起眼睛,側頭,看著身側一臉困惑的妹妹。再過一個多月,才是他們二十三歲生日。而此刻,唐懷瑾想:她真的和鐘奕長得很像。

只是畢竟是女生,五官要柔和許多。但唐懷瑜恐怕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在她嚴肅起來、向人問話的時候,擰起的眉峰、抿起的嘴巴,都和鐘奕是一樣的輪廓。

唐懷瑾想:他們是真正的兄妹,而我是一個外人。

但這沒什麼不好。

他此前已經想過,謝玲會在意的事,唐懷瑜恐怕不以為意。她在英國那麼多年了,沒記錯的話,還和一對les短暫當過舍友。如果當初一切爆發時,唐懷瑜在國內,那麼事情恐怕不會走到今天這一地步。可惜那時在謝玲身邊的不是唐懷瑜,而是他唐懷瑾。幾句話下來,就讓謝玲一條路走到黑,直到今天的地步。

唐懷瑾委婉地:“媽好像不太接受,爸倒是比較‘開明’,他們為了這個吵了一架,之後還有其他矛盾,總之,爸就搬出去了。”
唐懷瑜無言以對。

唐懷瑾道:“這些天,媽挺不容易的。懷瑜,你回去之後見了媽,好好勸一勸。”

唐懷瑜歎氣,說:“好。”

這時候,她還只覺得,媽媽可能是年紀大了,所以一時之間很難接受。她又詳細問:“鐘奕哥是gay的話,媽怎麼就忽然知道了?”

唐懷瑾含糊一點,說:“是他告訴爸的。”

唐懷瑜倒是驚訝,說:“啊……”那爸和鐘奕的關係豈不是有很大緩和?

這原本是好事。但眼下,卻像是籠罩上一層陰霾。

而唐懷瑾道:“還說,他和池珺在一起很久了。”

唐懷瑜“唔”一聲。這事兒怎麼說呢,其實沒多少意外。

她瞭解完這些資訊。後面到家,唐德還要在女兒面前保留些面子,這段時間以來,難得出現在餐桌上。謝玲臉上帶著點怨氣,又強撐著,同樣不想讓女兒看出來。兩邊是這樣,唐懷瑜看了,都覺得累,主動說:“爸、媽,我知道這些天,你們……”

但她覺得,既然是一家人,很多事,就要擺在檯面上說。

可這一到“檯面上”,事情就開始刹不住閘。

在唐懷瑜記憶裡,媽媽從來都是溫和慈愛的樣子。是,有些時候,謝玲的“關心”,是有點過頭。但平心而論,唐懷瑜是相信,媽媽也是為自己好。出於這樣的心意,一些由於觀念、生活習慣而帶來的摩擦,就可以忽略。但這一天,她忽然開始懷疑,覺得自己是不是從未清楚地認識過媽媽。

謝玲像是變了一個人。或者說,她骨子裡,從來都是這樣的人。行舟發家之後,唐德給她賺的錢、賺的面子,可以讓她當一個體面的“唐夫人”。但一旦剝下這些,她仍然是那個在村口長大,對母親潑辣行徑耳濡目染的女人。
她不覺得唐懷瑜在“勸和”,只覺得女兒出去一趟,和西方人學壞了,什麼髒的臭的都可以扒拉。又覺得女兒也不親自己,舉目四顧,自己身邊,只留下一個懷瑾。

而在唐懷瑾幾句明面上是安慰、實際上,卻在挑撥離間的話裡,謝玲被火氣衝昏頭腦,說:“姓唐的,我要和你離婚!”
……
……
這話出來,唐家所有人都被震住了。

謝玲手指發抖。她其實在脫口而出的瞬間,已經覺得後悔。但是她又好面子,覺得自己為這個家付出了許多,唐德怎麼可以這樣對待自己。同樣,還有懷瑜,自己那麼含辛茹苦將她養大,她卻要偏向鐘奕。說到底,鐘奕給過她什麼?那麼多年,也就在週六的時候,應付差事地來自家吃飯。吃完了飯,就立刻走人,後面的洗完收拾,還是自家來。謝玲眼淚婆娑,說:“他自己都不把我當媽媽,你們卻還要我寬容他。”

唐懷瑾扶著她,沉默。

又好笑。

他在唐德態度顯現出來之後,就仔細想過。唐德到底是理智的,池珺又是那樣的身份。唐德哪怕心中介意,只要他不瘋,就不能把“介意”表現出來。別說他一把年紀,還真能不在乎。

念頭轉到這裡,唐懷瑾微微歎息,想:鐘奕怎麼運氣那樣好。

出生在落魄的鐘家,會在年幼時就被唐家找回來。從此,自己多一個“弟弟”。

去幼稚園,恰好與海城首富家的少爺一個班。那小少爺還真恰巧看上他,與他成為玩伴。

之後在池家被綁架,因鐘奕與池珺一起出事,所以唐家人也知道兩個孩子的傷勢詳情。池家少爺身體發燒、傷口發炎,肚子上一塊淤青,到很久之後才消散下去。相比之下,鐘奕完全無病無痛,只是被綁了幾天。

而就是這幾天,讓池家小少爺非他不可,硬生生把兩人從“好友”拉到“寸步不離”的關係。到現在,又順利轉為情人。攀上池珺這麼一條大船,哪怕是有行舟少東家這個身份,鐘奕也少奮鬥了至少十年。池珺能提供給他的,資金、人脈。前者反倒不太重要,有了後者,芭蕉才沒在萌芽階段就被他人劫掠,而能發展到現在。

唐懷瑾想:他都這麼幸運了,我只是想要行舟的一部分,唐德還要猶豫。既然如此,我也只能使一些手段。

唐德要一碗水端平,那最多最多,他能拿到1/3,這是上限了。

但一旦唐德與謝玲離婚,行舟作為他們的婚內財產,定然要被分割。這樣一來,在謝玲已經厭極了鐘奕,又對唐懷瑜失望的情況下,唐懷瑾能拿到的,立刻翻了一番。

有他在其中不動聲色地攪合,謝玲糊裡糊塗,在離婚協議上簽了字。至此,她仍然是對唐德心涼,對懷瑜傷心。她只覺得,自己都這樣委屈了,唐德卻還要離婚,完全負心薄幸。還好自己身邊仍有懷瑾。

她並不知道,自己會走到今天,很大程度上,是唐懷瑾的“功勞”。

至於唐德。唐懷瑾沒有想錯,唐德正是很“重情義”。行舟的流動資金不算很多,所以最後,謝玲拿到的,是行舟股份。而她此前二十年裡,都是全職主婦。說得好聽些,是“唐太太”。可到現在,離了婚,就什麼也不是。
她懷揣著許多關愛,把這份股份,交給唐懷瑾打理。至此,唐懷瑾目的達成。

而這一切發生的時候,鐘奕雖有耳聞,但並未摻和。一來,是唐德不忍將“你媽媽覺得你不正常”這種話說出口。二來,也和唐懷瑾有意無意地遮掩有關。他知道唐德夫婦鬧了矛盾、唐德夫婦要離婚。但要到之後,才發覺,“矛盾”的源頭在自己身上。

對此,鐘奕:“……”

他見到唐德仿若驟然蒼老十歲的面孔,沉吟道:“爸,你和媽的矛盾,不至於走到今天這樣。”

唐德歎氣,說:“玲玲太固執了。她認定的,就不回頭。”只是從前,他與謝玲利益一致,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到眼下,才發覺,自己妻子心裡藏了多少火氣。

唐德意興闌珊,說:“她現在有錢、有閑,懷瑾還照料她……或許的確比和我一起過的時候,過得舒服。”

鐘奕便言盡於此。唐德又問起池家人的態度,覺得自家鬧得這樣慘烈,池少會不會心有餘悸,不願與家人開口?可這樣一來,未免委屈小奕。

可鐘奕微微笑了下,說:“我和他,在爺爺面前,算是過明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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