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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抱錯的豪門少爺重生了》第222章
唐德似乎十分尷尬, 幾乎是半拖著妻子, 離開病房。兩人起先還能壓著聲音講話, 可出門之後,聲音忽而大了起來。池珺能聽到, 是謝玲在崩潰似的喊唐懷瑾在看守所不容易,鐘奕又沒有出什麼大事,為什麼不能原諒懷瑾, 明明兩人都是自家的孩子——

終於遠去。

池珺未曾想過, 自己竟然能撞上這種場面。他看向鐘奕,鐘奕的神色還是冷淡的。

池珺定一定神, 道:“他們……”

鐘奕回答:“嗯,是我爸媽。”

池珺一頓,鐘奕說:“我剛出生的時候,和唐懷瑾抱錯了。”

池珺想:原來是這麼回事。

他先前隱約知道, 好友現下無父無母,但從前, 很是吃了些苦頭。但也僅僅如此, 兩人都不會詳細與對方談自己不堪回首的過往。眼下,既然唐家夫婦離去了, 池珺便提議:“你不想見他們的話, 也和護工講一下。”畢竟他不是始終守在醫院裡。更多時候, 鐘奕這邊, 還是護工照顧。

鐘奕可有可無地回答:“好。”

而池珺坐回原先地方, 看了片刻檔, 忽然聽鐘奕問自己:“池珺,你怎麼看?”

他手邊擺了本書,這會兒,書本攤開,被鐘奕的手壓住。池珺的視線往書上偏移了瞬間,發覺:從唐家夫婦走後,直到現在,鐘奕似乎一頁都沒有翻動。

他或許沒有表面上那麼淡漠。

池珺這樣想,回答:“如果你‘原諒’唐懷瑾,法院判刑時也會考慮這點,減免一些刑期。”

鐘奕淡淡道:“我應該原諒他嗎?”

池珺說:“他買兇殺人,按說本人也以故意殺人罪判。如果運作得當,或許可以死刑。”

鐘奕眼皮顫了顫,垂眼,看著手上的書。

而池珺看著他。片刻後,他站起來,走去鐘奕的床邊坐下。

他們十八歲初遇,二十歲成為好友。到現在八年,兩人都將近而立。在池珺記憶中,大一剛開學,鐘奕身上有青澀、懵懂,往後一路成長,又總是很上進。這些年,鐘奕從自己的下屬,變成可以與自己並肩而行的另一個合格商人。他從來、從來都是很從容的樣子。到此刻,池珺卻忽然發覺,鐘奕他——

似乎在自己面前,流露出一絲脆弱。

這個發現,讓池珺心尖猛然一顫,變得酸澀。這些年,他與鐘奕相互扶持,一路走來。鐘奕何曾有這樣的時候。

於是池珺說:“……同樣,運作得當,唐懷瑾或許能以最低刑罰判處。最重要的,是你的態度。”

雖然平心而論,池珺覺得,要讓鐘奕為了“父母”而原諒唐懷瑾,這樣的親情,太過畸形。

他等了片刻,聽鐘奕說:“我在初中之前,的確想過,如果我爸媽的關係不是那樣,哪怕只是稍微和睦一些……如果我媽沒有離家出走。”

他抬眼,看池珺,說:“我這樣子,恐怕短時間內都不能做什麼事。要你幫我。”

池珺沒有問他具體事宜,直接答應:“好。”

而後,聽鐘奕說:“我不會原諒唐懷瑾。在這個基礎上,判得越久越好。”

池珺眨眨眼,笑一下,說:“好。”

兩人達成一致,往後的日子裡,鐘奕慢慢開始複健。而池珺在長久觀察之後,提拔了一些能夠信任的人,減輕負擔。

唐家夫婦又來過幾次,有時只有一方來,往往是謝玲先來哭鬧,而後唐德一邊道歉,一邊把人帶走。最初那段時間,唐德看鐘奕時,眼裡還有複雜情緒。往後,大約是因為妻子的緣故,他也覺得麻木。覺得這樣下去,鐘奕怎麼可能原諒自家,還是走一步、看一步。

這樣一日日過去,夏去秋來,又到冬天。海城下了第一場雪。

鐘奕可以慢慢走路,不用一直坐輪椅。池珺也能輕鬆一些。

轉眼過年,鐘奕要二十九歲。池家老爺子去世前,年節時,池珺總要與老爺子吃一頓飯。到現在,成了真正孤家寡人。叢蘭倒是問池珺,如若一起吃年夜飯,介不介意帶上司機王叔。

兩人糾葛多年,而今池珺身畔一片清冷,鐘奕仍未好全。這樣的氛圍裡,叢蘭與王哲闊別多年的“和好”,反倒是唯一一點讓人欣慰的事。於是池珺答應,說:“好。”

最終,是四個人坐在一起。王叔下廚,還緊張地問了池珺與鐘奕的口味。叢蘭在一邊,似乎想抽煙。但拿出一根,視線觸及旁側的鐘奕,又收了回去。她看著在廚房裡忙忙碌碌的男人,頗有感懷。再回頭,看面前的兩個青年,歎道:“等到明年,你們要三十歲,難道就一直這麼過下去了?”

鐘奕笑一笑,沒說話。離唐懷瑾宣判的日子越來越近,唐德乾脆把謝玲約束在家裡,不讓他出門。沒有謝玲的大呼小叫,鐘奕也能輕鬆一些,並不知道此刻唐家的戰爭。他語氣平和,對叢蘭說:“我就算了,但追求池珺的人有許多。”

池珺在一邊笑,說:“哪有很多。還有,你怎麼就算了?”

叢蘭在一邊看著他們,有點好笑。都要而立之年的人,平日在商場上,更是總被人說老成。怎麼到現在,坐在一起,看起來肩膀寬闊,可以為身邊人撐起一片天空。講起話來,卻這麼少年意氣。

她一面欣賞自己剛做的指甲,一面說:“再過幾年,別人都該說,你們恐怕才是一對。”

池珺露出點一言難盡的表情:“怎麼會。”

叢蘭笑一下,道:“怎麼不會?還真有人問到我這裡,說你們是不是已經在搭夥過日子。”

池珺喊冤,道:“過日子?這麼說,我該是和盛源過日子——”講了一半,王叔端菜上來,拿圍裙擦一擦手,很居家的煮夫樣子,說:“小珺、小鐘,來嘗嘗味道,看合不合口味。”

叢蘭是地道的海城人,從小吃慣本幫菜。王哲原先做菜,很大程度上,是比照著她的喜好來。但叢蘭也知道,兒子不好自己這口。於是眼下,桌面上這道,是更迎合池珺的口味。一道滑蛋蝦仁。

又清淡,適合鐘奕。

鐘奕無奈。自己明明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但在池珺眼裡,卻像始終是一個病號。

幾個人一起動筷子,叢蘭頗為挑剔,只評價了句:“還可以。”

池珺要捧場一點,說:“蝦很鮮,是去早市買的嗎?”

王哲就笑,看著池珺。蘭蘭的兒子,也是自己二十三年前從那個柴房裡抱出的孩子,到現在,完全是一個精神小夥兒。他回答:“是。”

叢蘭在一邊,說:“他一大早就出去買菜了,念叨著你們要來。”

鐘奕便說:“王叔辛苦。”

王哲摸摸頭,又去廚房。剩下三個人,池珺下一步開口,搶佔話題,說:“媽,你和王叔,就這麼過了?”

叢蘭瞥他一眼,道:“還能怎麼過。”

池珺認真,問:“你們要領證嗎?”

叢蘭說:“領什麼證?”

池珺說:“媽,如果你是介意資產上的問題,那有很多解決辦法。”

叢蘭扯扯唇角,說:“你知道什麼。”

三人安靜下來,叢蘭手指動了動,像是仍然想點煙。這時候,鐘奕說:“好像有點涼,我去關一下窗戶。”

說著,就站起來,往陽臺走去。

叢蘭看著他的背影,低笑,說:“小鐘的確是好孩子。”

池珺說:“媽,我不介意多一個弟弟妹妹。”雖然池銘到現在都讓池珺頭疼,但如果叢蘭和王叔有了孩子,等孩子長大,也是二十年以後的事。到時候,池珺已經五十歲。

到現在,他身邊仍然沒有親近的女人。所以很大程度上,他會把這個孩子當自家小孩養。

叢蘭終究是抽了根煙出來。鐘奕給面子,她就收下。這會兒煙霧泛起,叢蘭還是那句話:“你知道什麼啊。”

那年,王哲為了三十萬,離她而去。

往後,池珺出生,無數個日夜裡,叢蘭都在想,自己病房門口的那道影子是不是他。

再之後,王哲在池珺被綁架時再度出現,是作為負責本案的員警。叢蘭見了他,先是驚愕。王哲卻和她裝模作樣,仿若沒認出她。

等到後面,兩人短暫共處一室。王哲忽而開口,叫她,還是從前的稱呼:“蘭蘭——”

叢蘭抬眼,眼神冷漠。

王哲說:“那三十萬,我一分沒動,全部捐了出去。”

叢蘭沒有回答。

王哲痛苦地:“我以為你和他結婚,你會幸福。”池家家世何曾好過他千倍百倍?他是一個窮學生,池北楊卻已經是上市公司的總裁。

到這裡,叢蘭才涼涼道:“那現在呢,你有什麼新的看法?”

王哲張了張口,有很多話想說。他看到池北楊與其他女人打電話,眉眼間都是溫柔情意,反倒在面對叢蘭時,明顯地冷淡下去。他看到叢蘭一根接一根抽煙,不過三十歲,眉眼間就有了許多從前未有的疲色。他看到許多,最終發覺,自己先前太自以為是,做錯了選擇。

時間拉回現在,池北楊還在療養院裡,半死不活。叢蘭與兒子相對,王哲在廚房中,似乎哼著點歌,做一道家常菜。此前三十年,叢蘭沒有想過,自己還有這樣的時候。

偶爾她想,自己已經原諒王哲了,否則不會有今天。

但也有時候,她覺得,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

池珺:“過去的事,一直惦念著,才會難受。”

他講完這句,叢蘭的煙也燃到盡頭。鐘奕還沒回來,池珺有點無奈,站起來,說:“我去叫他。”

走在陽臺上,才看到,鐘奕在打電話。

池珺一頓,想要離開。鐘奕卻對他做了一個手勢。片刻後,電話掛斷,鐘奕沉吟片刻,說:“是唐家。”

池珺挑眉,眼神很明顯:唐家又有什麼么蛾子。

鐘奕也無奈,說:“說是……謝玲‘又’打了唐懷瑜,現在唐懷瑜出門了。”

他咬重其中一個字,表情有點微妙。合著謝玲之前還有哪次打過唐懷瑜?
池珺:“和你有什麼關係?”

鐘奕說:“唐德說,如果唐懷瑜聯繫我,我轉告他一下。”他停一停,說:“但我覺得,她也不會聯繫我。”

池珺說:“算了,不要想這些,還是吃飯吧。”

王哲在廚房中忙了很久。最後,所有菜端上桌,十分豐盛。

恰好到八點,打開電視,是今年的春晚。畫面鮮豔,喜氣洋洋。

四人把這當做背景音,先舉杯,王哲原本想簡單說幾句,但到最後,越講越長。說自己沒想過,還能有這樣的時候……倒是與叢蘭所思所想重合。

他眼角有一點淚花,這會兒匆忙擦去。叢蘭眼神複雜,看著他。

而輪到叢蘭,她簡單地說:“不講之前的事了。新年快樂——小珺,小鐘,生活裡,不止有工作上的事。是,忙事業是好事,但有時候,也要停下來看看。”

池珺就笑,說:“媽,你是一直停著。”

叢蘭作勢要惱,鐘奕抬手,按住池珺,示意他不要多話,自己對叢蘭說:“知道了,謝謝阿姨。”

到了池珺,他有意“報復”,對叢蘭、王哲道:“我是沒戲了,但看你們好好的,我也高興。”

王叔喝了酒,上頭,臉色“刷”一下變紅。叢蘭繃著臉色,到此刻,沒忍住,笑出聲。

最後是鐘奕,他做總結,說:“這年年夜飯,很熱鬧,謝謝叔叔阿姨。”

池珺轉頭,看著他。

鐘奕朝桌上三人敬酒,聽池珺道:“總歸你我都沒人要。這樣,以後你還單著,那就一起吃。等有了嫂子,再說別的。”

鐘奕:“興許是先有弟妹。”

池珺:“我哪有空,池銘一天到晚找事兒——算了,高興的日子,不說這些,喝。”

因待會兒還要開車,池珺此刻是喝飲料。等到十一點多,他與鐘奕離開叢蘭住處。先送鐘奕回家。

可到了鐘奕住處樓下,兩人意外看到:“唐懷瑜?”

這時候,唐懷瑜原本已經打算走。她有些錯愕,很不好意思,面對鐘奕和池珺。鐘奕摸了摸口袋中的手機,再看看唐懷瑜凍得發紅的手,到底歎口氣,說:“這樣,你先進屋坐。”

認真說來,這是鐘奕第一次和這位唐小姐正面接觸。先前只知道她在國外讀了許多年書,現在還在念博士學位。

唐懷瑜尷尬,進了門。鐘奕給她泡了杯蜂蜜水,唐懷瑜拿著,喝了,覺得一直甜到心裡,身上也變得暖和。才說:“給你添了麻煩……”

鐘奕直言:“唐總給我打了電話,說如果你來找我,讓我給他回電。”

唐懷瑜歎口氣,說:“我會和爸說的。”

大抵是因為還在象牙塔的緣故,她明明與鐘奕同歲,這會兒兩人坐在一起,倒像是有數年年齡差。唐懷瑜說:“我一直想找個正式的機會,和你道歉。但拖到現在。”閉了下眼,“媽她,脾氣太急,但她以後應該也不會來找你。”

她話說的含糊。鐘奕坐在她面前,片刻後,問:“唐小姐,如果你真的有誠意,就說的明白一些。”

唐懷瑜面上浮出些痛苦。但最後,她點一點頭。

“最開始,知道你是我哥哥,”唐懷瑜嗓音發顫,“媽她非常不接受。可我哥……唐懷瑾,他倒是沒什麼感覺。那時候,我有一點隱隱約約的想法,覺得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但家裡太亂,我不好說。後面,我和媽有了一點衝突,被唐懷瑾發現了——”

她深呼吸,像是很難以啟齒。

“他問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就和他說了。後面……我們開始吵架。他突然爆發了。”

唐懷瑜:“他說,他也不想當我哥哥,我很難受。然後又問我,我是不是就只在乎‘哥哥’這個稱呼,不在乎他。我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吵到後面,大概也說了些不該說的話。我不是給自己開脫,但當時……當時我媽打了我,唐懷瑾卻像是比我還生氣。情況太亂了,我後面想,都有些分不清,到底是怎麼就成了那樣。可到最後,他突然說,他知道了。”

興許是因為情緒浮動,這一切,唐懷瑜講得很亂。

鐘奕問:“他知道什麼了?”

唐懷瑜扶著額頭,很頹然,說:“‘只要鐘奕不在,就好了’——我以為他說的是氣話!我不知道……不知道他真的會那麼做。”

哪怕是在聽說鐘奕車禍的時候,唐懷瑜也沒有做更多聯想。

要到警方上門,拘捕了唐懷瑾,唐懷瑜才恍然想起他當日的話。

眼下,鐘奕眼睛眯了眯,看著眼前的女郎。

唐懷瑜講完這些,終於能自如地痛苦,不用遮遮掩掩,說:“我一直在想,如果那天我不和他吵,那他是不是……是不是——”

深呼吸。

唐懷瑜:“抱歉,打擾你。”

她抬手,手背擦一擦臉頰,站起來,說:“我走了。剛才原本就打算走,沒想到正好碰到你回來。實在不好意思……我會給爸說的。”

至於“家”,至少短時間內,她是不想回去了。

她與鐘奕說是兄妹,但實際上,也只好過陌路人。

此刻,鐘奕問她:“你有地方去嗎?”

唐懷瑜蒼白地笑一笑,說:“嗯,我去住朋友家。你回來前,已經和她說好。”

鐘奕放下心,還是說:“到了地方,給我發條消息。”

唐懷瑜聽了,顯出些神思不屬,點點頭。

等出了門,看著外間月色,寒風刺骨,她才覺得:我要出門,鐘奕會留心我安不安全。可媽……她只在乎唐懷瑾。

可她明明看到唐懷瑾那麼對我。

唐懷瑜深呼吸,想:這是過年。不能哭、不能哭。

這原本就是學期內時間。她根本不該請假回來的。

……
……
唐懷瑜離開,已經將近十一點。池珺打了個哈欠,鐘奕看到,說:“你乾脆不要走了,留下來住。”

池珺可有可無,點頭。這些年,他們偶爾也會在彼此家中留宿,客房都備了對方的東西。

既然不走,那就還是喝酒。電視打開,仍然放春晚。兩聽啤酒碰在一起,他們從公司的事,聊到叢蘭,再聊到唐家。池珺說:“唐小姐應該有很多事沒有說。”

鐘奕說:“那是她的事了。”

池珺歎口氣,“也對。”他與鐘奕碰杯,再說起池銘、池南桑,還有當初莫名中風的池北楊。鐘奕忽而笑一笑。

池珺問他,在笑什麼。鐘奕說:“大一的時候,我寒假找了份實習,好不容易放假,就回海城、探望老師。”

池珺“唔”一聲,鐘奕:“可老師也要好好過年啊。所以後面過年那天,我還是一個人。在酒店裡沒事做,”他已經因為平日兼職,攢了些積蓄,不是當初那個窮學生,“乾脆起來,去外灘轉。”

池珺笑一下,隨著鐘奕的話,也想到從前的自己。

鐘奕:“當時,外灘上人很多、很多……我被那些人擠著,一路往前,也不知道走到哪裡。”

池珺說:“這樣。”

鐘奕說:“我原本都忘記這些事了。”歎口氣,仍然喝酒。

兩人都喝過了量,池珺原本想提議,現在也能去外灘轉一轉。可這種情況,他們都不能開車。

最後折中,在新年鐘聲敲響時,一起站在陽臺。打開窗子,冷風吹在臉上,探出頭,去看煙花綻放的方向。

煙花如瀑,在空中化作無數絢麗光點,傾瀉而下。

這時候,池珺忽然說了聲:“新年快樂!”

鐘奕轉頭看他。

半晌,笑一笑,也說:“新年快樂。”

又半晌。

池珺:“……其實我覺得,咱們現在這樣子,有點傻。”

鐘奕咳了聲,笑道:“總要傻一回,不然都三十歲了。”走過三分之一人生路。

池珺感慨:“也對,三十了。”

鐘奕微微笑一下,說:“不說這些,還是睡吧。明早還有事做。”應對過年時絡繹不絕的拜訪者。

池珺:“好,晚安。”

鐘奕:“晚安,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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