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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抱錯的豪門少爺重生了》第153章
第153章 難眠之夜

  早前唐懷瑾為以防萬一,查了唐德名下是否有購買航班。還真被他查到。

  他心裡「咯噔」一下,這才有了晚上這場戲。

  時間不多了。

  唐德今晚會到倫敦。要往這邊,或許在凌晨、或許不會,但最遲不會超過正午。唐懷瑾有一點遲疑,覺得自己是不是該避開些,等謝玲與唐德先爆發一輪衝突、消磨掉唐德的一部分火氣,隨後再出現。

  至於要如何「監控」這夫妻二人的動向,他也有一些想法。今天下午,藉口買菜、出門,唐懷瑾去買了一部手機,辦理好業務。他打算到時候打開通話,將這部手機放在隱蔽角落處,聽其中傳來的內容。其實可以開視頻,可那樣就需要攝像頭暴露,興許會被發覺。唐懷瑾思來想去,還是選擇隱蔽、安全一些。

  夜色漸深,謝玲露出一點疲態,唐懷瑾道:「媽媽,您先去睡吧。」

  另一邊,唐懷瑜在屋子里貓了許久。想找慕芸聊天、說說今天發生了什麼,可慕芸顯然在睡。她只好化情緒為動力,繼續一頭扎進學業。可再怎麼用功,也需要路過客廳,接一杯水、洗把臉清醒清醒。

  這就撞見勸謝玲睡覺的唐懷瑾。

  見到妹妹,唐懷瑾抬眼笑一笑,說:「懷瑜。」一頓,這點笑頓時顯得愁苦。他輕聲說,「我今天想起了一些事……是哥哥對不起你。」

  唐懷瑜不明所以。

  唐懷瑾知道,此刻,謝玲情緒不定,正是被自己說動的時候。他要「攻克」唐懷瑜,眼下是最好的時機。有謝玲在一邊幫忙說話,唐德又不在,不會有人打攪。

  唐懷瑾走上前,仍然是很誠懇、很難過的樣子,拿自己先前對謝玲講的那一番話,略作改動——同一件事,給「媽媽」說,和給「妹妹」說,當然不同,但基本思想是一致的:全是池銘的錯。是他自作主張。

  我很無辜。

  而謝玲看了,覺得兒女都可憐。懷瑾心力憔悴,懷瑜也難捱已久……回想過去一個月,家裡哪個人不是精疲力竭。到現在,既然一切要結束了,有個光明未來。她便希望,兒女都能盡快放下。

  唐懷瑾給了她一個外部的仇恨對象,讓謝玲的恨意有所依託。到了兒女面前,她又是溫柔慈和的母親。聽唐懷瑾「道歉」,完了之後,再看懷瑜。

  唐懷瑜手中的杯子掉在地上。

  很響一聲,水撒出來,濺上她腳面。

  穿了棉拖,這會兒整個拖鞋都被打濕。

  她緩緩眨眼,有些遲鈍,像是大腦無法加工唐懷瑾所說的信息。她看著唐懷瑾,眼神里有唐懷瑾最不願意看到、但也最不該覺得意外的陌生。她花了很長時間,才說:「哥,你是說——」

  她只覺得可笑。

  「……是池銘自作主張?」

  她看到唐懷瑾撐著一張愧疚的面具,對她點頭。還有在一邊的媽媽,也要幫唐懷瑾勸她。

  唐懷瑜只覺得滿身血液都一點點冰冷。

  她很想說:哥,你都多大的人了,為什麼還會信池銘?

  或者是另一句:我明明與你一樣的歲數,為什麼你會覺得……我會相信這種話?

  對於上月28號晚上的事,在從病房醒來的時候,唐懷瑜的記憶是很模糊的。藥物作用,也難怪。但在於警方談話、又見過心理醫生數次之後,隨著專業人士的問話技巧,當晚的記憶慢慢回籠。被麻醉劑操控的時候的事,仍然模模糊糊。但當晚遇見的其他人、講過的每一句話,都在唐懷瑜心裡清晰地勾勒著。

  她想到唐懷瑾給自己遞酒的樣子。

  還有唐懷瑾給自己遞房卡的樣子。

  他說要送自己的樣子。

  對方講的話、臉上的表情,眼裡的幽深,被定格成一幅畫,深深地刻印在唐懷瑜腦海裡。此前,她會回避,會覺得哥哥不會害他。可在這一刻,唐懷瑜把一切都串聯起來。

  哪怕抱最大的善意,她也能肯定:他……哥哥,唐懷瑾,他一定隱瞞了什麼。

  能是什麼呢?

  無非是對他有利的事。

  她彷彿是在叢林里轉頭,看到遠方驟然升起的火焰的鹿,要被吞沒。可在那之前,還有逃脫的一點餘地。

  唐懷瑜疲憊又虛弱,下意識想將一切推後些許,說:「哥,我腦子很亂。想睡了。」

  唐懷瑾擰眉:這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唐德馬上要來了。

  他需要唐懷瑜有一個明確的、「原諒」的態度。

  但在謝玲眼皮子底下,他不能多說什麼。要維持一個「好哥哥」的形象,於是略帶「失落」,說:「好,正好我剛剛也在和媽說,讓媽早些睡。」

  ……

  ……

  這一晚,房間里,謝玲有意再勸女兒一句。她是最不希望這個家失和的人。

  唐懷瑜只覺得腹背受敵,只好早早裝睡。可心裡事情太多,哪怕白天用了很多腦力,到這會兒,也睡不著。

  她想爬起來、去外面轉一轉——不用很遠,其實在客廳自己安靜一下就足夠。不用聽見媽媽的呼吸聲。

  可外面有唐懷瑾。想到這點,唐懷瑜就幾乎窒息。

  好在時間越來越晚,最後,快到凌晨,慕芸該起床了。

  唐懷瑜把手機調到最暗,聽著謝玲的呼吸,給慕芸發消息。她沒有功夫整理思路,只有最直白的情緒,通過文字反饋出去。說了唐懷瑾今晚新講的話,又說自己那天晚上的回憶。

  慕芸收到消息的時候,還在艱難地和起床對抗——社畜就是這麼心酸。可看著好友跳出來的對話框,她一下子清醒。

  身在局外,慕芸很快指出唐懷瑾話中的漏洞:懷瑜,他不是說池銘被帶走了嗎?

  慕芸暗地咂舌:啊,豪門爭鬥,我也算接觸到。

  然後繼續打字,說:但是警方查到這個,應該也會通知你爸爸吧?你爸爸沒有什麼表示嗎?

  唐懷瑜一個激靈。

  她迅速想到:對,我或許不是孤身一人。這個時間,爸也該起來了。

  回復好友:對,媽睡前還在說,為什麼我爸一點表示都沒有。

  慕芸建議:要不然聯繫一下叔叔?

  唐懷瑜輕手輕腳,在屋子里轉了一圈,從書包里摸出耳機。

  她給父親打電話。國際長途,漫遊費貴到驚人,但她並不在乎。唐家從來是富養女兒的,她怕唐懷瑾,但對父母仍有信心和依賴。只是媽顯然聽進去了唐懷瑾的話,自己的那些「想法」,又太主觀。

  唐懷瑜有些悲哀:明明之前一切還好。

  要說起來,似乎是從去年聖誕回來起,一切就有所改變。

  她漫不經心,聽手機上傳來「對方已關機」的提示音。唐懷瑜怔了怔,看向窗子。拉了窗簾,又留了一條縫隙。這裡是倫敦,住宅區,與國內有很大不同。沒有那樣耀目的、染紅整個夜空的霓虹光彩。她在這裡度過了數載春秋。

  這注定是一個難眠之夜。

  謝玲半夜醒來,看到女兒坐在桌邊,安靜地對著電腦修改什麼。她披了件衣服,下床問女兒:「懷瑜,還不睡?」

  唐懷瑜心悸、頭痛,難眠,說:「嗯,想到點要改的東西。」

  一牆之隔,唐懷瑾看著航班信息:已經降落。

  他走進這個賭場,沒有回頭之路——不,還有,他之前開的那些卡、名下的幾百萬財產,足夠他揮霍很久。可如果可以,當然還是更願意得到更多。

  唐德下了飛機,在機場匆匆洗漱。他來的太急,又是家事,甚至「家醜」,於是沒有帶其他人。沒有秘書、翻譯,在一個陌生國度里,說不上寸步難行,但也不算容易。好在他先前也來過,而在商場混了那麼多年,日常口語也算過得去。

  ……

  ……

  唐家不眠,海城,鐘奕卻睡得很好。他在清晨第一縷陽光里睜眼,時間還早,但睡眠充足,於是有心情去煮一餐粥。池珺過半小時才醒,懶洋洋地咬著牙刷過來,從背後抱鐘奕,下巴搭在他肩上,自如地親密,問:「你起來好早啊,」嘴巴里有泡沫,說話含含糊糊,「感覺……心情不錯?」

  陽光透過窗子,落在鐘奕臉上。

  他「嗯」了聲,翻了翻鍋里的粥。材料都是提前備好的,有專門的保姆負責採購,冰箱里的東西幾天一換,他和池珺只用做點簡單操作。

  魚片下下去,幾秒鐘就滾熟。鐘奕在男友唇邊親了親,微微笑了下,說:「馬上好了。」

  池珺看著他,想:所以,那位唐小姐,的確對鐘奕有正面影響?

  這樣也不錯。

  這是難得豐盛的一頓早餐。一邊吃,一邊看財經新聞,偶爾交流幾句,說說各自的看法。等到八點鐘,兩人一起出門,有住在隔壁的保鏢開車,送兩位老闆去公司。

  視線觸及已經很熟悉的保鏢,池珺忽然問鐘奕:「對了,你和何哥,」也就是保鏢領頭者、平時為鐘奕開車,「——他們,簽了多長時間合同?」

  鐘奕看著他,回答:「五年。」

  「五年啊……」很長了。

  這麼久做下來,沒准之後,會轉為終身雇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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