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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抱錯的豪門少爺重生了》第161章
第161章 母子

  謝玲年輕的時候,曾因為自己接不上其他貴太太的話、甚至聽不出對方溫言細語下的諷刺,到幾天後才從旁人話中琢磨出更深一層意味……而痛苦了很長時間。

  她格格不入,像是一個跳梁小丑。

  這導致謝玲在行舟越做越大後,變得加倍敏感,留意身側視線。

  這一刻,接待員的臉上帶著標準的職業化微笑,從唇角到眼睛,都是再客氣不過的模樣。謝玲卻本能地眼皮一跳,明白:這是要看我笑話呢。

  她捏著手機的手緊了緊,心下恨恨:狗眼看人低的東西!我可是你們鐘總的媽媽。

  這樣想,更加急躁,對電話那頭的唐德道:「別說那麼多了,電話給我——我這不是在幫你嗎?」

  謝玲是真心實意這麼覺得。

  她這麼多年,最多是攀上池南桑,成為對方與朋友聚會時,偶爾可以插一腳、露個臉的朋友。這也不怪謝玲,實在是隔行如隔山。哪怕同在海城,需要有面子上的交情,可很多人家,確實沒有和行舟來往的必要。

  但謝玲聽說過各種「夫人外交」的成功事例。就拿小池總的媽媽來說,叢女士在外的交際,讓小池總哪怕人在京市,都沒被盛源的大多股東、高層遺忘。

  唐德:「……」他可太難了。

  妻子人在芭蕉,這電話號碼,他是給也不是,不給也不是。

  如果不給,謝玲在芭蕉樓下就這麼鬧起來……真是顏面掃地。

  唐德第一次因婚姻而發愁。在這之前,他一直覺得,自己與謝玲算是男主外、女主內的典型。雖然唐懷瑾不是個玩意兒,自己與妻子這段時間又有爭執。但捫心自問,唐德也覺得:同樣是謝玲養出來的孩子,懷瑜就很乖巧、很要強,是心性善良的人。

  唐懷瑾會變成那樣,謝玲也不願看到——不能完全怪在她頭上。

  之前在倫敦,很多話都是氣話。後來回國,起初是忙,要處理工作。後來是覺得謝玲脾氣急,唐德是真想給兩人一個空間,讓謝玲能安下心來,冷靜冷靜。眼下,她沒有別的事要忙。在家裡做做美容、購購物,舒緩一下壓力,都可以。

  但在這一刻,唐德第一次冒出一個念頭:我和玲玲,是不是存在很多溝通上的問題?

  他頭疼,手邊還有事要處理,馬上要有一個會議。

  可如果自己給了號碼、打發了妻子,在鐘奕那邊,就有些說不過去。

  最終,唐德快刀斬亂麻:「這樣,先掛了電話,我給你發。」

  他要先和鐘奕通個氣。

  這可真是不要老臉了。

  但提前說一聲,也讓鐘奕有個緩和的、拒絕的餘地。唐德也想不明白,妻子明明應該知道,做到芭蕉老闆這種地步,鐘奕的每一頓午飯、晚飯,都要排進行程。玲玲這麼突然去了,就不怕鐘奕根本不在公司嗎?

  他正要掛電話,卻聽謝玲驚喜道:「不用了,我看到他下來了——」

  話音落下,唐德耳邊就靜下來。是謝玲那邊掛斷。

  唐德:「……」

  王秘撥內線進來,提醒老闆,該去會議室了。

  唐德站起來時,眼前暈了暈,扶一把桌子。

  ……

  ……

  回到芭蕉。好巧不巧,這天中午,鐘奕的確與人有約。這會兒,車已經停在公司門口。

  他邊走,邊聽身側的總秘與自己彙報,飯後要做什麼,明天一項行程臨時調整……鐘奕「嗯」了聲,腳步很大、邁步很快,總秘也習慣了,踩著高跟鞋,「蹬蹬蹬」往前,深覺自己入職至今,腿部肌肉發達不少。

  就在這時候,謝玲從旁邊插進來。她過來前,還側頭看了眼接待員,帶了點嘲諷的眼神。

  接待員八風不動。

  謝玲叫:「鐘奕——」往前一點,帶著笑,「原來你中午要出去啊。」手上拎著餐盒。

  鐘奕緩緩眨眼,出乎意料:「唐夫人。」

  謝玲欲言又止,心下自我安慰:也是,這麼多年了,不能指望鐘奕一開口,就是「媽媽」。

  認真說來,這還是那場商會以來,兩人第一次見面。先前謝玲看鐘奕,是以看女婿的眼神,所以會擔心這、擔心那。但如今,她知道,這是自己兒子。

  便哪那都很滿意。唯一一點不足,只在於孩子和媽媽不親。

  鐘奕等了片刻,禮貌道:「唐夫人來這裡,是有什麼事嗎?」

  謝玲解釋:「想著要到中午了,就做了點吃的,給你送來。」又有些躊躇,「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口味,就按懷瑜的口味來……你們畢竟是,嗯。」

  總秘的眼神飄了飄:畢竟是什麼?

  鐘奕沒有把家事到處宣揚的習慣,處理唐懷瑜那邊的問題、幫忙聯繫安保,也都直接走保鏢的線路。總秘並不知道,原來這位謝女士,與鐘總,有一重血緣關係。

  她只是很自然地做出聯想,又咂舌:不是吧,之前一直覺得鐘總和小池總感情很穩固啊。

  但總秘很快冷靜下來。她是個僱員,沒道理對老闆的私生活發表什麼評價。

  鐘奕倒是頓了頓,明白了:哦,原來這位謝女士終於反應過來,想與自己建立一點遲來的親情。

  他看了眼表。對總秘說:「你先去車里。」

  總秘毫不猶豫地走了,但這會兒臨近飯點,大堂的人愈來愈多,更別說,還有看似眼觀鼻、鼻觀心,實則一直在往這邊偷瞄的前台接待。

  只是芭蕉職工都知道,老闆不喜歡和人離得太近。這樣情形中,哪怕竪起耳朵,也不太聽得清鐘奕說了什麼。

  鐘奕:「唐夫人,你今天來這裡,是唐先生授意的嗎?」

  謝玲:「你這樣叫我,也太生分……」很期待地看著鐘奕。

  鐘奕就明白:多半沒有。

  謝玲和唐德還在冷戰。

  謝玲來自己這裡,是想曲線救國?

  他客客氣氣,說:「你大概誤會了。我先前就和唐先生講過,現在可以明確和你再講一遍:無論從法律上,還是從感情上,我都沒有義務和你們有什麼感情上的接觸……唐小姐那裡,只是出於人道主義的幫助。」

  謝玲感嘆:「鐘奕,你真的是個好孩子。」

  鐘奕一頓:「……我再說清楚一點。唐夫人,請你以後不要做這些無謂的事。沒有意義。」

  他又看一眼時間——這是個很明顯的逐客姿態。隨後,鐘奕補充:「我會和樓下安保說一聲。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唐夫人?」

  這話太難聽了。

  謝玲臉色一白,喃喃說:「你不能這樣。我是你——」

  鐘奕:「或許我不該和你多費口舌,應該直接和唐先生談。」

  他想通了。

  沒有理會在芭蕉大堂、後面被接待員與安保一起「請走」的謝玲。坐上車之後,鐘奕揉一揉眉心,分外想念清晨起來,池珺在自己懷裡的模樣。

  很安心、舒服。

  不至於像現在這樣,被噎得頭痛。

  從芭蕉,到訂好的餐廳,有十五分鐘車程。鐘奕松了松領帶,對坐在副駕的秘書說:「張媛,給行舟的唐總那邊撥個電話。」

  總秘依言做了,電話打過去,也是對接唐德那邊的王秘。總秘很快回復鐘奕:「鐘總,說是唐總在開會。」

  鐘奕停了停:「那就吃完飯以後吧。記得提醒我。」

  總秘點頭,給自己做了個備忘。

  在這同時,謝玲卻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鐘奕的態度未免太過傷人。

  她本能地想尋求安慰,便打電話給女兒。

  唐懷瑜接到電話的時候,倫敦還是凌晨四點鐘。看到來電顯示上的「媽媽」兩個字,唐懷瑜差點喘不上氣。

  她心臟都要不好。起先,還能耐著性子,聽謝玲講幾句。

  到後面,謝玲只重復那幾句話,唐懷瑜倏忽問:「媽,你知不知道,現在我這邊是幾點?」

  謝玲一怔。她算一算時差,覺得歉疚:「懷瑜,抱歉,媽媽只是……只是一時情急。」

  唐懷瑜閉眼:「您剛從倫敦回去,才幾天。」她停一停,很累,「就這樣吧,我掛了。還要睡。」

  謝玲頓時覺得心裡空空落落,找不到支點。

  丈夫不理解她。

  女兒不關心她。

  兒子……兩個兒子,一個是白眼狼,另一個冷心冷情,不願意和自己接觸。

  到底是怎麼變成現在這樣的?

  ……

  ……

  無獨有偶,唐懷瑾也很想知道:到底是怎麼變成現在這樣的?

  來美國前,他在倫敦酒吧里廝混幾天,請人喝酒,直接開了兩萬英鎊的香檳。那時候,他覺得,自己有錢。

  後來到拉斯維加斯,他也知道如何算牌。遇上那些光憑運氣、不憑腦子的賭客,唐懷瑾一把就能贏上幾萬。

  錢來的太容易,慢慢地,就不會珍惜。再回過神,卻發覺,自己已經身無分文。

  卡里的錢、之前買過的比特幣……竟然全部輸光了。

  他被客客氣氣地「請」出賭場,口袋空空,只剩下幾張證件。

  這時是清晨,太陽剛剛升起。

  張笑侯打了個哈欠,從客房裡醒來,身側還睡了一個年輕女郎。對方攀上他肩頭,棕色的發梢滑落,黏黏糊糊地繼續討吻。張笑侯笑著對女郎講話,也是甜言蜜語,滿口「sweety」。

  隨後便起身、穿衣服,看一眼群里的消息。

  哦,效率還挺高的,提前完成任務。

  他撥給池珺:「蘑菇,完事兒。」

  池珺笑一笑:「嗯。按說好的,再請你們玩一周。」

  張笑侯也知道分寸,笑道:「好。」之前講過了,池珺出本金,贏了歸他們,輸了也不追討。但他是池珺發小,總不能讓好友無止境地投錢進來。

  玩是玩,但不能傷感情。

  這邊風和日麗,唐懷瑾則是淒風苦雨。

  他在賭場門口站了很久,如墜噩夢。

  那些帶他來這裡,說著「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白皮鬼,已經不知去了哪裡。他拿的是旅遊簽證,在過期邊緣,不能停留太久。問題在於,此時此刻,唐懷瑾連買一張機票的錢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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